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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星星(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5-13 07:53:45  作者:蛋挞鲨
  了。”
  酆理看着窗外的山川,彭市是个山城,四面的山千重万重,她要是不跟着庆敏戈,可能也不会那么小就出去,感觉像是比别人早了十来年体验外面的世界,其实也就那样,还是老家好。
  “得了吧爸,我妈还不是跟了你。”
  酆理其实都快忘了她妈长什么样了,照片尚且可以追忆。
  其实死亡最残忍的就是这里,记忆都会淡退,哪怕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你会长久地思念,却也没办法抵抗时间的毒辣,很难不借助外物回忆起音容笑貌。
  “是啊,所以你爸爸我很幸福。”
  老李跟着车载音乐哼歌,粤语歌带起一种悠远的追忆,他说:“你也不小了,青春期嘛,有个喜欢和失恋都很正常,别老钻牛角尖。”
  原来等着这里数落呢,酆理撇嘴,“知道,我没钻牛角尖。”
  老李笑笑:“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头牛,拉都拉不动。”
  酆理觉得自己才没那么憨,“哪有,我机灵着呢。”
  “你最好让我省点心,”老李说,“我就怕你一头吊死,这方面学学你爸,日子还是要过的,过去的过去了,重要的留在心里,遇到合心意的人,再搭伙也是一样。”
  酆理嘴上说哦,其实不太理解。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老公死了还会一辈子守寡,也有人老婆死了第二年就再娶了一个,好像这辈子没个老伴就活不下去似的。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扬草公园喷泉边跳广场舞的简直是老年人相亲会所,一把年纪腻腻歪歪。
  “那你跟梅花阿姨,是喜欢还是搭伙?”
  酆理手插在兜里,百无聊赖地问。
  “我中意她,她也适合我。”
  老李的神色很坦然,“我们在一起很舒服,那就够了。”
  其实长辈都很吝啬说这些,老李这人不太一样,他跟酆理像个朋友,没有传统的那种长辈的作威作福。
  酆理哦了一声:“那就好。”
  “怎么,你有中意的人了?”
  老李哈哈一笑,问道。
  酆理隔了半天才嗯了一声,老李问她:“什么人啊,你学校的还是你外面认识
  的,我见过吗?多大年纪啊?脾气怎么样啊?家住……”
  酆理只觉得头更疼了,“你不认识,没见过,比我小,脾气大。”
  老李唉哟一声,“那可不得了啊,年纪小的不太会疼人,脾气还大,那你俩不会打架吧?”
  在对自己女儿的武力值上老李乡格外自信,此刻担心的感情问题。
  “不会打架,她又打不过我,年纪小怎么了,我疼她啊。”
  老李以为这个ta是男的,心想那这种小子得长得多俊俏才能让酆理这么稀罕。
  陈糯在家给江梅花卷毛线团打了个喷嚏。
  江梅花:“咋了啊,冻着了啊,唉哟你这手凉的你太虚了蜜蜜,你早晨干脆跟你姐跑步去算了。”
  陈糯摇头。
  老李可能压根没觉得酆理这段感情能成,一脸忧愁。
  酆理无语了,她也能知道老李想到了哪里,可是此时此刻,她想着陈糯,心想这个没心没肺的。
  害的我一夜睡不着,一方面又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亲了一下眼都能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实在是可恨。
  她其实能感觉到陈糯压根没那意思。
  她是邱蜜,是江梅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没爸没妈的孤儿。
  也有了能宣之于口的爱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她有了更广阔的天地,那个拥抱明显带着一股挥别。
  她以为酆理不知道。
  酆理为那份亲密着迷,又为这种狗尾续貂的缘分而窃喜,另一面又困扰于这种关系,狗屁不通的姐妹。
  沾亲带故的姐妹。
  如果没有意外,她如果不挑明,可能这辈子,也仅止步于此了。
  夜里酆理翻来覆去,捏着陈糯的遗物,想着隔墙的那个人,觉得那句“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真是狠辣无比。
  哪个鬼才改的词。
  回去的时候老李开的车,酆理一夜没睡精神不好,在车上眯了一会。
  让老李把自己放在庆敏戈的店街口,说了句不回去吃了。
  一年的尾巴,又是一年,庆敏戈把店里的年历换了。
  那只小狗长大了不少,穿着一件背上写着发财的衣服围着庆敏戈打转。
  邓弦不在,学徒在制图,看到酆理,打了声招呼。
  庆敏
  戈:“怎么来了?”
