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几个问题以后郑时语也出来了。
然后就是剩下的人。
等到大家都完成了以后,已经可以开餐了,她们今天下午要去商场,参加一场大型抓人游戏。
吃过饭,准备好后她们就出发了。
在车上李丽跟她们说着游戏的相关内容。
“这是一场公益性的游戏,玩法很简单,到现场以后会给大家发一个手表,游戏开始后五分钟左右手表会亮灯,绿色是被抓者,红色是抓人者,只要是被红色方抓走了手表就算淘汰。手表上有一个简略的平面地图,我先给你们提个醒啊,虽然地图上会显示红光和绿光的,但是手表的屏幕很小,所以范围有限。”
“游戏两点钟开始,时长为两个半小时,总共有五百人参加,红色的人是会比绿色的人少,绿色的人只能躲,直到游戏结束,存活下来的才算胜利。这两个颜色随机分配。”
一点半,参加游戏的人都在商场一楼集合完毕,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黑,全是人,热闹的不行。
此时一人拿着话筒开始说话了,说的内容跟李丽事先说的大差不差,都是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
大概,十多分钟左右以后,那人结束了讲话,开始分发手表了。
两点钟,游戏准时开始。庞大的人群猛的散开,开始漫向商场的各处。
今天的商场除了参加游戏的人还有少部分来逛商场的人,此刻商场里充满了人。
江月白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散开吧,毕竟颜色是随机分的。”
正兴奋着的万容函听了这话也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说,“我同意。”
崔谷也来了兴致,跟着点头同意。
郑时语挽着江月白的手,尝试反抗。
但江月白拒绝了,“要是我们俩的颜色不一样,怎么办?”
郑时语刚想说话就被捂住了嘴巴,“呜。”
“我知道你不会抓我,但是这样就没有参与感了,我们好歹也参与一下吧。”
说到这里江月白缓和了语气,安抚似的说,“先分开,如果我们俩颜色都是绿色再再到这集合,好吗?”
郑时语勉强点头同意了。
她们也四散开来,等着手表亮灯。
五分钟到了,大家的手表都按时的亮了。
江月白是红色的,她看见手表上星星点点的灯,离开了躲藏的地方。
确实,在这场游戏中,红色拥有绝对的优势,不会被抓,所以不用再躲藏。
红色和绿色就跟猫和老鼠一样。
江月白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绿点移动,她只希望不是郑时语…
她在心里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郑时语站在她们分开的地方等着,还真是怕啥来啥。
郑时语老远就看见她了,正朝着她这边走。
见江月白停下了脚步,郑时语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朝着她招手,她以为江月白没有看见她。
“看见你了。”
“见你突然不走了,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江月白有些心虚,她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
郑时语双手抓着江月白的肩膀狐疑的打量着她,“你不会是红色吧?”
“嗯。”声音轻轻的。
被猜到了她反倒没有那么心虚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抓郑时语。
郑时语反而不在乎这个,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高兴的一拍手,“这样我跟在你身边别人就会以为我也是红色的了。”
最后江月白没有抓她,其实她本来也没有打算抓她。
仔细一想,郑时语说的话其实不可行,因为手表上会有颜色显示,但江月白没有挑明,由她去了。
江月白快速的进入了抓人者的身份,沉浸在游戏中。
而郑时语,毫不留情的跟着江月白一起抓着自己的“伙伴”。
半个小时,她们俩已经把商场的每层楼跑遍了,也没有去数抓了多少人。
江月白累了,她往公共座椅上一瘫,眼睛一闭,慢慢调整着呼吸。
她脸颊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汗一个劲的往外冒,体力告急,她看着跟她也差不多的郑时语,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郑时语也好久没有这样跑了,此时的状态和江月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汗淋漓。
她也在椅子上坐下,跟江月白一样毫无形象的瘫着。
【这俩姐们也是真莽啊,一个劲的跑,这不,累瘫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略显狼狈啊】
【看看孩子累成啥样了,这游戏还真费人啊】
【不是?郑时语不是绿色儿的吗?她还抓起劲儿?】
【哈哈哈…你别说,还真别说,那孩子可能太投入了】
【别太好笑,你们这老母亲的口吻。】
经过前面半个小时的激烈奔跑以后,江月白决定躺平了,走佛系路线,把赛道让给更年轻的人。
她们俩一起瘫了有一会儿后,江月白摸着肚子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有点饿了。”
郑时语一百个同意。
然后她们就在商场里觅食了,去了一个小吃店,点了一份双人套餐。
江月白想去关心一下另外四个人的状态,点开了她们的群聊,才发现消息已经过百了。
她粗略的看完了,另外四个人,沈桑琦和崔谷是红色的,还有两个人是绿色的。
颜色刚分出来,她们四个人就已经交换了,也约定了不抓自己人。
而现在绿色的两人刚刚才被抓,是被其他玩家抓的。
万容函在群里发了一条语音。
“我真是服了,别人都是转角遇见爱,而我呢,转角就被抓,真是冤家路窄啊!”
