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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怎么还活着(近代现代)——迟将晗

时间:2025-05-13 08:13:19  作者:迟将晗
  夏时叙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这是一家寿衣店,门口堆了很多纸折的金元宝,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招牌。
  “哥,你有喜欢的衣服吗?”
  夏时叙:“?”
  夏时叙:“是那个人碰瓷,我罪不至死吧?”
  林乐阳沉默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随便问问。”
  “真的吗。”夏时叙又看了一眼寿衣店,“我怎么觉得你很认真。”
  “……算了。”林乐阳小声嘀咕,“我会给你买最贵最好看的。”
  夏时叙没有听清,林乐阳拉着他往家里走,一路都垮着脸,阴云密布的,快到别墅区时已经没有几个行人,夏时叙忽然喊了一声:“小羊。”
  林乐阳转过头,看到了夏时叙头顶的“4”。
  没有用,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用。
  倒计时没有停止,夏时叙还是要死。
  他的表情实在太难看,夏时叙心头一跳,抱住了他:“我不认识那个人,也没给他微信,别气了。”
  林乐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夏时叙见他难过成这样,心底的猜测又蠢蠢欲动起来。
  半晌,夏时叙问道:“热不热?”
  一阵风吹过,撩动林乐阳额前的碎发,他奇怪地抬起头:“九月底了,天气都转凉了。”
  夏时叙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忽然笑了下,又问了另一句废话:“那冷不冷?”
  “……哥,你有点奇怪。”
  “小羊,你以后想上哪个大学?”他话题转移的生硬又突然,林乐阳也没在意,说道:“没有特别想去的,不过最好离家不要太远,方便回来看我妈。”
  夏时叙点点头:“那京大正好。”
  “有点难。”林乐阳对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他成绩不错,一般985没有问题,但离京大还是差了一截。
  夏时叙牵着他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着:“还有一年多,为了你老公努力一把。”
  “……”
  可是你已经没有这么久的时间了。
  林乐阳又蔫巴了下去。
 
 
第7章
  开学前一天,崔邈突然给夏时叙打了个电话,林乐阳正在闷头和数学题较劲,听到他的声音抬头打了个招呼。
  崔邈大惊:“你们俩已经同居了?”
  林乐阳觉得不对劲:“你讲话好怪。”
  夏时叙打断道:“什么事?”
  崔邈这才步入正题:“今晚我和我爸私生子生日宴,你们来吗?”
  夏时叙莫名其妙:“私生子还办生日宴?”
  林乐阳附和:“反对私生子进家门,最好把你爸一起丢出去。”
  崔邈哈哈笑了两声:“你说这不是巧了吗,私生子和我一天生日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沉默,林乐阳忽然问:“哥,夏姨和时叔没有私生子吧?”
  夏时叙:“……没有。”
  崔邈嘴上无所谓,其实已经走在了破防边缘:“我爸妈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我爸也不怎么待见我,这次给我和私生子一起办生日宴,我有点害怕。”
  “听说私生子请了几个朋友,都是圈里大佬的孩子,我一想什么大佬能有夏姨大啊……”崔邈濒临胡言乱语,“苏姨也很大,时叔也大……”
  “够了。”夏时叙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晚是吧,地址发我。”
  崔邈差点哭出来:“谢谢叙哥!我给你当牛做马!”
  “那我也去!”林乐阳盯着夏时叙头顶的“1”,危机感直线上升。
  “小阳!我的小阳!我……”
  夏时叙直接挂断了电话,打断了崔邈的哭诉抒情。
  林乐阳笑了起来:“哥你干嘛挂电话!”
  崔邈的消息发了过来:叙哥你干什么!
  然后发来一个定位:今晚七点!给二位磕一个!
  定位在本地有名的酒店宴会厅,林乐阳看了一眼,发现是苏溪亭名下的酒店:“怎么选在这里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认识他,每次见面都少爷少爷的叫,稍微有点尴尬。
  “我们偷偷去。”夏时叙找夏展歌的秘书要了两个新品珠宝,“说起来,崔邈是不是从没过过生日?”