  酆理一脸烦躁,“来找你喝酒。”
  庆敏戈笑了笑,“我不能喝酒不知道吗?”
  酆理:“但你这里酒很多。”
  邓弦喜欢喝酒,还自己酿,在庆敏戈后面的院子里能捣鼓好几缸,土酒度数很高,能喝倒一片。
  庆敏戈:“吃饭没?”
  酆理:“没有。”
  “那我点个外卖。”
  酆理玩了一会狗,谁看了下手机,陈糯的社交软件上更新了一张图片,上面写着——
  “一天的成果。”
  她拿江梅花的毛线织的包……的一部分。
  二胡卵子的配色简直跟江梅花的审美一脉相承。
  底下一群不知名的粉丝一通乱吹,心灵手巧之类的。
  有人问:“是给男朋友织的吗?”
  陈糯的现在的主页叫邱还好,跟崔蔓勾搭到一起之后更新频率很高,翻唱的曲也多了起来,粉丝也一直在涨,不少人挺好奇她的,直到学校官方发的那个她节目的视频,陈糯转发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她高三。
  陈糯回了句不是。
  酆理气死,觉得正确的回答应该是没有。
  庆敏戈站在她身后看她好久酆理都没发现,直到酆理被啤酒冰了一下。
  “怎么?为情所困?”
  这一个个大人怎么都这样自说自话?
  酆理撑着脸:“没有。”
  庆敏戈:“怎么,喜欢妹妹这么刺激的事难以启齿吗?”
  
 
39、第三十九颗星星
  酆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拿起啤酒都开了易拉罐了才卧槽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
  庆敏戈这人说话的调调就没什么起伏,酆理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感觉对方有特别激动的时候。
  就连邓弦对她歇斯底里地撒泼,她都只是一句淡淡的别闹了。
  在某种程度上,酆理觉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挺没意思的。
  所以出于对邓弦那种人道主义的可怜心情,她一般不计较对方发骚波及到自己的行为。
  天光云影这家店不算很大,一楼是接待的客厅和前台,左边有个隔间是工作台,还有制图的桌子,边上一道门,通向后院。
  楼上是做纹身的房间,庆敏戈不住上面,她住后院的一间偏房,在走道里做了个吧台,一边是小院里的花花草草。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庆敏戈嗯了一声,尾音略微上翘,长大了的狗狗脖子挂着红项圈,在一边晒太阳。
  酆理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大冷天的有些呲牙。
  “什么跟什么啊……”
  她不太想承认,但是庆敏戈也没说别的,就是笑笑。
  她这个人其实心思很浅,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心眼,属于直来直去的类型。
  可能老李这人也这样,以至于对酆理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庆敏戈在一边插着水壶烫了碗蛋酒,咕噜咕噜的。
  “随你,愁眉苦脸也搁我着哀嚎。”
  庆敏戈的卷发很长,几乎到腰,她穿着一件纯色的棉服,看上去都跟臃肿不沾边。
  从小到大酆理都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了故事性,在某种程度上,庆敏戈在她眼里象征着一种遥远的未来。
  她今年十九岁,看不上学校里的学生,但是在庆敏戈面前始终还是小屁孩。对方见过的东西比她多得多,包括出门在外比赛的时候,庆敏戈的游刃有余也给酆理展示了她以后的一种可能。
  加上是个女的,总是比五大三粗的爹好说话。
  人总有那么一时半刻烦躁的时候,酆理的手被啤酒冰得冰凉,隔了半晌才往鸳鸯锅里烫了半盘五花肉。
  “你是魔鬼吗?每次都被你猜个正着。”
  庆敏戈笑了一声,挺轻的。下午四点多,太阳还没走,隔着小院的另一条街也很热闹,吆喝卖麻花的,还有收旧手机换脸盆的,这种小县城的生活庆敏戈过了快十年,但还是没把自己安在这里。
  “是你太明显了。”
  庆敏戈不吃辣,她吃菌汤的,酆理觉得没味,她自己的锅上浮起一层辣油。
  之前她和虞薇薇没少在这里蹭吃蹭喝,庆敏戈这食材也多,这种起锅吃饭的事儿也常有。
  “有吗?”
  酆理郁闷地拿筷子挑了香菜,搅着酱料,牛肉粒混在其中,她心不在焉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太快了。”
  崔蔓知道的契机是酆理给的那根耳机。
  而庆敏戈不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你还年轻。”
  这四个字她常常说,酆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那您贵庚?”
