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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对我图谋不轨(近代现代)——粿子狸

时间:2025-05-20 11:14:15  作者:粿子狸
  生日那天,裴言卿不巧得了流感发起高烧, 他吃了退烧药, 强撑着去约好的剧组面试,结果却被周文廷捷足先登。
  到了面试现场,后者才轻蔑地告诉他, 之前他交的那些剧本分析材料都被改了署名,剧组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即使现在去申辩,也不会有人相信。
  当天还有场重要的编导课结课汇报, 他即使气不过周文廷的卑劣行径,也只能悻悻作罢,返回电影学院。
  结果路上交通堵塞, 等他急匆匆赶到教室,小组汇报已经结束。
  学期内他因为拍戏缺课不少,平时分本来就不高, 小组长又以结课汇报没到场为由克扣他的期末分,眼看挂科在即,裴言卿忍不住和组长争执起来。
  但他奔波一天没来得及吃饭,加上急火攻心,没来得及争出个结果,就低血糖发作晕了过去,额头磕在路边石阶上,留下一条血口。
  至于他的生日,学院同学知道的并不多,唯一的亲人裴念又远在他国,所以当天晚上除了手机上收到的寥寥几句祝福,就只有初出茅庐的助理方子舜陪在他身边。
  “裴老师,生日快乐……”
  小助理捧着枫糖蛋糕,怯怯地望着头绑纱布,脸色苍白的青年,酝酿好的祝福根本说不出口。
  即使他和眼前人还称不上多熟悉,也不难感觉到,现在对方需要的恐怕并不是生日蛋糕,而是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咱们一起吃吧。”
  裴言卿勉强挤出一抹笑,把四寸小蛋糕切成两份,甜蜜的枫糖奶油下肚,他却只尝出了苦涩。
  “裴老师,生日愿望很灵的哦,说不定你诚心许个愿,所有的坏运气都会被赶跑的!”
  看他情绪实在低落,方子舜忍不住安慰,还暗戳戳出谋划策。
  “比如让那些欺负过你的坏蛋统统倒霉什么的。”
  “……人太多了,一个愿望怎么可能做得到。”裴言卿的笑意越发无奈。
  酗酒嗜赌的父亲,抛家弃子的母亲,暴虐残酷的债主,仗势欺人的同事,落井下石的小人,冷漠逐利的看客……
  他所遭受的不公太多,自然也不可能希求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报偿。
  “更何况,他们怎样和我无关,我也会把愤怒和恨意化为动力,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话语里含着锋利的血气,听得方子舜心里一惊,他不由联想起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也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那裴老师,如果是以前曾经和你亲厚无间,后来又深深伤害过你的人呢?”
  就算他没有挑明,但指代的是谁,彼此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方子舜也是万千吃瓜人之一,即使面前这人算是他半个领导,面对绯闻正主,他还是很难压抑住八卦之魂。
  裴言卿没有立刻回答,只觉得咽在喉间的那口蛋糕瞬间灼烧起来,分明滋味香甜,却让人疼痛难忍。
  隔了很久,他才开口道: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
  记忆回笼,他迎上白成蹊含着痛色的眼眸,缓缓摇头:
  “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陪着我的只有子舜,根本没有什么仪式。”
  “……老二那件事,我也是听知情人士的说法,他提前没告诉任何人,而是悄悄去学校找了你,想给你个惊喜,或许是在那里听见看见了什么也说不准。”
  后者重重叹了口气,停顿一阵,才说出在心底压了很久的那番话。
  “老四,接下来我说的你或许不爱听,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当年那件事你确实是最大的受害者,可老二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微博事件发酵后,他人身被限制,没法第一时间出面发声澄清,等到重获自由,你已经退队息影,不知去了哪里。”
  “做了两年多队友,你我都清楚,当年的老二迟钝又认死理,很多事情他没法理解也弄不明白,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仅筹措了他入队以来的所有收入想托人交给你,甚至为了抗住家里的压力,愣是绝食整整半个月,对方才松口放了他自由。”
  “后来我们赶到你爷爷所在的医院,才知道他已经……你也不知所踪,和身边所有的熟人一概断了联系。老二在平都发了疯似的找了你几个月,没希望了也不肯放弃,我听说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的足迹遍布好几个省上百座城市,等到费尽周折打听到你考进电影学院,已经是两年之后了。”
  裴言卿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
  当时爷爷手术失败去世,办完葬礼的存款还剩两三万,秉持着爷爷的遗愿,他硬撑着独自去了南方小城,潜心复读一年,考入了电影学院。
  这期间他换了号码和微信,屏蔽了所有和过去有关的一切讯息,和除了姑姑之外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断了联络,也无怪乎当时的初时越大海捞针,遍寻无果。
  但迟来的愧疚和深情,比草芥更轻贱。
  他缄口不言,任由白成蹊继续说下去:
  “听说你上了电影学院,老二欣喜又惭愧,他不敢贸然接近你,只能四处打点,帮你和娱乐公司牵线搭桥。当初你能和然柯顺利签约,里面也有他一份功劳。”
  “等到你一步步做出了成绩,生活也稳定下来,他大概觉得时机已到,至少能和你面对面谈谈当年的事,所以在你生日当天筹备了这场仪式。后来初怀……他家人从平江把人捞出来,送到医院时,老二一度呼吸心跳全无,甚至……被确认为了脑死亡。”
  “……你说什么?”
