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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穿越重生)——李不贰

时间:2025-05-19 07:12:36  作者:李不贰
  疼痛有等级,以席昭对路骁的了解,当然知道对方极限在哪,但补习时总归要保持清醒,所以从没真正下过重手,真完全放开了揍,他两下就能让某人哭出来。
  眼眸低垂,席昭视线含着隐隐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更令路骁抓狂。
  “游戏规则,你猜我手上拿的是什么,猜对了,五下,猜错了,二十下。”
  刚刚都不算开始吗? ! !
  路骁用力抵住枕头,如果能把领带摘下,一定会看到眼里敢怒不敢言的悲愤。
  没给人太多喘息的时间,席昭从床头抽屉里翻出某样物品折了几折,随后一压手腕甩出尖锐压迫的破风声,被剥夺视觉的人一个激灵往旁边躲了躲,手都捂上了屁股才意识到刚刚那下是落在床塌上的。
  真可怜。
  黑眸弯了下,席昭想,小路同学直觉敏锐,倒也真说对了一个事实,自己的确是喜欢看他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每当那个时候,内心想要破坏什么、撕裂什么的欲望就会不断翻涌冲撞。
  死亡、疯狂、病态、破坏……这些灰色的欲念总是能够轻易将人引入深渊,变成荆棘在冷白皮肤上割出一道道伤痕,这当然是不对的,容易令人失控的,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他必须把那团怪诞扭曲的黑影囚禁在高墙之内,可当其对另一个个体表现出不满足的蚕食意图后,席昭审视着自己的灵魂,却发现二者先他一步违背理智达成了共识。
  荆棘刺破皮肉,火焰缠裹胴体,当他再度凝望那些流血的伤口,灼目炽热的红竟于裂隙之中燃成了飘舞纷飞的蔷薇花朵。
  克己复礼,君子慎独。
  可人生在世,大多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再说了,他也并非“君子”,毕竟某位同学不是都给他备注了么?
  席昭无声笑了笑。
  “大魔王Z”啊。
  ……
  拎着手里的东西点了点眼前弓起的脊背,席昭冷然又淡定地命令道:“手拿开,腰塌下去。”
  耳边呜咽又低又哑,看出那家伙在故意磨蹭,他也没催,撕开一张酒精棉片,擦拭的动作像是出席某场高雅晚宴,虽然让路骁来评价,后者肯定会悲愤嘶吼到“这就是魔王的恶趣味啊”!
  不过路小少爷现在也没空当评论家,一边揪住枕头,一边紧张思考翻身逃走的成功概率,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构想了数十种路线,然而无论朝哪个方向逃窜,他都不怀疑席昭单手就能把他拖回原位。
  腰部以下依旧又辣又肿,诡异的酥麻却从神经中枢传导至四肢,敏感的黑暗里,路骁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触上了后背,顺着脊骨一截一截往上,明明是比羽毛还轻的力道,他腿侧弧的肌肉却都微微晃动起来,不住地打着抖。
  “路同学,该你猜了。”清冽如碎冰的声音。
  猜,猜什么……他头昏脑胀,在暖融又刺痛的火焰中煎熬。
  “不回答等于猜错,三、二——”
  “尺子尺子!!”
  慌乱吐出最熟悉的物件,说出口的那一刻路骁就后悔了,尺子的接触面积更宽,可那东西的感觉分明是细长冰凉的,“不对”两个字才递到舌尖,空气里便沁出一声轻笑,荡开慵懒蛊惑的涟漪。
  “错了。”
  啪!
  痛感吻上左肩结束在右侧腰窝,路骁脑中炸开一束白光,空白凝滞了几秒才延迟闷叫出来,原本还微微支撑的膝盖瞬间软瘫下去。
  ……你大爷的……小麦色的皮肤一寸寸染红,他整张脸用力抵进床褥之中,失神难耐地喘息着,这特么也太疼了……手真黑啊……
  席昭看他背肌骤然绷紧,脚背都抻直了,就知道这对总是嘴硬的小狼崽子来说确实刺激过头了,稍微等人缓缓,方才继续开口:“自己数着,二十下,数错就从头开始。”
  啥? !
  路骁还没反应过来,第二下又紧接印出一道对称的痕迹,由白变粉最后定格在细长滚烫的红,像一朵黄昏烧起的赤云,悠悠落在广阔野性的麦田,席昭欣赏片刻,难得好心提醒:“我不会帮你记数。”
  然后又是不紧不慢的一下。
  电流冲垮理智,路骁无法思考更多只能急促喊到:“一!”
  尾音抖得可怜。
  啪!
