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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近代现代)——洄舟

时间:2025-05-13 08:11:47  作者:洄舟
  骆衍不知道联想到什么, 一瞬间脸颊脖颈都燥热起来。
  他想移开视线,却见沈时雨扭头转过身来,他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 纤薄流畅的腰身绷成一条漂亮的弧线。他眯着眼睛,嘴唇被水珠沾湿成莹润的粉红:“骆衍, 你怎么来了?”
  骆衍张了张嘴:“我——”
  他话音戛然而止, 视线随着小水珠在沈时雨的腰腹上画出线条,紧跟着肆无忌惮朝下。
  大脑轰然宕机。
  沈时雨擦干净脸上的水, 才发觉骆衍像是被定住了。
  他仔细看了一眼骆衍, 渐渐察觉出点不对劲, 他心里生出诡异的羞赧,不自觉遮了遮身体,犹疑地问:“骆衍,你的眼睛——”
  下一秒,骆衍撞到了洗漱台上。
  沈时雨的紧张倏然落地。
  他叹了口气, 无奈又好笑地扶住骆衍的胳膊:“走路小心点。”
  骆衍不知道从哪个爪哇国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声带, 清了清嗓子,又咳了咳半天:“学、学,学长, 那个,我那边浴室的洗漱用品全都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得幸于沈时雨不止一次见过骆衍的身体,已经有了基本意义上的免疫,此刻,他大大方方瞥了眼骆衍撞红的地方,怕他心不在焉地走来走去再受伤,于是道:“要不你就在这里洗吧。”
  骆衍点点头。
  “嗯——嗯?!”
  和学长一起洗澡?
  骆衍回神过来后乱哄哄地想,他之所以装看不见纯粹是怕学长害羞尴尬,谁知道学长会直接让他留下来?哪怕他和学长一个泡澡、一个淋浴,这也是个艰难的决定啊!
  虽然他身材不错,虽然学长已经看过他的身体,但是毕竟当时他的朋友很安静、很温和、很君子。
  要怪就怪他太久没有打球没有发泄精力了,以至于现在一旦脱了浴巾,学长就能知道他在“裸‖泳”。
  这太难以解释了。
  骆衍拽着浴巾,数十亿个神经元在思考如何礼貌文雅拒绝沈时雨的提议。
  沈时雨道:“快点吧,别感冒了。”
  骆衍:“......”
  他的智商掉线了。
  骆衍期期艾艾:“学长,我可能会冒犯你。”
  沈时雨很难相信,骆衍竟然还有腼腆的时候,他好奇地问:“你不是还劝我去感受一下北方大澡堂子吗?”
  骆衍:“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说着,视线朝下意味深长。
  沈时雨瞥了眼,坦诚说,那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
  厚厚的浴巾完全遮掩不住,跟个凶‖器似的突兀地直挺在那里。
  沈时雨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很少有这样骑虎难下的时候,说让骆衍离开吧,是他先提出的邀请,可是让他就在这里......
  沈时雨闭了闭眼睛,从崩溃中强行拖出从容和镇定:“这很正常,年轻人火气旺。”
  骆衍松了口气。
  对嘛,学长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二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骆衍最后一点忧虑消失殆尽,他大大方方地把浴巾解下来,放在刚刚撞了自己的洗漱台上,然后摸探着、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沉入浴缸。
  他感受着温和的流水浮动在身旁,刚刚因为纠结压制的生理本能卷土重来、疯狂叫嚣。
  他很难受。
  特别是沈时雨就在他两步之外的地方,他就更难受了。
  水流声像是热水煮沸开始翻滚,沈时雨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想把淋浴开大点,迅速冲完澡离开,不过比起他的动作,更让人羞燥的是骆衍的礼貌。
  骆衍趴在浴缸边,胸膛起伏、精壮的背肌隆起,偏偏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学长,我能撸一把吗?”
  服了......
  沈时雨麻木地想。
  ·
  这个澡洗得沈时雨身心俱疲,等晚餐解决完、餐厅收拾好、给骆衍敷完药,他已经发展到只想睡一觉忘却前尘往事、遁入空门的地步了。
  骆衍不知道沈时雨心里千八百字的吐槽,只以为沈时雨淋雨后不舒服,他贴心地嘱咐沈时雨吃药,然后看着沈时雨的背影扬起巨大的灿烂的笑容,说了句“学长,晚安”。
  沈时雨回眸:“......”
