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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是1吗?!!!(近代现代)——白头鹤

时间:2025-05-15 09:04:40  作者:白头鹤
  笑气,学名叫一氧化二氮, 在国内的主要用途是用于麻醉, 或是用作气溶胶喷剂来泡发奶油。医院用的麻醉气瓶一般人接触不到,比较容易接触到的是奶油喷枪中的笑气。
  笑气在我国并没有被列入法律规定的毒|品名单,而是列入《危险化学品目录》,取得许可后方能运输、经营。
  然而, 酒吧、KTV、夜总会,贩卖或纵容吸食笑气,依然屡禁不止。
  许半闲看着那个大大的问号,老板说的不是吸气球,而是放气球,并且平常只放一个,但是那天放了两个,稀奇程度,足见珍贵。
  他放下手中的纸,斟酌再三,开口问道,“章天骄,你......你吸过吗?或是被迫吸过?”
  身旁的人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学长,我没有。毒|品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沾的,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打着颤,几乎快哭了出来,“我真的没有。”
  许半闲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装的,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继续问道,“那你在王信奇的地盘看到过有人吸|毒吗?”
  章天骄摇头,“应该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吸吧,我去的不多,没见过。”
  一旁的警察提醒道,“不一定是吸毒,现在注射或点燃,现在有些包装成药丸、糖果、香烟的新型毒品,可以通过口服、口吸、鼻吸等方式吸入。”
  章天骄听后,机械般的摇头,突然动作有一瞬的停留。
  许半闲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迟疑,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章天骄没有抬头,身体微微向警察的方向转动,回道,“没有。”
  许半闲继续问:“你去过那家夜店吗?就是刚才我哥说得那家孟浪。”
  “去过几次......”回答的声音越来越低,“有时客人会在包厢里验ch......额,验人。”
  许半闲看向茶几对面坐着的两位警察,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司空见惯。
  “章天骄,如果我问的话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不回答。”他补充道,“但我希望你坦诚一些。”
  “嗯。”章天骄乖乖点头。
  “你在孟浪见过有人吸笑气吗?就是拿着气球,吸里面的气体?”
  “嗯。”章天骄点头,“孟浪门口有游商小贩卖那个东西,但是孟浪不让带进去。”
  孟浪管得严格,不让带笑气进入,看上去非常正规,章天骄有一次见过有几个小年轻偷偷带进去,被保安赶出来的情景。
  许半闲心里有了大概猜测。若是这样,孟浪一定有比笑气还严重的东西。严查外带的笑气,就是怕被警方盯上,从而差点孟浪的不干净。
  “你知道孟浪凌晨两点之后会放气球吗?”
  章天骄茫然抬头,“孟浪吊顶上吊着气球,里面有祝福彩带和礼品券,每个准点都会爆一个,午夜12点爆的是免单券。”
  这是夜店常用带动气氛的方法,孟浪的顾客都知道,并没有什么稀奇。
  “凌晨两点清场后,VIP会员也是爆礼品券气球吗?”许半闲追问。
  “我们在的包厢远离大厅,不太清楚。”
  “对了。”大概是不想让许半闲失望,章天骄努力回想一些细节,补充道,“两点之后大厅气氛非常热烈,我们在包厢里有时都能听到欢呼声。”
  凌晨2点,孟浪清场。VIP会员应该剩余不多,但是在大厅放气球,还会产生远距离都能听到的欢呼声,足以说明气氛热烈。
  章天骄胆怯地倾身,不确定地问,“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说下去。”许半闲鼓励他。
  “有个人去卫生间回来,像变个人似的。是个新人,本来扭捏放不开,回来后直接坐在了客人的腿上,还扭来扭去。”
  兰哥说他是新人没经验,不适合这次工作,叫人给拖出去了。那天是个出手大方的客人,我们都以为他是为了抢客人,没人当回事,你这么一问,我才觉得不对劲。”
  他眼睛扫了一眼警察,支支吾吾道,“那天是挑选出去接待的人,一般都用老手,怕新人得罪了领导,给客人添麻烦。新人就是陪衬,兰哥提前都叮嘱过,不会没眼色抢客人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线索,我想不出来更多了。”他的头又低了下去。
  个子稍高一点的警察做好记录,合上本子说,“章先生,感谢你的陪合,提供了非常有用的线索。”
  他用手上的笔点点旁边那位警察的本子继续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队一队队长要浮光,我是禁毒支队一队队长于歌。”
  章天骄愣愣地看着两位警察,眼神里都是迷惑。
  “简单来说,关于提供毒|品线索的事情归我管,扫黄的事情归他管。”于歌解释说。
  要浮光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一听到“扫黄”两个字,章天骄又紧张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问,“警察同志,我得坐几年牢啊?”