听着万容函那愤怒的语气,江月白不厚道的笑了,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万容函此刻的表情和动作了。
她笑着打字,安慰她。
江月白:没事,没事,别气,别气。
还发了一个应景的表情包。
郑时语也听过了万容函的语音,她直接笑出了声,捶胸顿足的,江月白都怕她笑岔气了。
本来已经不笑了的,但看见郑时语笑的这么夸张,也跟着笑了起来,碍于在外面,怕影响别人,江月白不敢笑得很大声。
正笑着的,群里又有消息了。
这次是崔谷,也是一条语音。
“我天呐!太累了,我感觉今天下午就把我一年的运动量给用完了,真的太累了。”
配合着崔谷在说话间隙的轻微喘气声,确实很有说服力,看来真的累的不轻。
江月白:缓会,休息休息。
她们点的套餐好了。
江月白先喝了一口配套的饮料,“啊~舒坦啊~”
满足了。
“终于活过来了。”
郑时语喝了一口饮料以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吃了。
江月白紧跟其后。
吃得就跟饿了很久了一样,真是狼吞虎咽。
她们俩都光顾着吃了,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
江月白吃着吃着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看着没有察觉到还在吃东西的郑时语说,“我感觉…”
她刚一开口,就看见郑时语似是被吓到了微不可查的一抖,因为惊吓,眼睛都瞪大了,现在正谴责般的看着她,突然她一下子就忘记了要说什么。
“我感觉我们两个现在就像那种很久没有吃过饭的。”
江月白机械般的说着她原本要说的话。
郑时语一下子懂了她的笑点,也笑了起来,“你别说,还确实有点像哈。”
被理解的感觉挺好的,特别是这种无厘头的,搞怪的。
第50章 恋综第十四天(2)
被人理解的感觉其实很好,她理解你的奇奇怪怪,愿意和你一起欢笑 。
这种感觉让江月白觉得有点熟悉,那些埋藏在脑海里的记忆又一幕幕浮现。
每一幕都有面前的人的身影,那时的她们无话不谈,总是形影不离,互相之间都没有秘密可言。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发现妈妈的异常,她只当妈妈是累了,所以去旅游散心了。
可以次数也太频繁了吧,她再怎么不注意,也发现了异常,妈妈总是去旅游,爸爸也开始变得夜不归宿了。
她开始担心了,开始害怕了,总是自己乱想,心不在焉的。
郑时语也发现了她最近状态不好,她以为是高三压力大了,建议她回家休息休息。
而她也跟老师请假了,独自一人往家走。
但是她打开家门就愣住了。
门口摆着一双陌生的高跟鞋,她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鞋也没有换,就走了进去。
发现不止是那双鞋,沙发上还有不属于她妈妈的女士包,还有衣服。
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逐渐靠近父母的房间。
那扇门却意外的没有关紧,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让她作呕的喘息声。
她停下了脚步,眼眶早已红了,那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无声的留着眼泪。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猛的回过神来,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家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到校门口了,这个时候刚好放学。
校门口的街上基本都是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他们大多结伴而行,脸上满是结束了一天课程轻松的笑。
江月白不自在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看着他们的笑容,此刻她竟觉得有些刺眼,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了,就在校门口的路边蹲下,抬头看着他们笑着与自己擦肩而过。
“贝贝?!”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这是郑时语在叫她,听她这语气里的纳闷,应该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校门口吧。
她有点不想抬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红红的眼睛,她偏开了头,故意回避着她的视线。
没几秒钟,有阴影笼罩在她身上,随后她就感觉有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她被强迫的看向面前的人。
“怎么了?”
