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看见了朗姆之后,大家直接幻灭。
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矮胖秃头独眼猥琐老头子,别的先不说,长的就不行啊!
他还没七十几岁的皮斯科好看!
至少皮斯科虽然是个老头子了,但是是个端正的老头子,骨像和身形就能看出来年轻时候长得也不丑啊!
而朗姆一看就是从小丑到大的那种类型。
还不如伏特加呢!
况且他还被上野真踩在脚底下压着打成那个样子,脸面全无,现在基安蒂和伏特加只要想起来朗姆,就是他被上野真踩在脚下脸部扭曲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显得之前觉得朗姆肯定很厉害的他们都变成了蠢货。
给他们一种,黑衣组织是不是和他们想象的有些区别,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一个很小的不入流的破组织?
幸好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琴酒的身影,让他们对于组织重拾了信心。
朗姆肯定是个意外,组织肯定不都是废物,肯定是朗姆的问题!
之前觉得朗姆应该很厉害的自己绝对是眼睛瞎了。
两人这么想着,甚至很想把朗姆的照片发出去给贝尔摩德——让她传给整个组织的人,大家一起嘲笑朗姆,认识到朗姆的真面目。
以后大概朗姆手下的人都不好意思出来说自己是朗姆的人了。
丢人。
简直是兵不仞血的给了朗姆沉重的一击!
可惜在他们行动之前,照片立刻被琴酒删掉了。
基安蒂不满的想瞪琴酒,反正琴酒脾气很好从来不和她计较这些,可能也是知道基安蒂脑子不好使,说话做事不太过脑子。
但是这次,基安蒂看了看琴酒旁边的上野真,想着刚才朗姆就是瞪了琴酒被上野真差点把仅剩的眼珠子挖出来,就没敢。
只是小声的叽歪了几句,就老实闭嘴了。
琴酒看了她一眼,解释让她不想死就别作死。
……
之后大家出去,在给伏特加紧急处理了伤口后,按照说好的一起去找了家附近的店吃饭。
——本来想让伏特加不要去了,但是伏特加坚持自己没什么事情。
其他人见他坚持,也没在意。
反正干他们这行的,受点伤很正常,又不是站不起来了。
科恩现在身上的伤也没好呢,反正能起来就是了。
最后选的一家烧鸟店,上野真,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卡尔瓦多斯和波特全都来了。
店还是伏特加推荐的,据说味道不错。
只是在路边一家小店,桌子只有两张,和围着老板操作台的一圈位置,老板是个……相比于烧鸟店老板,甚至比在场各位黑方的众人都更像是黑社会的人,身体强壮,身上有大片的纹身。
不过虽然看着很凶,老板笑容倒是特别灿烂,见客人来了立刻打招呼,认出了伏特加还说了两句话。
伏特加介绍这人是自己的朋友。
“哪里认识的,混黑的不打不相识?”基安蒂问道。
“是在冲野洋子小姐的演唱会上。”伏特加说道。
“哦,是你的同担,是这么说的吗?”波特问,她是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人,黑发黑眼,看着很普通的样子。
是那种扔在大街上,马上能完美融合其中的人。
“那倒不是。”伏特加说道。
老板一边帮大家烧烤,一边笑着说道,“我是卖他票的黄牛。”
“他身上没带票就跑过去了,差点没办法进去,幸好我三倍价格把票卖给他了。”
大家,“……”
不是,伏特加这还来这个黑心黄牛的店里?
伏特加点了一大杯啤酒,喝了一口,“你们不懂,这个价格根本就不贵,冲野洋子小姐的票有多难买你们都一点不清楚。”
基安蒂问,“你都这个鬼样子了还喝酒?”
“消消毒啊。”伏特加说道。
基安蒂表情变了两下,一边喊着老板也给她一杯啤酒,一边看向身侧的科恩,“你要消毒吗?”
