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才风情卓越的拉开卫生间门,走到姜满身边坐下。
鼻尖是香甜好闻的味道,姜满脸蛋顷刻间便红涨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姐姐,我、我可以今晚跟你睡吗?”
“可以呀。”闻卿拨动长发,媚眼如丝看向姜满,凑到她面前:“满满一个人,孤枕难眠吗?”
姜满挠头。
总觉得漂亮姐姐用词好像有点不恰当,但是姜满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其它词语,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见她竟然这么诚实,闻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倒在姜满怀里。
涂了唇膏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姜满露在外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道黏腻馥郁的香气。
偏闻卿好像没留意,而姜满极其不好伸手将它擦掉。
况且,闻卿也没有给她擦拭掉到机会。
闻卿拦腰将她连带着枕头一起抱起,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忍不住瞪大眼睛的姜满,她忍不住低头轻笑,抱着人塞进了自己被窝了。
“啪——”
房间里的等被关上,姜满感受到身边的床铺下陷,而后便拥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柔软细腻的肌肤触碰上姜满的皮肤,轻轻一动,姜满便不守控制地扑进漂亮姐姐怀里。
姜满忍不住脸红,赶忙闭上眼睛。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闻着漂亮姐姐身上有些清雅冷冽的香味,姜满竟渐渐在闻卿怀里睡熟,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媚眼完全抛给木头看。
看着枕着自己胳膊,脸蛋紧紧贴着自己熟睡的女孩,闻卿使坏,伸手捏住女孩的鼻子。
半晌,姜满摇摆着脑袋挣脱。
发现挣脱不开,才认命地张开嘴巴。
一截殷红的舌尖在粉色的唇瓣里若隐若现,看得闻卿心里躁动。
若不是姜满还没有成年——
松开她的鼻子,闻卿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狠狠擦过那张桃粉色的唇瓣,挤进她的齿关。
手指湿漉漉,亮晶晶的。
闻卿擦到自己唇瓣上,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孩,凑上去,恶狠狠地在她耳垂上留下牙印。
一夜无梦。
翌日,在床头上吵闹的闹钟铃声中姜满打着哈欠坐起。
刚睡醒,她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身体醒了,但脑袋还在睡。
闻卿也醒了。
伸手将吵闹的闹钟关掉,坐起凑近,抱住姜满的瘦到叫人心疼的腰肢,下巴凑近,在姜满颈窝蹭了蹭:“满满早安。”
姜满脑袋仍旧没有重新开机,呆呆看着面前虚无一点许久,才慢半拍地对已经下床洗漱的闻卿点点头。
生病这段时间,面对闻卿时,姜满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与压力。
像这种迷糊模样,放在往日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姜满身上的。
盯着闻卿来来回回的走动,然后焕然一新后,姜满才磨磨蹭蹭、笨拙的从床上下来。
学着闻卿的行动轨迹走近卫生间,属于姜满的牙刷上已经被人贴心的挤上了牙膏,擦脸巾也放在了姜满最顺手的位置,热水也调到了最适宜的温度。
双手合拢,捧起水往脸上扑去,姜满宕机的脑袋勉强清醒几分。
等她出来,闻卿已经不在房间。
但床上却放着一套整齐、崭新的校服和内搭。
看见校服,姜满恍然回神。
姜满的高中是公立高中,为了打消学生们攀比吃穿用度的心,学校强制学生们统一穿常被戏称大麻袋的校服。
尽管如此,姜满从入学来,穿的都不是崭新的。
一套新校服要三百二,但三套旧校服仅仅需要八十块。
甫一入学,姜满便红着脸去找年级主任说了这件事。
原本老师们是打算资助姜满的。
一套小小的校服而已,与她们而言并费不了多少钱,但姜满极力拒绝。
从小,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就和很少,小到玩具、大到床铺,姜满一直都是在和院里其她人共享的状态。
但高中校服!
高中校服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完全全独属于姜满自己的东西。
她想用自己的钱买!
看她这么坚决的模样,老师们便没有再坚持,而是顺着她的意思来。
二手校服,本就被穿了两三年,布料早就磨损,再经过姜满穿着三年。
哪怕姜满再如何爱惜她,本就破损的校服还是逐渐在时光中磨损,或开线、或破洞,变成破烂不堪的模样。*
看着被人打理好的校服,姜满扯扯衣领,嗅到了上面属于漂亮姐姐的味道。
脸蛋蓦地一红。
将衣领随意压下,脑袋山翘着不听话的毛往楼下跑。
闻卿的早餐已经快吃完了。
看见姜满风风火火、呆毛乱翘的跑下来,看到阿姨们还会紧急刹车、乖乖问好的模样,可爱的闻卿心都要化了。
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姜满应声,乖乖走到自己对面捧着杯子喝起牛奶。
闻卿放下餐具,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姜满的一举一动。
太可爱了。
闻卿的爱意多到,都要从眼睛溢出来了。
看见姜满吃饭时上下晃动的翘毛,闻卿招招手,秘书便迅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把梳子和皮筋递到闻卿手上。
姜满正专心和阿姨做的三明治打架,突然感觉头发被人拢住。
嘴角沾着溢出来的美乃滋,姜满傻乎乎地后仰朝身后看去。
太可爱了。
闻卿伸手,用纸巾将呆呼呼嘴角擦干净,“恶劣”地捏捏她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去学校满满要做什么,知道吗?”
