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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来人正是几个月前,在李景辞的地牢中看管他,又被他咬掉了耳朵的小厮。
  谢烨握着匕首,眼底的震悚藏都藏不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厮从床板后钻出来,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就说我这双招子亮的很,不会看错人的,果真是你。”
  “那日你从二殿下府中被带走,害的我们全府上下发配边疆做苦力,那些人都恨毒了你呢,你竟还敢出现在西北?”
  谢烨单手握刀,慢慢和他周旋:“全府被发配做苦力,你却逃了出来,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告发你,让边关的看守砍了你的脑袋么?”
  “你是个废人,逮不到我的,就算我站在你面前。”小厮看着谢烨单薄的身子骨,挑衅而放荡的将他扫视了一圈。
  谢烨笑出了声,语气阴冷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小厮似乎是被他毫不畏惧的气势给镇住了,有那么片刻没再说话,只兀自打量着他。
  谢烨衣衫单薄,长发随意散乱在身后,微微松开的领口间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红色指痕,比在二殿下府上时更勾人了。
  小厮暧昧的笑了笑:“谢公子,你这是又搭上了别的男人?”
  谢烨神色一凛,冷冷道:“住口。”
  “今日一早我就看见你同他在一起了,你说他知不知道你在二殿下府上的往事?”
  小厮靠近了几步细看他的神情,恶意道:“知不知道你被二殿下用链子锁着,那般难堪的被人欺负过?”
  谢烨抬起匕首,挥手便刺,他动作太快了,那小厮一时没躲得过去,最后时刻拼死将他推了一把,谢烨到底体力不济,力道偏了几寸,刺在了他的右肩上。
  “你想杀我灭口?”小厮喘息着用手死死握住刀锋,不让他在自己肩头刺的更深。
  “那看来那个男人是不知道了。”
  他说着一脚踹在谢烨的膝盖上,谢烨猛然一痛,单膝跪在地上,匕首却也跟着向下划了几寸。
  “我当时在二殿下府上,可是听了好几夜他折辱你的动静,你都不知道你喘的有多好听……”
  谢烨眼睛爆出血红,几乎要将他穿一个洞。
  “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谢烨艰难的笑道,手腕用力,又将刀锋推进了两寸。
  “怎么?好意思在二殿下身下承欢,却不让别人告诉你现在的相好?”小厮嘲讽道。
  血气蔓延开来,两人僵持不下。
  “你这么在意他的看法吗?”小厮一把卡住谢烨的脖子。
  他常年干粗活,力气比谢烨要大的多,谢烨几乎瞬间就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来,只能凭借意识,拼命将刀锋朝里按去。
  “松手……”
  “原来你害怕这个。”小厮讶异道。
  小厮一个翻身,用蛮力将他压在身下,却怎么都撼动不了他手中的刀锋,匕首的锋刃已经深入进了自己的肩胛骨,眼看着就要从身后刺穿出来了。
  “不为别的,就为我损失的这只耳朵!”小厮的右耳上如今还横亘着一只硕大的血洞,正是当时在地牢里拜谢烨所赐。
  “你等着,我偏要告诉那人你的身份,告诉他,你在二殿下那里,所有的一切。”小厮的声音犹如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一字一句,敲击着谢烨的心神。
  那确实是他最恐惧的事情。
  昨夜裴玄铭将他捆在树上那样逼问他小景是谁,他都硬咬着牙没吐露半个字,如今却要栽在这小厮的手里。
  谢烨脸色涨红,几近窒息,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线极其浓烈的狠劲与杀意,令人胆寒至极。
  “是吗……”他仰躺着身形,血水从小厮的肩胛骨里淅淅沥沥的流出来,尽数淌在谢烨苍白无色的脸上,将他的面容衬得宛如修罗。
  “那你我就一起下地狱好了。”谢烨手中刀疤一歪,正好切开小厮的半边肩膀,将他筋骨和血肉整个朝外挑翻出来——
  明渊阁主纵横西北数十年,最不缺的就是生死之地见血绝杀的狠厉,纵使他如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反正我烂命一条,早不在乎了。”谢烨低声道:“但是你敢靠近他试试。”
  ……
  裴玄铭坐在草帽的小屋里,翻看着他桌上的所有刀具和刺杀暗器,不禁暗自赞叹。
  “你确实是找对人了。”草帽在他身后道。
  “我从潜入北狄的第一天起,就在寻找刺杀那个狼主的机会,平时就在鬼市上接活为生,顺便还能当练手。”
  裴玄铭拎起桌上一只骨碟把玩着:“那据你了解,若是我要在这半个月之内要了狼主的性命,该如何行事?”
