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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道强有力的力量，把宋秋打的像个球，在地上来回滚。
“啊啊啊啊，停，别打，啊啊啊。”宋秋醉得不轻，痛觉有些迟缓，后知后觉讨饶。
“别打了，一会儿鬼差过来要被罚。”陆央拦着。
“谁敢罚我。”裴二不服鬼差，但听陆央的话，还是停手了。
“就你？长得猴一样，陆央看得上你？”裴墨压根不信宋秋的鬼话连篇。
“呵呵呵，你看我过几天上任，成了他上司，我就天天以公事喊他到我办公室，逼他就范！”宋秋得意，迷迷瞪瞪捂着肿成猪头的脸。
“别做这个梦了。”裴二用一种可怜的语气说，“你还不知道吧，上边早就内定好了上任名额，你送的钱，都白搭咯。”
宋秋摇了摇脑袋，不信，他口齿不清，从地上坐起来，骂：“狗屁，你一个血灵，怎么会知道冥界的，嗝，事儿。”
酒气冲天，陆央嫌弃捂着口鼻。
裴二赶紧给他扇风，驱赶异味。
“酆都大帝内定的，你们冥宠师里有人深藏不露，识趣点，别惹他。”裴二压低声音，冷脸，对宋秋说着，特别唬人。
陆央看他一眼，想阻止，怎么能造酆都大帝的谣。
简直胡闹。
他开口：“是秦川要上任，他……”
“对，他就是酆都大帝没公开照顾的冥官，你最好嘴巴严着点，不然没好果子吃。”裴二抢话，“你们冥宠师的一举一动，秦川都会和酆都大帝汇报，你花钱买官职的事儿，已经在年底审批里了。”
卧槽？宋秋看着裴二一本正经的表情，酒吓醒了一半。
“那个……秦川他不……”陆央可不想秦川背这么大的锅，这要是被传出去，还了得。
“秦川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歪心思，和欺负陆央的鬼，懂吗？”裴二这话接的天衣无缝。
陆央：“……”
他小声：“你要害死秦川？！”
裴二也小声：“冥王告诉我，酆都大帝本来想认你做干儿子，是你不同意，非要到基层干冥宠师。以后酆都大帝怪我造谣，也怪不到秦川身上。我坚信，他老人家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我。”
陆央：“……”
果然是纵横商海的老油条，人际关系被他摸的透透的。
行吧，这样也好，宋秋不会在秦川上任后找麻烦举报了。陆央妥协他的行为。
宋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信，骂骂咧咧往引魂接洽管理处办公室飘。
他迫不及待地问冥官：“领导，上边真的内定了秦川是您的接任者？”
冥官嚼了嚼嘴里的枸杞，心里惊讶：怎么着，原来秦川是被内定的？没花钱啊。
他含含糊糊“唔”了一声。
不确定的事儿，不好回答，况且他都要退休了，装傻吧。
“完了。”宋秋以为老领导默认了自己的问题，顿时急了，“完了完了，秦川上任后，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可没少欺负陆央，谁不知道秦川和陆央关系好？
宋秋失魂落魄，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陆央牵着迈巴赫，犹犹豫豫看了几次裴二。
这人给他解决了好大一个后顾之忧，以后宋秋大概再也不会骚扰自己了。
应该说句谢谢，可刚才自己对裴二那么凶，现在有点不好意思放低脾气。
“哦对了，秦川不知道酆都大帝要让我做干儿子的事儿。你别提。还有……”
“好，我不说。你不用谢我，”裴二美滋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央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
到了T国，陆央让裴二带着迈巴赫去找拉蒂，他去找秦川。
见到秦川劈头盖脸就凶。
