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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是1吗?!!!(近代现代)——白头鹤

时间:2025-05-15 09:04:40  作者:白头鹤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单手松开一颗衬衫纽扣,仰起头将咖啡喝尽,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
  “小许总没什么和我说的吗?”周庭知问。
  许半闲闭着眼晴养神,对付那群外国人脑细胞都死光了,经验告诉他,转不动脑子的时候就少说话。
  周庭知知他假寐,也不拆穿,继续感慨道,“小许总好谋划,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响,拿我做背书,这是想拴我一辈子?”
  该来的总是要来,自己不能总是在被动被调戏。
  许半闲睁开眼睛,懒洋洋地坐起来呷了一口茶,蜜桃乌龙口感细腻,入口先是浓郁的果香,后是清新的回甘,确实甜,也确实好喝。
  他确实先斩后奏,但那是谈判期间的情急之举,总不能在谈判中落了下风。
  “周庭知,那种情况下,我这也是无奈之举,James不信任我,眼神一直往你身上飘,话里话外就是告诉我,你是顶梁柱,你是压舱石,你是定盘星,我也没有办法,若是迟疑,就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不行。”
  “你也是星诺的一员,跟星诺共进退本就是你的职责。公司在这方面,不会亏待你。”
  答非所问,避重就轻,开口就是公事公办,一套大仁大义的样子。
  明知道周庭知不吃这套,许半闲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年轻,投资人不信任可以理解,好在公司有你坐镇,谈判都容易很多。”
  周庭知拿出手机,手指翻动,但就是一言不发,就差在脸上写着,“勿cue,我不听。”
  许半闲讲了一堆大道理,此人还是行若无事,波澜不惊。
  他疲累至极,仰回沙发休养生息,反正是你赖在我这里不走,我也多余浪费口舌。
  与其被动出击,不如主动等待。
  果然,沉默片刻,周庭知开口了,“小许总,你觉得爱尔兰和温哥华,哪个地方好玩一些?”
  许半闲迷惑不解,半眯着眼睛看他,只见周庭知把手机伸出来,屏幕对着自己,屏幕上是:[世界十大旅行胜地推荐]。
  “我老板给我放了一辈子假,我准备先出去玩两年。”话说得云淡风轻,反正就是不顺着许半闲搭好的台阶走。
  本来上班上得好好的,位高权重,空降个老板的儿子来,拉着他下沉到三级公司白手起家。
  老板的儿子还是匹野马,思维活跃从不按套路出牌,总是意气用事坏他的事,喝多酒了还睡了他,睡完他怀疑他是卖身上位,否定他的努力和成绩,还用家里的权势威压他,逼他出让股份。
  最后用得上他了,就把他拉出来做背书。
  许半闲在心里这么一合计,突然觉得周庭知闹脾气也是应该的。
  自己真是个渣男,提上裤子不认账,还要用周庭知的喜欢来裹挟他。
  难道周庭知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自己都做到这样了,周庭知都没有恼,只是发发牢骚,闹闹脾气。
  许半闲心里觉得好笑,心中暗自腹诽周庭知,男人至死是少年,周庭知至多三岁半,比我大五岁,还得让我哄着。
  他接过周庭知的手机,直接锁屏放在桌子上,姿态也和手机一起,放得很低。
  “周总,人也不是生下来就当老板的,我还在学习中,我爸和我哥信任你,你就帮帮我,等这笔钱到位,我给你报销出去旅行的钱。”
  周庭知不为所动,许半闲继续半是游说半是哄。
  “这一点我有很多不会的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我现在确实是想为许家出一点力,不想再像从前一样虚度时光,你得给个改过自新,浪子回头的机会吧,周总?”
  "从前我心高气傲,总是跟你对着干,不服你的决策,从今以后,你就跟许满川一样,是我的亲哥哥,只要周哥发话,我一定好好考虑,虚心学习。"
  前面的话还算好听,后面的话周庭知越听越不是味,怎么就成了亲哥哥了,话说的好听,意思可不太好听。
  当年许志程说自己儿子一根筋,对周庭知百般劝说,细数儿子的缺点,请周庭知好好看管教育着,怕是全看走了眼。
  许半闲生得七窍玲珑心,就是不忘正道上使。真要算计起来,就像现在,看着挺诚恳,唬着把人往套子里装。
  周庭知也不是善茬,多活的五年不能虚长,眼见着许半闲越说越没边,马上都快给他养老送终了。
  他立马打断许半闲的小算盘,“亲哥哥当不了,情哥哥倒是可以。小许总若是抹不开面儿,做男朋友我也不挑。”
  他目光灼灼,语气平静地说着让人不平静的话,“小许总,你若是跟我谈恋爱,我心甘情愿给你拴一辈子。你考虑一下?”