  裴言卿浑身一颤,惊骇莫名地睇住白成蹊。
  医学上确认脑死亡便是终局,也就是说,当晚初时越确实已经死去。
  那现在这个时不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难以置信吧?我知道这件事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老二的情况医学上无法解释,当时所有人都认定他已经死了,结果一小时后他的生命体征突然全部恢复,人也迅速苏醒。只是谁也不认得,而且攻击性极强,反手就刺伤了好几个医护人员,后来还是找来了医院安保,才勉强将人压制住。”
  说起这段,他看上去依然心有余悸:
  “那之后一两年,老二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稳定,虽然比起以往聪明伶俐得多,甚至称得上才华横溢,却记不清以前的事,还时不时暴起伤人,惹出不少事端,唯有瞧见你的照片和消息时,才能稍微安静下来。”
  “所以,当他找到我,提出想与你合作参与《直击!名侦探》时,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白成蹊说完故事,瞥了眼身后同样被震惊得外焦里嫩的方子舜,无奈地摇摇头,握住了裴言卿的手掌。
  “老四,我讲这么多,不是为了给老二当说客,而是以RM前队长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
  “如有可能,哪怕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我也希望能再次看到昔日队友和睦相处、通力配合的画面。不止是你和老二,包括老三和小幺,我也想尽我所能,让支离破碎的RM在荧幕上重聚一次。”
  “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么?至少在综艺里,满足我的愿望,好不好?”
  感受着指间传来回握的力度,他缓缓抬眼,正撞见那双杏眸里隐约闪烁的泪光。
  ……
  半个多小时后,白成蹊回到医院门口,眼圈依然泛着红。
  兜里手机忽然振动,他掏出来瞧见“金主爸爸(读作sb)”的来电提示,刚松开的眉尖又皱了起来。
  不就是增加个预算的事儿,至于成天这么磨磨唧唧地找人不痛快么?再说这会自己正沉浸在悲伤中,根本没兴致和他掰扯。
  他咬咬牙心一横,干脆利落地掐断了电话。
  手机彼端,随着听筒里传来“对方正忙,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初怀宁的脸色明显地一僵。
  他生着一双和初时越肖似的凤眸,只不过由于近视显得没那么刺骨凌厉,鼻梁高挺嘴唇方阔,配合棱角分明的脸型,颇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总气质。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同时留出只耳朵,听着自家兄长和汪敬泉的极限拉扯。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不能让我老汪改剧本,夏繁娱乐那边已经够让我头疼了,我只想好好拍个剧,你们能不能别再找麻烦?”
  汪导的黑框眼镜已然气歪,又被他骂骂咧咧地扶正。
  天知道他招谁惹谁了,今天一大早就被宗源实业这两位祖宗纠缠,不仅要强行给《佞臣》注资,还信誓旦旦地批判起剧本内容和逻辑来。
  “好好拍剧?那么想必汪导也认同,历史剧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尊重史实。”
  初时越冷笑着滑动电脑触摸板,停留在剧本电子文档的某一页。
  “既然剧中的逐风卫有历史原型,人物的行为逻辑就必须符合有关记载。剧本通篇一句不提‘暗影虎符’,但它本就是驱使逐风卫必备的令鉴,是以史书载‘如见虎符,号令必从’。”
  “那您能否解释一下,手无实权,又没有虎符傍身的齐铮,到底凭什么让逐风卫听命于他?”
 
 
第31章
  “……啊这?”