  “光我一个,不够。”草帽淡淡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我全力配合。”裴玄铭没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草帽不置可否,继续说下去了:“狼主每月初三,会在王城最西的郊外去取一种草药,据说有疏通筋脉,提升武功之效,顺道祭拜天神赐予他此等神物。”
  裴玄铭直起身子,心道可算是问出来那草药的地点了。
  “为表虔诚,狼主会独身一人前往祭拜,那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裴玄铭点点头:“还有一事。”
  “我得在刺杀狼主之前,取到那味草药,你觉得怎么做才能得到草药?”
  草帽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拿到草药倒是不难,只是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救命。”
  “此去我就没想过活着回来,你竟还想留着草药救自己的命?当真可笑。”
  “不是救我的命。”裴玄铭解释道。
  “那是谁?”草帽狐疑道:“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光用金子就想让我帮你做事?”
  裴玄铭停滞了片刻,犹豫道:“救我……娘子?”
  草帽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还有娘子?”
  “有啊。”裴玄铭神思游离的看着虚空,慢慢道。
  “我娘子可好看了,我不能让他死。”
 
 
第39章
  谢烨被他一边掐着脖颈, 一边一拳捣在小腹的旧伤上,他脸色登时疼的惨白,嘴唇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小厮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的肩胛已经被谢烨钉穿了, 按理说早应该失血过多, 失去行动能力了才对, 可偏偏那刀口挡着出血口,淤血在伤口里堵着流不出来, 竟无端给他一种伤的不重的错觉。
  小厮家从父辈开始就在王府里,虽然是给人家为奴为婢,但在京城的皇子府上, 他又是个小管事的,日子总不会太差, 然而王府一朝被人算计, 落得如此下场,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也被送到西北苦寒之地做苦力。
  这京城和西北的生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辈子怕是都回不去京城了。
  如今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说什么也要将此人报复到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厮思及此处, 额头青筋暴起, 手骨因为极度用力而咔嚓作响:“我要你去死,听到了吗, 我要你去死!”
  “你毁了这个王府,殿下因你获罪被囚,你怎么敢在西北依旧潇洒的,你怎么敢!”
  谢烨一愣, 就着这个僵持的姿势笑出了声。
  “你居然会问我这个。”谢烨握刀的手腕因颤抖的笑意而略有几分不稳:“想知道原因么?”
  “来凑近一点,我告诉你。”身下的人声音轻柔,每句话都含着说不出的引诱。
  这话无疑让小厮想起了几个月前,他在地牢里初见谢烨时,那人也是这样示意他凑近了听话的。
  然后他就被谢烨咬下了一只耳朵,至此残疾。
  小厮脸色愤怒的发青,大吼一声,又是一拳砸下去,正中谢烨肋骨,他的话音被迫停滞了片刻,眼眶里全是痛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闭嘴!我不想听。”
  谢烨恍若未闻,艰难的喘了口气,继续道:“因为在我眼里,你们整个王府上下都是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我想让李景辞被囚禁,也就是动动手指传个话的事,至于底下服侍他的你,以及其他人……你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更是无关紧要。”
  “你不过是个在男人□□求欢的禁脔——”
  “对啊,我是禁脔,这个禁脔现在要弄死你了,害怕吗?”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谢烨猛然将匕首从他肩胛处抽出来,同时下身屈膝一顶,重重撞在对方小腹下方!