科恩点头。
“两杯!”基安蒂重新喊道。
“啤酒怎么消毒,至少也应该要烧酒吧?”他这么说着,自己也面不改色的要了一杯啤酒。
被基安蒂嗤了一声音。
波特同样要的啤酒,琴酒也开口了。
上野真低头看了看自己进来之后就要的冰可乐,觉得自己和这些人略微有点格格不入。
这些人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琴酒还在这里人里面呢。
……
“我也要一杯啤酒。”上野真开口。
琴酒侧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上野真还没喝完的可乐,嗤笑一声,看向老板,“他不用啤酒。”
上野真除了几次因为他的原因喝酒,是从来不喝的。
很明显并不爱喝。
现在也没必要。
琴酒开口,倒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很快就注意到了上野真杯子里面的冰可乐,卡尔瓦多斯当时就开口嘲笑上野真的品味怎么和小鬼一样,他七岁就开始喝酒了。
然后开始笑。
……
就是有点不对劲,除了他笑,其他人都没笑。
尤其是平时肯定会跟着一起笑的基安蒂。
显得他一个人笑的有点尴尬。
他察觉到不对,缓缓收回笑容,看向基安蒂,“怎么了?”
基安蒂笑而不语。
她知道上野真七岁的时候绝对没喝酒,但是上野真现在绝对能把卡尔瓦多斯踢的跟七岁小孩一样哇哇大哭。
不能提醒他。
绝不。
塑料姐妹花如是想着,眉眼间没忍住露出了一点兴奋。
卡尔瓦多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安的左右打量着,但是什么都没打量出来。
不过也嘲笑不下去上野真了。
基安蒂很明显的失望了。
大家都是坐在了边桌上,一个挨着一个,琴酒自动选了最边上的一个位置,上野真坐在他身旁。
大家一边热火朝天的聊着一些无伤大雅的八卦,一边喝着酒,琴酒没怎么加入对话,只是吃着东西,喝几口酒。
上野真则是根本没怎么吃,微微侧头,尽量不着痕迹的看向琴酒的侧脸。
被灯光照射下,琴酒白皙的脸颊边缘上带着点柔和的光,铂金色的睫毛浓密纤直,墨绿色的瞳孔静谧幽深,几缕发丝落下,琴酒的嘴唇因为进食的原因,粉色的纯肉上泛着点光泽。
张口的时候能看见瓷白的牙齿和红色的舌尖。
好像是注意到了上野真的视线,琴酒抬眼冲着上野真的位置看过来,上野真下意识的扬起来了一个笑容。
半响,琴酒起身,大家看向琴酒。
“出去抽根烟。”琴酒说道,手上拿着烟盒。
在琴酒离开之后,上野真立刻跟出去,“我也去。”
上野真抽烟吗?伏特加正想着,就看见了卡尔瓦多斯也想要出去抽根烟,电光火石间,猛的拉住了卡尔瓦多斯,“等等。”
“干嘛?”卡尔瓦多斯已经在嘴上叼着一根烟了,看向伏特加,“你要一起?”
“你现在不能去。”伏特加说道。
“哈?”卡尔瓦多斯皱眉,“为什么不能去?现在抽烟还有坑位呢,只能去两个?”
抽烟当然没有,但是大哥和上野真可是……
“因为我担心你跑了。”伏特加张口乱来。
“我跑什么?”卡尔瓦多斯不能理解。
“今天不是上野真请客吗,再说了,咱们一共吃了这点东西,我有什么好跑的?”
“你与其担心我,不应该担心上野真跑了吗?”
伏特加振振有词,“上野真不是那种人。”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种人?”
“反正你不许去抽烟!”
“凭什么?我就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我想去哪里去哪里!”
伏特加咬牙,“你小心我给贝尔摩德打电话,告诉她你喝多了要在街上拉屎!”
卡尔瓦多斯,“???”
“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你第二眼!”
……
第101章
晚风轻轻吹过,上野真和琴酒靠在店旁边的巷子里,琴酒的长发被风吹起,晃在上野真面前。
有一点正好刺在上野真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痒。
心情忽然好的出奇,周围的空气都是温柔的。
琴酒点了根烟,烟被咬在唇边,然后看向上野真,笑了一下,“出来抽烟连烟都没有?”
