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俞?”周叙来送文件,却看到温俞在外面,顿时意外,“你怎么在这里?是找李助理吗?”
温俞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学长。”
周叙笑道,“我在这里见过你好几次了,难不成你也是简氏的员工?”
要不然不能总是跑来这边,而且还出现在顶楼,虽然只是李助理的办公室,但也很让人惊讶了。
温俞摇头,“没有。”
周叙更好奇了,“那你现在是在哪里上班?是跟着你们领导过来谈合作吗?”
不怪周叙这样想,因为温俞这样年轻,比自己毕业还迟,不可能升得比自己还快,
他能有机会上来送文件还是跟他们领导关系好,他们领导打算培养他,才让他上来送文件,就是让他来露露脸,温俞肯定也是差不多。
温俞尴尬的笑了笑,“不是。”
周叙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既不是简氏集团的员工,也不是其他合作伙伴的助理,那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认识李助理,跟李助理关系亲密?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周叙还想再问,刚刚在里面跟李波汇报事情的人出来了,李波也跟着走了出来,周叙忙上前,“李助理,我是项目部的,这是我们经理让我送来的资料。”
李波伸手接过翻了翻,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温俞,“温先生你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温俞淡笑,“我看你忙,就不想打扰你。”
李波叹息,“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办你的事!这可是简总特意交代的。”
温俞闻言笑得勉强,“麻烦你了。”
李波本来心里是有气的,所以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可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进来吧。”
李波转身进了办公室。
温俞跟周叙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周叙见状越发的迷糊,也多了几分探索之心。
办公室里,李波将合同拿出来,再次问温俞,“温先生,你真的要解约吗?你应该也知道了,简总他跟那个席云风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早在几年前就解除婚约了,是他们席家人以及那个席云风先弃了简总,简总不可能回头的,席云风那是因为现在席家出事了,急需跟简总联姻得到简氏的帮助度过难关,才处处算计简总的。”
温俞从昨晚的事情里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如今更是肯定了。
温俞点点头。
李波皱眉,“那你还要走?”
温俞苦笑,现在不是他自己想走了,简默也希望他走,那他更加不可能死缠烂打的留下来。
温俞不想提这些,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简总身边—”
李波,“为什么不可能?”
温俞,“……”
没有戳破之前或许可以,现在却是不可以了。
没得到过,可以隐忍一辈子,沾染过,却是多一秒都是煎熬。
之前,他不确定简默对他有几分真心,一开始是真的以为他只是醉酒后失控,后来看到席云风又是给他送爱心午餐还那么亲密,他是吃醋了,现在虽然误会解除了,但是做过的事情不可能一键撤回,伤过的心也不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温俞也没有那么厚脸皮去强求。
但是这些都是他跟简默的事情,温俞不想到处跟人诉说,他想了想,“其实我离开也未必不是好事,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简总身边,他总是需要去适应的。”
李波心想,他要是能适应,早八百年就适应了。
但简默态度坚决,温俞也不松口,李波也没有办法,“那行吧,不过现在简总身体需要调养,家里找厨师也需要时间,还希望你暂时先不要走,多留一段时间。”
温俞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好。”
温俞很快就把解约的事情办完了,他知道李波很忙,就没有打搅他,直接就告辞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周叙还没有走,温俞却没有心情跟他寒暄,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周叙,“……”
温俞回到别墅已经收拾好情绪。
于爷爷看到他还奇怪,“小温,你一早去哪里了?”
怕于爷爷担心,简默的事都没跟他说。
温俞自然也不提,“出去办点事。对了,我最近需要这些食材。”
温俞将给简默养身体需要的食材列出来。
于爷爷感觉不对劲,“这都是补身体的,难道是少爷出什么事了?”
温俞说道,“没有。就是他去做体检了,医生说他肠胃已经养好了,但是身体还要再养一养。”
于爷爷这才安心,“原来是这样。那你不走了吧?”
温俞抿唇说,“我给简总调理好身体就走,正好你们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另外再找个师傅来给简总做饭。”
见于爷爷脸上露出担心,温俞安慰他说,“其实我也想为简总着想,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简总也需要多适应外面的饮食才行,要不然太过依赖我的厨艺对他并没有好处的。你放心,我走之前会做点饺子之类的放着,他要实在是吃不下可以煮点吃,再不行也可以找我,我应该不会离开临城。”
于爷爷叹息,也只能如此了。
到了中午,温俞如常做饭,只是整个直播过程里,简默都没有进来观看。
温俞知道简默这是在剥离,心里很是失落。
到了晚上简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吃饭,甚至还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温俞不知道他是真的很忙,还是不想见到他故意不回家,他开始怀疑自己留下来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想到简默的身体,他最终还是压下了那些沉重的负担,只是从哪以后他刻意不再出现在简默面前,两个人明明生活在一个屋子里,却像是生活在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替过。
第二天他刷视频的时候刷到席云风的桃色新闻,原来他跟陆氏集团总裁在酒店过夜被席家人抓了个正着,甚至还被发到社交媒体上,热度很高,网友们都猜测两人会不会结婚遮掩丑闻,果然没过多久,席家和陆氏就传出了联姻的消息。
温俞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早上简默的话,这才明白他那句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
不过温俞也不同情席云风,他那样算计简默,简默这样回击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温俞每天还和以前一样做饭,直播,找房子,除此以外他还会每天做一些好收放的食物比如饺子粽子之类的,做好之后就放到冰箱冷冻保存。
他确实跟于爷爷说的那样,离开之后暂时不会离开临城,但也不知道简默扛不住后是否会找自己,所以就多做一点准备。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一个消息突然传开:席氏集团破产了!
温俞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是简默做的吗?
那他真是厉害!
