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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骄阳(GL百合)——浪花花

时间:2025-05-14 07:40:13  作者:浪花花
  小如死了,我的心彻底碎了,再没有丝毫能力与他们争,同他们斗了。
  数年寒彻骨,父死母伤子弃。
  待精神稳定,我在母亲友人的帮助下辗转来到海外。本意为了忘却前尘旧事,但怎奈深入骨髓的仇恨始终无法忘却。反而在清醒和病发的交替轮换下,一次次地折磨我的大女儿。
  大女儿从小就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她冰雪聪明,生的玲珑精秀,学习成绩更是很好。可我病了,需要大量的钱,需要情绪发泄,因此小小的她被迫一夜成长。
  忍痛辍学,少女独自进入娱乐圈,承受母亲人生的所有不幸……
  所以,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这样羞辱她,污蔑她是小三的女儿。
  在我的人生中,我曾经向很多人不厌其烦地解释,但后来发现没有任何用,只会徒增大家的嘲笑。
  这次是我最后的自白!
  愿来生,父母不要遇到我,女儿们不要遇到我】
  这封遗书很快引来轩然大波,舆论的力量再次发酵,无数正义之师讨伐那对无良男女。
  【什么臭男人,沈涛出来死啊】
  【天呐,一整个惨】
  【典型的凤凰男,这沈涛原生家庭特别穷】
  【那个林苹霜好可恨,虽然都是不幸者,但她怎么能咄咄相逼更无助的人呢】
  【阮轻栩母女好可怜】
  【那些喷子满意了吧,人家用命洗清污名了】
  【阮画屏年轻时真的好美、好古典,该死的渣男毁了她】
  【不要轻易结婚】
  【谁记得小如,这个小天使。阮阮曾经晒过照,和她妈妈简直一模一样。如果顺利活下来,肯定和姐姐一样优秀】
  【楼上快别说了,要哭死】
  【爆个料,小如是意外身亡,据说被沈涛吓的】
  【老天爷,我们阮阮可怎么办,之前要退圈是不是就因为这些事】
  【我一个路人粉,都整的怜爱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阮氏母女依然没有卖惨,反倒是某对狗男女还厚颜无耻地接受采访】
  【这次阮轻栩不用退圈了】
  【说真的,死了也算解脱了】
  【唉,说话注意点吧。人家唯一的妈都没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
  一星期后,阮轻栩形销骨立地出院。她比之前还要消瘦,肉眼可见的憔悴。
  在飞往伊纽州的航班上,机翼穿透层层厚云,依稀窥得一抹盈光。
  这令她想起之前的每次飞行,一路上就忐忑不安,生怕母亲情绪巨变。可上一个圣诞节,明明状态好起来了,对很多事也有了正向回馈,却再也没有以后了……
  原以为母女可以有新的开始,没想到竟是黄泉碧落。
  纵使心痛如刀绞,可飞机一落地,阮轻栩便拖着病体努力替母亲打理一切。该交接的交接,该收纳的收纳……
  一直忙到日落黄昏,她才落寞地跪在那间公寓里翻阅母亲的信。
  【亲爱的宝宝:
  妈妈病了,傻了。
  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喊你了,我清醒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可病发后却只会在电话里恐吓你。
  想想都无比罪孽!
  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在妈妈最幸福的时候。就如同此刻,我正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我知道这质地细腻的四件套是你买的,妈妈真的好喜欢呀!
  我脑海里是牵着你的小手,漫步在林荫大道的场景。宝宝蹦蹦跳跳地说长大要当科学家,可你竟因为我再也当不成科学家了。
  真抱歉啊,我已经当不了任何人的妈妈了。
  宝宝,我拼尽全力想要陪你,陪你在这个美好又恐怖的世界活着,但现在真的没力气了。
  明明有千言万语,提笔却重千斤。下辈子,请不要再做我的宝宝了。
  永远爱你的妈妈】
  满室寂静,墙壁上倒映着捧面啜泣的清影。
  接下来的两周,阮轻栩带着母亲的骨灰,以及那只叫“宝宝”的猫猫,一张数额惊人的银行卡回国。
  这些年,她打过去的每一笔钱都没有被消费。捡垃圾的母亲,清醒时依然自食其力……
  脑海里一幕幕的飞逝,阮轻栩泪如雨下,在夕阳黄昏中离开伊纽州,这个海外小城她此生不愿再踏足。
  接着是新的舟车劳顿,她将母亲葬于外祖父母和小如的近旁。随后又以阮画屏的名义,成立了心理疗愈基金会,以此来帮助那些同样处在困顿中的人们。
  就在她公司解约的前一个月,商暮倍感纠结地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放弃拍《女将》,毕竟这部影片很消磨身心。
  外界都很同情这对母女的遭际,然而阮轻栩却表示自己不需要,她母亲也不需要。
  一番挣扎重回片场,继续饰演母亲最爱的女科学家!