  遇见骆衍,这究竟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骆衍也回了卧室,不过比起沈时雨的疲惫,他简直欢快到无以复加。
  他的眼睛现在能看到模糊的影像,按照愈合的速度,很快就能复明。
  而且,他还和学长坦诚相见了。
  嘿嘿。
  学长是南方人,这种样子的坦诚相见,大概只有亲如兄弟的人才能做到。
  四舍五入的话,他也是学长亲兄弟了。
  骆衍想到这里又开始兴奋了。
  他怕他朋友再给他敬礼,惹得他第二天起不来,连忙借着迷蒙的视线,把刘教授的《概率论》放了出来。
  平静无波的男声悠悠响在深夜,没有情绪,语调不似AI小明胜似AI小明。
  骆衍被催眠着,渐渐陷入混沌。
  黑暗来临的前一秒,他又想起沈时雨腰窝上可爱的小痣,回到第一次见沈时雨的时间。
  去年正值江大建校一百年,大一开校第三天,江大按照传统举办了前所未有的隆重的新生入学典礼,地点设在江大大会堂。
  骆衍对这种活动一向没有兴趣,所以没跟着柯航和江从聿一起去,等下午六‖七点他打完球,慢悠悠去校园主区时,路上来往的同学已经很少了,他抄了个捷径,绕过平沙山后果不其然迷了路,直接钻到了大会堂的后台。
  也正是如此,他才见证了津大开学典礼百年不遇的大事故。
  六位主持人之一的男主持,中午吃了海鲜,现在提着裤子摸不到腰,直接和马桶形成了组合。
  后台学生会主席急地汗如雨下,脸色发白:“怎么办,韩睿到底能不能行?”
  “八成要糟,他这样上了台也出问题。”
  学生会主席攥着手,来来回回走,声音又大又颤环顾四周:“谁能顶上?谁能顶上?!”
  吵吵嚷嚷的后台霎时安静了。
  这会儿谁能顶上?
  谁顶上谁出问题谁背锅,何况谁也没事先看过韩睿的台本,更没有彩排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嗫嚅着:“要不、找找新闻系的沈学长?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骆衍很好奇,事态都糟成这样了,还能有人救场?
  十数个电话打了出去,临典礼开始半小时,众人口中的“沈学长”穿着加林夜色的服务生的白衬衫赶了过来。
  “刚刚在打工,没接到电话,”他语速很快,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无法置喙的力量,“把韩睿台本给我。”
  他扫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四页纸,对剩下的三个主持人道,“我不能保证按台本的每一个字走,但大概流程差不多,需要你们的配合。”
  这会儿能找到顶上的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还能挑挑捡捡?
  剩下三位主持人忙不迭点头,感激道:“靠你了,学弟。”
  沈时雨没多说话,折身进了更衣室。
  这会儿没有人敢打扰沈时雨,所以整间更衣室都空荡荡的,只余下与沈时雨差不多身形的韩睿的西装。
  场景太过熟悉。
  骆衍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游离,记忆碎片斑驳陆离,每一块都引诱着他去重复已经翻页的过去。
  骆衍也诚实地尊重内心,靠在了更衣室门口。
  沈时雨动作干脆利落,他抓着韩睿的西装外套,向后一甩,披在肩膀上,就在套胳膊时,他的动作忽而一顿。
  骆衍无比清晰地记得当时每一个细节。
  韩睿的外套加了小巧的心思,后背上中央线开叉到腰间,上面点缀着适合典礼的银链流苏,而沈时雨穿的白色衬衫是加林夜色统一的制服,后背有几道刺绣花纹,这样向后甩的动作,银链流苏恰好勾在了刺绣上,把他的衬衫向上卷了起来,露出了半截纤薄白皙的腰肢。
  更衣室内灯光并不明亮,甚至昏昧。
  但对于骆衍而言,那一刻,丝毫不亚于千万个聚光灯齐齐打在了眼前的人身上,“沈时雨”三个字连同他腰窝旁精巧的小痣一同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骆衍抿了抿嘴唇,眼睛有点发热。
  他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沈时雨的手臂向后试图解开流苏,但外套半穿在身上,更像是一种束缚。他拽了两下,眉眼一敛,回头发现了倚在更衣室门口的骆衍。
  他的面庞素净冷白、神态清淡从容,如同高山上孤洁微冷的月光。
  “学弟,你哪个部门的,过来帮忙。”
  实际上,骆衍一清二楚他并不是真心想问自己的部门,甚至连认识他的意图也没有。
  他只是想快点解决现下的麻烦。
  可他当时还是走上前去,盯着沈时雨腰背漂亮白皙的弧线,温和地、小心地一圈一圈解开缠绕的流苏,给他整理平整衬衫和西装。
  这次也是这样吧。
  骆衍犹如重逢一般走了上去,在对上沈时雨漆黑深邃的眼睛时,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重来一次,他当然要先报名字让沈时雨记住他的。
  骆衍语调轻快:“学长,我是金融系大一新生,我叫骆衍。”
  他的视线移到沈时雨被勾缠住的外套,温声问:“学长,我该怎么帮你?”
