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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系魅魔攻请查收(穿越重生)——未知信号

时间:2025-05-15 08:58:44  作者:未知信号
  除了向曦雾大敞开自己无能为力的身体, 枢零便什么也做不到了。身体是此刻他仅能给予曦雾的。
  枢零继续低声说:“他一直都很没安全感, 所以, 我才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这件事……他死死缠着我不愿放我走,我却还是强行推开他, 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按时去上班了……”
  此刻, 枢零的耳边仿佛仍能听见曦雾那一声声凄厉绝望如怨魂幽鬼般的“不要离开我”。
  枢零早饭都敢没吃, 几乎是跑出家去上班的,一秒也不敢多留下。但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早已将曦雾那时的所有情绪永远定格在他的回忆中了, 每当回想起, 枢零的心便要随之狠狠颤抖。
  ——并感觉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如人鱼泡沫般的甜蜜幸福感。
  曦雾真的很爱他,很离不开他。
  周妙妙懵懵懂懂:“大傻帅,你是不是又在幻想一些你跟叔叔间其实并没有发过的事了。”
  “……”枢零没做回答。
  他正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逃走不在家的那段时间里,曦雾孤独一人在空荡荡的卧室里都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曦雾自己重黏起自己破碎一地的心, 一如往常般地来他办公室外面接他下班,一同沉默不语地手牵手走回家去,又沉默地手牵手吃完晚饭。
  饭后,再也受不了这种可怕沉默的枢零,再度向曦雾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曦雾通红着眼眶看向他,在勃然而起的怒火中、在绝望与毁灭的边缘上将他扑倒了。
  周妙妙伸手扯扯枢零正往两旁低垂的长须。
  又将它们栓在一起,打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她咯咯地笑了一会儿,又忽然捏住自己的鼻子。
  “大傻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我从刚才起,就一直闻到有一股臭味在飘过来。”
  枢零终于回过神来。
  他向周妙妙点头:“我猜测,这是肉腐烂时的臭气。”
  “肉腐烂?”周妙妙不解,“怎么不在肉腐烂前大家一起煮了吃掉呢?”
  “……也许只是附近的哪个养猪场断电出了事,”正孤身走在他们身前的海曦,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猪棚里的猪全被热死了,这只是死猪在发臭吧。”
  他突兀地停下脚步,放下背包,双手有些发抖地从里面翻找起了什么东西。
  周妙妙完全不疑有他。
  “海曦叔叔,你在找什么?”她又好奇地问,“现在的天气也没有特别热吧,怎么断电了猪猪就会被热死呢?”
  “……”海曦过了一会儿,回答说,“我在找口罩。”
  他一副很平静、很随意的样子,拿着口罩走过来,给周妙妙戴上。
  “因为猪棚里的猪猪很多的,那么多猪呆在一起,它们的体温会把猪棚里的温度都升高。而且猪猪还喜欢放屁,屁是温室气体。两相叠加之下,猪棚一到夏天就必须得开机器通风制冷,否则猪猪就会中暑死掉。”
  “哦,原来是这样。叔叔,那我们冬天在房间里打很多屁,是不是也就有很多温室气体保暖了?”
  海曦努力笑着,也去给枢零戴口罩:“理论上可行,但现实中我觉得不行,我们会被臭死的。”
  枢零偏过头刚表现出一点对戴口罩的抗拒,海曦便突然好似发疯一样地大骂:
  “你犟什么犟,快戴上!我现在没跟你开玩笑!你们戴上口罩以后都不准取,我没允许前,路边的东西你们也都不准碰!都听见没有!”
  周妙妙在海曦转身离开去重新背上背包时,她小声嘀咕:“叔叔好凶哦……”
  “……”枢零第无数次地选择了沉默无言。
  三人都戴好口罩后,他们继续往前走了。
  越向远方那座城市靠近,空气里的腐臭味也就越浓烈。就像是那座城市在死亡、在腐败一般。
  忽然,周妙妙手指着远方惊呼:“叔叔!傻帅!那里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枢零很早就看见路边的那一堆了,但他没有识别出那是蓝星人类。
  他过于优秀的记忆力反而导致他有些识别障碍,一旦识别对象跟他脑袋里的那些教科书式的参考图稍有冲突,他就常常认不出来了,会心想那或许是一个新品种。
  更何况,路边的那一堆…浑身长疮流脓、散发着浓烈恶臭的…人,即使是蓝星人类们自己,也不愿轻易将他识别为同类。
  因为这太痛苦了,这不该是人承受的苦难,他们不愿见正有同类这样受苦,便情愿在潜意识里否认那躺着的是一个人。
  海曦在看见那人后,他浑身一抖。
  迅速地从兜里掏出盖革计数器看了一眼,它很安静、很平和。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海曦对他们说,“我去问一下情况。”他往前走了几步后,又不放心地转回头,“别跟过来!你们不准跟过来!”
