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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对我图谋不轨(近代现代)——粿子狸

时间:2025-05-20 11:14:15  作者:粿子狸
  初时越依然不放心,走近扯了扯他身上双倍加固的安全绳,感觉到传来强烈的反作用力,才勉强放心。
  “这位同学不必担心,”工作人员的目光扫过他正在检查安全绳的手,语调没什么波澜,“每个卡扣都有三重保护装置,就算300公斤以上的重量也无法轻易挣断。”
  随后他后退一步,摁下了索道的启动按钮。
  裴言卿感到自己背后的安全绳一紧,随即整个人被稳稳地托举上去,整个过程并没有多少不适感。
  看他表情平静,其他几人顿时松了口气,也纷纷穿戴起束身带和安全绳来。
  苏文若是动作最麻利的那个,紧随裴言卿之后登上了索道,唐千翼因为胆量问题夹在中间,初时越和段思伦则将两位女嘉宾保护在中间。
  “吱嘎吱嘎……”
  索道缓缓启动,钢缆开始向前方挪移,裴言卿双手紧攥安全绳,心底忽然生出某种不可名状的不适感。
  视线本能地飘向后方寻找初时越,却与苏文若不期而遇。
  “呵呵,裴同学,是在担心吗?”
  凛冽风声里,苏文若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
  其他五人被隔绝在背后,他握着安全绳的手指缓缓下移,停留在自己后腰处的卡扣上。
  “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我和你的安全卡扣,比起其他人,要稍微小一些呢?”
  金属碰撞声随着他的动作清脆作响,与此同时裴言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缩!
 
 
第71章
  “你说, 我们究竟谁先会……”
  苏文若话音未落,其他人刺耳的尖叫声就猛然炸开,同一瞬间, 他和裴言卿身后的安全卡扣纷纷断裂。
  后腰的安全绳突然一松,裴言卿整个人被失重感狠狠攫住。
  钢索剧烈震颤的嗡鸣中, 他翻身下坠, 双手努力地想要攀附些什么, 却根本无法借力。
  “咚!”
  索道下方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滑道,他后背重重砸落在坚硬的金属壁上, 剧烈的疼痛放射般炸裂开来,五脏六腑仿佛生生移了位,一股腥气涌上喉头,淋淋漓漓地呛出了嘴角。
  意识如飞萤般迅速消散, 眼前的最后一霎光亮, 他看见苏文若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总是淡漠疏冷的面容此刻充满了强烈的情绪,愤恨、决绝、期待、兴奋,又花花绿绿地扭曲成诡异的图像, 将他拽进黑暗的深渊。
  他身子一松,失去了意识。
  比起裴言卿毫无防备地坠落、在巨大的冲击下直接受重创昏迷,苏文若明显早有准备。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他一手攀附着安全绳借力下滑, 一手搂住软倒的裴言卿,发力扭身,转眼间就带着对方滑入了一侧隐蔽的岔口中。
  随后他立刻摁下藏在校服袖口内侧的按钮, 一道金属壁骤然滑落,将二人消失的岔口完美掩藏。
  ……
  冰冷,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才星星点点地回归,裴言卿艰难地睁开眼,喉头温热,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他急促地喘息着,微微动弹,这才发觉自己双手被铁链反吊,下半截身子跪在水里,早已僵冷麻木得没了知觉。
  “醒了?睡得可真够久的,要是再没动静,我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那就太可惜了。”
  带着嘲弄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裴言卿轻喘着抬起头,迎上苏文若森冷的目光。
  “你费尽心思把我弄来这里,咳咳咳……是想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铁链从身后拽着,他只怕早就再次晕倒在水里了,但即使虚弱狼狈至极,语气也没有半分示弱。
  “裴言卿,你总是这样,鸠占鹊巢,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白姿态。”
  苏文若伸指强迫他抬头,指尖抚过苍白的肌肤:
  “早知今日,当初那件事就该办得彻底些,让你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也好过现在死灰复燃成功转型,又不要脸地横在我和时越哥之间。”
  裴言卿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接受事实真相的准备,但当这一切被苏文若亲口说出来时,他心底还是被利刃贯穿般,痛得撕心裂肺。
  “咳咳咳!”鲜艳的红色浸染嘴角,顺着下颌涔涔滴落,他想避开苏文若的视线,又被对方强制着掰回。
  “你知道吗裴言卿,在你入队之前,阅闻经纪人谭远青曾经向我承诺过,未来我将会是Rise Hill的主推。”
  “论唱功、努力、经验,你哪一项比得过我?就因为你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孱弱的身体?你轻而易举多走那些本该属于我的资源,让我只能沦为组内rapper安安静静地糊掉,很得意是吧裴言卿?”