  许半闲一时语结,好一个斯文的流氓。
  “周庭知,你正经些!”
  茶杯与茶几的碰撞声透露着不满,周庭知并不在意。稍显无辜地说道,“我正经着呢,我说了很多遍,我在追你。”
  他眼角微弯,瞄向许半闲,拉长着语调调侃道,“小许总才是不正经,不想跟我谈恋爱,还想吊着我一辈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吊你一辈子了?都说了权宜之计,这是权宜之计!”
  许半闲真快没脾气了,没想到周庭知竟然能如此不要脸,好大个总经理,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说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他妈的,许半闲本体要压不住了,他想掀桌子。
  说不过就动手,一拳头过去最能解决问题。
  “龙生龙,凤生凤,小许总果然是商人之后,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啊。”
  周庭知那边气定神闲,许半闲这边火冒三丈,明明拳头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式,偏偏成年人的世界要压制拳头。
  “小许总博学,韩信尚能受胯下之辱,怎么小许总,不能为了星诺隐忍一下呢?”
  去他妈的压制拳头,许半闲噌地越过茶几,一脚踏在沙发上,双手揪住周庭知的衣领。
  周庭知像是料到了似的,也不躲,只稍稍向右收收腿,以免许半闲没有发挥的地方。
  “周庭知,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
  因许半闲的动作,空气中扬起一些细细密密的小灰尘。
  两人距离极近,许半闲都能看清一粒灰尘扑簌簌地落在周庭知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上,那粒灰尘又随着睫毛的扑闪飘走。
  “我见什么好了?”周庭知垂眸看着自己衣领上攥紧的两只手,“这就是小许总给我的好?”
  许半闲软了下来,周庭知是全程跟进乔治基金投资的,他最知道这次投资的重要性。许半闲知道,什么重要性紧迫性,他统统都不必说,周庭知无非是想逗弄自己,想让自己服软。
  而自己即使不低头,这个投资也会继续走下去,只需要找许满川或者许志程,他们自然会劝说周庭知留下。
  周庭知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因着自己与公事为难。
  可是,姐姐的事情还没解决,哥哥一边要处理集团事务,一边还要帮衬着姐姐。
  父亲这几年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不然也不会全然撒手集团事务。
  他松开手,帮周庭知把衣领整理妥帖,低着头,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周总,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不该意气用事总是针对你,你的能力和在星诺的贡献,我是知道的,没有你,星诺一定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说这些话实在难为情,许半闲低着头,视线微偏,不敢看周庭知的眼睛。
  “周总,在我还不能独立运营星诺之前,请你多费心,再多教教我,带带我。”
  这段话他说得诚恳,有那么几分情真意切的样子,哥哥说得对,自己历练太少,不能独当一面,不能为家里分忧。想要成长,周庭知是目前最合适的老师。
  “刚才还叫哥来着。”周庭知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再叫一声哥来听听?”
  自己主动叫人,和被要求叫人的羞耻感是不一样的,许半闲难以启齿,看着周庭知盯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周哥。”
  “不好听,换个叫法,叫庭知哥。”
  许半闲乖乖地改口,“庭知哥。”
  眼前的人与幼时的人影重合,周庭知看得发怔。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许半闲的,半路杀出来个兰花香,周庭知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只能暗自后悔,如果当初自己大胆一些,不畏头畏尾就好了。
  “刚才说的让我教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周庭知问。
  “是,我想通了,我哥需要帮手,我想学习商业上的东西,以后能帮他做事。”许半闲点头,既然决定不再逃避,也大大方方地面对,不再扭捏。
  “让我教你,你可要听话。”
  “嗯,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虚心求教。”怕周庭知不信,许半闲还补了一句,“这回是真心的。”
  周庭知嘴角一牵,坏笑道,“什么事都能做吗?”
  联想到刚才周庭知的那些话,许半闲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我不是韩信,坚决不受胯下之辱。”
  “......”