  小厮登时惨叫出声,肩胛处血水喷涌而出,爆炸似的流淌一地,他这时候才感受到歇斯底里的疼,钳制谢烨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方才对话间,谢烨将他整个肩膀从皮肉到血筋,连根挑断,刀法精准,力道狠辣,对人体的筋骨脉络走向竟是无比熟悉,完全看不出一丝当时在二皇子府上时,缠绵病榻的柔弱模样。
  更重要的是,此人忍痛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强悍至极,小厮动手打他的时候完全没收力,几乎奔着往死里打去的。
  谢烨受伤程度绝不比他轻太多,而此时被松开的一瞬间却能闪电般爬起来,抢步上前,一刀砸向小厮。
  小厮下意识伸手抵挡——
  “噗呲!”刀锋穿过手掌,爆出满泼血水。
  “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差距在哪儿吗?”谢烨颤笑着道。
  “你平生最大的勇气也就是打架斗殴了,你根本就不敢杀人,尽管装出一副自己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外壳也毫无用处,改变不了你只是个懦夫的本质。”
  “你连个武功尽废的禁脔都不如。”谢烨嘲讽道。
  小厮此时已经彻底毫无斗志了,只想着跑,他一把推开谢烨,从窗口出跳了出去,血水滴滴答答,在客栈的地板上炸开血花。
  谢烨瞳孔一紧,还想再追上去,然而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握着刀锋,咕咚一声跪坐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内脏处大口喘息,显然已经疼的受不住了。
  决不能让此人出现在裴玄铭面前,他心想。
  此人不除,必成祸患,可是他已经没力气了。
  谢烨筋疲力尽的靠在血泊里,半晌才起身,将屋里的血迹和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
  裴玄铭和草帽并肩走在鬼市的街上,沿途被一辆巨大的囚车吸引了目光。
  “那是什么?”裴玄铭蹙眉道。
  草帽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买卖的奴隶。”
  “买卖的奴隶需要穿成这样?”裴玄铭指着那囚车上的人疑道。
  不是裴玄铭大惊小怪,而是那囚车里的奴隶实在被打扮的伤风败俗。
  囚车里大概装载了十来个人左右,皆是瘦削白皙的年轻男女,无一例外都是美人胚子,被卖家用重枷锁着手腕和下身。
  几道歪歪扭扭的细链子穿过难以描述的敏感地点,将身形勾勒的极为暧昧放荡。
  大多衣不蔽体,稍微好一点的身上被披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那若隐若现的料子,还不如不披。
  裴玄铭难以言说的对上草帽的目光,欲言又止。
  “怎么?没见过啊,这是北狄的风俗。”草帽道。
  “北狄游牧出身,本来就没什么官府可言,甚至买卖奴隶在王室那里也是默许的,这种交易在明面上也多的是。”
  “这些奴隶都什么来头?”
  草帽将剑卸下来,递给裴玄铭:“帮我拿一下。”
  说着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掀开了自己上身的衣衫,只见男人背部临近尾椎处的地方,被烙上了一个巴掌大的暗色纹身,是个月牙似的形状。
  除了那一个人之外,裴玄铭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的裸体都没有兴趣,他不解的看着草帽:“你这什么爱好?”
  “北狄人无论男女,在婚嫁之后,都要纹上这么一个象征你有主的纹身,一来是情趣,二来……”草帽朝那边看了一眼。
  然后继续示意道:“二来,北狄秩序混乱,一般上层势力或者奴隶主暗线,看上什么人就直接抢了。”
  裴玄铭眉心一跳,他担心起客栈的谢烨来,那人没了武功,他又长时间不在……
  “但是他们不玩已婚的男女,所以若是落到他们手里,身上有纹身痕迹的话,就会放你离开的。”草帽指了指囚车里的人,
  “那些,就是长得漂亮被看上,身上还没有象征纹身的,就被抓去高价卖给其他主子了。”
  裴玄铭:“一个纹身而已,自己不能为了安全给自己纹一个吗?”
  草帽揉着自己的尾椎骨低声道:“你看那纹的位置,靠自己能纹的上去吗?”
  “父母给子女也可以纹。”
  “能被这些人贩子看上的奴隶,大多数都卖给了高层,他们巴不得子女被北狄王室宗族看上,绵延族系呢。”
  “再说了,你不觉得北狄这风俗很浪漫么?”草帽神情忽的暧昧起来。
  “那个人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有你的烙印,无论以后他跟了谁,只要扒开最外层的表皮,内里就是你的印记,无时无刻不彰显着,他属于过你。”
  裴玄铭张口结舌。
  半晌,他缓缓开口,问道:“你那里,有可供纹身的颜料么?”
  裴玄铭回到客栈的时候,让草帽先站在门外等等,自己进去叫谢烨起床。
  进去却发现谢烨并没有睡觉,而是已经换了身衣服,在椅子上坐着等他们回来。
  裴玄铭将屋内环顾了一圈,心头微微一跳。
  这屋子里有问题。
  裴玄铭行军多年,敏锐度和洞察力不输谢烨,屋里衣柜和床铺的位置都被移动过,细闻过去,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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