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影:“没有,祝你玩得开心。”
随后那边果断挂掉了电话,左明又给他打了过去,声调温柔:“你这小孩,真的吃醋了?”
梁思影:“没有,我很忙,明天还要早起。”
左明:“思影,骗人可不是好习惯,你离开拍新戏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梁思影:“我要练台词。”
左明真的佩服他的嘴上功夫,他干脆压低声音,说:“思影,我在天泽酒店,不忙的话,我等你过来。”
梁思影没想到左明会在半夜十二点给他打电话,还对他说“晚安”。
他们以前不这样。
他挂掉电话,默然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天上的皎月。
他决定还是去天泽酒店。
他换好衣服,戴上口罩,关上门。因为距离新戏开拍还有一个月,所以他一直在家休息,离市中心的天泽酒店有一段距离,他决定打车去。
刚出门,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恍惚以为是左明在催他,打开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梁思影奇怪地接通。
“思影,是我。”电话那边是江漾声。
一听这声音,梁思影想也没想就挂了。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起,梁思影接起,那边的声音仍旧是江漾声,他刚要挂,那边好像预料到他会这样做,先发声道:“梁思影,别挂,好嘛,我求求你。”
梁思影的手迟顿住,刚好他招的出租车到了,他上车,关好门。
“帅哥,你要去哪里啊?”的士师傅问。
“宁安街12号,天泽酒店。”梁思影回复。
电话那边已经炸开了:“梁思影,你又去见他,你是不是又要被他干啊?!!我不准你去!”
梁思影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前面的师傅略有深意地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
“师傅,这里停,我有点事。”梁思影付完钱,下车。
宁安街是北都市中心的中心,是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商圈大鳄虎踞龙盘,高楼大厦林立,珠光宝气,黄金遍地,耀眼的霓虹灯将一座座商业街照得如同白昼。
电话反复响了几次,梁思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未等江漾声说话,他冷冷地道:“江漾声,你他妈能不能别再烦我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愿意被左明干,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比你好一万倍,我就爱他,而你,狗屁不是!有多远滚多远,别说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
随后他果断地关机,顺着路来到天泽酒店。
房间铃声响起,左明裹着浴袍开门。
梁思影摘下口罩,脸色乌青,眼圈一阵红。
左明将他揽在怀里,摸他的脑袋,问:“我的小孩,是不是半夜打电话吵到你睡觉了?”
梁思影伏在左明宽阔温热的胸膛,他真想告诉他江漾声一直骚扰他的事,凭借左明的地位和手腕,整治一个江漾声绰绰有余,但……
江漾声毕竟和他认识十年。
一旦左明出手,那江漾声必死无疑。
梁思影摇头,他小声道:“不是,我反正也闲在家。”
左明问:“你没在我给你买的公寓?”
“没有,我回去看妈妈和妹妹去了,好久没见到她们。”梁思影说。
左明拉住他的手:“你妈妈还好吧?”