  荒漠孤烟,长风不渡。
  她抬眸望向孤鸟飞鹰,阖眸兀自清泪两行。
 
 
第四十六章 
  宋好喜来海市时,阮轻栩刚刚结束《女将》的拍摄。
  “这炖锅很好吃的,等一会儿再把饼铺上,这样香味就不会散。”
  “真有你的好喜,厉害囡囡!”张阿姨从旁打下手,忍不住连声夸赞。
  宋好喜莞尔一笑,俯身继续麻利地忙活。用了近乎两个小时,才总算做出一桌子美味佳肴……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阮轻栩回来。
  “太晚了,您先吃吧。”宋好喜说着就要给张阿姨盛饭。
  “放下放下,可能有事暂时耽误了,等回来一起吃!”张阿姨赶忙劝阻。
  只是宋好喜有些不安,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那咱们磕点瓜子,聊会儿天。”
  张阿姨满怀感慨地望着宋好喜,忍不住倾诉:“唉,这孩子就是太坚强、太要强了,你都不知道,我平日里连安慰都难以开口,她老喜欢一个人呆着。”
  听到这里,宋好喜亦颇有感触地答道:“是啊,哪怕深陷最煎熬的时刻,她都会选择独当一面,不愿大家陪她担惊受怕。”
  她的阮阮,毋庸置疑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幸亏你来了,阿姨真是要谢谢你呀,好喜!”
  “您怎么同我客气,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然而事实上,这趟能来海市十分不易。她老妈虽然同情阮轻栩的遭遇,但并不愿意为之妥协。幸亏有姥姥从旁帮助,宋好喜这才可以顺利启程。
  沙发上的人聊的口干舌燥,餐桌上的饭菜是热了又热,可她们要等的人仍迟迟未归。
  彼时华美娱乐某会议室内,文嘉丽难得如此认真地打量眼前人。仿佛只是一瞬间,那个倔强美丽的少女长成了清冷成熟的女人。
  “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你都要离开了。”
  阮轻栩黑眸微动,淡然浅笑:“多谢文总和公司多年来的悉心栽培,不过再见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说得好,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呀?”
  文嘉丽感觉自己被艾美丽传染了,肺腑间酸楚不堪,莫名其妙地伤别离。
  “我打算彻底告别娱乐圈,以后做自己喜欢的行业。”
  “那祝你鹏程万里,事事如意!”
  好聚好散,人生辗转新起点。
  归家途中,艾美丽照旧像以前那般陪在她身侧,轻声碎念:“这是最后一次通勤了,还别说我都开始怀念了。不过阮阮,咱们要常联系啊!”
  “一定会的!”
  “这你走了,我也呆不长了。入圈数年,大梦一场。”
  凝着艾美丽泛红的眼睛,阮轻栩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嫣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没错,西出阳关皆故人!”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到家了。
  阮轻栩不知道宋好喜来了,因此一如既往地开门。不成想这次除了哟宝,怀里还猛地扑进个黑影儿。
  “好……好喜!”简直不可思议。
  “你有没有想我啊?”宋好喜刻意压低声线,轻俯在她耳畔轻喃。
  阮轻栩刚准备回答,不料张阿姨闻讯赶至,顿感尴尬的她们当即果断分开。
  “轻栩,你终于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好喜做了一桌子菜呢!”
  闻言,阮轻栩回身紧盯着宋好喜,神情格外温柔:“嗯,马上。”
  三个人吃的温馨融洽,可隐隐中张阿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左瞅瞅右看看,仍是没察觉出来。
  “你太瘦了,多吃点排骨。”
  宋好喜满带心疼,没想到阮轻栩竟瘦成这样。她真是不敢想象,这段时间对方怎么熬过来的……
  “是啊,轻栩消减不少,以后得慢慢调理。”
  张阿姨看着她们俩你来我往的互动,情不自禁地嘴角噙笑。
  “我知道了。”
  阮轻栩本想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但碍于当下美好的气氛,只能搁置不提。
  晚间休息,宋好喜主动来到她的房间。
  橘黄温馨的灯光,映衬着莹白光滑的肌肤。宋好喜圆眼乌溜溜地转动,饱满红唇引人沉眸。
  纵使心中百般悸动,阮轻栩依旧攥拳调整呼吸道:“好喜、好喜,我们不能——”
  “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箭在弦上,焉能不发!