  “二……”
  啪!
  “卧——啊…三、三……”小明姥姥个腿咧……
  ……
  “十二……”泥…窝……呜呜呜……
  ……
  曾经画在纸上的“劲爆”插图终于成为了现实,不同的是,魔王姿态依旧从容,至多眸色微深,勇者却已经没力气喊一句“我是不会屈服的”。
  眼泪彻底打湿了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鼻梁上,路骁连哀叫都发不出来了,因为必须大口大口呼吸才能从窒息感里获得氧气。
  前所未有的热辣酸痒由血管流经过全身,一边宛如濒临死境,一边又被毫无道理的快感侵蚀着灵魂,太多极致又混乱的感受都挤进了这幅躯壳,每一条经络都像被注射了过量的兴奋剂,唤起电流疯狂撩拨着骨骼。
  十下落在后背,十下叠加在本就肿痛的地方,等席昭又换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路骁趴伏着,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不知道是腰窝滚落的热汗汹涌一些,还是枕头上乱七八糟的液体更多一点。
  “等…等等……呃,猜不、猜不出呜……”
  伸手朝后推搡着,企图用这种方式摸出那东西该死的真面目,亦或是挡住凄凄惨惨的自己。
  席昭由他又慌又怂地乱摸,直到被拽住衣袖,这才反手握住两只颤抖不已的腕骨一起扣过头顶,居高看着那汗涔涔的后颈,压迫无声侵占。
  恍惚之间,好似回到了初见时的器材室,光线昏暗,浮尘游动,相同的主角,相同的姿势,慵懒嗓音染上的戏谑却将过去与现在做出了鲜明区分。
  “路同学,看来你没法自己忍着不动啊。”
  路骁呜咽一声,神智不清里,两只手腕并做一起被绑在床头,莫名觉着自己快要疯了。
  神魂颠倒,死去活来。
  又一次猜错,他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鼻腔哼出闷闷的气音,疼得很,酸得很,更热得很,身体却好似与“羞耻”分离开来,能获得的快感和疼痛全都不由理智控制。
  不知寂静过多久,形形色色的欲望不断蒸腾着,灵魂一脚从高楼踩空,天旋地转间又跌入丛林,变成哀切的小兽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舐自己,一千万只蝴蝶都闻讯而来降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
  不,不继续了吗……
  路骁迷迷蒙蒙地想着,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忽然后颈那颗骨头又被逗弄似地打着圈勾勒。
  “小少爷,你在期待什么?”
  轰——
  后半程中,被绑住的手腕摊开又攥紧,胡乱抓在床头呜呜地叫,膝头也被磨到通红。
  轰鸣不断的月相里,潮汐海浪一直从指尖蔓延进骨骼,心脏鼓噪着问“你在期待什么”,才一开口,就“砰”地一声变成一千万只蝴蝶,翩飞成迷人又绮丽的漩涡。
  他在陷落。
  ……
  *
  解开束缚的工具,指尖也变得滚烫,让彻底瘫软的人趴在自己腿上,扶住肩膀,席昭给路骁喂了杯温水,从容嗓音多出几分低沉。
  “怎么样?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
  重新恢复安静的室内,有梦呓般的气音。
  “席昭……”
  领带还盖在眼睛上,路骁一喘一喘地哼着,被揍得太狠,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席昭……
  席昭。
  只能喊着唯一的真实与渴求。
  ——你在期待什么?
