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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流崩溃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TBC.
第5章 总之先学习足球规则
“……我可以笑吗？”
“研磨！”
“抱歉。”
话是这么说，孤爪研磨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彼时他和石黑流正一起坐在音驹门口的咖啡厅，而距离足球部约好的集合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流的问题。”
“……”
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石黑流叹了口气，头痛地闭上眼睛。
大家都喜欢游戏，平日也会聊些剧情相关的话题，或许也是这个原因，使得孤爪研磨和石黑流很快地亲近了起来。
听说石黑流的“悲惨遭遇”后，孤爪研磨了片刻，果断决定要去现场看对方踢球。
对于孤爪研磨的决定，石黑流的心里是一万个拒绝。
“难得下午没有课，研磨不是应该回宿舍打游戏吗？”
“昨天已经推完BOSS了。”
听到石黑流说的，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表情平淡地说道：“我已经和小黑说过了，我只要在训练之前回来就可以。”
“……”
其实也不用这么贴心的。
孤爪研磨都这么说了，石黑流也不可能说什么让人回去的事情，至于足球部的那些人，更不会在意车上会不会多一个人，他们只需要石黑流到现场就够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让你们这些新人上场的。”
去的路上，名叫潮崎的男生和石黑流解释道：“谁让正选刚好去参加远征，足球部里实在没有能够上场的选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音驹到底也是名校，虽说足球部并没有那么出名，但如果连能上场的选手都没有，怕是会被其他学校拿来当作笑话。
而石黑流，就是这个不幸被抓包的倒霉蛋。
除了石黑流之外，队里的其他十人多多少少都懂些足球相关的知识。见他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看过来，为首的那人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石黑同学就负责中传好了。”
“中传？”
石黑流的表情迷茫。
那是什么东西？
“之前和小黑看过几场足球赛。”
不同于石黑流这个实打实的门外汉，孤爪研磨好歹也是看过比赛的。看出他是真的不懂，孤爪研磨的眼睛眨了眨，主动给人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负责给队友传球，分析队里谁最可能拿到分数。”
“……分析？”
石黑流的表情“狰狞”，伸手指着自己：“你是说我吗？真的假的？”
盛夏的阳光属实毒辣，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背靠着窗户看向石黑流，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拿过一瓶没有打开过的矿泉水递给对方：“喝点水吧，流。”
“啊……谢谢。”
想说的话没说完就被孤爪研磨打断了，瞧见对方面上的温和，石黑流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些渴。
事实上，石黑流知道自己这个中传是跑不了了，之所以和潮崎说这么多，也是因为不死心。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是快要到达目的地，瞧见潮崎等人已经从包里拿出了球鞋，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石黑流的眼睛睁大，这才反应过来有什么被自己忘记了。
他……好像没有准备球鞋，也没有任何人通知他。
真要说的话，这件事也不能怪其他人。竞技类的比赛为了保护足部，选手都会换上舒适的球鞋，哪能想到石黑流连这种常识都没有。
要不是有统一的队服，潮崎怀疑石黑流都不一定会穿运动装。
音驹这次的对手是同在练马的高桥，前两年对方的成绩和音驹还差不多，今年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超级新人，眼瞧着就要踢进全国大赛。
双方的教练关系不错，为了激励队内的选手，也是为了了解高桥的实力，才会有这次的友谊赛。
“既然想要了解友校的实力就让正选上场啊……”
“流说得没错。”
话是这么说，关于足球部的教练到底是怎么想的，孤爪研磨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
前两年还是实力相当的对手，眨眼对方就变成了角逐全国的超级黑马，换作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至于这次的友谊赛……想要摸清高桥的实力是真，不希望自家正选和高桥对上也是真的。
要知道还有一个月就是选拔赛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输给高桥，无论是对选手还是对教练都是一个打击。
还真是狡猾的大人。孤爪研磨在心里想道。让刚入学的新生上场，就算成绩很差，他们也可以拿他们的新人身份来开脱。
万一好运撞上几个有实力的新人，还能给高桥一个下马威，简直是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孤爪研磨垂下眼去，掩去了眼底的情绪：“不用紧张，这只是一场友谊赛。”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石黑流晃了晃头，视线掠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绿茵球场，那里也是他们这次比赛的场地。
……
高桥的那位超级新人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大高个，见他们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眉毛上挑，伸手在空中点了点，面上的表情也带了些嫌弃。
“这就是传闻中的音驹？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水沼。”
一旁的男生声音抬高，先是瞪他一眼，这才看向潮崎等人：“抱歉，水沼说话有些难听，但是他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石黑流的心里有些好笑，视线落在那个叫做水沼的男生身上。
被他的视线触及，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水沼的眼睛眯起，转头朝他看了过来。见他面上的平淡，水沼的唇角上扬，伸手对他比了个中指。
“……”
该怎么说呢？这种低级的挑衅手段，石黑流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了。
生气倒是不会生气，最多觉得有些无语。想到自己都已经浪费了时间在这里踢友谊赛，却还要让他碰上巨婴，石黑流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让自己骂出声来。
石黑流不知道，他的反应完全被一旁的孤爪研磨看在眼底，见他板着一张脸，面上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藏在背后的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手背上还绷出了青筋。
孤爪研磨张了张嘴，眼底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
流，真有趣。
TBC.