  要浮光:“章先生不必担心,许总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有自首意愿,主动配合态度良好,有戴罪立功表现会从轻处罚的。”
  于歌把本子往旁边人手里一放,两人的本子交叠在一起,“而且刚才许总说,你的一切经济处罚许氏集团会承担。”
  “贾局交代过,后天之前关于王信奇的一切事情都要保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这两天照常回家,跟外界联系,我会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你,两天后,来队里做一份完整笔录。”
  要浮光说是建议,但已经拿起手机联系了队里的同事。
  这两人不信任章天骄和许半闲,防止串供、陷害,又不得不执行贾局的命令,所以只能先怕人监视着。
  许半闲本来还有话要私下问,现在看来是没有私下的机会了,他像揽兄弟一样,轻轻搂住章天骄的肩膀,说,“没事,你放心。”
  多余的话不能说,但章天骄懂了。他在说,我说话算话,刚才承诺的都算数。
  章天骄跟着警察一同离开了许半闲的公寓。
  哄哄闹闹一下午的公寓瞬间冷下来。
  许半闲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他的脑子一直在转,现在有些转不动了。
  夜色渐浓,黑暗覆盖了整个房间。
  墙上的挂钟指向9点,门铃响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许半闲没有理。
  门铃又响了三声,“许先生,外卖服务。”
  许半闲一愣,懒洋洋地站起来,开了门。
  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玄关的墙壁揶揄道,“周庭知,你cos外卖员起码带个头盔吧。”
  周庭知抖抖手中的外卖袋,径直进屋,轻车熟路地换鞋,摸进了餐厅。
  “我猜你没有吃饭......阿嚏!”
  他用手肘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许半闲见他鼻头通红,才想起中午退房的时候,他好像就有点不舒服了。下午瘫在沙发上也蔫蔫的。
  周总真脆皮,他暗笑,不过是睡一晚上沙发而已。
  周庭知去厨房洗了手,将餐盒一一摆在桌上,“我猜你没有吃饭,在潮汕人家打包了海鲜粥给你......”
  他背过身又打了两个喷嚏,在餐桌上抽张纸巾揉揉鼻子,继续说,“还有几个小菜,晚上你吃简单些,肠胃舒服。我走了。”
  说着就往玄关走去,许半闲还站在餐桌边看着那桌子“简单”的饭,都没反应过来。
  走了?大老远过来就是送个粥,就走了?这不像周庭知的作风啊。
  转眼间看见周庭知换了鞋,他鬼使神差地叫了声,“哎。”
  叫完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回家吃点药?
  谢谢你来送晚饭?
  要不你晚上在我家凑合一晚吧。
  神经病,许半闲被自己的念头一惊,随后给自己找理由道,自己住在Q市西边,周庭知住在Q市东边,人家一个病号穿越大半个城市来送粥。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出于同事间的关爱,他于情于理留周庭知住一晚没毛病啊。
  周庭知还站在玄关处等着他说话,许半闲硬着头皮问,“要不......?”
  "不了。"周庭知打断他,“我得回家。”
  许半闲木讷地站着,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拒绝了?
  周庭知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弯唇一笑,“你是不是想留我在你家睡觉?”
