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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战屡败的恶毒女配(GL百合)——小咴猫

时间:2025-05-09 09:35:55  作者:小咴猫
  郁九寒的胳膊往上张开,搭在易书南的肩膀,手腕内扣着放在她的后颈上。
  “我也觉得很累……我好像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作为不被重视的孩子我好像需要通过不断地努力证明他们的轻视有多么可笑。我感觉我活成了一面旗帜,好像但凡说一句很累,我的目标和精神就不够纯洁了。”
  易书南是不会向郁九寒倾诉的,她觉得她没有能够理解这种感情的能力,也没有听她倾诉的耐心,两个人的关系和性格注定了她们不适合交心。
  “有些同样叛逆的人以我为榜样,认为我是年轻一辈可以反抗古板固执的长辈的证明。可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取更好一点的生活,我不想证明什么,我不想稍微松懈一点就被认为是如何软弱,玷污了反抗者的名声。”
  搂着脖子的手微微往上,摸了摸易书南的脑袋,那一瞬间她是有些想哭的。
  就算倾诉,也在像背诵台词一样说着长难句。易书南别扭惯了,哪怕是这种时候,依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来掩盖内心所想。
  其实她现在没有想到那样复杂的情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会撒谎,可内心的独白永远是不加修饰的。
  她想说的话很简单。
  “在我受伤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关心下我痛不痛,而不是什么时候能起来工作……”
  伤口已经好了,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痒。从表皮一直痒到骨子里,让她恨不得把那处痊愈的伤口再度撕开,连痛也比痒好上太多啊,至少不会忍也忍不了。痒到她思索那未出生的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生长,也会是这样的痒吗?
  她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眼角确实是酸的,但眼泪流不出来。
  易书南躺到郁九寒身边,看着那张脸她又下意识地想要攥紧手环上的十字架,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手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摘下来了。
  她想,算了。
  但却很害怕,脱离习惯的事让她感到恐慌。既没有手环上的十字架,也没法去整理自己的袖子,易书南感到了一阵脱离常态的恐慌和不安。
  郁九寒为什么就能这样安心,在洗过澡之后,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凭什么呢,易书南想要去触碰她,但还是放弃了。这个人永远没有后顾之忧吗?
  这一觉郁九寒睡得很安生,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足以证明她的大脑得到了足够的休息。
  她看到易书南正坐在桌前读经,然后想起来今天是礼拜天。照易书南的说法,这是安息日。
  房间的采光很好,透过玻璃的光线将屋子照得很透亮,但一点都不晃眼。易书南坐在明亮的地方,柔和的光让她的脸看起来不像往常那样苍白,她整个人也因此有了实感。
  郁九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能听到窗外的鸟鸣,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声音,格外安静。
  她想,不吵架也挺好。
  洗漱之后,郁九寒穿上了外套,易书南抬起头问她:“你要出门?”
  “嗯。”
  不只是穿上外套,也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离开?”易书南追问道。
  “嗯。”
  “为什么?”
  郁九寒听到了椅子摩擦着地板的声音,这样聒噪的响声让她讨厌,一下子打破了只能听到鸟鸣的安静氛围。
  一扭头,易书南果然走到了身边:“在这留着不好吗?你想要工作的话还可以继续带领你的团队,不想工作的话我也随便你。”
  “我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郁九寒把拉链拉好,想了想拿起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又准备再添一件衣服。
  “这又不是员工宿舍,就算我还想工作又为什么非要在这?如果不想工作的话,更没有理由留下了。”
  易书南皱了皱眉头,她意识到这会让郁九寒不爽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抬头看。
  “可……”
  “别跟我说安不安全的。”郁九寒又拿了一条围巾护住脖子才抬起眼来看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这些话?”