  林乐阳想了想:“好像是哦,刚认识的时候我还问过,他说他生日是他爸的忌日,所以从来不庆祝。”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林乐阳无语道:“还好他爸不知道他在外面这么说。”
  崔邈和他爸关系也很僵,但和夏时叙不一样,时延敬只有夏时叙一个儿子,再怎么吵架也改变不了他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崔邈他爸崔志远年轻时到处乱搞,私生子女数不胜数,虽然能拿的出手的不多,但已经足够威胁到崔邈。
  今天这场生日宴,必然来者不善。
  林乐阳私心不想让夏时叙出门,头顶那个“1”虎视眈眈,让他精神高度紧张,总害怕天上会掉下什么东西要夏时叙的命。
  那天看到的数字“1”是在中午出的车祸,第二天就去世了,夏时叙今天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但他说不出这事,崔邈又急需他们撑场子,林乐阳急的上火,舌头根都有些疼了。
  “小羊?”夏时叙刚才下楼去拿了秘书送来的珠宝,“袖扣和手表,你要送哪个?”
  林乐阳无所谓:“随便啦,反正都没花我的钱。”
  “手表吧,看不惯你送别的男人袖扣。”
  “什么别的男人。”
  林乐阳笑着用头撞他,把手表盒子重新系好,看着礼盒上的“时夏珠宝”忽然说道:“我觉得夏姨和时叔以前也是有感情的。”
  “或许吧。”
  “好敷衍。”林乐阳瞥他一眼,“不过我会原谅你的,我们做老公的都很大度。”
  夏时叙笑了出来,轻轻弹了下他的脸:“走吧老公,出去吃个饭,宴会上可能没空吃。”
  林乐阳颠颠地跟了上去。
  两人换了平时参加宴会的正装,去了时氏集团旗下的饭店,吃饭中途林乐阳也一脸紧张,硬要和夏时叙坐在一边,服务员端着热汤经过他都要侧身挡一挡。
  夏时叙把人赶到了桌子对面:“你这几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这是男朋友的义务好不好!”林乐阳也快破防了,他这十天提心吊胆着急上火,当事人还不配合。
  夏时叙沉默一秒:“好的。”
  直到吃完饭出发去崔邈的生日宴,林乐阳还在小声哔哔:“你往里面坐坐不要靠着车门。”
  “小羊。”夏时叙突然倾身把林乐阳抱进怀里,“苏姨说你中暑那天看到了车祸现场,是不是吓到了?”
  林乐阳脸埋在他胸口,被一股草木香包裹,沉默片刻,闷闷地点了点头。
  夏时叙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别怕,我没那么脆弱。”
  不,你有。
  林乐阳抱紧他的腰,伸出一只手拍他的头,无济于事地想把那个危险的数字赶走。
  夏时叙以为他又在做什么恋爱攻略事项,轻笑一声:“好了,要下车了。”
  两人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了顶楼宴会厅,把礼物给了来接人的崔家官家。
  崔邈正冷着脸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迎客,见两人来了,表情才终于松动了两分。
  崔志远在厅内远远就看见了夏时叙,亲自迎了出来:“叙少!”
  夏时叙:“……”
  商圈的人都知道夏展歌和时延敬貌合神离,夏时叙的名字包含了两人的姓,不管称呼哪一个好像都会得罪另一方,于是不约而同地叫起了“叙少”。
  林乐阳无声笑了起来,夏时叙保持有礼的微笑和崔志远握了手:“您客气了。”
  崔志远问:“时总近来挺好?上次有个单子多亏他帮忙,我一直想请他吃个饭,但时总贵人事忙,一直没腾出空来。”
  夏时叙:“是忙,这段时间都没在国内,回头我转告他。”
  “那太好了,里面请。”崔志远不认识林乐阳,只冲他友好地笑了笑,“叙少这是接到了小朗的邀请?这孩子就爱交朋友,没想到他能结交叙少这样的……”
  “妙妙崔!”林乐阳一脸单纯地打断崔志远,假装刚看见崔邈,“我和我哥来找你玩啦!”
  崔邈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脸上端着得体的表情打招呼:“小阳,叙哥。”
  崔志远一愣,立刻改口:“原来叙少和崔邈是朋友?这孩子,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崔邈面无表情,崔志远已经招手把崔朗喊了过来:“这是我二儿子崔朗,你们是同龄人,应该能聊到一起去。”
  崔朗和崔邈身量差不多,长相却相差甚远,但他笑容温和,比冷脸的崔邈更讨喜,主动向夏时叙道:“叙少你好,我是崔朗。”
  崔志远拍了拍他的肩:“那你们聊,我去接待客人。”
  林乐阳暗戳戳吐槽这个当爹的,崔朗就是“小朗”,崔邈就是连名带姓,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意图。
  夏时叙被这一声一声的“叙少”叫的浑身不舒服,面无表情地对崔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三人便一起进了宴会厅。
  “妙妙崔,你不用接待客人了吗?”