  “你说话!”
  见裴言卿闭上眼一言不发,苏文若强自压抑的情绪轰然决堤,根本不顾对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便狠狠摁着他的后背没入及膝深的海水中,又拽着他的后颈抬起头。
  “裴言卿,你知道你干得最混蛋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苏文若的低语混着腥咸的海水灌进耳膜。
  “在认识你之前,组合选秀时,是时越哥一直支持我、鼓励我。”
  手指用力扼住纤细的脖颈,他注视着裴言卿痛苦地喘息,眼底竟然反常地流露出平和又温柔的情绪。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还不一样,有些呆呆笨笨的,说话行动都直给不加掩饰。比起其他练习生,他舞蹈和声乐进步都很慢,却能一直坚持下去,他的存在,给了我莫大的激励和希望。”
  “当时我小考发高烧,在训练室力竭晕倒,其他人视而不见,只有他陪着我去医务室,全程照顾我直到我恢复。如果没有他,我根本坚持不到出道的那天。”
  “唔……咳咳!”
  裴言卿蹙眉隐忍着涌上喉头的甜腥,哑声道,“那你为何要平白将他人寻常的善意……咳咳……视作对自己的特殊对待?”
  “倘若那只是他一时心软,并非……对你的关心?”
  “胡言乱语,”苏文若冷笑着与他对视,“他亲口向我承认过,我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他感到亲切、想要靠近。”
  特别的……气质么……
  意识不受控制地变得模糊,裴言卿迷迷糊糊地回想起当初,十月的残魂还没有回归时,那个有些笨拙、单纯如纸的初时越。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我记不得他的样子,但他带给我的感觉、他的味道、他的气质,只要我遇见他,就会第一时间认出来。”
  “曾经我遇到过很多相似的人,但他们都不是‘他’,这点我很确认。”
  少年未被冷意浸染的丹凤眼黑白分明,温暖的手指将裴言卿的双手拢在掌心,话语虔诚如同起誓:
  “言卿,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会对你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和伤害。或许你会觉得我很笨拙,没关系,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轻松、快乐。”
  “你愿意接受我的好意,让我试试看吗?”
  人生的逆旅中,他曾与许多人擦肩而过,曾因为无数道相似的身影驻足,却没成想,种下了今日的苦果。
  “哗啦!”冰冷的海水临头浇下,把裴言卿从温暖的幻梦里强行拽回。
  “别担心,没人能找到这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将过往的桩桩件件逐一清算。”
  苏文若面带嫌恶地清洗着手上沾染的血迹,“让你死在这里再容易不过,但我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咳咳咳……”冰冷与灼热不断冲击着身体,裴言卿断断续续地咳着血,半截身子浸在海水中,衣襟散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理。
  即使狼狈至斯,他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乌玉般的长发衬出肌肤极致的冷白,如同精致的琉璃盏脆弱易碎。
  “裴言卿,倘若今天你死在这里,时越哥或许会伤心难过,但死人永远比不过生者,没有什么能战胜时间,五年、十年,漫长的时光消磨后,他总会忘记你。”
  苏文若满怀期待地想从他脸上看到挣扎或者失望,却没想到扑了个空,“怎么,你不相信?”
  “对于七百年来说……咳咳,这点岁月……又算得上什么?”