  易书南一下子卡了壳。
  郁九寒看起来很冷静,绝不是恼怒上头时口不择言什么都说的状态。易书南知道这正是谈话的机会,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静静等了一下,没有得到回应的郁九寒耸了耸肩。
  “所以,把你的嘴闭起来,别管我要去哪了。”郁九寒说,“我就是死了也和你无关。”
  这当然是气话,可易书南却突然恍惚了一下。
  像是某种东西从身体里剥离的感觉,她的心脏蜷缩在了一起,就仿佛她真的经历过类似的事。
  雨夜,超速的跑车,以及突然而来的事故。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易书南的声音很奇怪,郁九寒却并没有听出来。她自顾自地弯腰收拾东西,因为心情十分平静,居然有耐心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箱子里,不需要白凛果帮忙,她也能把行李整齐地放好。
  “我真佩服你,”她对易书南说,“在你的神眼里同性恋是犯罪吧,你刚犯了罪就敢去送经祷告,我干了错事的时候可不敢主动去找条子。”
  她没有得到回应。
  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叩上行李箱的盖子,不太费劲就能把锁关好。郁九寒扶着箱子站了起来,哗一声将拉杆拉开。
  “我不奉陪了,你安心在这做你完美无暇的信徒吧。”
  郁九寒走到门口,却拉不开把手。
  门被锁上了。
  她沉默着,没有应激后大喊大叫,也没有怒骂易书南神经病,郁九寒只是松开箱子返回到桌前,搬起一把椅子拖向门口。
  一声巨响震得人忍不住捂住耳朵,但无论是郁九寒还是易书南眼睛都没眨一下。接着郁九寒扛起椅子再次向把手砸去,第三下的时候,终于把门把砸坏了。
  她将椅子扔到一边,拉起自己的箱子。
  “你知道吗,”身后传来易书南的声音,“我真的恨你。”
  “啧。”郁九寒是不打算理会的,可易书南接着又说:“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本不该如此挣扎。”
  “你是指哪件?”郁九寒停了下来,“害你提前出柜被家里赶出来,还是害你成为可恶的同性恋?”
  “如果是前者,好吧抱歉,你也没少坑我,我就当自己活该赎罪了行吗?”
  “如果是后者,那你把嘴闭上吧,怎么可能是我害的。”
  郁九寒不想生气的,可看到易书南那张脸,她就抑制不住地愤怒。
  她不知道这个人在犹豫什么,上帝不让她喜欢女人,她就别信了呗。易书南聪明,有能力,年纪轻轻就一番事业,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偏爱的主角。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她还有什么值得踟蹰的?
  她已经是那么幸运的人了。
  “承认吧,你就是个看到女人身体才会有感觉的……”
  “我不是。”
  易书南像害怕听到那三个字似的,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断。这是本能的否定,在冲动过后她的声音又矮下来:“这是不对的,是魔鬼的引诱……”
  “去你的魔鬼和上帝吧!”郁九寒听到她重复牧师讲过的东西就觉得烦躁,“我才不信我是谁的肋骨,你的神未必有多么公平公正,该死的东西别再信了,你自己能够自洽吗?”
  “你不懂。”
  易书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也,我也不想,可是……”
  “可是个屁,不想就不想啊,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易书南摇了摇头。
  “你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你没有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你不知道有些习惯刻在骨子里后是改不过来的。”
  “你知道吗,违背从出生就开始养成的习惯就像现在让你去裸奔一样。你从小就穿着衣服,认为身体是隐私的。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观点改变了,人就是一种裸奔也无所谓的生物,你真的能忍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地行走吗?”