  崔邈两眼已经失去了光彩,迷茫道:“本来就是去等你们的,我在外面都要站麻了,崔朗喜欢干这个,让他自己干去。”
  正巧有个服务生经过,崔邈拿了一杯饮品给林乐阳:“这个好喝,话梅冰茉莉。”
  林乐阳开心了:“我来尝尝!”
  夏时叙看向门口,忽然问道:“你是不是长得更像你母亲?”
  崔邈点了点头,自嘲似的笑道:“所以我爸不待见我。”
  林乐阳:“崔朗长得像你爸,你比他帅多了好吧!”
  “小阳——”崔邈伸手就要给他一个拥抱,被人拎着后领拉开,回头一看,是早就到了的陈宏意。
  “别动手动脚,小心叙哥踹你。”
  夏时叙笑了声:“他过生日呢,不至于。”
  林乐阳小口喝着饮料,环顾一圈宴会厅,有几个人的头顶也出现了数字,最大的是“25”,最小的是“16”,他又看向夏时叙头顶的那个“1”,深深叹了口气。
  “妙妙崔,你家宴会上应该不会有人持刀行凶吧?”
  崔邈莫名其妙:“不会吧?而且这是你家的酒店,安保系统应该很完善吧?”
  夏时叙好笑地搓了搓林乐阳的脸:“别胡闹。”
  说话间,管家找了过来:“大少爷,二少说客人太多忙不过来,崔总让您去帮忙。”
  崔邈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又冷下脸:“知道了。”
  然后无声地骂了两句,理了理衣服去门口了。
  陈宏意感慨:“还好我家就我一个。”
  夏时叙看了一眼门口正在接待客人的两个人,刚才进门时崔朗身上的两个袖扣都还好好的戴着,现在右手上那只已经没了。
  “小羊。”夏时叙压低声音,“你找个机会把我送给崔邈的袖扣拿过来。”
  苏溪亭为了让林乐阳安心生活,很少带他出席宴会,只有和苏溪亭熟稔的几个老朋友见过林乐阳,今天在场的都是普通公司的老总,没人认识他。
  认识夏时叙的倒是很多,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四五个人来敬酒攀谈,林乐阳趁机偷偷跑去了放礼物的房间。
  “没成年呢,以茶代酒了。”夏时叙拿着林乐阳喝了一半的话梅茉莉,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听我家孩子说,叙少的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敬酒的人恭维道,“年轻有为啊!”
  夏时叙:“……”
  他终于能理解林乐阳为什么不愿意碰到自家公司的人了。
  如果今天他是一个二十几岁已经步入职场的人,这些人的恭维他可以照单全收,一笑了之。
  但他现在还在上学,被一群事业有成的中年人看在夏展歌和时延敬的面子上夸成绩,真是既割裂又尴尬。
  陈宏意感同身受,默默往夏时叙身后站了站,小声说道:“叙哥,你自己能撑住吗,我好想逃。”
  夏时叙礼貌微笑:“你给我站前面来。”
  宴会马上开场,两人终于从环绕的尴尬中抽出身来,林乐阳正和崔邈躲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看到他们两个过来立刻招了招手。
  崔邈咬牙切齿:“我口袋里多了个袖扣,看着是崔朗的。”
  他恨不得上去给崔朗一拳:“他有病吧,我从来不用袖扣!”
  西装外套的口袋很小,只是一个装饰作用,没有人会插兜,林乐阳抓了一把牛轧糖觉得放自己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好看,非要装崔邈口袋里,这才发现了袖扣。
  夏时叙好笑地看了一眼林乐阳:“有这么好吃?”
  林乐阳:“不许说我!”
  崔邈:“啊啊啊怎么办啊我要上台了!”
  夏时叙拿过袖扣,打开窗户直接扔了下去。
  这里是顶层三十二楼,小小的袖扣会掉到哪里去,只有天知道了。
  崔邈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叙哥?那玩意儿是我爸送他的生日礼物,二十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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