“嗯,还算好。”梁思影听话地任由左明牵着,“明哥,谢谢你的关心。”
左明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他,吻到梁思影感到一阵窒息。
这也是他们之前从未做过的。
梁思影知道左明想要他,于是他说:“明哥,我先洗个澡吧。”
左明手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下:“洁癖鬼,去吧。”
梁思影感觉到今天格外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
就好像,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地给左明发晚安,明知道他不会看消息也更不会回消息,发完之后,在漫长的夜晚等待回复中失眠。
不过,左明对他也好像与以前不太一样,比如今天这个很长又很深的吻,不是掠夺式的单向输出,而是考虑到他的感受。
吻的时候,左明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抚摸,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以前左明吻他,只是单纯的前戏,把他吻得身体发软,便开始干事。
今天,完全不一样。
梁思影洗完澡,细瘦结实的身体,裹着白色浴袍。
他的黑色头发湿漉漉,黑色长睫毛微微颤抖。
左明慵懒地躺在床上。
以前都是左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今天,左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他生猛地按倒。
他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做。
见梁思影呆呆地走神,左明站起来,拉住他的手。
梁思影以为左明会把他压在床上。
没想到左明开口问他饿不饿,他茫然地摇头。
“思影,我可是一天没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说对不对?”左明拉他到宽敞的阳台,打了酒店前台电话叫餐。
第63章
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北都市的夜景,阵阵凉风袭面,舒爽至极。
左明刚想点燃一根烟,又望了一眼梁思影,想到可能会熏到他,又忍住了。
“明哥,你抽吧。”梁思影看出左明的心思。
左明细长而白洁的手指,帅气地打开打火机,点燃烟。
他轻轻吸嗦一口,缭绕的烟气,充斥整个口腔。
他搂住梁思影,与他嘴唇相依,口腔相接。
温热的烟气,在彼此的唇间翻滚。
“思影,我想弄坏你。”左明还想对他有动作时,恰好送餐的服务员按响了门铃。
左明也给梁思影点了一份,是海鲜面,红酒,牛排。
“小孩儿,多吃点,你太瘦了。”左明将面条推到梁思影面前,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捏他刀削的下巴,“日起来都是骨头。”
梁思影:“…………哦。”
左明先喝红酒,随后优雅又利索地切牛排。
梁思影在阳台的桌子上,小口地吃面。
“你新戏的导演是戚长鸣吧?”左明开始询问他演戏的事。
梁思影点头:“嗯,是他。”
左明哼了一声:“他倒是个倔驴,不过能倔出名,也算他狠。”他望向梁思影,“你这是第一次演电影,他要求又高,你可有苦吃了。”
梁思影面色平静:“我不怕吃苦,戚导虽然是严格,但这是对我的演技的一次磨炼。他导的片子都是底层的小人物,我是第一次在大荧幕上演这种类型,对我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
左明唇角勾笑:“这么说,你倒是还挺享受?”
梁思影吃完面条,回复左明:“痛并快乐。”
“思影,来,坐我腿上。”左明饶有兴趣地招呼他来到身旁。
梁思影里面什么都没穿,贴在他的腿上,顿时一阵晕红浮现在他的脸上。
“乖孩子,你看看这里。”左明拉住他的手,触碰身体敏感的那处。
皎洁的月光将彼此最隐秘的部分照得纹丝毕现。
梁思影难堪地低下头,赫然“亲密接触”的画面,让他羞耻地扭头。
左明将梁思影抱到床上,如往常一样把他压在身下。
“明天,我安排人与戚长鸣对接,为你的戏做预热宣传。”左明边抚弄梁思影颤抖的身体,边思路清晰地安排工作,“谁要是敢黑你,老子先弄死他。”
“谢谢你,明哥~”梁思影神志逐渐模糊,细小的牙齿微微发颤,“明哥——啊!不要!关灯!”
“不,我想看你。”左明今天来了兴致。
以前,梁思影总是要关灯,左明只能听见他可爱温软的猫叫,他的脸一点也没看到。
梁思影眼泪汪汪,只好妥协:“那只开床头灯,行吗?”
左明关了大灯,留床头灯,眼睛适应暗光后,躺在怀里男孩的脸,被看得清清楚楚。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黑暗里有一颗发光的珍珠,冷淡地散发明光,他想把这颗璀璨而又洁净的珍珠深深握在手心里,含在心头。
“明哥!慢点!求你了,呜呜呜~”
做/到/情深至浓时,左明鬓发沾满了汗水,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男孩,抱在腿上,声音低沉:
“梁思影,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嗯?”
“明哥,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你,死也不会。”
“好,我的乖孩子,你记得就好。”
-
顾以安将陈羡生给他的关于喻凯的资料仔细阅读了几遍。
喻凯,土生土长的北都市人,从小一路顺风顺水,相貌出众,在人才济济的北都市传媒大学被封为校草。
为人开朗,性格外放,和周围的人都合得来。
通过阅读资料,顾以安得知,喻凯生前签约的公司是浪腾,当时也算是刚出道就小火的新秀明星。
喻凯生前的两个月都在家闭门不出,尸检报告显示,他死前身体正常,并无重特大急性疾病,也没有受到外物的撞击。
这和陈羡生提供的信息一致。
喻凯是被人网暴致死的?顾以安思考,他分析,喻凯这个人到底心高气傲,自尊心太强,又过得太顺,心理承受力较差,面对无脑而又气势汹汹的网络暴力,一时想不开。
不过,到底是谁在网暴他?为什么要网暴他?