  他露出一副很凶恶的表情。在确定大傻帅和周妙妙都不会跟过来后,他才捂紧口罩忧心忡忡地再度往前走。
  一靠近,便听见地上躺着的那人在痛苦地哀嚎,神志不清地胡乱骂着些跟生.殖器、性.交、乱.伦有关的脏话。
  他身上缠着的那些绷带以被脓血完全污透,数只苍蝇蚊子正围着他营营地叫。海曦可以肯定并负责任地说——这个人就快死了。
  “你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想问——”
  “杀了我吧!”那人忽然间痛哭流涕地大喊,“我再也熬不下去啦!儿子!爸爸不能走去找你啦!婆娘!你带着咱儿子改嫁吧!以后你们记得多给我烧点纸钱就好啦!”
  “……”海曦也加大声再问他一次,“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核弹爆炸啦!好几颗核弹一起炸啦!”他惊恐又癫狂地大叫,“城里人都要死光啦!医生都死啦!大家也都要死啦!”
  海曦抬头看向天空,又看看盖革计数器,最后看看远方的城市。
  “……”他默默咽下一片碘化钾。
  将死之人哀求:“你行行好杀了我吧,我实在是太痛啦……你用我身上的绷带,在那边打一个绳套,你行行好扶我过去挂上去就好……”
  他又模糊地呢喃:“我包里有一把很大的泡泡枪,你可不可以帮我拿给我儿子,他一直很想要,这边卖得便宜……还有金子银子,我趁乱给我婆娘拿了好多金项链、银镯子,她一直骂我没用,赚不到钱……我赚啦,但是工头不发给我,我这次又没讨到钱,又没钱……”
  他重重喘着气,黄里渗红的眼睛瞪大得像牛,脓水正取代着他的泪水下淌。
  忽然,他的脖子梗直得像一截木桩,他像一只夜枭一样地凄厉叫唤:“儿啊——!婆娘啊——!妈妈——!”然后便头一歪,死不瞑目地咽了气,肛.门噼哩噗噜地放起夹屎的屁,他死了。
  海曦快步往回走。往周妙妙和大傻帅一人嘴里塞一片碘化钾。
  周妙妙包着眼泪:“他,他怎么了?”
  “死了。”海曦平静地陈述。
  “呜呜呜……”她哭了起来,“核弹炸了……呜呜呜……他死了,城里人都死了,大家都死了,呜呜呜……叔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去哪儿……”
  “进城里去,我们没有吃的了,我们得去找吃的。”
  “可是——”
  海曦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摇头。
  “不会有太多核辐射的。”他的声音像冰洞里的空寂回声,“因为炸的多半是中子弹。”
  他转过身,伸手指向灰色的天空,“没什么尘埃云。”又指向灰色的城市,“建筑损伤极小。”又指向那具红黄的尸体,“在这场核爆中几乎只有人死了。”
  “只有人死了。”他冷笑,“中子弹就是这样只杀人的,对建筑破坏很小也不会带来长期核污染的‘清洁弹’。六天前我们在山里隐约听见了爆炸声,到现在城里早该被风吹干净了,我们只要不靠近爆炸中心、不呆太久就不会有什么事。”
  周妙妙似懂非懂,没太听明白,但她信任海曦叔叔。
  她问:“我们要把那个人埋起来吗?”