  庆敏戈弯着眉眼:“这是秘密。”
  酆理嘁了一声,又听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中意邱蜜。”
  她也没怎么见过酆理这个继妹,但是仅有的几面都让庆敏戈觉得这个小孩很沉稳。
  酆理的性格其实很跳,只不过她不屑那种咋咋呼呼,所以看着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但邱蜜这个性格稳不是装的,沉稳是因为心里安静,反而随便站着都让人很难忽略。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点奇怪的魅力。
  “她像陈糯。”
  酆理掰扯了个理由,其实也不是理由,说完总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渣。
  又觉得渣得一点也不名副其实,还有点委屈。
  是一个人没错啊。
  她问:“我这种行为像话吗?”
  庆敏戈被她逗得筷子都没夹住肉,“像话,大部分的人都很专一。”
  酆理哦了一生,“反正我要是不像话,你就更不像话。”
  她还是不明白庆敏戈跟邓弦的关系,总感觉邓弦有时候特别痛苦,有时候特别无能为力,但对方却又固执地留在天光云影,和庆敏戈共处一室。
  “我本来就不像话。”
  庆敏戈的蛋酒酒是邓弦酿的土烧,打了一个蛋下去漂浮着蛋花,闻着还有点香。
  “邱蜜还不知道吧?”
  庆敏戈说,顺便把早上包的山粉饺扔了几个下去。
  酆理摇头,“当然不知道。”
  她的神色有几分苦恼,那跟寻常女孩相比英气的无关缠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忧愁,倒是别有风味。
  “那什么时候坦白呢?”
  的庆敏戈问。
  “不知道,”酆理唉了一声,“麻烦,要是让我后妈知道非骂死我不可。”
  似乎是想到江梅花骂人的样子,比如这位后妈卖菜跟大妈的唇枪舌战的,那嘴炮能的,在老李面前那个柔弱可怜无助。
  如果江梅花知道,会带着陈糯走吗?
  酆理都不敢想。
  其实老李知不知道她倒是没那么害怕,毕竟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爹的底线了。
  寻常的小打小闹老李压根不管,在感情方面他自己就是一个有故事的怪叔叔,酆理觉得自己在恋爱上不仅搞错了性别还搞错了对象被发现老李顶多也是揍她一顿。
  反正也不会揍陈糯。
  庆敏戈没见过江梅花,但是也听去酆理家修车的邓弦提起过——
  “看着跟你差不多岁数吧,人崽子都高三了,庆敏戈你呢,你只有我了。”
  她只觉得是个年轻的女人。
  “反正到时候再说吧,”酆理啊了一声,“烦呐。”
  她年轻的面孔借着酒气浮出了几分哀伤,庆敏戈看着她,突然问道:“如果邱蜜以后真的死磕搞音乐,那你呢?”
  酆理不假思索:“搞音乐能挣几个钱,那我就挣钱养她呗。”
  她在这方面豪气冲天,实则存款都没几块钱。
  自己开车也没赚几个钱,还瞧不上别人。但另一方面,这种青春的狂妄也只有在这种时期才有了,庆敏戈闭了闭眼,“随便你,你不想开了我也不能勉强。”
  酆理哦了一声,“庆姐,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像韩吾焉那样,青少年联赛成年赛甚至是那种困难的赛道都去闯闯,女子车队,在男人的地盘杀出一片天。”
  庆敏戈这些年的栽培酆理也能知道她的目的,只不过她觉得她没那种野心。
  “我虽然看着争强好胜,其实挺没出息的,这行刺激是刺激,但是我心里反而空荡荡的,而且阻力很大,你也知道,资金、赞助、资历、名气……”
  酆理的年级在摩托车手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她太知道这行的难了。
  不少人孤注一掷,一朝车毁人毁,未婚夫跑了,自己以泪洗面。
  她不是不相信女性的理想,只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而庆敏戈太过理想化,她很内行,但始终抱有一种疯狂的幻想。
  庆敏戈:“我知道。”
  酆理看着她,只觉得她此刻特别难过。
  “酆理,你能做到的,可能……”
  庆敏戈撑着脸,她特别瘦,手腕都给人一种嶙峋的感觉:“你只是没碰到那个人,不是爱人的那种,就像你那个朋友崔蔓,遇到你的妹妹一样。”
  这个比喻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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