过激的私生饭最多辱骂泄愤,不可能持续地一直辱骂三个月,这必然是有组织的,背后的推手到底是谁?
正当这位影帝先生皱眉绞尽脑汁时,白晗回来了。
“我的顾先生,你这么认真在查案啊。”白晗优雅地脱掉白色西服薄外套,温柔地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以安圈在怀里。
客厅空调不要钱地开得很低,顾以安身上围着一条薄而软的黄色小毛毯,他的头发蹭在白晗白皙的脖颈处。
顾以安眉眼带笑,他扭身,像少女一样,伏在白晗的胸前:“老白,明天你有空没?”
白晗手温柔摸他的头发,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对别人而言,没空。但对你,我随时有空。”
“呜呜,你太好了。”顾以安细长的白手指捧他的脸,“我明天想去一趟喻凯的老家,想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好,我陪你。”白晗微笑。
顾以安高兴地在白晗脸上亲了一口:“我真幸福。”
白晗手轻托他的脑袋,睫毛轻阖,在他嘴唇上浅浅湿润,如同画家面对心爱的白纸,不舍地、心动地、难以自持地挥墨。
根据资料显示,喻凯老家的位置在北都市三环区的清泉街。
一大早上,司机薄聿言在曦和居等候多时。
现在是九月末,前几天又下了小雨,气温降了许多,顾以安穿着一件薄的咖啡色马甲,下身黑色西裤,身形美而修长。
不过,他发现白晗在出门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
“老白,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顾以安奇怪。
白晗靠近他,目光锐利,将他内里间没扣好白色衬衫的扣子系上。
“你这里只能给我看。”白晗在他耳边说,手拂过他锁骨下方的白色薄肌。
顾以安身体一阵酥麻,这丫的语气也太勾人了,TM的!要不是现在是青天白日的……他就想——
大约一个小时后,司机薄聿言开车来到清泉街189号,这里是一片改造后的小区,远远望去,部分戴着黄色帽子的工人还在紧锣密鼓地在完成工程收尾工作。
按照地址,顾以安一路找过去,令他失望的是,社区街道办的人说,喻凯的唯一亲人,即他的妈妈郝梅已经搬走了。
“那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顾以安问。
“这个就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了。”街道办工作人员回。
沿原路返回时,一辆卖鱼车恰好从拐弯处急匆匆迎面驶来,卖鱼车前方居然还有一个坐在地上光屁股的极小的孩子。
来不及思考,顾以安快步跑过去,在卖鱼车快要撞向小孩子的瞬间,将小孩抱起。
卖鱼车刹住车,由于惯性,小车里的鱼打翻在地,一阵浓厚的鱼腥味充斥空气中。
巷道本来拥挤狭小,这样一闹,看热闹的和抢鱼的更是围得水泄不通,顾以安将小孩还给一直高声嚷着“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啊”的妇女。
顾以安牵起白晗的手,抄了一条近道跑了出去。
他注意到白晗崭新的皮鞋和白色西服裤子上,沾上了刚刚泼翻的鱼的血水。
像他自小宠命优渥的顶级豪门财团的少爷,只为了自己,屈身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他心里有些惭愧,又很感动。
“以安,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白晗微笑地看着他。
“你到这样的地方太委屈你了。”顾以安说。
白晗笑问:“这样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顾以安:“脏兮兮,破烂,吵闹不堪。”
白晗牵起他的手往前走:“不要紧,有了你,我才有这样的体验,还挺新鲜。”
回到车上,白晗打了一个电话,一刻钟后,白晗对司机薄聿言下达指令:“去北都市五环区的文丽街。”
仅仅一个电话,郝梅搬家的位置被准确找到。
“以安,去文丽街要1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白晗温柔地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手指与他紧握,“到了我叫你。”
中午,在约30度的陡坡上,一个53岁的妇女,正在吃力地推着一辆推车,车上是十箱盒子包装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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