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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系魅魔攻请查收(穿越重生)——未知信号

时间:2025-05-15 08:58:44  作者:未知信号
  “时间很漫长,像阁楼房梁上落满的灰,你对你们的下一秒没有任何的期望。甚至连对方的脸也看厌倦了,只觉得墙角处的一只爬来爬去的小虫都比他的模样有趣。
  “但如果那个人是你爱的,亲爱的,你告诉我——你都会有些什么样的感受?”
  “……”
  “时间正在像花一样的斑斓绽放。”沼华满是感怀,“对吗。你也如此感觉到。”
  “可是……”曦雾的尾巴悄悄从被子底下伸出,它烦恼地在床边甩来甩去,“阿伯,我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爱上他的特别理由。
  “虽然他真的很可爱,我有时会真心盼望能和他一起生育后代组建家庭,有一次还失眠了一整晚翻来覆去地想我跟他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才好……
  “但是……阿伯,我在最近又时常会想,如果将我这辈子的联姻人选换成另一个也还不错的人,那我就会喜欢上另一个他。
  “无论是善良的甲、开朗的乙、爱笑的丙,都无所谓、没区别的样子,我只是和谁联姻,就让自己喜欢谁而已,就好像——”曦雾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真的没有觉得枢零有哪里不好,他真的很好,和他相处在一起时的感觉也真的很不错,但是,他没有给我那种,就是那种——
  “石中剑的感觉。是唯一能把宝剑从石头里拔出来的天命之人,除他外,换成其他任何人都拔不出来。没有半点将就和随便,人生中完全无人可替。”
  沼华捋着胡子,露出打趣又悲伤的笑。
  “细侄子,等到未来你失去他的那一天,你保证顿时会有‘他在你人生中完全无人可替代’的感觉,始惊觉原来你的天命之人早已出现,上天早已派来救赎你的那座方舟,只是你自己从没觉得、从没珍惜过。”
  “………………”
  “………………………………”
  曦雾死一样地沉默了。
  沼华叹息一声。
  “曦雾,我真的觉得你把‘爱情’这个词看得太过神圣了。
  “我们有机体和无机体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是我们有灵魂,是我们即使被意识上传成为了电子幽灵,也依旧会不可测地跳出是与非的判定循环,出现名为‘情感’的程序错误犯下冲动,我们是绝非理性的存在。
  “而爱情正是我们的所有情感当中,最感性、最不理智的那个。
  “一种情绪冲动有什么可神圣的?曦雾你上一分钟还觉得陛下并非你的无可替代,而这一分钟,你想象过了‘如果你失去了他’的生活过后,你还能自若地这么去想吗?
  “你现在恐怕已经情感犯冲动得,觉得他不止无可替代,更是你完全无法失去的人了吧。
  “而以后要是陛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恐怕又会情感犯冲动,恨不得让他立马从你生命里消失吧。
  “曦雾,你看看,我们有机体就是这样冲动多变的生物。我们的所有感情,全都一点也不神圣。
  “那真正神圣的是什么呢,是我们在情感冲动下,做出的那些自我牺牲、自我奉献的伟大行为。抽象的情感从不神圣,神圣的是我们的具体行为举止。
  “细侄子,你且听阿伯一句劝——你现在纠结的这些个问题,全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娓娓劝说:
  “非理性的情感冲动,本就不该用理性的思维逻辑去判断。就像量子测不准定理,在那件使你的情感冲动概率坍缩为结果的事情发生前,你永远也无法观测清自己对他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而每至于那种时刻,人总是要深觉错过、后悔的。
  “况且,曦雾,无论是善良的甲、开朗的乙、爱笑的丙,他们统统都没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我想就算他们以后出现了,你也不会多给他们半个眼神。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在他们身上浪费你的神思、为他们空度了你眼前人的青春年华呢?”
  他十分轻柔地对曦雾说:
  “你明明也知道,陛下他是虫族人,他的寿命是有时限的。你和他过一天,就少一天了,他还比你大了整整三千岁。曦雾,你自己算算,你还可以再空度他的多少天呢?”
