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听澜:“。”
也行,只要能挫败琴酒和那个组织就行。
只是,西听澜没有想到——
他带不走这批军。火,没关系,他可以摇人。
可意外的是,他摇来的人,居然还能继续摇人!:D
西听澜美如冠玉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站在旁边的乌丸塚,缓慢地眨了眨右眼,突然声音柔和地说道:“尊敬的冕下,您又收了新的信徒,是吗?”
“您看,奴仆之前就说过,您才是世人应该追随的伟大存在。”
“果然,世人也是这样想的,并逐渐认识到您的神威,开始殷切信仰您。”
他说着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但是,奴仆依然是您身边最忠诚的信徒,对吗?”
乌丸塚秀丽阴柔的脸上,露出了柔美温驯的笑容。
西听澜微微侧头看向他。
青年清秀柔婉的脸庞,隐藏在昏暗之中。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开心地微笑,却又像是在失控般地冷漠扭曲。
西听澜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地说道:“乌丸塚,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这样的警察长官吗?”
乌丸塚愣了一下,他似乎反应了几秒,才好奇又困惑地道:“至高的冕下,您怎么会认识这样的长官呢?”
自己是警察长官,亲兄弟在宪兵特勤队任职,父亲在军队任职,这已经不属于普通家庭了,至少也有了军政世家?的基础。
西听澜淡定地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长官,刚升职的。”
乌丸塚乖顺地点头道:“是的,他在电话中也是这么说的。”
西听澜继续道:“我把苹果酒等人打晕送给他后,他就升职了。”
乌丸塚:“……”
乌丸塚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他再次慢慢睁大了右眼,脸上的表情震撼。
组织最顶尖的跟踪专家,苹果酒,原来是这么被抓捕的?
乌丸塚缓冲了一会,最后他温顺而感慨地吟唱了一句:“啊,我的天神~”
西听澜一直在用余光观察他,此时见到他的神色恢复正常,便悄然收回了视线。
夜色渐深,风声凄冷,乌云遮月,转眼一个小时后。
海边的仓库区内,响起了大范围的枪战声、喊叫劝降声、汽车鸣笛声、手。雷爆炸声……
西听澜带着乌丸塚,站在最高的仓库顶端,遥遥眺望着那片区域火光冲天,硝烟蔓延。
那三支巡逻队的队长,在发现自己被包围以后,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人逃跑。
但是不等他们冲出重围,F国的警察和宪兵特勤队队员,以及一些军队成员,就已经嗷嗷喊着“功绩、大功绩”,热情地冲了上去。
一锅端。
因为参与战斗的人员太多,三家部门甚至还发生了争执,都想要抢夺对方手里的俘虏。
也有聪明人已经跑进了仓库,研究起了如何把这大批军。火运回去。
乌丸塚有些震撼地看着这一幕,表情中透出些许恍惚。
自从组织BOSS下令后,琴酒便开始带人整备,F国这边的行动组为了配合,甚至险些倾巢而出。
结果,前后准备了一个多月的大型行动,就这么轻易的被瓦解了?
组织和琴酒所有预想的千里追杀、大围捕,乃至于惊动F国官方的大动静,甚至是药酒的大反杀,全都不存在。
药酒,他的天神,只用了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所有事情。
直到最后,这些被抓的组织成员,甚至连他们的目标人物都没能见到。
乌丸塚忍不住侧过头,去仰望身边比他高一头的青年,那只仅剩的右眼中,眼神逐渐狂热起来。
西听澜负手站在屋顶,俯瞰着这场激烈夜。战。
他身上雪白风衣的衣角,在风中翻飞作响,俊美的脸上表情淡然,似乎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战争场面。
突然,西听澜的目光,扫视向了几米外的一处阴影。
那里躲藏着几名身高体壮的男人,正在战战兢兢地探头探脑看向远处的战场。
乌丸塚也发现了他们,他柔声开口说道:“尊敬的冕下,那是组织的成员呢。”
“他们大概是明天过来换班的人员,现在听说了这边的战况,所以赶过来探查情况。”
西听澜微微颔首,丢下一句“你在此地不要动”,便飞身一闪,腾空跃了那处暗影。
几乎是在脚尖落地的瞬间,西听澜便打开了腰间挂着的金属圆坨坨。
DJ版本的《郎的诱惑》,开始立马高昂放歌:“娘子~”
“A ha~”
“和你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娘子~”
“A ha~”
那些组织成员,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中间多了一个人,而且还自带音响。
他们刚要拔枪,西听澜的拳头,已经轰上了一名组织成员的脸,正好卡在最后一声“ha~”音落地的时候。
紧接着,现场便是一片混乱。
“砰砰砰砰砰砰!”拳拳到肉,节奏卡点。
“啊!”