  睡觉两字拖出了长音,入了许半闲的耳就变成了不正经。
  “我留在你家,用你的浴室洗澡,盖你的被子,睡你的床,但是又不能亲你的嘴,对我来说太煎熬了些。”
  “周总,你这是性骚扰。周总,请你自重。周庭知,你别逼我。”周庭知模仿着许半闲的语气,重复着许半闲说的话。
  许半闲的脸唰的就红了,转过头盯着餐厅方向,说,“那你开车小心点。”
  他没有看他,也没有说再见。自家的门开了,又关了。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在失望什么。
  他怅然若失地转过头,却发现周庭知还站在玄关处。
  周庭知开门准备走,看到了小许总通红的可爱耳朵,又折回来,对上许半闲的眼神,十分庄重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许半闲,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一直追你,也会一直等你。”
 
 
第30章 背叛
  如果许半闲没记错, 他的第一次在梦里看到兰花香哥哥是在15岁。
  从那时起,梦里的冲动只有同一个人,虚幻, 朦胧, 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盛夏时节,身穿半袖T恤, 露出半截儿强健结实的小臂, 哄着他时若即若离的触碰,细软的汗毛惹得他全身发痒。
  一双薄唇不太说话, 看上去软软的, 嘟嘟的,亲上去又是温凉的。
  发狠的时候,箍着他的腰, 滚烫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攻城掠地。
  惊醒的时候,许半闲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上半身挺直,下半身呆板, 坐起来完全是梦中的自然反应。
  呆呆的, 讷讷的,坐在床上。半晌没有动。
  窗帘紧闭,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只有许半闲的心跳, 若擂鼓,若鹿撞,若乱麻。
  他又做梦了,身下的床单就是罪证。
  比起床单的黏腻湿热, 面头的冷汗更叫他难受。
  他不敢开灯,漆黑的夜色是掩护,也是短暂逃避的障目一叶。
  兰花香哥哥一直是轻柔温润的,即便是生气,也不会表现出狠厉的模样。
  从前的梦是旖旎的,缱绻的。而今晚,梦里的人束缚着他的手,紧锁着他的腰,酷烈凶狠,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八年来的梦境里,许半闲从未有这样的体验。新奇、兴奋,他每每想回头看着男人的脸,那股子蛮力一直阻碍着他。
  越是阻碍着,越是被强硬对待着,他就越热烈、越亢奋。
  直至力竭,他虚脱地趴在虚浮之上,还不忘回头一望,望向愉悦的给予者,心心念念。
  男人惑人浅笑,带着一丝宠溺,“许半闲,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一直追你,也会一直等你。”
  梦里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模样。
  那梦里,有兰花香。那梦里的人,不是兰花香。
  手脚仿佛刚刚找到大脑指挥官,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他掀开被子,将身体挪到干爽的地方,在黑暗中摸索床头台灯的位置。
  一个凸起的按钮,只要按下去,黑天墨地便会被驱散,迎来满室的明光烁亮。
  许半闲摸到了那个按钮,大概过了很久,房间还是黯然无光。
  双手颤巍巍地抬起,捂住了眼睛。
  强硬比温柔更能让人兴奋,许半闲为梦里的自己感到羞耻。
  更羞耻的是,强烈的背德感袭来,他背叛了8年间陪伴在自己梦里的那个人。
  一个梦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周庭知太无赖,入侵他的生活,瓦解他的忠诚,又要侵蚀他的梦境。
  “啪”的一声,暖黄色的灯光洒满了卧室,铺了个满床。
  这样温馨的灯光,让他更加无措,他索性打开了主灯,进了浴室。
  冲了半小时的澡,浴室的镜子依旧明亮清晰,他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更多厌烦的情绪。
  他厌恶自己是个怪胎,厌恶自己失控的欲望,厌恶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
  甚至迁怒于周庭知的咄咄逼人,迁怒于这个社会对小众群体的偏见与排挤。
  可他有什么资格呢?
  终归是自己胆小怯懦、不敢面对罢了。
  收拾好自己,打理好床铺,已是早上五点,冬日的太阳总是懒惰些,七点多才会升起。
  许半闲全无睡意,他本是倦懒地趴在床上玩手机,不由自主地想起梦中的情景。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登录上尘封许久的社交媒体软件,由于一个多月没登陆,进去的时候还卡了两秒,全是转发、评论、私信、赞,消息右上角的小红点显示999+。
  他没有理睬那些消息,径直发布了五个字:人间非净土。
  上面是他两个月前发的:想飞。
  999+的消息都在这条微博下面:
  【我靠,狂神要回归?】
  【跪等狂神挑战新纪录。】
  【狂神宣布停飞的第432天,想他。】
  【狂神狂神,今年黄驴新增无伞跳高,请了吉尼斯记录见证官,官宣在这里@黄驴杯挑战赛。】
  尴尬,那条微博的发布时间是两个月前,也就是和周庭知酒店乱性的第二天,他心烦意乱,想去圣托里尼跳伞那次。
  他心里憋闷,只想搞点事情转移注意力,查完机票又放心不下,回头找了周庭知。
  去跳伞的想法早就抛诸脑后,也是奇怪,这一个多月,除了想带王信奇去跳伞,再也没有过同样的想法。
  这个媒体号是许半闲的匿名天地,年轻时总是喜欢显摆,想得到夸奖与赞赏,想得到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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