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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骄阳(GL百合)——浪花花

时间:2025-05-14 07:40:13  作者:浪花花
  关系没有挑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有好感,和单纯友善并不冲突。可无论哪种情况,阮轻栩都希望自己更主动。
  周六,她去见了公司文总。
  文总,大名文嘉丽,芳年三十七。据悉其博士毕业时,也不过二十二。
  文嘉丽之前在国外投行工作,二十八岁携资回国组建华美娱乐。
  公司最初主营模特业务,曾凭“华夏之美”杀出海内外。就在众人羡艳之际,敢于挑战的文嘉丽直接大刀阔斧的改革。全新的管理模式,新鲜血液不停注入。五年内相继组建演艺部、音乐部、模特部、流行组合部,以及舞蹈部……
  就这样,文嘉丽成为娱乐圈超级奇迹!
  阮轻栩开始签入音乐部,一年后通过《穿绿裙子的红发少女》改签至演艺部。
  从小到大,能让阮轻栩佩服的人不多,文嘉丽算其中的佼佼者。
  因是私下会晤,文嘉丽直接命她来东巷西路的家里。
  海市房子千千万万,倘若说明珠翡翠是海市人的梦之家园,那么东巷西路则属于南柯一梦。这里的房子只租不卖,地段极其优良。
  东邻浦江,西边是占地广袤的森林公园。屋舍闹中取静,大隐隐于市。
  纵使阮轻栩来过两次,依旧被这里的景色吸引。
  开车送她的艾美丽,却罕见的一路沉寂。她看似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其实对这里谙熟至极。
 
 
第十六章 
  尚未进别墅区,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阮轻栩见状,率先开口:“我在这里下车。”
  “呃,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我再往——”艾美丽略带抱歉。
  “这里曲径通幽,不下来走走实在可惜。”
  “可你的腿——”
  阮轻栩嘴角微勾,语气坚定:“大夫说恢复的不错,我慢点就好。美丽,你要相信意识对物质具有反作用。”
  “那我在这里等你。”。
  “忙你的去,今天不用管我。”
  艾美丽脸色涨红,攥着方向盘道:“这怎么可以!”
  “少啰嗦,拜拜。”
  ……
  好说歹说,艾美丽总算应允。
  望着一闪而过的车影,阮轻栩这才长舒一口气,接着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
  “文总?”
  另一端音色冷傲,似乎有些不耐烦:“没什么事,待会儿你直接上楼就行。”
  随即来电戛然而止,阮轻栩不解地紧皱眉头。
  金秋丹桂飘香,一簇簇的清蕊开得正好,格外的沁人心脾。
  阮轻栩俯拍了张照片,下意识想要分享,然而就在手指触碰屏幕的刹那,又烫手般弹开。
  “小阮!”
  “文总,您怎么出来了?”阮轻栩应声眺去。
  顺着她的视线,只见远处二楼阳台,赫然站着个黑发如瀑的曼妙女子。
  秋高气爽,天蓝云白。
  文嘉丽一袭性感墨绿吊带,前凸后翘妩媚到了极点。长指夹着极细的女式香烟,眼神难掩疏漠。
  “赶快上来!”
  宽大的米色软沙发深深凹陷,艾美丽蔻丹鲜红,曲线惊人地侧卧其间。
  “说说看,又想提什么要求?”
  “这次来,不是为了涨薪。”
  “我记得,合同终止时间还不——”
  “是我的家庭。”
  闻言,文嘉丽风轻云淡地吸了一口烟,慵懒嗔怒:“我当什么呢,大惊小怪!”
  阮轻栩不置可否地垂眸,待瞥到对方不断下滑的肩带时,扬腕将一旁的软披扔到她身上。
  “沈氏还是有些实力,沈涛也比您想象的恶劣。”
  “所以呢?”
  文嘉丽说着伸了个懒腰,波斯猫一样赤脚踩在厚毯上,用力按灭了烟头:“这个世界谁没把柄,而且有些伤疤,适合自己主动撕。这样,看笑话的人只能跳脚。”
  “劳烦您费心了。”
  “呆子,我的公关部不是养来喝茶的。不过丑话说前头,你得多接几个综艺,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文嘉丽弯腰扒拉着小柜子,甩手丢给她一张名片。
  “这是——”
  “一个废物,不用白不用。”
  阮轻栩一眼不眨地盯着名片上三个烫金大字,心内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此人可是业内最厉害的讼诉大律。
  “文总真是朋友遍天下。”
  “一般,像你老子我就不认识。不过这样也好,下手更干脆。”文嘉丽并未细问,态度稀松平常。
  “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文嘉丽一边绑头发,一边带着她下楼。阮轻栩几乎跟不上她的节奏,茫然地摇头。
  “这才几点啊?”