温俞心里对简默很佩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把那样一个大集团过啊破产,不仅仅是魄力的问题,还是能力的问题!
简默真不愧是天之骄子!
温俞不由得多做了几个菜,想给简默庆祝!
只没想到他做完才接到消息。
简默今晚在临渊阁摆庆功宴,就不用给他送饭了!
温俞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真的该走了。
他第一次拿了一瓶酒出来。
在餐桌摆了两副碗筷,和以前一样坐在简默的对面,到了两杯酒,一杯放在简默的位置上。
温俞举起酒杯轻轻的碰了碰酒杯,“这一杯,祝贺你,大仇得报!”
温俞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经过喉咙,呛得他脸通红,眼睛更是沁出泪水,像是哭过一般。
刚毕业出来工作的时候他还会应酬喝酒,后来离开了,他就再也没有出去应酬过了,也算是好多年没喝过酒了,很是不适应!
他趴在桌子上,许久才缓过来。
又倒了一杯,轻碰,“第二杯,祝你日后健康幸福美满!”
一饮而尽。
“第三杯,再见!”
第59章
庆功宴有两场, 一场在临渊阁吃大餐,一场唱k,简默吃完第一场就撤了, 一来他不喜欢那种场合, 二来他威严重, 去了大家都放不开。
简默吃完饭就回去了。
下车后却发现一楼灯火通明, 不由得有些怔愣。
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简默推门进去, 没在客厅看到其他人, 倒是在餐厅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温俞。
简默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喝了大半的酒瓶上,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思议。
温俞偷偷喝酒,还喝醉了?
简默轻步走过去, 果然看到温俞趴在桌子上醉过去了。
他醉酒后倒是乖巧,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觉, 桌上的菜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波及。
不过看样子他也并没有吃什么就醉倒了。
酒量差得跟他有一拼。
简默目光落在对面自己常坐的位置, 哪里摆着碗筷,还有一杯酒, 再看着似乎有些过于丰盛的晚餐, 简默若有所思:他这是为自己庆功?
简默再回头看温俞, 内心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这个傻瓜!
他伸手拿起那杯酒,轻轻碰在温俞已经空了酒杯上,一饮而尽。
而后放下酒杯,伸手轻推温俞,“温俞?”
温俞嘤咛一声睁开眼, 醉眼朦胧的望着眼前人, 醉醺醺的说,“你长得好像我喜欢的人。”
简默一怔,弯下腰轻声问, “你喜欢谁?”
温俞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我喜欢你呀,简总!”
温俞扑进他怀里,简默不由得抱紧了温俞,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味,也仿佛被熏醉了。
他贴着他的耳边问,“有多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简默不由得勾唇笑了,心情很是愉悦。
“那不走了,行吗?”
“不行。”
简默意外,“为什么?”
温俞呜呜的哭起来,“因为太喜欢了,不走会难过。”
简默气笑:这是什么道理?
果然是小醉鬼一个,说话毫无逻辑。
喜欢当然要在一起,分开才会难过。
看他不过是冷落他大半个月而已,他就受不了了,还怎么离开?
跟醉鬼是讲不通道理的,简默起身,接温俞抱起来,温俞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简默把他抱回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可温俞死缠着他不放手。
温俞在他怀里一拱一拱的,“别走!”
简默被蹭得浑身起火,神色不由得绷紧了,低喝,“温俞,放手!”
温俞双手钻进他的衣襟里,简默不由得到抽一口冷气。
“温俞,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温俞觉得他好啰嗦,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简默倒抽一口冷气,理智也飞走了,狠狠的压下去。
“是你招惹我的,你可不要后悔!”
……
“呕……”
温俞扶着树干一阵干呕。
“小温你这是怎么了?”芳姐从屋子里走出来,担忧的看着温俞,“我看你这几天时不时干呕的,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要不然去找梁大夫看看吧,他医术很厉害的,我们平时都是去找他看病的。”
温俞呕完起身,苦笑,“好,我等会儿去梁大夫哪里看看。”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呕吐得厉害。
可能真是吃坏肚子了,或者着凉了。
先去诊所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这里是云城下面一个偏远小镇,风景美如仙境,民风淳朴,温俞自从离开临城之后就出来旅行,年前来到这跟小镇,实在是喜欢这里的氛围,就在这个民宿住了下来。
芳姐是民宿的老板娘。
芳姐,“赶紧去。”
芳姐催促下,温俞出门去诊所找梁大夫。
梁大夫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看到温俞过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俞,“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一直干呕。”
梁大夫抬起手,“我看看。”
温俞搬过一个小椅子坐在躺椅边上,把手伸出去。
梁大夫指挥,“把诊包拿来垫上。”
“哦!”
温俞起身去桌子上把诊包拿来,按照梁大夫的指点放在躺椅的扶手上,而后坐下将手搭在诊包上,梁大夫消瘦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温俞脉上,闭上了眼睛,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
“咦……”
只一会儿梁大夫就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温俞感觉不对,小心翼翼的问,“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梁大夫没回他,而是坐直了,闭上眼睛继续把脉,只是看他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温俞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起来。
他这不会是什么癌症吧?
温俞想问,但看梁大夫的样子他不敢开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梁大夫抬起手指,沉声,“换一只手。”
温俞忙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梁大夫手指落下继续把脉,只是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
又过了许久,梁大夫才松开手,眉头紧皱,十分不解,“奇怪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温俞没忍住问,“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梁大夫眉头紧皱,“我再把一次。”
温俞忐忑不安的把手放在枕包上,梁大夫重新给他把了脉,可他眉宇之间的疑惑并没有疏散,依旧充满了不解。
“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般圆滑,这确实是滑脉,喜脉。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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