  裴言卿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可他脸上宁静平和的笑意却刺痛了苏文若的眼,让他怒不可遏,再次用力推着裴言卿沉进水中。
  咸涩的海水涌入口鼻,他眼前瞬间一黑,又因为剧烈的痛苦不得不暂时清醒。
  朦胧的视野里,幽暗的水底,似乎有什么从胸口散开的衣襟里漂出,泛着温润细腻的白光。
  那是……
  裴言卿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它攥进掌心。
  不知过去多久,等到苏文若没了力气,他才终于肯松开钳制着裴言卿的手。
  那人已经完全昏死过去,想来不可能有什么威胁,他于是解开绑着裴言卿双臂的铁链,转而将散落在一旁的安全绳紧紧束在了对方的腰上,另一头连接着堆放的重物。
  按照之前和道具师达成的方案,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密室场馆的地下储藏室,这里已经低于海平面,因为有隔水材料保护才没有被淹没。
  现在索道断裂,节目录制中止,其他人一定掘地三尺寻找着他们的下落,就算有暗门掩饰,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必须致裴言卿于死地,同时洗脱自己的嫌疑。
  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刚才他折磨裴言卿时,对方也拼尽全力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好在这些也可以用坠落时剐蹭的伤口蒙混过去。
  道具师已经在储藏室的隔水墙上凿出了裂痕,房中的海水就是来源于此,稍后他只用敲碎裂缝,海水涌入,裴言卿就会被重物拖拽着沉入海底。
  对于已经身受重伤、孱弱不堪的他来说,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而自己则可以趁机游上浅滩,逃出生天,并借此机会以安全保障不力为由,向节目组乃至白成蹊索要巨额赔偿,度过眼前的难关。
  只要能摆脱那些债主的骚扰,他有信心再次堂堂正正地站在初时越面前,夺回自己本应有的一切。
  苏文若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刚站起身准备看看裂缝的情况,脚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第72章
  “你做什么?”
  苏文若抬起鞋底, 不由分说地踩在那只纤细苍白的手腕上。
  疼痛感并没有使裴言卿的面色产生任何变化,或者说此时虚弱至极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用力攥紧了对方的脚踝。
  “至少……告诉我。”
  “咳咳……当年那件事,你究竟是怎么……动的手脚?”他眉尖一蹙, 又呛出血来,
  “还有, 之前游轮上……是不是……也是你……咳咳咳!”
  即使是明知故问,但当这句话真正说出口时, 心底还是被尖刀剜出一个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涌。
  裴言卿长发一半散在水中,一半湿漉漉地贴着脸颊,除了殷红的嘴唇, 整张脸上看不到丝毫血色。
  “是我又怎样, 那些事为何要和你说清楚?”
  苏文若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眸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忍, 又转瞬被妒火和怨恨扑灭。
  说来可笑,数千个日日夜夜,自己在仇恨中辗转反侧,恨不能将裴言卿除之后快。
  可真正到了他命悬一线的时刻, 心底却没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意,更多的是空洞和荒芜。
  “就当是……咳咳……让我死个明白……”
  裴言卿咳得蜷起身体,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只能靠那根铁链勉强支撑着身体。
  长达几年的朝夕相对,即使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心软,又或许是怜悯心作祟, 苏文若叹息一声,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当年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
  “被你抢了担当位后,我的人气和个资一路下降,之前力保我的谭经理也被连累降职减薪,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周寅忽然找上了门。”
  “那时我才知道,时越哥居然是初氏集团的太子爷,而这位周总也正是希望通过我们曝光这件事,为他们在商战中博得先机。”
  “你就没有想过……咳咳……这样会害了时越?”
  裴言卿痛苦地捂住口,血色依旧簌簌地渗出指缝,如果不是强行咬着舌尖,用刺痛保持清醒,他怕是早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但是……他必须坚持住,直到苏文若亲口说出那些真相。
  “怎么会,”苏文若的表情显出诡异的温柔,“我从不会将矛头对准时越哥,而是采取了双赢的办法,一方面保全他的名声,另一方面让初氏不得不投入他退出组合的纠纷——也就是散播你队内性骚扰的绯闻。”
  “这样一来,你承担了绝大多数骂名,而时越哥则能够作为受害者,理所应当地迫于舆论压力退出。狗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新闻点,顺藤摸瓜找出他和初氏的关系,也足够让初氏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至于所谓的IP地址,很简单,谭经理为我们的私人手机设置了安全锁,我直接通过密码登入了时越哥的手机,用他的账号发布了那些承认的帖文,将你的行为彻底坐实。”
  “跌落谷底的滋味好受么,裴言卿?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他将铁链猛地往下拽,裴言卿猝不及防,重重地摔进水中,又被他拎着衣领拉起。
  重伤的人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裴言卿当场便失去了意识,他却仍不解恨,反手扬起几个耳光,直到对方呛咳着惊醒才肯罢休。
  “从你抢走我的资源、我的人脉、甚至我喜欢的人开始,我与你之间就毫无情谊可言,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保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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