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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喜欢的事情眼睛总是亮闪闪的，像是邻居家的小狗，每次看到都会让他觉得心情很好。
或许比黑尾铁朗特殊一点，但是石黑流的确是自己的朋友——过去孤爪研磨总是这么想。
但是这些想法在他听到石黑流和千切豹马的对话之后开始变得不那么肯定。
石黑流是他的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等人从这里回去，他会邀请对方进入排球部，当然，就算石黑流不同意也无所谓，至少孤爪研磨不打算让人再离开自己太久。
等到高中毕业，他们就去念同一所大学，如果和家太远的话，就去租一个距离学校近的公寓两个人一起住。
“研磨？”
“……”
孤爪研磨的思绪被打断了。
“你的表情有些难看。”
完全不知道自家好朋友这会儿心里都想了些什么，石黑流的眉头皱起，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最近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
孤爪研磨垂下眼去，迅速让自己恢复正常：“今天看了流的比赛，发现流的实力更强了。”
“研磨有在看我的比赛？”
听到孤爪研磨说的，石黑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亮闪闪的说道：“早知道研磨会看，好歹也要自己拿一分。”
总觉得流这话说得，好像得一分很简单一样。孤爪研磨笑了笑，当他看到石黑流的瞬间，没忍住又点了点头。
对方是流的话，的确很简单。
“流在这里交到了朋友吗？”
“有几个的。”
并没有听出孤爪研磨的语气有哪里不对，石黑流歪着头想了想，老实回答道：“蜂乐和洁很有趣，国神也不错，千切的话要看他下一场比赛……有机会的话，我介绍给研磨认识。”
千切。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眼底的情绪不住翻涌。又是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孤爪研磨的错觉，在和石黑流打电话之前，他只是单纯的纠结千切豹马的事情，但是当他听完石黑流说的，他却觉得从对方口中提到的所有人的名字，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烦躁。
“都听流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孤爪研磨才会后悔自己选择了和人视频而不是普通的电话，所以他只能借着低头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毕竟是流的新朋友，我会记住他们的名字的。”
“……”
胸腔的烦躁，终是爬遍了全身。
TBC.
第27章 总之先谈好条件
等石黑流结束了和孤爪研磨的视频电话，洁世一等人已经在ROOM Z的训练室等他了。
好在洁世一有记得给他打饭，而这也让石黑流不至于真的饿肚子。
“谢了，洁。”
快速地吃了几口饭，见人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石黑流的表情顿了一下，到底还是主动开口：“洁找我是有什么事？”
“在石黑看来，蓝色监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训练营？”
石黑流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补充道：“真要说的话，类似东方的养蛊，通过选拔的方式来选出最优秀的前锋，除此之外的二百九十九名前锋都是胜利者的养分。”
石黑流的这句话说得简单粗暴，成功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石黑认为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千切豹马第一个开口了。
听到千切豹马说得，石黑流的表情一怔，反应过来却是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石黑流的这句话完全是发自内心，诚然他在孤爪研磨的面前说过要走到最后的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不确定了起来。
先不说他能不能走到最后，单说绘心甚八背后倚仗的是足球联合会，就知道blue lock绝对不是单纯地想要选出年轻一代的最强前锋。
如果石黑流没有猜错，等所有的选拔结束，迎接“第一名”的将是各大俱乐部的邀请和足球联合会的关注。
“我对日本足球的未来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做什么救世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更多的是想和强者们对上。”
完全不担心自己这么说被绘心甚八听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石黑流的唇角上扬，话里的内容清楚地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Blue lock的排名并不会成为我的标准，接下来的比赛我依旧会踢中传的位置，如果你们希望，我也可以配合你们的节奏传球。”
“但是。”
石黑流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有一个条件。”
“……”
没有人说话。
之前的两场比赛已经让ROOM Z的这些人知道了石黑流的实力，也知道如果没有对方，他们想要赢下今天的比赛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可是这个人竟然说要配合他们的节奏传球？想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答复。
“……”
这些人到底在纠结什么？石黑流有些迷茫。
他好像没说什么让人纠结的话吧？
“条件是什么？”
“千切？”
让人惊讶的，不同于平日只会坐在角落里听着，这次竟然又是千切豹马第一个开口：“不是石黑说的吗？想要让你配合我们的节奏传球，是有一个条件的。”
“……对。”
石黑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我说的。”
不是。
他在心里想道。这个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他的确好奇过千切豹马真实的样子，但是看到对方如此的健谈，前后的落差险些让石黑流有些适应不过来。
瞧见千切豹马面上的认真，石黑流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我需要……你们能够得分。”
在场的几个人中，包括此时正在blue lock训练的所有选手中，石黑流都是基础最薄弱的那一个。
他对足球的了解太少，虽然通过恶补大概的了解了比赛的规则，但是具体要怎么配合，以及关于队内的位置分别负责什么简直是一概不知。
之前石黑流也说过，和马狼照英，又或者是国神炼介这样的选手相比，他的体力实在是跟不上，和人对冲更是艰难。
接下来还有几场比赛，因为不知道其他的房间会不会有这样的选手，为了“亏损”最小化，关于自己在比赛中的策略自然也要做出调整。
