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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近代现代)——洄舟

时间:2025-05-13 08:11:47  作者:洄舟
  眼见男人无耻地要上手捏方晓的腰,沈时雨下意识抓住方晓的手腕,顺势将方晓向后带了一步,到了他的身边。
  “这位,先生,”沈时雨语气清冽,在这片烟雾里像是唯一干净的泉水,“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
  满堂哄笑。
  刚刚带两人过来的公子哥笑倒在沙发里,他指了指了沈时雨:“呵,还拿上乔了。不是,你谁啊,我们和你说话了吗?”
  他转头向男人:“冯述,你给他们二十万就老实了,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冯述站在原地,抬抬手让自己的朋友安静。
  他家家世高,上面有两个哥哥压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和男人搞,但是谁让他天生就爱男生一把纤细坚韧的腰呢。
  昨天撞见敲架子鼓的粉蝴蝶换衣服他就动了心思,如今看来——冯述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被红白玫瑰的绸带束紧腰身的沈时雨身上,他一寸一寸向上挪动着目光,甚至不需要摘下面具,眼前人的半张脸就足够惊艳。
  真是意外之喜。
  清冷高傲的人在床上哭得通粉,才更有意思。
  冯述喉结滚了滚,笑着点点头:“行,我让他回去。”
  “那你呢?给我开个价吧,多少都行。”
  说着,冯述在一众人震惊的注视下凑近沈时雨,抬手想摘掉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沈时雨早有准备退后一步,事实上,在听到“冯述”两个字时,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高速旋转。
  沈时雨神经绷紧,手攥握成拳,他细微地收紧呼吸又快速让自己放松,这个过程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实际上也不过是几个眨眼。
  沈时雨下定决心,他猝然抬起头,唇边露着淡淡的笑意,从容又松弛地抬手摘了自己的面具:“冯公子,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好不要弄得两败俱伤。”
  冯述呆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合乎自己心意的脸,半晌,思绪才不知道从哪里神游回来,堪堪抓住眼前人的话尾。
  他语调温柔了十分,像是逗弄家里有脾气的小猫:“你怎么会把我弄伤呢?”
  “十月底企业家联会,永泰集团董事长会出席活动,冯公子这时候闹出搞男人消息,多少会让冯董事长和您的两位哥哥脸上无光吧。”
  冯述脸上表情一僵,他平日里最厌恶和自己的哥哥比较,美人再美,惹他生气也是要在床上吃点苦头的。
  他盯着沈时雨,哼笑:“你想要威胁我?”
  “没有,”沈时雨知道自己猜对了,冯述果然是永泰集团的三公子,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资料,冷静下来,“企业家联会除了政界、商界人士代表,还会有新闻同行参加负责记录,我就是其中之一。”
  冯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是真能进那个地方,还能在这里卖唱。”
  “冯述公子,我在这里卖不卖唱你管不着,我能不能进那个地方也不是你说了算。这个决定权在我老师宋章华手里。”沈时雨不愧是广播站新闻部的台柱子,此时此刻重音放置位置堪称绝佳,他沉声问,“如果您没听过宋章华,那你知道季斟吗?”
  冯述表情严肃起来。
  季斟,去年企业家联合会议坐在最前头,位置比他爹还要靠前三排,而且,据说季斟是宋章华的大弟子。
  他眼神闪了闪,不是,这美人这么年轻,能是宋章华的学生?如果不是,他一个卖唱的怎么会对联合会议位置这么清楚。
  冯述犹疑地看向沈时雨,沈时雨则毫不避讳迎上对方的目光,他明明体态单薄,气势却如同开了刃闪着雪白锋芒的匕首,径直打向冯述本就摇摆不定的心。
  这年头,企业做得再大,也怕学阀。
  冯述想起老爹和头顶两个哥哥,偷摸摸搞搞男人满足一下癖好也就算了,要是眼前的人真的是宋章华的学生,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永泰闯个大篓子,别说脱层皮,明年一年他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冯述,怎么定在那里了?”
  “快点办事,要不要兄弟我给你开酒店,哈哈哈!”
  嬉笑声传来,冯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玛德,他什么时候丢过这个面子,让个小白脸给拿捏了。
  冯述变了脸,他猛地恶狠狠从桌上拿起一个果盘砸在沈时雨脚边,剥好的坚果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混杂着冯述的谩骂:“办个屁,这人真他妈晦气!”
  沈时雨从不在意口头上这点侮辱,今天能从这里离开已经算是幸运了,他拉着向晓快步绕过冯述。
  冯述欲盖弥彰地瞪向沈时雨,越看那一截束紧的腰心越痒,玛德,逼逼赖赖骂他一通就想走?
  没门!