第6章 总之先拿下一分
虽说都是替补选手，但是除了石黑流之外，大家多多少少都懂些足球相关的规则，潮崎更是上过几场比赛。
“没关系的，石黑。”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石黑流的紧张，潮崎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主要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快速地适应比赛节奏，如果你们能在这场比赛中表现出色，我也会向教练他们推荐，你们也能更快地成为正选。”
“……”
他可以说自己根本不在意吗？
就像队里的大家都知道的那样，对于足球方面的东西，石黑流可谓是一窍不通，但是来都来了，他也不会整临阵脱逃的那一套。
好歹也是重生一世，和身边的这些人相比，自己应该是学长才对，哪能在这种事情上麻烦别人。
想到这里，石黑流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潮崎：“所以我应该做什么？”
“传球和掩护……当然，如果能拿到分数就更好了。”
潮崎的这句话没说完就笑了起来，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周围那些人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石黑你毕竟是新人，我们对你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
“我应该做什么？”
石黑流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听到石黑流的声音，潮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收敛了几分笑意。
开始他来找石黑流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惊喜，石黑流是怎么加入足球部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犯规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见人面上的平淡，潮崎张了张嘴，心底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也许这个被自己临时抓包的队友真的会让比赛的局势发生改变。
“如果可以的话……”
潮崎的呼吸急促，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拦下那个超级新人，挫挫他的锐气，最好让他一分都拿不到。”
超级新人？石黑流的眼睛眯起，转头朝着不远处的水沼看去。
是在说那个人吗？
“发球权给我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毕竟是在对方的场地，根据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定”，发球权理应让给对方。瞧见潮崎点头，高桥的队长伸长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声音略微抬高。
“都给我打起精神，比赛要开始了！”
“是！”“知道了，队长。”
成功被他们的声音吓了一跳，石黑流的眉头皱起，一脸抗拒地看向潮崎，想要表达的意思可谓是非常明显。
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他说什么都不要做这种丢人的事情！
“……比赛要开始了，各自记得各自的位置。”
“……”
真是的。潮崎的心里有些好笑。明明是为了鼓舞士气做出的效果，看石黑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要他的命。
“石黑，你的位置是中传，如果不知道要将球传给谁，必要的时候可以尝试自己射门。”
“……”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只要能够得分，就算不管队友的死活也可以吗？
虽然但是，石黑流觉得自己真相了。
盛夏总是让人烦躁，难得的艳阳天，比起前些日子的阴雨天，今天的太阳属实是有些不管他们的死活了，而这也让本来就讨厌炎热天气的石黑流更加烦躁了。
确认了彼此的半区，负责吹哨的裁判站在球场的正中间，只听见一声哨响，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该说不说，正选和替补在实力方面确实差了很多。借着前卫的掩护将球带到中线，高桥的中传深吸了一口气，按照惯例将球传给了水沼。
身为队内的王牌，接到了球之后，水沼近乎是轻松地过掉了音驹的三人，一路蛮横地朝着球网的方向冲来。
不出意外，这场比赛的第一分将会由他拿下。
但是——
他漏掉了一个人。
炎热的天气本就容易让人心烦，也会让人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刺目的阳光之下，本来还在边线迂回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甚至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一个侧踢将球踢了出去。
“……”
怎么可能？水沼的眼睛睁大，等他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跑到了球场的另一端，脚下踩着那颗本该属于他的球。
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里闪过了同一句话。
竞技类的项目，虽然不乏天才，但是大家大多都在国中的时候“见过”，就算没有听过名字，也能多多少少地混个脸熟。
但是石黑流这个明显就是生面孔的新人，从他刚才的动作来看，他对足球根本就是陌生的。即便如此，却还是能从水沼的脚下抢球。
不仅是高桥的选手，同队的队友也一脸的不敢置信。
高桥的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石黑流有几斤几两吗？一个连比赛规则都是在路上科普的超级新人，竟然拦下了水沼这个超级新人。
尤其是潮崎，他的身子绷紧，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是说过让石黑流拦下水沼，但也没人告诉他真的能拦下啊！
虽然不想承认，水沼的实力的确要比自己高出太多，在被对方成功过掉之后，潮崎都在心里祈祷希望分数不要太难看，起码能够让他回去交差。
但是因为石黑流的加入，即使只有石黑流一个人，比赛的结局也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最可怕的是石黑流还是个新人！
想到自己随便抓来的新人却成为了改变比赛的关键选手，潮崎的呼吸急促，一脸兴奋地看向石黑流。
然后——
他的表情僵住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石黑流的表情简直称得上迷茫。像是一直在等潮崎给自己视线，他的眉头皱起，纠结地看向脚下的足球。
“射门……应该怎么做？”
“……”
这小子……不会还想从高桥的手里拿到分数吧？潮崎在心里想道。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潮崎愣愣地看着石黑流，想说让人不要做梦，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万一呢？
潮崎咽了口口水，万一这个门外汉一样的新人，真的能够为他们带来奇迹呢？
想到这里，潮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艰涩地说道：“你只需要在不和任何人碰撞的情况下，将球踢进对方的球网就可以了。”
“然后就可以得分了吗？”
石黑流的眼睛睁大，话里的内容险些让潮崎吐血：“听起来还挺简单的。”
“……”
流的那位学长，现在应该在心里吐槽吧？孤爪研磨在心里想道。
音驹这次一共就来了一支队伍的选手，所以板凳席上除了一名带队老师就只有孤爪研磨一个人，他们的位置很好，刚好能够清楚地看到球场的全貌。
瞧见石黑流面上的迷茫，孤爪研磨的手指缩了缩，眼底闪过些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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