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黎的鼻尖，更快感知到信息素的，是她的腺体，以及身躯。
几乎是下一秒，属于alpha的苦橙味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朝楚清漪倾轧而来。
alpha霸道的信息素，穿透了茫茫雨雾，几乎要把omega给吞噬了。
后颈处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在疯狂入侵时，楚清漪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就抬手，往沈黎的脸上扇去。
“啪！”
脸上一痛，沈黎瞪大眼睛：“你……”
楚清漪颤抖着声音，咬牙切齿道：“收敛点！”
“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
沈黎自知理亏，挤出了一个字：“行……”
她拼命地集中精神，抵抗着命定之番的诱惑，一点一点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很快，雨水洗掉了苦橙的味道，能量茧内余下了好闻的草木香。
沈黎的神经，又一次松懈了，苦橙味再次溢出……
“啪！”
脸上又是一痛，沈黎睁开眼，暴跳如雷：“不是，你怎么……”
楚清漪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一脸气恼：“管好！”
“好！”
沈黎两手握成了拳头，忍着过度压抑信息素，造成的剧烈心跳，在肾上腺素狂飙中，又一次将苦橙味信息素压下去。
omega的信息素再一次占据了整个空间，到处都是好闻的气味。
莉莉丝不断在脑神经深处发出警报：“检测到高浓度omega信息素侵蚀……95％……96%……98%……100%……120%……”
“心率飙升……200……220……240……”
“请释放信息素结合……”
“警报！”
“警报！”
好舒服，好想吃……想吃到心脏砰砰跳，快要爆炸了。
好难熬，比之前遇到的那个omega还要难熬……
全身都要裂开了……
热汗流满了全身，仍旧止不住那种想要靠近身前人的欲望。沈黎轻喘一口气，忍不住又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啪！”
巴掌再次落在脸上，沈黎睁开眼，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要不你把我切了吧。”
这破玩意真的太碍事了。
谁料楚清漪垂眸狠狠瞪了她一眼，眼角绯红，声音颤抖：“忍着！”
“我能忍，你也给我忍！”
第25章
和低阶的alpha或者omega不同, 高等级的alpha或者omega，在超强的精神力控制力之下，很难发生情潮。
但面对自己的命定之番, 哪怕是2S的alpha都很难把持自我。
同样的, 身为3S的沈黎也无法拒绝楚清漪。有好几次，在对方刻意的引诱下，她的信息素险些失控，突破AO结合的界限，陷入结合热。
每当这个时候，楚清漪都会一巴掌抽来, 给她抽得头晕眼花。
偏生楚清漪手劲贼大，十几巴掌扇下来, 沈黎的脸都肿成猪头。
她脸疼得不行, 楚清漪的手再次抽过来时，她抬手挡住了对方。
楚清漪皱眉, 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沈黎肿着脸，含糊不清道：“痛死了换别的地方。”
楚清漪沁了一身热汗, 说话时声音都在抖：“我看你好得很……是一点也不痛……”
不然干嘛抵得那么火热。
沈黎深吸一口气，侧了侧自己自己的脖颈，露出自己腺体的地方：“掐这里，掐这里……这里比较管用。”
不然再这么扇下去, 她脸都要烂了。
楚清漪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肿胀的脸颊，想笑又不能笑。
她板着一张脸, 抬手落在沈黎的腺体上, 狠狠掐了下去。
“嗷！”
沈黎痛呼一声，什么信息素, 什么热浪，全都萎了。
她轻喘着，靠在身后的晶壁上，泡在满是楚清漪信息素的狭小空间里，放松了神经。
就这么一瞬间，她又隐隐有探头的趋势。
楚清漪落在她肩上的手，毫不留情地掐了下去。
“嘶……”
痛感袭来，楚清漪勾着她的脖子，窝在她怀里，厉声道：“专注点！”
行！
她专注！
沈黎两手握成拳，忍住抓狂的情绪，将自己的信息素死死压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楚清漪身上的衣裙都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鱼，蜷缩在沈黎怀中时，沈黎终于适应了楚清漪的信息素。
她拥着楚清漪，靠在晶壁上，整个人如一只奔跑在雨后迷雾森林里的麋鹿，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好一会，她顶着满头大汗，侧身看向怀中的楚清漪：“好像……已经习惯了。”
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就好像她们的信息素交融了无数次，彼此熟悉，适应，成为了最好的玩伴。
在这样的关系基础上，无论楚清漪向她倾倒多少过来，她都可以应对自如。
楚清漪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她趴在沈黎怀里，点了点头：“嗯。”
她身体烫得厉害，此时倒在沈黎怀中，也把沈黎弄得浑身滚烫。
沈黎有些不太舒服，稍稍推开了她，两手撑着她的肩膀，将她撑在晶壁上：“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同等级AO结合里，总是omega比较受罪。
过度释放信息素，令楚清漪的神色变得很难看。此刻她双颊潮红，面颊苍白，一副即将陷入高烧的模样。
她抿唇，干燥起皮的唇瓣微微颤抖：“既然你能控制信息素，接下来，你需要给我一个浅度标记。”
沈黎瞪大了眼睛：“哈？”
楚清漪抬眸，扫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只是一个浅度标记，又不是深度的，你怕什么。”
沈黎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她怕什么？
她当然是怕被楚清漪的爱慕者套麻袋打死啊！
楚清漪看出了她的想法，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和她解释道：“陛下允许骑士团的存在，看似给了我挑选伴侣的权利，实际上成年之后，我就得嫁入皇室，和天之风成婚。”
“至于骑士团的成员……只要我想，每一个都可以是我的情人。”
omega是没有选择的。
越是高阶的omega，命运越是悲哀。从分化开始，她们就是帝国的子宫。
楚清漪比沈黎要大一岁，也就是明年的1月22号满20岁，正式成年。