  不能睡,总能摸两把吧。
  冯述手比脑子快,伸手就想往回揽沈时雨。
  只是,他的指尖甚至还没碰到沈时雨长长的腰带,先被隔壁卡座的猝然伸出的一只手捏住手腕。
  那人手臂上青筋迸发,本就强悍的握力用了十成十,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恨不得当场把他的手腕捏碎。
  疼痛骤然钻心,冯述疼得差点没跪下,直接尖叫起来。
  东区卡座的变故隐匿在了炸场的电子音浪里,舞池人流涌动,除了附近几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骆衍凶狠地盯着眼前脏字乱飞的垃圾,本来学长占上风时他只打算简单教训一下这个东西的,只是他没想到,冯述竟然敢用果盘砸沈时雨。
  骆衍胸腔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灼热的岩浆层层上涌。
  沈时雨是他喜欢的人,学长明里暗里拒绝过他多少次,他连生气都没有,这个玩意儿,竟然敢砸他。
  这么想着,骆衍手底下的劲又加了些。
  冯述另一只手无力地打着骆衍的胳膊,企图掰开他的手指。真正的力量差距,不是生存潜力能够克服的,他见没办法,骂骂咧咧道:“他妈的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日了狗了,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他扭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一圈人:“玛德你们就看着啊,这王八蛋找事!”
  骆衍抬眸扫了一眼人群,余光看向沈时雨。
  他的学长,不仅被这个狗东西砸了,还差点被摸了腰。
  骆衍在冯述身后乌泱泱人群围过来前,倏地松手,他后退一步,用很阳光灿烂的语气道:“不好意思,我看见有咸猪手,不知道是冯公子的。”
  冯述今儿本就被看中的猎物抓花了脸,这会儿又被个打酱油的角色下了面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服了,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谁知道喽~”骆衍耸耸肩,笑嘻嘻地开口,“说不定是为了给你做牢饭的。”
  他睨了眼气鼓鼓的冯述,吊儿郎当:“不会吧不会吧,冯公子不会要哭着报警吧?”
  “他妈的!”
  冯述简直胸腔爆炸,他毫不犹豫扑了上来,照着骆衍的脸凶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他用了狠劲,如果挨到人的脸上,颧骨、颧弓指定是要骨折的,站在一旁的沈时雨蓦地睁大眼睛,他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那一拳就被骆衍顺势避开,又莫名其妙卸力打在他的肩膀上。
  骆衍退后一步,十分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抬手环顾左右:
  “各位,请见证,他先动手,我是正当防卫。”
  话音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抓握住冯述的肩膀,下压到他的小臂,只见骆衍一个利落的背身,冯述凌空掀起在空中划过残影,重重摔在了地上。
  尖叫声响起,其他桌围着看好戏的人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发了,纷纷散开腾地方,有几个人快速上楼找蓝林夜色的经理。
  骆衍低着头看躺在地上“诶呦”叫唤的冯述:“没上过学?知不知道什么叫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之初性本善?”
  “算了,你就是个坏胚。”
  冯述的一群哥们见骆衍是一个人,还敢在对他们如此嚣张,齐齐围了上来。骆衍连个气也没喘,跨过冯述一把抓住最前头人的衣领,拎起来反手啪啪两个耳光。
  对方被这顿左右开弓打得眼冒金星,骆衍一松手,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骆衍“啧”了一声,对剩下四个怂货一人给了一拳,不到十秒结束战斗。
  经理还没来,骆衍卡着时间走到耳光男面前,对方刚从发懵状态清醒,一见骆衍,吓得一抖。
  骆衍敲敲桌子,居高临下睨他:“给他们二十万就老实了,是不是你说的?”
  耳光男直勾勾看骆衍,不敢说话,生怕再挨打。
  骆衍像打他脏了自己的手一样抽出两张纸擦了擦,退后一步,环顾四周:
  “各位,看见没,欺负人的人,给他两耳光他就老实了。”
  蓝林夜色的蒋经理最擅长劝架,怎料他急匆匆从二楼下来时,战斗已经以压倒性的差距结束了。
  他瞳仁颤巍巍地看向一卡座满脸青肿、留着鼻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公子哥们,心里一阵惊恐。
  不是,这群公子哥谁赔得起?
  到底怎么回事!
  冯述有气无力爬起来:“蒋经理,蓝林夜色是什么穷地方,什么阿猫阿狗、打手都能进来吗?”
  “什么玩意儿!”