“身为中传，我会尽可能地给你们舒适的射门环境，但如果你们在最多一对一的情况下都不能射门得分，那么直到第一轮选拔结束之前，我都不会再给你们传一个球。”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石黑流的语气是肯定的，完全没有想过要不要和队友商量，纯粹是在告知对方既定的事实。
“我想看到的是绝对的强者，那种模棱两可的球技，在我这里只会拿到零分。”
“只要实力能够被石黑认可，就可以得到传球吗？”
一旁的洁世一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迎上了石黑流的视线：“从今天开始，可以拜托石黑陪我一起练习吗？”
“……”
石黑流：虽然但是，他可以拒绝吗？
“拜托了，石黑！”
并不知道自家队友是个非常讨厌麻烦的人，洁世一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想要变得更强，所以……我希望石黑能够答应我的请求。”
洁世一直到自己的请求有些冒昧，但是……他实在太想变强了。
如果说马狼照英让他见识到了暴力足球的魅力，那么石黑流干脆利落的动作和快速运转的大脑，则是让洁世一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要知道他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单纯论“武力值”也不如国神炼介和马狼照英，摸高、跳远和耐力冲刺都不是ROOM Z中最好的那一个，想要从这群人中脱颖而出，他需要做的就是另辟蹊径，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变强之路。
“真的拜托了！”
“……”
该死的。石黑流“痛苦”地闭眼。他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打直球的类型。
话又说回来，洁世一会找上自己并没有让石黑流惊讶。他和那个二子一挥一样，有一双奇怪的眼睛，而他们的眼睛能够让他们在比赛中快速地分析局势，从而领先对手一步。
对于blue lock的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很好的“武器”，但也并非没有弱点。
证据就在他们刚结束的这场比赛中——一旦碰上同类型的选手，那就只能看谁的脑子转得更快了。
对于有潜力的“强者”，石黑流的耐心向来是足够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会让他有种玩养成游戏的既视感，另一方面……比起不成熟的半成品，还是完成品让人来得兴奋。
而他也期望着能够看到强者的诞生，然后被他打败。
可惜这里是blue lock而不是风铃。石黑流叹了口气。不然他就可以找人打一架了。
从他重生以后就一直在做父母眼中的乖孩子，虽然石黑流不是什么打架狂魔，但是偶尔的放松一下多少也能调剂一下生活不是吗？
想到这里，石黑流摇了摇头，到底还是答应了洁世一的请求。
“直到这一轮选拔结束之前，我会陪你练习的。”
“……”
乖孩子的日子……真难熬啊。
TBC.
第28章 总之被看穿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洁世一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
看出千切豹马有话要和石黑流说，和人敲定了每天的练习时间之后，洁世一便识趣地离开了，顺带拖走了想在一旁旁听的蜂乐回。
于是——
便只剩下了千切豹马和石黑流两个人。
“为什么是我？”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千切豹马的话就多了起来：“ROOM Z的‘强者’很多，单从我的表现来看，我不觉得我有哪里能够让你另眼相看。”
“这是说的什么话？”
石黑流的眉毛上挑，站起身来走到正对着千切豹马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不是一直有在和我说话吗？”
“你到底在说什……”
“你的眼睛。”
笑着打断了千切豹马的发言，见人皱眉看向自己，石黑流的唇角上扬，伸手指了指对方的眼睛：“这里一直在告诉我，说你不想站在人群的后方，希望能像国神和洁一样靠自己的能力射门得分。”
“……”
“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
像是猜到了千切豹马的想法，石黑流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三番两次地提到你，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相比起队里的其他人，我对你更加在意。”
这倒是实话。
千切豹马点了点头，眼底的情绪翻涌。
千切豹马不是傻子，所以他自然能够看出从第一场比赛开始石黑流就对自己过分关注，甚至一度做出了类似“威胁”的发言。
“我只是不太明白。”
“这种事情很难懂吗？”
石黑流的表情迷茫：“比起我这种半吊子的门外汉，千切对足球的热爱显然要高得多，所以我不能理解……在有中传配合的前提下，你为什么总是缩在后方，而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进球。”
“……”
这个人他懂什么？千切豹马在心里想道，拳头无意识地攥紧。
ROOM Z的其他人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千切豹马的右膝前十字韧带断裂，当时医生告诉他如果同一个位置再次受伤，那么他怕是再也没办法踢球了。
那是一种恐惧。
过去千切豹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足球，而他也打从心底里相信，只要他能一直踢下去，未来一定可以成为职业级别的选手。
但是当医生告诉了他这个噩耗之后，千切豹马开始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的莽撞会害得右膝再次受伤，也害怕自己真的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踢球。
“所以呢？”
石黑流的眉头皱起，一脸的不以为然：“你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在右膝已经养好的情况下畏首畏尾，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那是因为石黑和我不一样！”
不知道是被石黑流的哪句话刺激到，千切豹马的声音抬高，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石黑流的领子：“你根本就不懂！如果我再一次受伤，我就再也没办法踢球了，更别提去谈什么梦想！”
“……”
“抱歉。”
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太冲动了，千切豹马深吸了一口气，狼狈地将手松开了。
“不懂的人应该是千切吧？”
“……哈？”
千切豹马的眼睛睁大，蓦地迎上了石黑流的视线：“你……你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梦想什么的，我的确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应该也不会有。”
真要说的话，前世的石黑流也没有什么梦想，所以当他从榆井秋彦的口中听说樱遥是为了成为“一哥”才会来到风铃的时候，才会在选拔级长的时候投了赞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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