  海曦摇头:“我们没铲子,挖坑很费力的,要挖能埋人的坑至少得挖一个小时,那还是在有铲子的情况下。”
  “那我们就把他这样……”周妙妙于心不忍,“留在这里吗……”
  “……”海曦沉默了一会儿,“他给我留了遗言。”
  他走回那具尸体旁,翻起散落在一旁的背包行李。它被塞得很满,几乎是刚一打开,那些被装在塑料袋里的金银首饰便迫不及待地涌出,叮铃当啷地撒了一地。
  还有一只涂着珠光漆的豪华蓝色泡泡枪,它和它的泡泡液弹匣一起,被几只超市里称散货用的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
  背包里真的有很多各种地方拿来的塑料口袋,它们有的装着干粮咸菜,有的装着肥皂,有的装着卫生纸,有的装着药……还有个夹层里的小塑料包,装了些蓝蓝绿绿的零钱和一些钢镚。
  海曦收拾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装进自己的背包。
  然后把剩下的东西全扔回尸体上,从一旁捡来一些树枝落叶,草草地盖上去。
  他冷酷地对两人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不久后那群丧鬼子肯定会来占走这座人都死干净、跑干净的空城,我们必须尽早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这里。”
  他又轻飘飘地说:“周妙妙,大傻帅,我们现在终于有机会捡几辆自行车了,城里没人会跟我们抢了。”他把泡泡枪递给周妙妙,“你拿去玩吧,把泡泡液都用光,我们只带着枪走。”
  周妙妙流着泪,没有接。
  枢零接了。
  他稍微打量了几眼,便猜到这东西该如何操作了。
  他扣下扳机,在电动马达的嗡嗡运转声中,劣质失真的童谣响起,七彩的梦幻泡泡群呼啦啦出现,飘荡在灰黄的世界中间。
  它们在风中一个接一个的破碎,他们在进入那座城市的路上遇见了一具又一具的将死或已死的尸体。
  现在是盛夏六月,细菌大量繁殖腐败一切事物的季节。
  太阳反成为了它们的帮凶,太阳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颗颗爆炸的中子弹。
  汗液与眼泪同样的咸。
  脸上的口罩浸饱了过量的盐,开始刺痛起脸。
  人们会像旅鼠大家族相约跳海那样,一起手拉着手从楼顶跳下吗?
  全家人的晚饭里会被加入过量农药,大家拥抱着在一起死亡吗?
  一条条小巷像一条条糜烂的肠道。
  七彩的泡泡在肿胀成巨人观的城市中不断迸裂。
  蟑螂爬来爬去,苍蝇飞来飞去,白胖的蛆虫在鞋底爆开成黏糊一片。
  凝固的血浆与尸液混合物,像融化的糖果一样黏。
  周妙妙早已吐无可吐了。
  连眼泪也麻木地不剩下了,她感到口渴。
  如果最开始,海曦没有选择去帮邻居接孩子放学,仍留在家中睡懒觉,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
  如果之后,海曦放弃完成邻居的遗嘱,将发高烧中的周妙妙转交给了政府机构照顾,自己转头加入进云海城的首批民众撤离队伍,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
  如果再之后,海曦选择带队一起走在省道上,并没有稳妥起见地走路旁小道,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
  如果最后,海曦没在山林里迷路,而是按原计划于七八天前成功抵达至城中修整,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
  这就是乱世,死亡像一场场突然而至的暴雨,不是每个人都幸运的总能带着有伞。
  而每位幸存者没时间庆幸太久,便要开始为下一场不知何时而至的暴雨惶然不安。
  终于,海曦在这座已死的城市中收集足够了生存物资。
  他对他们说:
  “我们离开吧。”
  从一场暴雨中,逃离进下一种不安。
 
 
第105章 离开,从这里(修)
  他们本就没太过深入城市中, 是以离开时也很快。
  尤其是他们还找到了两辆自行车代步。
  同时,理所当然地,他们没选择横穿城市中间那片核爆中心区, 而是选择了从城市边缘处绕行。
  在太阳即将落山时,他们找了处公共厕所取水,并在附近扎营。
  草草吃过饭后, 他们用烧好的热水洗起澡, 以除掉一身的尸臭味。
  “叔叔, 我洗好了。”周妙妙在厕所隔间里喊。
  正坐在火堆旁发呆、双目无神的海曦身体一颤,他如梦初醒。
  他飞在天外的魂灵用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嗓子。
  “……你再多洗洗, 多洗几遍, 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不然可能要生病。”
  他站起身, 甩着胳膊跺着脚,就像于寒风中僵坐已久的人在起身活络筋骨驱寒那般。
  可现在分明是盛夏六月。
  “热水还有很多的, 你把门开条缝, 我再给你倒一盆。”
  “哦, 好。”
  海曦还往水里放了消毒片。
  什么伤不伤皮肤, 现在谁还在意。总好过带着一身死人味睡觉,仿佛灵魂仍被困在那座城中, 正随之一同腐烂发臭。
  等周妙妙洗完出来后, 海曦又叫大傻帅先进去洗。
  大傻帅像座木雕一样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因梅斯,你帮我洗。”
  海曦想也没想:“你少来,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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