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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替嫁后摆烂了(近代现代)——兰乔木

时间:2025-05-11 07:47:38  作者:兰乔木
  “都打了四五天了,再打下去,就要把燕知衡打坏了,”谢云歇贴心地说:“都说了,我有分寸,刷够分就会放他走。”
  系统没精打采地夸他:【不错,很棒。】
  谢云歇刷了一会儿热搜,有点坐不住了,他忽然很迫切地想见到明夷,想知道明夷究竟是不是在主动跟自己打配合。
  今天是明夷拍戏地第一天,他去关心探望一下,不过分吧?
  说走就走,谢云歇关了电脑,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出发,两个小时后就抵达了目的地。
  明夷的两个助理是谢云歇给他安排的,谢云歇有助理的联系方式,到达现场后,助理说明夷还在拍夜戏,谢云歇心生好奇,走了点关系,顺利进到了拍摄现场,跟助理汇合。
  那是个小树林,打着大灯,隐约可见一群人在后面追,一个人在前面狼狈地跑。
  谢云歇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最前面那个灰头土脸的人是明夷。
  谢云歇震惊地问助理:“演的不是仙尊吗?剧本改了?”
  助理茫然脸:“没改,有仙尊戏的,但导演说今天第一天,先从最不需要演技的逃跑戏开始拍,所以才——”
  谢云歇:“……行吧。”
  心里却想,什么破导演,今天不信任明夷的演技,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谢云歇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看到明夷跌倒了数次,不由心疼了起来。
  这摔得可是实打实的,痛不痛啊。
  好在这场戏顺利结束了,纪导喊了一声“咔”,谢云歇就看到那个灰扑扑的小泥人擦了擦脸,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片场的人员众多,走动起来时乱糟糟的,明夷慢吞吞地穿过人群,漫无边际的视线落在谢云歇身上,忽然定住了。
  明夷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神色,三两下跳上台阶,身上的破布和脸上的灰衬得他像个灵活的小乞丐:“你怎么来了?”
  谢云歇轻咳一声,搬出出发前就编好的理由:“你不是说今天你第一天拍戏吗,我机会过来看看。”
  他这么说着,视线却控制不住地落在明夷露出的脖颈和胸口上。
  不能怪他乱看,主要是这衣服破破烂烂的,实在挡不住更多。
  明夷察觉到他的视线,有点窘迫地拢了拢衣衫:“你看什么?这衣服本来就是这么破的。”
  乱看被发现了,谢云歇感觉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衣服这么薄,冷不冷啊,先去休息室换衣服吧。”
  明夷今晚的戏已经拍完了,助理打了水过来给明夷擦脸擦手,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把休息室的空间留给谢总。
  谢云歇坐在旁边,看明夷像小猫一样把自己打理干净,心里就莫名痒痒的。
  他目光从明夷白皙的脸上,转移到明夷的脚踝上,目光忽然一滞,彻底挪不开了:“……这是什么?”
  明夷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便看到了紧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黑色脚环,在谢云歇的目光下,他脚趾蜷缩了一下,感觉怪怪的:“是剧里的道具……专门给奴隶戴的。”
  谢云歇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不住提出了一个颇为大胆请求:“什么材质的,可以摸摸吗?”
  明夷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乖乖抬起小腿,给谢云歇摸了一下脚环。
  谢云歇低头,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脚环跟皮肤间的空隙:“这么紧?”
  明夷撑坐在椅子上说:“不紧,大小刚刚好。”
  “怎么摘啊,要一直戴着吗?”谢云歇抬头看了明夷一眼。
  明夷轻轻“嗯”了一声:“基本上每场戏都要戴着,要用小金属棒解开,比较麻烦。”
  谢云歇盯着那对脚环看了一会儿,一时间没吭声。
  黑色双脚环,搭配细瘦白皙的脚踝,真是好文明。
  这个剧组也是挺变态的。
  当然,谢云歇觉得自己也有点变态,因为他一看到明夷的脚环,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正当谢云歇努力删除那些画面时,明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你的手怎么了?”