听到提问,姜满匆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要好好学习,争取再提升十几分。”
“不是。”闻卿捏捏她的鼻尖,把她脑袋摆正。
修长的手指穿过姜满发丝,恍惚间,好像姜满从此染上了闻卿的味道。
“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遇到别人欺负就去找闻沂和寻求老师帮助。”
干枯毛躁的发丝在闻卿手里变得无比柔顺,被她灵巧地变成小辫子,闻卿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和手表,帮姜满把手表带好,抬眸,看向姜满,“满满如果委屈了,该怎么办?”
一大早就要受美色冲击,姜满脑袋晕晕乎乎的回答:“去找同桌和老师……”
鼻子又被捏住,姜满听到漂亮姐姐说:“不对。”
“如果满满心里有委屈,应该给我打电话。”漂亮姐姐的手掌贴在姜满的脸侧,“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女友受伤呢。”
姜满恍然清醒。
捂着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悸动乱跳的心脏,姜满匆匆躲开闻卿的目光,告诫自己清醒一点。
漂亮姐姐人本来就很好,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剧本演的更真实一点。
毕竟漂亮姐姐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伴侣受伤?
若是自己受伤,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和漂亮姐姐只是演戏而已,这不就违背了漂亮姐姐找自己演戏的原始动机吗?
想明白这点,姜满放下捂在心口的手,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似的,认真冲闻卿点点头。
闻卿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闻卿觉得她可爱死了。
捏捏姜满的脸颊,闻卿笑眯眯:若是再胖一点,脸上肉嘟嘟的,就会更可爱了!
怕姜满阴奉阳违,想了想,闻卿决定亲自把姜满交到自己便宜侄女手里,亲自叮嘱,闻卿才能放心。
因此,姜满经历了入校以来,第一次万众瞩目。
局促的拉着漂亮姐姐的手指,看着漂亮姐姐与老师们站在走廊里轻松交谈。
班级里许多人的好奇地透过窗户,探头探脑地打探她们的谈话。
那些目光,好奇多于恶意,但更叫姜满如芒在刺,下意识往漂亮姐姐怀里躲了躲。
闻卿熟稔的揽住姜满的肩膀,高挑的个头将小小只的姜满完全罩住,帮她把那些视线隔绝。
与姜满的年纪主任聊了半天,姜满的班主任便带着闻沂出来了。
看见自己小姨,上周没有姜满监督少写好几次作业的闻沂忍不住心虚。
对于闻沂这个便宜侄女,闻卿本来是懒得管教的。
闻卿没养过孩子,对除姜满外所有人都耐心甚少,更别提让她管教谁了。
但闻沂心虚的表情太过明显,还是让闻卿忍不住蹙眉:“老师,请问闻沂最近犯了什么错吗?”
闻沂大汗淋漓。
往日嚣张得像高傲孔雀似的大小姐,如今站在闻卿面前,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似的。
看着忍不住发抖的同桌,听班主任告完状,姜满想了想,扯扯闻卿的手:“同桌她毕竟是刚转过来的,不太适应学校一天几十张卷子的节奏也算正常。”
“满满说的也有道理。”闻卿身上阴沉的威压收起,笑着看向班主任:“闻沂被家里宠坏了,但脑子聪明不是笨小孩儿,还劳您和其她老师们多费心。”
闻言,闻沂猛地抬头,亲眼看刚刚还眉头紧锁、一脸黑压压气息的小姨,顷刻间变得和煦温柔起来。
闻沂吞吞口水,泪眼汪汪看向为自己说话的大圣母同桌,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姜满好点!
察觉到闻沂的视线,姜满软乎乎地冲她笑笑。
这时候,闻沂才发现——
她小姨,怎么跟抱对象似的抱着她同桌呢?
本来只是有些起疑,但接下来,闻沂听到闻卿对老师们的嘱托,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大人们正在交谈之际,福尔摩沂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姜满和闻卿。
两人下意识亲密的动作、姜满被细心辫成小辫的头发、还有她身上崭新的校服。
想起家里长辈对自己冷血小姨的评价。
福尔摩沂断定: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无女无伴侣的小姨,一定是把无母无父同桌,当成便宜女儿养了!
但也正常,毕竟小姨跟同桌的年龄足足差了十岁呢!
但凡小姨再大一点、同桌再小一点,按照小姨的年龄,完全能够生出一个同桌出来。
福尔摩沂自觉看透真相,一想到同桌是小姨的便宜女儿,那自己就是同桌的便宜姐姐!
闻沂不由自主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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