  “享用美食不看时间,只看胃。”
  “我是女明星!”
  “怎么了,你不属于人类范畴?”
  文嘉丽按铃喊来一个厨师,不假思索地嘱咐:“我要吃火锅,最辣那种。”
  阮轻栩早就习惯文总的风格,但她还是及时打住:“羊接下来必须去挣钱,这脸绝对不能毁,所以辣锅实在吃不了。”
  “真遗憾,那你喝凉白开看我吃。”
  “客随主便!”
  既如此,文嘉丽索性让她自处,转身去客房做美容。
  阮轻栩无事可干,随手从书架上翻出本小说看。飘窗轻拂,她沉浸在悬疑剧情中无法自拔。
  直到文嘉丽抱臂来到她身后,阮轻栩才惊惧地抚着胸口连诧:“文总走路怎么没声儿,吓了我一跳!”
  “吃饭去。”
  “太辣了,我——”
  “去看看啊!”
  原来是鸳鸯锅,尤其清汤锅做的淡如水。
  “蔬菜管够,我家师傅蘸料做的一绝,势必能解你的馋。”
  阮轻栩点点头,就坐后终究没忍住:“我知道您不爱八卦,但我的家事还是要给您讲一讲,免得日后公司陷入被动。”
  毕竟沈涛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文嘉丽不以为然,挑眉回到:“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单要看看,你家这本能有多难念!”
  四目相交,阮轻栩深呼一口气,将往昔缓缓道来。
  海市新区,原本只是个小城,后来城市扩建才划归海市。
  当时小城有家颇具盛名的日化企业,以生产女性香膏为主,经营该企业的是一对姓阮的夫妇。
  他们早年在大学做老师,后来携手下海将事业做的红红火火。只可惜,事业一路高歌的夫妻俩,因为过度忙碌忽略了独女。以至于向来文静乖巧的女儿,竟在学校里谈了男朋友。
  大学谈恋爱实属正常,可他们的独女阮画屏生来右脚残疾。做父母的,生怕女儿受人诱骗。
  然而不同于以往,阮画屏言辞激烈,反对父母所谓的门当户对。她深信男友善良体贴,亦不嫌弃她。于是,她不惜隐瞒父母,毕业那年未婚先孕。
  没有办法,阮氏夫妇含泪送女儿出嫁。
  女婿沈涛出身贫困山区,家中三个姐姐,他是独子。三个姐姐很早南下打工,他作为全家倾力扶持对象,在学业上努力不让家人失望。
  如果故事到这里,这人多少算个励志学霸,但生活向来比戏剧更抓马!
  年轻俊美的沈涛,在学校帮助了一位清丽少女。简单了解,他发现对方尽管残疾,却是实打实的富家女。因此他从细枝末节处管窥,而后心痒难耐。
  娶了这个少女,不就间接改变了人生。
  于是沈涛平日里除了嘘寒问暖,还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逐渐走进这个“银烛秋光冷画屏”的阮画屏心底。为达目的,他更是略施手段,将单纯清白的少女恶意占有。
  只是他没料到,阮家父母如此洞悉。即便他们已经发生关系,对方仍不同意他们交往。尤其是少女高冷漠然的母亲,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恨怨滔天,沈涛为报复蓄意生米煮成熟饭。
  阮氏夫妇多年拼搏,积累了可观的财富,这些势必都会留给独女。
  一番小意温柔,沈涛伏低做小换得一纸婚书。
  起初他碍于岳父母不信任,他不敢有任何心思。直到阮画屏怀二胎,再无法去公司办公。借由这个空当,他便串通集团内奸,继而连哄带骗的将企业架空。
  权力到手,三年未至,阮氏已成沈氏。
  之后又发生一系列的事,阮父间接被其逼死,随即阮母也在咒恨里远走他乡……
  “凤凰男上位,有什么值得惧怕。”文嘉丽随手撂了筷子,捏着餐巾擦拭嘴角。
  阮轻栩满脸痛苦,失神轻喃:“不,我们家的事极为复杂——”
  “小阮,复杂的从来不是事情,人心而已!”
  “沈涛在和我母亲成婚前,是有女友的。”阮轻栩隐忍再三,终于说了出来。
  文嘉丽长眉倏挑,咬着红唇冷笑:“莫不是他们有孩子?”
  作为老江湖,文嘉丽自然不是吃素的。能让阮轻栩倍感桎梏的,一定是要命的原因。
  “是的,他们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儿。”
  怪不得!