  谢云歇看向自己的手,第一天殴打燕知衡的时候,他没做任何防护措施,正所谓力的作用的相互的,那种拳拳到肉的打法,谢云歇自己的手也受不住,这会儿指关节看上去都有点青黑破皮了。
  谢云歇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轻松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体能锻炼,不停打沙包,就成这样了。”
  “锻炼虽好,但也不能忘记做好防护。”明夷转身,在桌上取来了碘伏和棉签,示意谢云歇把手递给他。
  谢云歇也不知道啊,反正明夷朝他一招手,他就像被训练过握手的大型犬,巴巴地把手搭在明夷的手上了。
  明夷拿着棉签,动作轻柔地给谢云歇的手指涂上药,谢云歇目光划过他垂落的纤长睫毛,再往下看,几乎就能顺着敞开的领口,看到更深处的风景……
  后颈的腺体不讲道理地又开始发热,连带着谢云歇的脖子和脸都一起红了。
  谢云歇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烤箱里烤过似的,开始不停往外冒热气。
  明夷尚未察觉,专注地给他上药,轻声细语:“都伤成了这样,这几天就不要再锻炼了,好好养养手。”
  谢云歇晕乎乎地应了下来:“嗯,那我不锻炼了。”
  系统看着宿主又整这幅这死出,有点想翻白眼。
  只是握着手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真是个好色的Alpha啊。
 
 
第23章
  傍晚八点, 燕家灯火通明。
  沈莉蓉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传来,没好气道:“舍得回来了, 还不快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才非要安安——你这是什么打扮?”
  沈莉蓉话锋一转, 惊讶地看着走进门的大儿子, 明明回了家,燕知衡都还戴着墨镜和口罩,仔细一看, 额头上居然还贴着个创口贴,走路的姿势还有点一瘸一拐, 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诡异。
  沈莉蓉察觉到不对, 急忙起身迎上去, 上下打量燕知衡:“你的额头怎么了?被谁打了!你的脸——”
  随着燕知衡摘下口罩和墨镜, 露出青肿的嘴角和布满淤青的脸,沈莉蓉猛地捂住嘴, 无比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
  燕知衡面无表情, 声音沉沉:“是谢云歇打的。”
  “他——谢云歇?!”沈莉蓉的声音尖锐到几乎破音, 想用手指去触碰儿子脸上的伤痕,又不敢用力, 神情满是抑制不住的心疼和愤怒:“他凭什么打你!他疯了吗?”
  “他确实是个疯子。”燕知衡扯了扯唇角, 却因为动作牵动到伤口, 隐忍地轻嘶一声:“妈,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让安安解约吗,那是明夷提出的条件。”
  沈莉蓉紧紧皱眉,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又跟明夷扯上了关系。
  燕知衡:“明夷说, 只有安安马上解约,再雪藏安安一年,他才会打电话给谢云歇,替我求情。”
  沈莉蓉对燕知衡说的话感到不敢置信,甚至无法再维持从容优雅的模样:“你是他哥哥,安安是他弟弟,他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就算明夷不喜欢安安,他也不该……”
  “但我只能答应,”燕知衡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声音闷闷地说:“妈,你好好跟安安说,暂时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以后我一定会补偿安安的。”
  “不行!”沈莉蓉怒不可遏,自己的儿子无端被打,她怎么肯就此善罢甘休:“难道就要白白挨打,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明夷,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亲哥哥无端挨了丈夫的打,明夷不仅对此视而不见,居然还趁机提出迫害弟弟的条件,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歹毒的儿子?
  燕知衡没有阻拦沈莉蓉,因为在心底里,他其实也希望母亲可以管教一下明夷,让明夷主动放弃雪藏燕安的想法。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沈莉蓉等不及对方出声,气势汹汹地便质问道:“明夷,你为什么要那样威胁你哥哥,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
  话筒那边安静了须臾,接着,一道陌生的低沉男声响起,带着点凉意:“哦,原来是丈母娘啊。”
  沈莉蓉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声音,不由一怔,声音也下意识放低了一些:“你、你是?”
  “我是谢云歇,”那道声音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明夷在洗澡,等他出来,我要跟他玩点小游戏,他恐怕没空跟你通话,如果有事,现在就告诉我,我会代为传达。”
  小、小游戏?沈莉蓉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但想起大儿子无端受的罪,她实在没忍住,打算向谢云歇讨个说法:“谢总!我们家知衡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打他?”
  谢云歇嗤笑了一声,竟反问她:“我想打就打了,需要什么理由吗?”