  “做不到的,听起来只是否认自己的信仰很简单,但是做不到的。从小就生活在用布料裹满自己的群体中,哪怕露出胳膊也会被人注目指责,就算知道社会的观念改变了,也不可能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
  易书南看着自己的手,恍惚间她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步入青春期后逐渐意识到自己会被同性吸引的,那个恐慌无措的自己。
  从没有人告诉她这是对的,她意识到自己是群体中的异类,如果哪天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被抛弃。
  永远无法平息的危机感从那时候就一直伴随在易书南身边,没有一个角落能让她觉得是安全的。
  因为全能的上帝在看着呢,天国的路是窄路,天国的门是窄门。
  她注定跨不过去。
  
 
第61章 离开还是留下,上帝还是她
  “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既然赤身是合理的那就脱了衣服去裸奔啊,哪个老古董有异议就戳瞎谁的眼睛。”郁九寒大踏步走到易书南面前,扯住她的领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
  “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这样的假设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你怎么会确信自己的真实反应就是这样勇敢。”
  易书南用一双悲切的眼睛看着她:“你在闯入会议室的时候也会紧张,你怎么就能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畏惧异样的目光。”
  郁九寒气得牙根痒痒,她头一次不是因为自己不爽而愤怒,只是单纯看到易书南这幅样子就无比生气。
  “你这个,你这个……”
  易书南出现在会议室中,那模样多么游刃有余。世界的偏爱和一切高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那是郁九寒怎么都羡慕不来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不得不承认,视线确实会不由自主被这个人吸引过去。
  但是,眼前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易书南又是那么窝囊,她甚至没办法正视自己的内心。
  “你这个胆小鬼,蠢货,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都是世界的主角了啊,到底为什么啊,全世界都在围着你转,你凭什么害怕凭什么犹豫。
  “你……”
  郁九寒感到愤怒,感到不公平,她想控诉易书南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大的混蛋,但话说了一半突然卡壳了。
  她想起来了。
  高中的她被排挤,在体育课上被篮球砸中,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那时候帮了她一把带她去医务室的,带她去医务室的……根本没有这个人!是郁九寒自己缓了半天才站起来去的医务室,是她自己想办法报复了拿篮球砸她的那几个傻缺。
  只不过易书南需要一个出来阻碍她的炮灰,所以就以争风吃醋的理由捏造出了向芷带她去医务室的记忆,郁九寒最开始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的学姐。
  再后来又因为需要跟易书南发展感情,所以那个帮助她的人就被替换成了易书南。
  郁九寒根本不在乎是谁送她去了医务室,何况没有那个人。难道她是古代小说里谁身上有玉佩就喜欢谁的王爷吗?开玩笑吧,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和这个鬼剧情没有一点关系!
  然而她连记忆都是围着易书南转的,因为这个人的需要被随意涂抹!
  “啊,啊……”
  泪水从郁九寒的眼中挤了出来。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不公的事。
  眼前的这位主角,现在正因为信仰和性取向的矛盾而痛苦,她这个做配了两辈子的炮灰,是不是还得出言安慰啊?
  去它的,都去死吧。
  “从我出生开始,就没从家庭里感受到过任何温暖。”
  “父亲不在乎我们,母亲偏爱弟弟,而我的同胞兄弟只想让对方死。”
  易书南又开始整理袖口。
  正装穿着的礼仪之一,就是把一截衬衣的袖子展露出来,以显得着装干净整洁富有层次。
  虽然其实不遵守也没什么,但易书南的父亲偏偏特别在乎这个。
  小时候的易书南总是会忘记,穿好了外套就当是穿好了。她现在也不清楚只是一个小细节而已,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可能小孩子的脑子还没有发育完全,有些事情理解不了。
  父亲把这当作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易书南记得那是一次家庭聚餐,除了父亲母亲还来了许多亲戚朋友。她作为小孩只能坐在桌子的边缘,倒也乐得轻松。易书南不喜欢被拉出来表演什么节目,在亲戚朋友们忙着奉承父亲的时候,她可以等一会悄悄离开。
  不知怎的,父亲看到了她没有整理好的袖子。
  也许是喝多了酒的原因,也许是想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威严,父亲发了很大的火。
  他把杯子摔碎了,所有人安静下来,易书南与他对上视线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不妙。他看着父亲从主座站起,气势冲冲地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带来了恐惧,易书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她只是害怕,非常害怕。
  “妈妈!”
  在父亲冲过来前她本能地向母亲呼救,可是却没有回应。父亲已经到了面前,一巴掌抽在她的手背上。
  易书南哭了,在手被抽之前就哭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成年人的手劲很大,小孩子的皮肤又嫩,带来的伤害比恐惧还要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她扯着嗓子尖叫着,小孩子锐利的声音和父亲的怒火,亲朋好友的沉默,还有兄弟的幸灾乐祸混杂在一起,构成了易书南对于童年唯一的印象。
  一片狼藉。
  手背被打得红肿,皮肤下印出了斑斑血迹。易书南被一路拖拽着走,她不断扒着能够抓住的任何东西,她知道自己或许乖一点会更好,但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好害怕。
  当她通过前进的方向意识到自己会被带到哪里的时候,易书南哭得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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