  躲在被子底下的人猛然发起了抖。
  像烧得乳白的开水泡沫在锅里沸腾翻滚,他在被子底下蜷缩、挣扎、妄图抗拒这一惊悚可怕的事实。
  可事实是逃不开、避不过的。
  沼华善解人意地站起身,“我出去一会儿,十分钟后再回来。对了,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自行离开了。”
  等沼华端着新泡好的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他毫不意外地看见——
  床空了。
  曦雾不告而别了。
  沼华走回到床边上。
  他看向枕头上的那一大片濡湿泪迹,它像一片灰色的海。
  “细侄子,你也别怪阿伯对你说的话太狠,唉……”沼华神色复杂地按下按钮,开启治疗舱的自动清洁整理模式,“你大概还不知道,陛下的时间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他能陪你的时间甚至不到你预期剩余寿命的一半……
  “我已经劝过你,不要和他谈什么爱情,只当这是一桩任务,但你太过固执……
  “那就好好珍惜当下吧……”
  枕上的灰海在干涸。
  曦雾在大步奔跑。
  这座一尘不染的白色太空城,路面上从不沾半点灰尘。赤着的脚踩在上面,只觉一种光滑的冰冷。
  他怎么能忘了这件事?
  他和枢零之间,根本就没有可供他优柔寡断的时间去浪费!
  他逐渐听见自己的耳边有一个声,咔哒咔哒,那是时针正在钟表上冷漠地走过。
  “我时常感到,你很脆弱……同时又觉得,你很坚韧。”回忆拼凑成的幻觉中,枢零血红的眼睛正望着他,“因为你可以随意复活,随意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我不行,时间到了,我就会死。
  “当我死了,我就是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宇宙当中了。
  “曦雾,原来我们当中,身体最脆弱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抱歉。”
  曦雾的心中突然对枢零生出好多怨、好多恨。
  情感果然是种并不神圣的冲动。
  廉价如眼泪。
  他不要枢零离开他,他不要枢零离开他,他不要枢零离开他……
  他要跟枢零永远在一起,他要跟枢零永远在一起,他要跟枢零永远在一起……
  他要跟枢零像两块肉一齐掉进绞肉机,吱嘎吱嘎,被绞成同一份没有彼此的肉泥,包成同一个圆鼓鼓的饺子;
  要像两根大红花烛相对照,烛芯燃烧声噼啪,泪眼把骨血流干,共淌进同一片血泊,凝固成同一块石头。
  枢零的确没有拔出他的石中剑。
  但偷偷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就像枢零平时在他身上干的那些欺负他的可爱坏事一样。
  “曦雾?你未经提前预约突然在我的上班时间来我的办公室,是有——”
  枢零未说完的话被堵住了。
  曦雾像片乌云盖在他身上,带着湿潮的有泥土腥气的空气,和云层中的细小闪电,刺麻着他的两片唇瓣。大雨正倾落沾湿着他的脸,曦雾的眼中像藏了两片蓝色的湖。
  良久以后。
  曦雾对着他缓缓弓下腰,蜷缩着埋头进他的胸膛前。
  “对不起……”曦雾对他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我再也不要去纠结乱想那么多了,我再也不要把我们的相处时间白白浪费了……”
  枢零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
  “枢零……”他语调哽咽,断断续续,“我不能没有你……我真蠢,把感情当那么复杂,我就是个十全十的傻货……不要离开我……明明都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一想到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他抽噎了好几声,说不出后面的话。
  缓了好一会儿,他又细声对枢零说:“我好爱你……”他痛苦地说着爱,就仿佛爱情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人心上让人阵阵地哀嚎惨叫。
  “我也好爱你。”枢零懵懂地做着回答。
  又捧起曦雾的脸,替他舔舐起眼泪,却怎么都舔不干。
  曦雾像个木偶般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对他掉泪。又忽然问他:“我们以后每天晚上,可不可以睡在一起,手牵着手一起睡?”
  “一起睡?我跟你?”枢零的羽须缓缓往上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向我如此提议,但……值得尝试,准予通过。”
  曦雾终于笑了。
  眉毛没有弯,眼睛睁得很大,只有两边嘴角在上翘。像一只古堡幽灵,在被遗忘多年后,终于等到了人走来自己尘封已久的大门前。
  吱呀一声,门将自己打开了缝。
 
 
第88章 吞下的纸条
  “妈妈, 我是被你怎么生下来的?”