  蒋经理知道冯述这一帮子是什么货色,只是以往那些来;;蓝林夜色的小男孩不就图个钱。
  楚王好细腰,楚王给钱、小男生露腰玩玩花样,也没闹成过这样。
  他看向站在混乱战场、戴着面具气定神闲的大高个,心里犯嘀咕,这人约么也是个硬茬。
  蒋经理陪着笑把冯述一帮子人扶起来,然后走到无数人紧盯着的人面前,他思忖了一下,开口:“这位先生,您贵姓啊,你看这事——”
  骆衍单手摘下面具。
  他漫不经心抬了抬眼,看向蒋经理:“损坏物件的费用我全出。”
  骆衍。
  竟然是骆衍!
  在冯述一群人、甚至在场所有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里,骆衍抬手点了点东区头顶的摄像头:“但是录像我要拷贝一份。”
  他一字一句:“就从冯述侮辱人开始。”
 
 
第58章
  沈时雨的心脏怦怦直跳——
  从骆衍伸出手、挡住冯述的一刹那开始。
  他手掌的宽大有力, 每一个分明的骨节都爆发出强势的力量,冯述和他周围的人肆意谩骂他充耳不闻,混乱的场景里, 他竟然先回头关切地看了他一眼。
  只消一眼, 沈时雨就认出了骆衍。
  沈时雨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如同找到依托, 终于松弛下来。
  他感激地注视着骆衍宽广的后背, 即便过去的很多次他不愿意承认, 但是骆衍确实给了他一个可以躲避的、值得信赖的港湾。
  沈时雨站在酒吧卡座旁急促细微地呼吸, 迟缓的大脑解冻般渐渐运转起来。
  骆衍眼睛看不见,怎么会一个人来蓝林夜色?
  难道,他的眼睛好了?他可以看见了?!
  沈时雨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学两年里,没有什么事情比骆衍的眼睛恢复光明更让他觉得幸运和得偿所愿, 他迫切地想得到骆衍的肯定。
  他抬起头, 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冯述猝然出手, 那一拳扯着风, 直取骆衍的面门。
  沈时雨只觉得周围都消音了, 只有他的心脏被一根细线悬吊收紧,让他无法呼吸。
  骆衍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沈时雨文明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怒火中烧的意味,他握紧拳,又被身旁识破他意图的向晓死死拽住:“沈沈你冷静,那大哥那么猛, 一拳能打十个。”
  “你贸然进去了, 说不定还碍事。”
  沈时雨向骆衍看了一眼,见骆衍一拳撂倒一个,堪堪放下心来。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骆衍, 骆衍的每一个动作都熟练无比,每一次躲避都极其自然,沈时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脸色像是个调色盘,感激、喜悦、信赖、担心、震惊胡乱登场,直到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
  沈时雨脑海中掠过这一个月的走马灯,那些不曾注意的细微之处此时无比显眼。
  骆衍的眼睛,应该,早就能看见了吧。
  他一直在骗我。
  .
  沈时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心情的复杂。他比骆衍以为的还要担心他的眼睛。
  他上周整夜失眠,看完了眼部受伤的后遗症、并发症,不明白骆衍的眼睛为什么就好不了,忐忑他是不是倒霉的十万分之几。
  他变着法儿做对视力有好处的食物,家里每买一件东西他要仔细地包边,虽然自习室把骆衍安排在离他三四个桌子远的地方,但是骆衍手里摆弄转着的笔掉到地上几次他都知晓。
  骆衍......怎么能不告诉他呢。
  沈时雨晃晃脑袋,看着蒋经理派人去拷贝视频,还有站在不远处偷偷瞄他、一副小心无辜做派的骆衍。
  他可真会装可怜。
  骆衍心里七上八下。
  学长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他装了快大半个月的事情了。
  骆衍想黏黏糊糊撒个娇把这一页翻过去,可看见沈时雨自嘲一笑的失落表情,他比挨了两耳光还难堪。
  他又做错事情了。
  骆衍眨了眨眼睛,走到沈时雨面前,他下意识就想牵沈时雨的手,就像以往无数次沈时雨主动搀着他、带他走路那样:“学长,我——”
  “别说了,”沈时雨淡淡道,“有什么出去说。”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骆衍掰扯。
  向晓眼睛嘟噜嘟噜在沈时雨和骆衍之间打转,他就算是傻的,也能看出骆衍和沈时雨之间关系匪浅。
  向晓噘噘嘴,现在一都喜欢和一处么?
  他幽幽叹气,见到沈时雨那张美好到如同高山积雪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也跟着酸起来。
  向晓生硬地转移话题:“沈沈,你今天好厉害,舌战群儒,豪气万丈!”
  沈时雨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算是什么厉害,不过是看到过永泰集团的资料,发现就三公子冯述不在公司任职,借着老师和大师兄的声誉名望赌了一把;要是赌输了,从蓝林夜色二楼跳下来,反正死不了,还能让冯述臭一把惹一身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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