  沈莉蓉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粗鄙荒谬的鬼话,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
  “恕我直言,您不会真的以为,燕家跟谢家联姻,就能跟谢家平起平坐了吧?”谢云歇轻笑一声:“明夷不过是我看中的一个小宠物而已,现在我玩他玩腻了,总得找个新乐子。”
  直白的侮辱令沈莉蓉嘴唇变得苍白,脸上失去所有血色,她抖着手扶住沙发边缘,气得喘不上气来,燕知衡慌忙去扶她,想抢过电话挂断,却被沈莉蓉阻止了。
  沈莉蓉用颤抖的声音厉声说:“谢总,请你放尊重点!我们燕家虽然比不上你们谢家,但也不是谢家可以随便折辱的存在!”
  谢云歇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嗤笑道:“我从手指缝里随便漏出一个项目,你们就能欢天喜地地把儿子主动送到我的床上,尊严,你们配吗?”
  “信不信,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们燕家就会彻底地坠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谢云歇好像产生了一丝不耐,语调突然变得阴沉:“明夷现在是我的所有物,我希望你们能跟他保持距离,懂吗?”
  “再有下次,这个项目就不必合作下去了,。”
  沈莉蓉脸色煞白,双眼无神地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
  电话被挂断了。
  沈莉蓉浑身无力,重重跌坐在沙发上,呆坐片刻后,她捂住脸,哭出了声。
  燕知衡轻抚着母亲颤抖的脊背安慰,满心的屈辱与愤怒同样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跟你爸说!”沈莉蓉哭了一会儿,抓住燕知衡的袖口,哽咽道:“谢云歇他简直欺人太甚!”
  ……
  谢云歇这边挂了电话,明夷刚好擦着头发从酒店的浴室出来,他瞥了谢云歇手里自己的手机一眼:“有人打电话给我吗?”
  谢云歇把明夷的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歉意道:“你妈打来的,我帮你接了,不介意吧?”
  明夷摇了摇头,好奇地问:“她打给我干什么?问我拍戏的事情吗?”
  谢云歇尽量无辜道:“不知道,她好像想骂你,被我骂回去了。”
  明夷心领神会,应该是他威胁燕知衡的事被燕知衡泄露了出去,沈莉蓉女士才会打电话过来质问他。
  燕知衡真是玩不起,居然还搞告家长那一套。
  明夷鄙夷地想着,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真是烦人。
  明夷把毛巾丢在椅背上,找来吹风机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不方便说话,等待的时间里,谢云歇只好站起来到处走走,努力不让目光长时间停留在明夷的身上。
  本来谢云歇只是想简单地探个班,明夷拍完戏后,他就打算离开了,偏偏明夷问他有没有吃饭,而他又刚好没吃晚饭……
  于是明夷邀请他一起回酒店吃晚饭时,谢云歇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一路跟着人家回了酒店。
  晚餐送上来需要时间,明夷受不了身上的脏污,就先去洗澡了,然后谢云歇就接到了沈莉蓉打来的电话。
  谢云歇心想,还好明夷没有接到这个电话。
  不就是柿子挑软的捏吗,打燕知衡的明明是他,他们却不敢直接找他,反而只想着去指责明夷,真是欺软怕硬。
  都打一顿就老实了。
  谢云歇脑海正想着暴力血腥的事,忽然听到明夷在叫他。
  “你帮我用这个药喷一下后背吧。”明夷拿起一瓶云南白药,示意谢云歇帮忙:“我喷不到。”
  啊?喷哪?
  谢云歇愣愣接过云南白药,就见明夷利落地半脱下浴袍,往床上一趴,很信任地将后背袒露在自己面前。
  谢云歇:“……”
  谢云歇:“!!!”
  谢云歇急忙将视线转向天花板,很正人君子地说:“这不好吧?”
  太突然了!明夷他怎么能说脱就脱呢?
  “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明夷转头看向谢云歇,眼神中满是纯然的疑惑:“而且你不是说,你只喜欢omega吗?”
  “话虽如此……”谢云歇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很难不起立啊。
  “不行吗?”明夷看出他的为难,便撑着床要坐起来:“那我让助理给我喷吧。”
  一听这话,谢云歇瞬间放下矜持,立即上前,不容置疑把明夷重新按了下去:“可以,怎么不行?脱来脱去感冒了怎么办,我给你喷两下得了。”
  明夷拍了一天逃跑的戏份,后背上有不少淤青,青紫的颜色散落在雪白的脊背上,格外的刺眼,谢云歇一边往那些淤青上喷药,一边问明夷:“这几天一直是助理给你喷的药?”
  明夷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空气里散开刺鼻的药味,明夷将下巴垫在胳膊上,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谢云歇,你的信息素是药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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