 
 
第17章 初见往事
  周庭知是真没想到,许半闲开起窍来转变这么快。每天勤勤恳恳上班,端茶倒水,真有那么几分拜师的姿态。
  但让周庭知头疼的是,许半闲端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无缝插针。
  他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项目的事还没讲完。
  他就拿上笔记本,拉着周庭知一起去食堂。
  他说一起去项目上,就开一辆车吧。
  他就带着可研坐在后排,俨然把周庭知当司机。
  周庭知忍无可忍,下班把他堵在办公室里,邀请他共进晚餐。
  他可怜巴巴地说,“那天你答应过不逼我的。”
  周庭知是真后悔啊,怎么就掉以轻心,把大灰狼当成小绵羊了呢。
  这时,周庭知也不能耍无赖,毕竟那天许半闲情真意切,把帽子给他戴那么高。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周庭知当日一定不会稀里糊涂就答应许半闲的条件。
  “怎么?小许总当得豫让,当得勾践,却当不得韩信?”周庭知问。
  “不是,周总,哦不,庭知哥,我是1,受不得胯下之辱。”许半闲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矛盾不解除,以后公事也别扭。”许半闲自顾自说着,“经过我这段时间的了解,你也是1吧?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咱俩是什么情况,但是让你做0委屈你了。”
  “我这个性向和位置非常坚定,不会更改。所以你看,庭知哥,咱俩不合适,型号就对不上。”
  周庭知彻底愣了,许半闲是1?
  可是那天晚上......
  他反复回想那天晚上的细节,自己的记忆确实没有错乱。
  可是,好像一开始,许半闲是摆弄自己的玩意儿来着,难道那时候他是想1的?后来发现力所不能及,才勉强做0?
  周庭知疑惑不解,“你以前又没做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是1,还这么坚定?”
  “我那晚跟你做过啊。”许半闲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周庭知,“我从知道自己是gay的时候,就是1,这个绝对不能改变。”
  好叭,周庭知被许半闲的神奇脑回路惊呆了。
  这就是小五岁的乐趣吧。
  周庭知感觉自己都变得年轻和幼稚了,他配合着跟许半闲嬉皮笑脸,“但是,小许总,我的位置不坚定哎。我可以为你做0的。”
  到手的兔子不能这么跑了。
  显然许半闲不这么想,“周庭知,你严肃些。”
  他一板一眼地分析,“首先,那天晚上,我把你睡了,这是事实。第二天我说补偿你,中间有一些误会,但是最终是你放弃了补偿。如果你后悔了,想要补偿的话,我的话还作数,这是我的责任。这件事是解决了的。”
  “其次,我说希望那天晚上的事,到此为止,是你不依不饶说喜欢我,想追我。我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有喜欢的人,所以咱俩不可能。我不管你的喜欢是真是假,但我拒绝了你,这件事也是结束了的。”
  “然后,就是今天这件事,我真心请你做我的老师,帮助我管理星诺,董事长这个职务我卸不下去,职级上我比你高,但是稍晚一些时候,我会告诉我爸这件事,让我爸给你一把尚方宝剑,星诺的事情,你有优先决策权。”
  “最后,我认为上述三件事情,都可以顺利解决。收起你那些无赖的手段,我们以后公事公办。如果你同意,我们之后就这样进行。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签一个书面协议。”
  许半闲说得口干舌燥,他认为自己说得非常明白,现在该到周庭知做选择的时间,于是他端起茶杯走进茶水间,给自己添了一杯热水。
  回到沙发区的时候,周庭知左手虚握成拳,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左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食指,皱着个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我上了床,你补偿我,不管我接不接受,这件事情在你那里单方面结束了。我跟你告白,你拒绝了我,这件事情在你那里也算结束了。”
  周庭知声音沉沉的,嘴里嘟囔重复着刚才许半闲说过的话。
  “这不公平。”他突然抬头,阴沉严肃,“感情的事情,又不是策划案,行就执行,不行就pass,感情如果能一锤子买卖,你跟你那兰花香怎么还不断?”
  许半闲现在最后悔的大概就是嘴快跟周庭知说了兰花香,惹得他不依不饶,揪住不放,他怒道:“我跟你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周庭知哑火。
  跟别人是没关系的,许半闲的感情跟别人是没关系的,他一直揪住兰花香不放,无非是想逃避一个事实,那就是许半闲不喜欢周庭知。
  所以,即使没有兰花香,也会有桂花香,梅花香,菊花香,反正不管什么花,不论什么树,归根究底,是许半闲不喜欢自己罢了。
  可他就该这么认输吗?
  周庭知不甘心,这五年的喜欢,怎么能说放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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