  以沈涛如今的财富地位,很容易颠倒黑白。到时候恐怕就是知名影星生母做三,如此一来阮轻栩口碑必崩。
  除非……
  “沈涛脚踏两只船,这种烂人他前女友能不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此,阮轻栩无奈道:“我妹妹出生那年,她就忍不住找来了。不知是沈涛魅力大,还是投入太多。”
  林苹霜和沈涛是高中同学,学生时代的林苹霜貌美可人,父母还都是当地中学的优秀教师。
  品学兼优的沈涛,由于深受老师宠爱,经常出入林家,就这样一来二去结识了老师的女儿。
  沈涛上大一时,林苹霜高考失利。十八岁的少女迷茫悲伤,离家出走的路上,巧遇暖心大哥哥。
  痛仰,安抚,挑逗,诱逞。
  名牌大学,英俊不凡,巧舌如簧。
  林苹霜大学志愿偏执地选了遥远的滨海小城,那个地方也正是沈涛外婆的家乡。
  两个年轻人爱得死去活来,二十岁那年夏天,休学半年的林苹霜甚至瞒着父母,在这个小城里偷偷生下女儿。
  彼时的沈涛,则刚刚获得阮画屏父母的初步认可。
  恨,怎么能不恨呢?
  纸包不住火,林苹霜终究知道了阮画屏的存在。那个家境优渥,白净腼腆的残疾少女,一毕业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抱着女儿躲在小城的林苹霜,雷雨夜抓起电话哭喊着父母来救她,然而奋不顾身赶来的双亲却发生了车祸,从此与她天人永隔。
  自此,浮萍孤影只能自欺欺人,在悲凄无助中接受沈涛的安排。等待,等待他侵吞阮氏,等待他像抛弃自己一样背叛阮画屏……
  然而阮画屏性子温顺,沈涛竟对她食髓知味,逐渐生出一种难以自拔的瘾恋。
  林苹霜怎能允许,于是她暗中摸到对方家中,在阮画屏最痛苦的时刻狠狠“扎刀”。
  就这样,震惊错愕的阮画屏羊水早破,在羞愤怨恨里生下一个不健康的女婴。
  “原来如此,你妹妹——”
  
 
第十七章 
  火锅蒸汽沸腾,海棠秀面一片模糊。
  妹妹小如,死在阮轻栩六岁生日的前一天。
  争吵,崩溃,昏厥。
  彻底失去!
  那年夏天,阮画屏抑郁症发作。很多事情,作为当事人的她都选择了回避。只是人在最无助时,往往愤怒又癫狂。
  阮画屏晓得旁人不会体谅自己,唯有不离不弃的亲近者,才能容许自己情绪宣泄。环视周遭,再没有比大女儿阮轻栩更合适的人选了。
  自此,阮轻栩便成为母亲口中所谓的“原罪者”。
  因为阮画屏认为,如果没有意外怀这个大女儿,她就不会嫁给衣冠禽兽沈涛。同理,假如大女儿反应及时,小女儿就不会无辜惨死。甚至在她意识脆弱之际,该死的大女儿还诱哄着她失去了沈太太名号……
  报复不了其他人,但她却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女儿。
  成长的旅途,父亲道貌岸然,母亲歇斯底里。他们殊途同归沆瀣一气,残酷无情地带走了阮轻栩的童年。
  美丽乖巧,聪慧伶俐,一度是父母对她的评价。
  孩提的阮轻栩,深信读书会是她的不二救赎,永远当第一更是她安抚双亲的妙招。然而纵使她竭尽全力,父母仍不会怜惜。
  他们用切实行动告诉她,即便她得了第一,对他们而言也毫无用处。
  她的事,无人在意。
  就如同她的名字,叫沈栩,与叫阮轻栩,压根没什么区别。
  他们只不过像物品一样,以冠名权占有她。
  沈栩原取自沈涛,那时他初为人父,寄人篱下的苦楚,令他愈发爱戴这个讨喜的精致雪团子。
  问渠哪得清如许!
  她叫沈栩(许),妹妹沈如。
  栩栩如生,锦翠玉华。
  可阮轻栩的记忆里,日子竟比苦咖啡还涩喉。
  他们离婚以后,阮画屏坚持为她改名。
  沈栩,阮轻栩。
  兜兜转转,茕茕独立。
  “我妹妹小如,早不在了。”
  阮轻栩故作淡然,双手反复交握着玻璃杯,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
  见状,文嘉丽敛神致歉:“对不起!”
  “没关系。”
  “小阮珍重,我想你妹妹肯定很骄傲,她的姐姐如此优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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