郑时语用指腹轻轻的擦过她红肿的眼睛,眼里充满心疼。
江月白看着她,好像情绪找到了发泄口,她也不管那些,站起身就抱住了郑时语,眼泪又开始往外流了。
她只是一个劲的哭,好像终于明白了妈妈总是回家的原因,也好像明白了爸爸为什么夜不归宿。
其实她都知道原因,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一直在骗自己,可事实就是她看见的那样,她只能相信。
她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直很和睦的家庭会变成这样,而且只有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已经发生了。
从始至终只有她傻傻的,天真的以为妈妈是真的累了想去散心,爸爸是真的很忙,忙到回不了家。
之前的种种好像就在昨天,像一个让她着迷,让她沉醉的美梦,再一睁眼,又回到了现实,这残酷的现实。
她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女人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好上的,她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幸福的家没了…没了。
郑时语把她带回了家,询问她发生了什么,言语间的关心不似假的,她很感动,但她不想让她知道,不想扰了她的耳朵。
所以她没有说,只是说自己压力太大了,搪塞过去了。
她找了空闲时间给不知道去哪里了的妈妈打了电话,碍于在郑时语家里,她没有提到那些,只是知道了妈妈什么时候回。
她想等妈妈回来了去找她,去问她。
她有好多问题。
过了两天,江月白终于有了答案。
她把手机里的录像给妈妈看了,只是说了两个字:“离婚。”
妈妈也红了眼眶,却没有一滴眼泪,因为早已流干了。
不告诉她是怕影响她学习,毕竟临近高考了,江郝是打算等她高考完就离婚,然后带着女儿走,但没想到被发现了。
江郝以最快的速度离婚,就等着女儿高考完就离开这里。
江月白总是静不下心来,心里总有着一根刺,让她看不进书,听不进课,她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没有什么效果。
她有些受不了了,想要冷静冷静,可她又不甘心,熬了这么多年,马上就结束了,结果出现了这样的事。
她开始后悔,如果那天没有回家就好了,只是可惜没有如果,她清楚的知道就算那天没有发现,以后也会发现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恨自己心性不定,恨自己学不进去,恨自己容易被影响,恨自己懦弱,到头来竟萌生了些危险的想法。
最终,她转学了,跟着妈妈回了外婆家,说是转学,可她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她也就没有去学校了,等自己好了再去。
“贝贝?”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把江月白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郑时语。
“没什么,就是看你状态不对。”郑时语似是松了一口气,“有些担心。”
江月白接着吃没有吃完的小吃,听见这话,笑了,“没事。”
郑时语垂下眼眸,手拨弄着吸管,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又商场里逛了起来,偶尔参与一下抓人,更前面比起来,淡定了许多。
最后,绿色还有将近一百个人存活,还是最开始主持的人,他给参加者都发了一个奖牌,算是纪念品。
游戏结束了,李丽早在商场的饭店定好位置了,菜也提前点好了。
她们在包厢里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刚刚结束的游戏。
“我跟你们说,我们俩打算换一个地方躲的时候,结果转角就被抓了,而且,最绝的是……”
万容函绘声绘色的又说了一遍她们被抓到的全过程。
可能是她太投入了,把其他人逗得笑的直不轻腰。
万容函说完了,才发现她们笑成那样,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不是,你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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