  四目骤然相交,阮轻栩面颊绯红,难掩慌促:“我能说很想吗?”
  灼灼深眸,皎皎似月。
  宋好喜紧贴着她,下巴窝在其锁骨处,音色轻无地哼唧:“愿君多采撷!”
  “我即将要出国了……”阮轻栩重重地按着她的肩膀,失神地垂首。
  她要离开了,所以不能只顾贪图好喜的爱意,一切的一切必须向对方交代清楚。
  “你要去哪儿?”
  宋好喜蓦地反手抓紧她,欲语泪先流。
  阮轻栩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里,软唇轻落在好喜白皙的额间,心情无比沉重。
  “我要去读书了。”
  其实拍摄《深山遇见你》时,她就在重新学习。那时候还被赵清许看到,由于不想被人知晓,她推脱成工作需要。
  原来是读书,宋好喜五味杂陈的强打起精神,愈发加重力气拥住她,鼻子酸酸地轻喃:“这是好事,我真的很替你高兴。虽然在我看来,你退圈多少有些仓促,我一度担心你会不适应平淡生活。既然你决定重回校园,那以后就有更多可能了。祝福你,亲爱的。”
  阮轻栩滚烫的泪水“啪嗒”滴下,她泣不成声道:“好喜,我何德何能遇到你……”
  命运赐予颠沛流离,却在夹缝求生中奉赠灿烈骄阳。
  满室柔情,抵足而眠。
  接下来的日子里,阮轻栩暗自为出国读书做安排。与此同时,面临严重财务危机的沈氏,即将迎来破产。
  沈家别墅,草木凋敝。
  沈渠戴着墨镜口罩沉默不语地伫立,举目四望异常惘然。这里毕竟是她成长的地方,很多记忆不容磨灭。
  “愣着做什么,看看还有要拿的吗?”
  林苹霜同样戴着墨镜口罩,比起女儿的低调消极,她正趾高气扬地指挥工人搬家。
  “他呢?我们这一走,他回来岂不要崩溃——”
  听到沈渠的话,林苹霜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拧着她的耳朵骂:“你是嫌我们社会性死亡不够呀,这个该死的贱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外面不是有人吗,可轮不到我们母女心疼。”
  提起沈涛,林苹霜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当年如果不是被他引诱,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行差踏错。阮画屏有骨气一死了之,可也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这段日子,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想起这一切,她就更迁怒于沈涛!
  都是他给害的!
  “我不是心疼他,是担心他找咱们麻烦——”
  “没可能,他现在自顾不暇。我已经将他出轨生子的事,以及沈氏怎么来的,诸多详情全告知了媒体。他无情在先,也休怪我无义。”
  看着母亲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沈渠忽如其来的无助:“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名义上的父母分崩离析,她又是让人瞧不起的私生女。一朝醒悟,才明白从前阮轻栩过的有多么苦。
  舆论非议,的确可以杀人!
  林苹霜抬眸见她仍有些恍惚,遂严厉痛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完出发,免得再被那些无良记者堵住。”
  “可咱们现在活得像老鼠——”
  “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不然你也学阮画屏!你啊你,从来不让人省心,以后听妈妈的话。等事情风平浪静,我就带你去改名,反正咱们有的是从头再来的机会!”
  林苹霜蹙眉抱着女儿,晦涩的视线眺向云海天尽头。
  夫妻反目,丑闻缠身,人人喊打……
  沈涛终于感受到阮画屏母女的心情了!
  起初,阮画屏的死不仅没有让这个渣男捶胸顿足,甚至他还有些不可言喻的庆幸。因为在他看来,知晓他前半生黑暗落魄的阮画屏,对他春风得意的现在就是不定时炸弹,她一朝离开无疑是好事。
  再说没了阮画屏,剩一个孤零零的阮轻栩,还会不认他这个亲爹吗?
  谁知接下来的发展,一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事态严重失控!
  短短两三个月,公司到了破产边缘,黑心眼的林苹霜无耻地携款潜逃。网络上人人诅咒他去死,铺天盖地的新闻令他寸步难行。婚外情的私生子也被爆了出来,他不顾一切地捍卫这个儿子,没想到最后查出来竟是别人的骨血。再后来,写什么的都有,甚至爆料沈渠都不是他的……
  活成这样,生不如死。
  可沈涛没有阮画屏勇敢,他真舍不得死,更惧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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