上野真是会抽烟的,和酒一样,只是因为琴酒尝试过。
自己没什么兴趣,所以身上也没有带着。
“要吗?”琴酒拿出自己的烟,递给上野真,问道。
上野真眨眨眼 ,看着琴酒,“要,但是我应该抽不了一根。”
“有只有一半的吗?”
琴酒,“……?”
片刻,琴酒拿下了自己唇上的那根烟,看向上野真,“你要这个?”
“可以吗?”
嗤笑一声,琴酒把烟扔给上野真。“恶心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却并没有一点的厌恶。
甚至带了两分笑意来。
上野真接过来,琴酒重新拿出一根烟,然后管上野真借了个火。
左手夹着口中咬着的烟,右手抓住上野真的后劲,防止人乱动,然后压上去,借着上野真口中的那根烟把自己的点上。
之后松开。
半响,还是上野真开口,“你……想起来了?”
“嗯。”琴酒看向远方,淡淡道。
“刚才忽然就想起来了,不过之前偶尔也会想起来一点之前的事情。”
甚至他其实对上野真一直是有点印象的。
不然也不能忍他这么久。
“所以想着和你说一声。”琴酒说道。
上野真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简直要从喉咙里面钻出来一样,像是胃里生出了一群蝴蝶在不停的扑闪着翅膀,甚至上野真觉得自己耳边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没等上野真询问,琴酒开口解释了之前的情况。
“当时贝尔摩德遇见了我,和我说了组织的事情。”琴酒说道,“我本来打算先把你这边解决掉,再回去组织的。”
回去是一定的。
不止是琴酒对于自己人生,失去的记忆的探索。
已经被找到了,贝尔摩德可不可信对于当时的琴酒来说完全是不确定的,但是躲躲藏藏的不是琴酒的性格,况且琴酒当时也不觉得能藏多久。
与其被别人找到的被动,琴酒显然是希望自己掌握主动权的。
“……怎么解决我?”上野真问道。
“把你的信息隐藏掉,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放着。”琴酒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当时我失忆了,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更不敢保证你和银的。”
“哦,还有那两盆仙人掌。”
“好像还有个马。”琴酒补充。
“但当时出了个意外,贝尔摩德那个废物被fbi的人跟踪了。”琴酒说道。
“我们被fbi的人追杀,我意外撞到了脑袋,然后……失忆。”琴酒的声音低了几分。
烟蒂被琴酒咬了一口,成了一个扁扁的形状。
“贝尔摩德联系了组织。”琴酒说道,然后终于看向了上野真。
他墨绿色的瞳孔带着幽深的光,深不见底,又沉静深邃,沉重的让人下意识的想要闪避。
“组织让我处理了你,我动手了。”
“很抱歉,真。”
“……”
琴酒的视线微微垂下,看向上野真被他射中过的胸口。
如果不是上野真……特殊的话,他当时已经死了。
……
上野真低着头,发丝落下不少,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让上野真看上去仿佛像是之前,还和琴酒在一起时候的发型。
沉默中,琴酒看见上野真的脸颊上有液体顺着滑落,一颗颗像是断了线的珍掉落下,在空气中掉在地上。
琴酒伸手,抬起上野真的脸。
上野真眼圈泛红,那双漂亮璀璨的金色瞳孔蒙上一层水雾,看着琴酒,低声道,声音都带着几分含糊,“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生气了,但是你一直没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你一直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
蠢货。
哭的和那种早间剧小白花女主角一模一样,一看就很假。
不过……琴酒只是把人抱住。
上野真比琴酒大一些,低着头,用力缩进了琴酒的怀中。
很大一个。
身上微微发着抖。
像是只被人抛弃的狗被重新捡回家一样。
……
琴酒紧紧的抱住上野真,很用力到几乎会让人淤青的程度。
“当时,失忆那次,肯定很痛吧?”上野真问道。
大概除了上野真,没人会问琴酒这种问题。
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琴酒回答了上野真,而且很认真的回忆了,“嗯,很痛。”
虽然经常受伤,当时那点伤甚至连行动都没怎么影响,除了记忆,琴酒客观上的并不觉得那次的伤有多重,但是确实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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