  桥沉舟陷,天地倾颓,濒死中感受存活。
  席昭捏起路骁下颌,狼狈迷乱的脸又开始追着掌心乱蹭,忽又仿佛想起什么委屈的事,哼哼唧唧地露出犬齿,咬着指腹忿忿磨牙。
  还真是小狗。
  他揉了揉指下那颗虎牙。
  许多人骨子里天然就带着些征服欲,最能从嗜血野蛮的凶兽展露柔软腹部的动作中感到愉悦,最初面对路骁时,席昭就是这样的态度。
  由“三项原则”确立了底线,小路同学做得很好,专注,热烈,顺从,让他愿意接过这份交付的权利,同时肩负起等同的责任。人和人的相处也像一场探戈,试探,进攻,退让,一方留出了空间,另一方才能从容上前,否则就会撞在一起乱了节奏。
  这个夜晚以前,他们似乎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平衡,没有冲突,没有矛盾,一切会破坏这个“平衡”的负面情绪都被剥离压抑,向着世俗定义的“契合”不断靠近。
  可是这一刻,席昭忽然清楚意识到了,真正能令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被驯化得只剩下奴性的泥偶,而是拥有蓬勃心脏,明朗又热烈的灵魂。
  真实的灵魂从来都不只有完美无瑕的一面,所以要疯犬显露凶性,也要为他收敛破坏。
  要乖顺且期待,也要不堪后依赖。
  好的坏的,都应是向他真实展现的。
  ……
  暖色室灯里,席昭轻声说了什么,带着迷离少年感的声线隐约模糊掉几个音节,懒懒透着些暧昧,路骁耳朵发麻,反应了一会才听出那是英文。
  明明是熟悉的人,却要在这种场景下使用不熟悉的语言,仿佛猫的尾巴在心坎上随意挠了一下,更勾着他不得不凝起神智努力分辨。
  …… good job……怎么感觉在逗小狗……
  面子上不爽反驳着,虚张声势的心却无可救药地变得黏糊起来。
  可是……那是小狗诶……
  路骁晕晕乎乎地想着,梦境和现实在颠簸中重合。
  可是,他叫我小狗诶。
  ,为什么不开心?”席昭低低笑着,指腹揉过殷红唇瓣上被咬出的齿印,“ tell me , I know you won't lie to me 。”
  ——告诉我,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撒谎。
  那些仍旧积聚在体内的醉意好似又浓郁起来,痛感,欲望,体温,呼吸……最后的最后,只剩下无法抗拒的安定,让人沉沦不已。
  “你都还没送过我礼物……”破碎沙哑地喃喃,夹杂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彷徨和委屈。
  席昭挑眉:“什么?”
  有了开头,路骁一句接着一句,仿佛延迟到现在才变成一个喝懵了混乱了的醉鬼。
  从发现那个项圈,到感觉席昭是不是不太开心,然后痛骂这该死的生日宴会,又呜呜着觉得不得不参加的自己很丢人,一点都不像个潇洒狂拽的酷哥(?),说着说着又绕回开头,就差揪着席昭的衣领,悲愤哽咽“你是不是在外面还养了其他小狗”! !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他朋友啦,但是我们不应该是最熟的吗?好吧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啦就是人总是会有一些好奇心……你竟然也会买礼物送人…当然我不是说冷酷无情的alpha就不能买礼物了啊哈哈哈,我好像真的喝多了那个香槟味道还挺不错……啊,礼物,那些人每次都故意送我一些我压根就用不上的礼物,谁稀罕他们送了……我真的没有在意……呜呜呜呜!我也想要礼物!是我的路小骁站得不够高吗呜呜呜……”
  碎碎念了很久,喉咙都有些发干,路骁倏然意识到席昭不知何时只是听着没再询问,心头发沉,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等待判刑般地抿紧了嘴唇。
  良久后,耳畔落下一声略显无奈的叹息。
  席昭解开湿透了的领带,伸手盖住路骁的眼睛,等人渐渐适应了光线,这才移开从旁拿起了什么,琥珀眼瞳愣愣追着指尖朝那边望去。
  那是……
  刚刚绑在手腕上的……
  黑色项圈。
  抻开这条“罪魁祸首”给某人拼命展示的脖颈戴好,又从抽屉翻出一个银色小铃铛挂项圈中间的锁扣上,修长指尖轻轻勾了勾。
  叮当。
  清脆又明朗的声响。
  传说中,只有最乖的小狗,才能得到主人的铃铛。
  将凌乱湿透的深棕卷发全都撩到脑后,侵染红意的冷白指尖盖在额头上,黑眸沉沉,可也的确映出了那失神茫然的表情。
  忽而一笑。
  “十七岁快乐。”
 
 
第80章 
  你喜欢过生日吗?
  面对这个问题, 世界上九成的青少年大概都会回答一句“喜欢”——和朋友举办派对,收到各种生日礼物,父母多给一点零花钱……如果要把所有好处统统列出, 一沓A4纸估计都不太够用。
  可惜不巧,路骁是剩下那一成。
  有记忆以来,每年参加他生日宴会的宾客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求于路氏的,一类是和路氏地位相似的,前者对他极尽谄媚讨好,后者则会以长辈的口吻对他进行各种“教导” ,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人们总会反复提起一个话题, “你妈妈当初生下你是多么不容易啊”。
  是的,路骁清楚林钰歌为了生他受尽苦楚,也知道“感恩父母”是每一个孩子的必修课,他应该愧疚,因为他的“诞生日”等同于母亲的“受难日” ,他应该懂事,因为他的生命本就是林钰歌赐予他最大的礼物。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那些大人或许从未想到,在他们各种暗示林钰歌为路骁做出的牺牲时,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心中渐渐产生一个疑问——
  所以,你们要我怎么做呢?
  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出生显得不像一个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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