“你是谁?嗷!”
“别……哇!”几个人痛苦又混乱地吱哇乱叫声。
期间,音响还在欢快唱着:“在城市中牵手~我的爱为你颤抖~”
“离开多少风雨后~我爱上唱情歌~”
“咚咚咚咚咚咚!”一个个的组织成员,顶着一脸脸的对称拳印,排着队倒在了地上。
西听澜打完收工。
他拿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在地上扫视一圈,找出一名像是头领的人,走了过去。
西听澜垂眼盯着对方,声音冷淡地说道:“转告琴酒,不要总是躲在背后搞阴谋诡计,有本事就站出来一对一决战。”
此时,西听澜腰间的金属圆坨坨,正在激情放着:“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
“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
“是郎给的快乐~我风干了寂寞~”
“在幸福的天空~你是我的所有~”
西听澜说完,担心这名组织成员等不到支援,就会被警察抓走,导致传话带不回去。
他又俯身取出对方的手机,翻找出琴酒的邮箱地址,发去了一封求救邮件。
随后,西听澜把手机丢回到对方的身上,转身潇洒离开。
然而,西听澜不知道的是。
躺在地上的那名组织成员,金巴利酒,虽然因为组织的传言,“叛徒药酒,蹦迪仙人”,从而勉强认出了他就是药酒。
但是,金巴利酒的脑袋,现在已经被他揍得嗡嗡响。
再加上,西听澜腰间的圆坨坨音响,还一直在高声放歌。
而金巴利酒的F国语和Z国语,又不是特别精通。
所以,西听澜所说的话,落在金巴利酒的耳朵中,就变成了:
“告诉琴酒,不要总躲在背后诱惑我,有本事就站出来唱起情歌,一对一给快乐,是我的所有……”
金巴利酒:“……?”
金巴利酒:“???”
金巴利酒:“……!”
金巴利酒,瞳孔地震!
不是,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叛徒药酒,公然宣称,琴酒大哥总在诱惑他,并要求琴酒大哥出来给他唱情歌,还不允许琴酒大哥去找别人,必须只给他快乐!
药酒地还张狂地宣布,琴酒大哥是他的所有物!!
金巴利酒,再次瞳孔地震!
不是,药酒怎么能嚣张成这样??
那可是琴酒大哥啊,他居然敢对琴酒大哥这样说话!
不对,等等。
金巴利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药酒说琴酒大哥“总躲在背后诱惑”,难道说、难道说……
其实,琴酒大哥和叛徒药酒,已经过滚床单、酱酱酿酿了?
不然,药酒怎么能读懂琴酒大哥的诱惑的啊?!
金巴利酒,第三次瞳孔地震!
所以,琴酒大哥和叛徒药酒,是相爱相杀,并且还是先睡再杀??
那么,是琴酒大哥把叛徒药酒睡了,还是叛徒药酒把琴酒大哥睡了?
看看药酒刚才肆无忌惮的模样,好像是……后者。
金巴利酒:“……”
金巴利酒:“…………!”
金巴利酒的嘴巴慢慢张大,灵魂都仿佛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的世界观,都碎成了渣渣。
金巴利酒:完啦,他的偶像,琴酒大哥的滤镜,咔嚓一声碎掉啦!QAQ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告诉琴酒大哥:您的强制爱情人,药酒,要求您给他唱情歌,并对他保持身心忠洁。
琴酒大哥,会一枪崩掉他吗?