  从业几十年, 汪敬泉还真没遇到过这种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的尴尬场面。
  为了让《佞臣》的各种细节更还原历史,他率团队专门研读了大量齐国相关的史书卷宗,但确实是真没见过“暗影虎符”这个说法。
  也不知道这种犄角旮旯的史实, 初时越是从哪处故纸堆里刨出来的。
  不过看在对方态度坚定还拿出了证据,他也没法继续嘴硬, 只好缓和了态度:
  “就算是真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剧本已经定稿, 大刀阔斧地改肯定会耽误正常拍摄的进度,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就是修改逐风卫的设定。”
  初时越立刻朝沙发上的初怀宁使了个眼色。
  比起三年前,他使用电子产品的确得心应手不少,但涉及到PPT等复杂的应用操作,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初怀宁无奈地叹气起身, 情绪上倒是没什么波动, 只是内心忍不住感慨,即使自己已经身居总裁之位,也依然躲不过亲自汇报的命运。
  “汪导, 这是我们查到的真实史料,请您过目。”
  他打开PPT,切换出对应页面,展示给汪敬泉看。
  “史书对逐风卫的记载不多, 比较清晰的是齐桓帝在位期间,曾有二十名影卫在编,他们均以节气或时点为代号, 其中持有‘暗影虎符’之人名为‘十月’,也是时任逐风卫的卫首。”
  说到这个名字,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初时越一眼。
  “这样一来修补《佞臣》的剧本bug就变得自然而然, 只需加上‘十月’这个角色,并将虎符交给他持有,那么即使是齐国史研究学者,也很难挑出剧的毛病。”
  “可是,一个为了填补设定直接加上的角色,未免太单薄了吧?”
  汪敬泉明显不太情愿:
  “你们倒是说说看,他的个人故事线该怎么处理?”
  “很简单,一切照搬十月这个人即可。历史上他的对外身份是宫廷乐师秦时月,实则是逐风卫里的顶级刺客。史料记载,齐桓帝软弱无能,险些因异姓王篡权而覆国,正是其子七皇子持符号令逐风卫清君侧,才挽回了国势倾颓。”
  “你的意思是……”
  似乎抓住了灵感,汪敬泉迅速进入了状态,兴奋道,“其实齐铮的经历和七皇子类似,可以直接借鉴他和十月的合作关系,这样一来剧中他取得虎符的行为就能直接合理化,人物故事线也不用额外设计了。”
  “是的,但我们还有一个要求——”
  “我来吧,弟弟,”一直沉默旁观的初时越终于开口,“汪导,我希望自己能出演十月这个角色。”
  “你说什么?!”
  短短十几分钟内,汪敬泉再次被整不会了。
  难不成演员是什么特别热门、特别简单的职业吗?
  之前那些转型爱豆也就罢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连创作歌手都要来分一杯羹?
  “您别误会,我没有逼迫您的意思,想要出演这个角色,也和我未来的职业规划无关。只不过……”
  他凤眸陡然一深,平光镜片根本无从掩盖的锐利锋芒,让汪敬泉不由怔住。
  某个瞬间,后者甚至感觉到,和自己对话的好像并非那个年轻的歌手,而是浸了血气、沉了岁月的灵魂,跨出苍白的纸页跃然眼前。
  “我需要用这部戏,向某个人证明一件重要的事。至于演技方面,您也不用担心,至少对于十月这个角色,我有绝对的信心。”
  “这笔买卖,您做不做?如果咱们没能达成合作,我猜剧目播出后,很快就该有不少学者前来考证史实了。您向来爱惜羽毛,应该不愿这种情况发生吧?”
  说是征询意见,实则威逼利诱,气得汪敬泉眼镜歪到一边,嘴唇颤抖欲骂又止,又被对面的气场压得敢怒不敢言。
  初怀宁抱臂在一旁观察两人的博弈,神情依旧八风不动,眼底的兴致却越来越浓。
  小时候,母亲和身边所有的人就告诉自己,他的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一辈子能无病无灾安然活着便是恩赐,继承家业这个甜蜜的负担也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肩头。
  因此,从懂事开始,虽然自己才是弟弟,凡事他总会让着初时越几分,后者也总是疏离客气,名为兄弟,他们之间的交流其实并不算多。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初时越放弃学业参加选秀都一无所知,也是直到RM解散后,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的队友怀有不可言说的深刻感情。
  再后来,即使他尽力抽出时间陪着初时越漫无目的地找人,也没能及时发现,对方内心的支柱早就日渐瓦解。
  等到最后面对哥哥冰冷的尸体,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撕心裂肺的懊悔和痛苦。
  或许以往的那些关心根本就浮于表面,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初时越的世界,而突如其来的死亡,也将一切弥补遗憾的可能彻底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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