  八岁的小海曦将他好奇的目光从一旁挺着大肚的孕妇阿姨身上移开。
  他转头仰起小脸,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妈妈。
  妈妈正提着两兜菜,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笑得很温柔, 又有些狡黠。
  “小曦,既然你已经能帮妈妈提土豆,是个小男子汉了, 那妈妈也就不隐瞒你的身世了——
  “你其实是个西瓜精。”
  小海曦露出瓜娃子的傻眼表情, “啊?”
  “那天妈妈吃完西瓜后, 晚上就开始肚子疼了,但当时妈妈跟爸爸都没有在意。后来去医院检查时, 才发现妈妈肚子里的西瓜籽发芽, 长小西瓜了。
  “医生让我们去照b超, 准备看情况安排手术把小西瓜取出来。结果我们竟惊讶地从b超画面里看见, 小西瓜里居然还有一个小西瓜精。”
  妈妈摸摸海曦的头。
  “他就是你。”
  “原来我是西瓜精……”小海曦喃喃自语,他还没长开的小丹凤眼中开始流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忧郁。
  妈妈憋着声欢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 他们便走回了家。
  曦瓜精自告奋勇抢在妈妈之前开了门。
  一跑进门, 曦瓜便大声喊, “爸爸!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西瓜精了!”
  他放下土豆, 三两脚蹬掉凉鞋,啪嗒啪嗒往屋里跑。
  身穿着红围裙本该留在家里做大扫除的爸爸, 此刻却正坐在床边手捧着几张病历单子, 偷偷地哭。
  曦瓜嘻嘻地笑,“妈妈,爸爸在家里偷懒,还累哭了!爸爸不是男子汉!”
  爸爸慌忙收起手里的病历单,一股脑全塞回抽屉里。转身一边擦眼泪一边重拿起拖把时,妻子正站在卧室门口, 冲他淡淡地笑着。
  他的五官再度痛苦到极致地皱成一团,呜呜地哭起来。
  “医院怎么会没有检查出错呢,婉霞,这怎么会是你的呢……”他逐渐泣不成声。
  “阿明……”
  站在一旁的小海曦,懵懵懂懂地看着妈妈跟爸爸拥抱在了一起。
  他想了想,决定挤到他们中间去。
  却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爸爸一下子抱着他跟妈妈哭得好大声。
  “爸爸……”海曦茫然地抬头向妈妈投去求助的目光,“妈妈……”妈妈却也在无声落泪。
  他想了想,也跟着嘴一瘪,伤心难过地呜呜哭了起来。
  妈妈又哭又笑起来,“你们两个,都别哭了,今天的晚饭还做不做了,地板还拖不拖了。”她捏他们两个的鼻子,“哭得像一条大狗和一条小狗,汪汪。”
  海曦在妈妈的魔爪下扭来扭去,“我不是小狗,我是西瓜精。”他咯咯地笑,“只有爸爸是狗。”
  爸爸的哭声笑岔了气。
  海曦的屁股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海曦却笑得更大声了,“爸爸是狗!爸爸是狗!汪!啊!”他尖叫,“不准挠我痒痒!”海曦挣扎着还想跑,“哈哈哈!是妈妈先说你是狗的、哈哈哈!你先去挠妈妈痒痒!”
  妈妈生气地把眉毛一竖,“你这个小坏蛋,你居然想出卖我!”她也奸笑着把两只手伸过来,跟爸爸一起对他进行男女混合双挠。
  没一会儿海曦就被收拾老实了。
  瘫在床上,像一只失去了梦想的西瓜。
  爸爸跟妈妈头靠着头,依偎相坐,他们看向他的目光笑中带泪。
  “阿明……”妈妈握住爸爸的手,“如果我们能共度的余生已经有限,那我们就开开心心的,把每一天都过好吧。”
  “嗯……”
  “未来回想起时,每一天都不觉得虚度,不觉得后悔把时间浪费……”
  他的颤音更甚,“嗯……”
  “小西瓜,你去给妈妈拿一张纸和一只笔过来。”
  曦瓜从床上滚下去,“好!”
  他很快把纸笔拿了回来,递到妈妈手上。
  妈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然后她将那行字撕下,吃进嘴里,咽进肚里。
  爸爸在怔愣了两秒后,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写下同样一句话,并将它吃下。
  海曦好奇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我也要吃纸。”
  妈妈笑着说,“好啊,我们一家三口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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