这可是能震撼整个组织的大秘密啊!
金巴利酒:传话还是不传话,这是个要命的大问题。QAQ
而此时,西听澜按照流程,蹦迪揍完了人,心情也舒爽了。
于是他没有再继续停留,直接带乌丸塚回了别墅。
西听澜先把乌丸塚送回房间,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准备洗漱睡觉。
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西听澜拿出来看了看,来电人写着“松田阵平”。
西听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小卷毛警官,一般情况下只会给他发消息。现在忽然来电话,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西听澜以为自己听到的,会是小卷毛当初散漫不羁的声音。
可事实却是,他听到了松田阵平略微沙哑的嗓音,在对他说:“听澜,我能去F国探望你吗?”
西听澜沉默了一会,肃声问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17章 扫墓和松田到来
傍晚, 斜阳西坠,只余天际一点残光。
松田阵平站在公寓的阳台上,双手手肘倚着栏杆, 微卷的黑发被凉风吹得不断晃动。
他沉默了一会,才声音低哑地对着手机道:“明天,我们要去给一位挚友扫墓。”
“他殉职了,死在与罪恶对抗的第一线。”
“而我。”松田阵平仰起头, 看向天际仅剩的一点微光,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报仇。”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犯罪组织,逼得他那样坚强隐忍的挚友, 都不得不决绝地举枪自杀。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才让他那样聪敏警惕的挚友,在卧底时甚至连撤退都来不及。
不知道明天面对zero的时候, 他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安慰这位亲眼见证了幼驯染自杀的密友。
松田阵平抬起左手, 捂住了发热的眼眶,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听澜, 我不太希望你拒绝,你就当我是在寻求安慰吧。”
仅仅间隔一个月,他活了下来。
他的挚友,诸伏景光, 却没有能活下来。
他们四个人甚至都已经约好,要在下一次聚齐的时候,听他说仙人的故事。
可是现在……
从警校毕业短短几年, 他们已经接连失去了两位好友。
而他和他们的约定, 甚至都还没有完成哪怕一个。
电话对面,西听澜沉默了一会, 才轻声说道:“请节哀。”
为正义牺牲者,总是值得尊敬,哪怕他们素不相识。
松田阵平似乎是笑了一下,声音却变得越发沙哑,他说:“这一次,最应该被说节哀的,其实不是我。”
是他的挚交好友,降谷零,zero。
而他只是需要一件决不能失约的事情,来牢牢捆住他心中的冲动和怒火。
不然,他也不清楚一时冲动之下,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去暴打一顿警察厅的最高长官?大概吧。
西听澜没有再询问更多,而是放轻缓了声音说道:“什么时候的飞机。”
松田阵平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放下左手,沙哑着声音说道:“如果你同意,那么就是明天下午的飞机。”
他的挚交好友,降谷零,zero,在自己最悲伤的时候,甚至还在担心他会因为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从而做出冲动的事情。
因此,zero在告诉他景光殉职之前,就要求他先去申请了年假。
松田阵平明白对方的关切和担心,所以,哪怕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也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去照做了。
松田阵平比任何人都明白,他那两位已经殉职的好友,萩原研二、诸伏景光,不会希望看到他的职业生涯毁于一旦。
成为警察,这是他们共同的理想。
在已经有两位好友无法继续走下去后,他们三个活着的人,就要更努力、更拼命去做才行。
西听澜这次的声音更加温和,他如同约定一般地说道:“好,我会去接你。”
“所以,松田,你一定要来。”
松田阵平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眶一热,霎时模糊了视线。
他知道,这位才相交两个多月的友人,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哪怕他刚刚甚至都没有说出口,但是,西听澜已经懂了他现在最需要什么。
需要一根绑住他的绳子,让他不至于去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而这根绳子,没有比他还没来得及报恩的恩人,更适合的了。
松田阵平仰起头,没有让泪水流出来,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散漫,微笑着道:“好,我们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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