“你的钱不留着养老婆，你去买官职？秦川！”
秦川疑惑：“买官职？什么官，我的钱都在宋恩手里，要不你借我点？”
宋恩拧他耳朵，质问：“我老大从来不会乱说，你不会是背着我存私房钱了吧？”
“我去，疼疼，老婆，我冤枉啊！”秦川吊着脚，问陆央，“谁呀？造我的谣，看我不弄死他。”
陆央眨眨眼：“你没买？你不要骗我。是马上要退休的了老冥官告诉我，你的钱比宋秋给得多，所以上边儿把官职挪动给了你。”
秦川：“我去？完了，老婆，你有点儿危机意识啊，肯定是有人暗恋我，给我买了官职。啊呸！谁信！”
秦川开了个玩笑，然后认真脸：“会不会是哪只鬼跟我重名了？你要知道冥界叫秦川的可不少。”
陆央：“不会，因为老冥官特意强调，我和你关系好，以后好办事儿。”
肯定是他眼前的秦川。
秦川摇头：“我真的没有花钱买过官职，我发誓！”
宋恩松开秦川耳朵，担心：“年底了，每年这个时候查得很严，不会有人故意要害秦川，然后举报吧。”
陆央眉头一皱。
“那应该不用太担心。”
秦川：“为啥？”
陆央摇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当这个官儿吧。”
上边儿那些官员大抵知道他和大帝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和秦川关系好。如果真的是有谁恶意给他买了官儿，再去举报的话，那这官职等于稳住了。
捡便宜了。
不会有冥官动秦川。
陆央这个底气还是有的。
他就是不愿意动用这份底气，凭自己的努力过自己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秦川：“哈？”
就这么稀里糊涂升职了？
宋恩：“恭喜老公！”
—
冥界。
“冥王大人，您安排秦川去做引魂接洽管理处的冥官事情批文已经发下去通知了。”鬼差汇报，“宋秋那边后续您也不用操心了，那个血灵几句话就把他唬住了，嘴皮子挺溜。”
冥王点点头：“嗯。”
酆都大帝的干儿子，他岂敢不偷偷照顾，除非他不想干了。
嘿嘿，年底加薪有指望喽。
—
T国。
拉蒂见到迈巴赫特别开心，抱着狗狗的大脑袋一顿舔毛。
“喵，你怎么长这么大个了，你怎么也死了，喵。”
“喵，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拉蒂，我当时来不及告诉你我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叫迈巴赫？”迈巴赫被舔得睁不开眼。
“你和你的主人每年都来T国，我听见他这样叫你的呀，喵。”
“嘿嘿，认识你很开心，拉蒂。”迈巴赫温顺。
“感觉它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裴二觉得此时阳光灿烂，猫狗之间蒙着一层善意谎言，温馨美好。
他看着陆央好看的侧脸，有些恍惚：“我们是不是也认识了很久？”
陆央：“呵。”
少来这套。
“妈妈。”
裴二无意识靠在陆央肩膀，轻轻嗅着。
陆央一时愣怔。
曾几何时，他似乎在半睡半醒间，听到过有谁不断喊着他：“妈妈……”
突然心脏空洞处微微一疼，陆央推开狗一样在他脖颈间闻来闻去的裴二。
“死变态！别跟我玩乱·伦！”
第36章 小牛犊
陆央肩膀一歪, 嫌弃躲开裴二。
却听“扑通”一声，尘土飞扬，裴二直挺挺摔在地上, 一动不动。
“喂, 裴先生？”陆央意识到裴二状态诡异, 蹲下身子拍打他的身体和脸。
这人毫无反应，身体僵硬。
宋恩和秦川也帮忙又推又晃。
“怎么回事儿？”秦川诧异, “不会是降头术没被我们破解吧？难道萨拉留了一手？”
宋恩摇头：“完了，他死透透的了。老大，你要守寡了，”
陆央：“……”
他拍了一巴掌宋恩的后脑勺, 胡说八道什么。
“这，死得太突然了吧。”
“妈妈……”
突然裴二伸手抓了抓，轻轻喊出声, 身体也渐渐没那么僵硬了。