  面前的沈时雨没有背过身去,他长久沉默,连骆衍都疑惑时,他偏头浅浅笑了,指腹落在骆衍的下唇上,不轻不重蹭了蹭。
  “帮我......把衣服脱了。”
 
 
第25章
  时间骤然凝滞。
  在艰难思考的零点零一秒里, 骆衍眼前闪过一个世纪的走马灯,冰川推进、台风登陆、火山爆发、太阳风暴、辐射粒子......
  艹,地球怎么还不爆炸!!
  骆衍纵观他的二十年, 什么场面没见过, 此时此刻, 他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 紧张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哑着声音:“学长, 你说什么?”
  沈时雨目光如同盈盈水波, 荡漾着粼粼月光。
  骆衍知道,他的朋友要按奈不住了。
  沈时雨手指一路向下、肆无忌惮,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发出天真又清澈疑问:“你不想我帮忙吗?”
  骆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更衣室内灯光摇曳,影子落在衣柜上, 亲密无间。
  骆衍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的兴奋, 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原来清冷的月亮落到人间, 也会变成湖心摇晃的小船。
  他捏着沈时雨的细腰, 一边爱不释手细细摩挲着, 一边却忍不住感叹:不是,男人的腰该这么细吗?男人的身体该这么白吗?就连那里都是粉粉的......
  梦中的沈时雨不满意骆衍动作迟疑停顿,他咬住骆衍的嘴唇、加重气力,语气绵软如同呢喃:“专心一点!”
  骆衍被激得闷哼出声:“学长!!”
  ·
  沈时雨做完早餐,隐约听见骆衍在叫他。
  得, 大概是大少爷又有什么东西找不见, 或者让他帮忙搭配衣服吧。
  沈时雨走到主卧前,敲了敲房门,顺手打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骆衍横跨大床对角线的睡姿。他睡觉不安生,轻薄的雁绒被东拉西扯堪堪盖住下半身,胸膛起伏,裸‖露的皮肤上有薄薄的水光。
  沈时雨怀疑他刚才听错了,正要走,大少爷鼻息发沉、压抑地闷哼一声,他猛地翻过身,雁绒被滑落,直挺挺的东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沈时雨的视线。
  沈时雨:“......”
  饶是他昨晚刚见过这个骆衍的好朋友,饶是他昨晚亲口说“年轻人火气旺正常”,此时此刻,他一贯从容淡定的表情还是裂开在脸上,千万句国粹齐齐堵在了喉口。
  年轻人就能这么精力旺盛吗?!
  年轻人就能晚上也这样、白天也这样吗?!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丝毫不知他的吐槽,甚至,越来越大胆。
  骆衍眉头紧蹙,手下意识往下面走,他脖颈扬起弧度,声音低沉缱绻又满是压迫:“......这里,好漂亮。”
  “听话,坐下来,自己动......”
  沈时雨扶额:“......”
  看样子自从他照顾骆衍开始,脸皮的确逐渐“衍化”了,这会儿竟然还能面不改色把雁绒被扯到大少爷身上,防止他继续不礼貌。
  沈时雨心情复杂地沉沉看了骆衍一眼,扭头离开卧室。
  这样还不够,沈时雨眼前闪过昨晚到今早骆衍对自己的物理性生物攻击,兀自想,还不够,他得把耳机带上,还要放音乐。
  沈时雨的确如此做了,感谢某狗会员没到期,他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大悲咒》、凭借强大的新闻系学子见惯抓马事件的专业素养,终于把该清空的清空了。
  此时,阳台那边闪躲着冒出一个乱糟糟的头顶,沈时雨摘下耳机,头顶“色即是空”若无其事地问:“醒了?”
  骆衍一个激灵。
  他在卧室醒来后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是,仅仅听见沈时雨淡然的声音、看见他朦胧的虚影,就足够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他喉结难以自抑地上下滚动,心脏跳得飞快,梦中的画面清晰又深刻,电影回放一般一遍遍让他体会。
  怎么回事?
  他可是标准的直男、纯24K金的直男!
  怎么、怎么会梦到学长呢?
  骆衍抓抓头发,不解、自责、好奇、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糅杂里,一缕名为“这样也不错”的想法,彻底把他干沉默了。
  他表情如同调色盘一样,白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良久,他低下头、懊恼地说出了一句熟悉的台词:“学长,我......不纯洁了。”
  沈时雨点点头,波澜不惊:“嗯......我也觉得。”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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