成年之前，她必须挣开自己嫁给天之风的宿命。
沈黎理解了她的想法，沉思了一会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一个浅度标记，作为你的命定之番，暂时和天之风的婚约抗衡。”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楚清漪很累。
她点了点头，道了声：“嗯。”
蓝星有句俗话，叫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沈黎并不知道天之帝国有没有类似的俗语，但此时面对楚清漪，她却不想拒绝。
事已至此，她的处境早就不会变得更加糟糕了。
她只想了几秒钟，很爽快地回答：“行，我答应你。”
“有劳了。”
楚清漪微微低头，抬手撕掉了抑制贴，并且让纳米机器人退开，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沈黎眼底。
沈黎垂眸。看到她右颈处的一片白皙的肌肤上，十分鲜明的粉色腺体，抬手将自己的第一掌骨压了上去。
炙热的肌肤相触，使得敏感的omega浑身战栗。
“嘶……”
沈黎用手掌将她腺体周围的细汗擦掉，然后微微仰头，将自己能注射信息素的管牙吐出来。
牙齿吐了一半，楚清漪久等她不来，抬眸朝她看去。
见她仰头吐出上牙左右两边那两颗好似尖尖虎牙的管牙，略有些无语：“你在干嘛？”
沈黎也是第一次给omega注射信息素，指着自己的牙齿含糊不清道：“吐牙齿。”
电影里的吸血鬼不都这样嘛，先吐了牙齿，才好干活。
楚清漪：“……”
楚清漪忍得有些不耐烦了，语气带着几分焦躁：“少废话，快咬！”
“哦！”
沈黎立马俯身偏头，对准她的腺体咬了下去。
“哼……”
alpha的信息素灌入的瞬间，楚清漪两手揪住了沈黎身体两侧的衣物，发出一声闷哼。
属于alpha的苦橙味信息素，从外到内填满了她的身体，她咬住唇瓣，浑身颤栗。
过了好一会，一个浅度标记在她体内形成，alpha挪开了牙齿，长舒一口气：“好了……”
楚清漪浑身一软，仿若被抽了脊骨的蛇，柔软地倒在她怀里。
怀里一沉，浓郁的草木香灌入口鼻，沈黎察觉到她体内多出来的那一丝苦橙香，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蠢蠢欲动了。
尴尬的事情发生之前，她下意识地推开楚清漪：“喂……”
“楚清漪……”
楚清漪根本不想动，她不但没动，还变本加厉地把自己整个人往沈黎怀里砸。
“喂……你……”
啊……
完了……
沈黎红着耳朵，小心翼翼地推着楚清漪的身体往外挪，生怕她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楚清漪往前蹭了蹭，坐在了沈黎腿上，呵斥了一声：“别动！”
很凶的语气，沈黎一下就停下了动作。
楚清漪压在她身上，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冷气。
沈黎被她压得很痛，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觉得楚清漪在耍流氓，她有证据，但不能说。
沈黎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开口控诉：“刚刚我一有什么趋势，你不是扇我巴掌，就是掐我！”
“现在好不容易能控制住了，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楚清漪烧得脑袋发晕，理不直气也壮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沈黎能习惯她的信息素后，掌控好自己的信息素，不会暴露她3S的身份。
现在嘛……
啊，烦死了！
对于omega来说，结合热实在是太难熬了。
更何况，就在不久前，楚清漪刚经历过一次。
无法疏解的欲望，最终会以别的形式爆发出来。
说的就是现在的楚清漪。
人在强烈的渴求面前，意志力会变得极为薄弱。
更何况她们的信息素匹配率本来就很高，楚清漪也不排斥沈黎。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楚清漪往前坐了一些，两手勾在沈黎的脖颈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会……你平时会……”
浓郁的草木香倾轧过来，沈黎开始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她滚了滚喉咙，声音干哑：“什么？“
楚清漪挨着她，语气蛊惑：“会自我疏解吗？”
沈黎惊诧出声：“哈？”
什么什么什么？
什么自己疏解？
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不是……
楚清漪……
你……
沈黎转头震惊地看向楚清漪。
楚清漪枕在她的肩头，强装出镇定自若：“你要是不会，我帮帮你？”
帮什么？
怎么帮？
很快，沈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拉链声响起时，沈黎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完全断掉了。
膨胀的欲望被柔软的虎口桎梏，纤长的手指上下，每一次划过，都将多余的欢愉带出来，化作点点繁星在掌中宇宙炸开。
沈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到楚清漪倾身，压了上来。
她实在是一位捣弄药杵的高手。
柔软的花瓣落下，被药杵碾碎，伴随着黏腻汁液，紧紧地粘连在了一起。
反复来回，直至碾成花泥……
沈黎脑子都要炸开了。
几乎是失态一般，跟随着楚清漪的节奏，不受控制地律动。
直到尽头，她整个炸开，想要躲进更深处，炸成一朵烟花。
也就是在这时，楚清漪死死掐住了她，抵在了她的小腹上：“不行。”
她轻吐了两个字，止住了沈黎的动作。
沈黎停了下来，抬眸看向她，眼角绯红，迷茫的双眼都是泪水，眼底深处含着无法消退的欲望。
楚清漪抽开手，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浅笑了一下，半是调侃道：“好快啊，小侯爵。”
“是不是自己从来没有试过啊？”
第26章
如果沈黎真的是不到二十岁的青涩少女, 面对这样的调侃，可能会面红耳赤。
但是很遗憾，她这个鲜嫩的皮囊之下, 藏的是一颗来自蓝星的老灵魂。
短暂的欢愉结束, 沈黎咽下眼泪，面无表情地伸手抓着楚清漪的手腕，将她提溜出来：“快就快点呗。”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花费时间去消耗体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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