秦川激动：“活了活了，陆央，快给他人工呼吸！”
宋恩：“对对对, 老大快上！”
陆央：“？”
“你们俩闭嘴！”他是鬼, 裴二是灵，两个不需要呼吸的存在者，人什么工什么呼吸！
宋恩嘿嘿傻笑。
裴二慢悠悠从地上坐起来, 摸着摔地上的后脑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陆央，超委屈：“你又打我了？”
疼。
陆央看他醒了，站起来，去找迈巴赫和拉蒂。
“哎, 陆央，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变成了我妈。”裴二跟着陆央，揉着脑袋，特别开心，“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事情，我进入莫春兰肚子里之前，就有妈妈。”
“你确定那是你妈妈？”雾隐似乎话里有话。
陆央兴致缺缺，“嗯”了一声。
裴二问雾隐：“难不成是我爸爸？”
雾隐背着手想了想，看看他又看看陆央，突然上手扯开陆央衬衣。
“你干嘛，有病吧！”裴二手疾眼快推开雾隐，怒了，“这么大岁数了，你……”
“还骂吗？”雾隐揉揉肩膀，这一下挨得不轻，血灵力量果然厉害。
裴二瞥见陆央快速合拢的衣服，看到了他左胸心脏处触目惊心的疤痕。
碗口那么大的破口，狰狞可怕。
空洞洞垂着一些粗细不同的血管。
陆央抓着衣服，背过身去。
“你跟陆央道歉！”裴二心疼极了，哪怕知道陆央生前被人挖了心脏，可终究听闻和亲眼所见的震撼程度，天差地别。
他暴躁怒视雾隐。
“陆央，你为什么不找自己的心脏？”雾隐反而提出一个问题。
做了鬼想要完整身体，把自己心脏放回身体里就行了。
陆央头一次如此冷淡：“和你没关系。”
裴二凶狠：“关你屁事！”
“你是不是也大概猜到了，你的心脏再也找不回来了。”雾隐这才表达了歉意，“抱歉。”
陆央看了一眼裴二，对雾隐说：“当年一念之仁，也算做了好事。可以后的任何，不应该和我有关系，各有各的命。”
他喊迈巴赫：“我们该回国了。”
“陆央你和雾隐说什么呢？”裴二听不懂。
“我去？”宋恩盯着裴二仔仔细细看。
“当年陆家人和赵恩佑把老大埋进法阵离开后，老大可以把丢在一边的心脏放回尸体里的，还能用超级多的怨气修复伤口。这样他的鬼体也能保持完好无损。但是，那时候，他不仅选择先救下我，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被……”
“我让你告诉他我的事儿了吗？”陆央戳宋恩脑袋。
宋恩惊讶：“老大你早就认出来他了？”
“没。”陆央是刚才被裴二喊“妈妈”的时候，似乎联系起来了一些什么。
“我们真的早就认识？”裴二开心。
陆央冷脸。
宋恩“啧啧”两声：“叫我老大一声爸爸，应该的。”
裴二从善如流：“爸爸！”
陆央：“……”
“我没有你这种，”他咬牙切齿，“不孝子！”
谁家儿子亲嘴爸爸！
啊啊啊啊，烦死。
李云鹤好奇死了，他偷偷问宋恩：“怎么个事儿，和我说说？”
宋恩摇头：“我老大不让说。”
裴二同样好奇，追着陆央磨人：“咱俩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从来不认识。”陆央牵着迈巴赫，警告他，“以后也不用联系，裴先生。”
“那不行，我们都是亲过的关系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裴二摇头，“你不能抛弃我。”
陆央捂着耳朵：“我讨厌话多的人。”
裴二：“那我去把裴墨杀了。”
陆央：“？”
“他是人，我不是。他和我融合，和我和他融合，最终变成人还是灵，你说了算。”裴二还没考虑好以什么状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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