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病秧子怎么当虐文替身(穿越重生)——予树晚歌

时间:2025-05-20 11:19:38  作者:予树晚歌
  江甚雪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不是,我是来探病的。”
  在护士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江甚雪坚持了自己的说法。
  之前连那么严重的犯病都没事,只是感冒而已,撑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还是段柏云的身体更重要,不要耽搁了——他心想着,来到了病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一阵轻快悠扬的小提琴声飘了出来,在江甚雪的手搭上门把时恰好停下。
  “柏云,感觉怎么样?”青年的声音温柔而亲昵,“我已经很久没有拉过这首曲子了,你听着是不是有些退步了?”
  “不,还是很好。”段柏云的声音透着些虚弱,乍一听与以往一般平淡,但江甚雪听出了别样的温柔。
  段柏云并不是书中所描绘那样时时刻刻如冰山般散发着寒意,可他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能如此温柔富有人性化,很多时候他没有情绪起伏,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的表面。
  你扔几块石头,水面就会泛起小涟漪,或溅几滴水珠在身上,仅此而已,水面之下的东西看不清也搅不动。
  病房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青年说:“好嘛,几年不见,我怎么不知道段大少爷还学会哄人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嗯?”
  段柏云:“这十年你不在,你不知道的多了。”
  “那你说给我听。”
  “没谈恋爱。”段柏云语气似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我也不信你会谈,从小就孤僻,连个朋友都不交,”青年似有些得意地感慨道,“你这种情况,啧啧,注孤生了。这次要不是我恰巧回国……”
  说着,青年又语气一转变得带有浓浓的忧切意味,“柏云,你这病是根治不了了吗?我真怕我哪一天回来找你,你就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
  “我分得清你。”
  青年谴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把我和狗记混的事吗?”
  段柏云缄默无言。
  青年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我给你拉首安眠曲,好好休息吧。”
  手指抵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江甚雪感觉那股凉意透过皮肤浸入了血肉,肢体仿佛也被冻僵了,令他动弹不得。
  病房内的青年,大概就是那位神秘白月光,他和段柏云从小相识,且对段柏云的情况非常了解,态度上亲昵熟稔。
  那他呢,他对段柏云的过去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段柏云得了什么病。
  记性不好会把人记混,孤僻,注孤生……江甚雪把他们对话中提取出的词反复分析,努力去想。
  想来想去也只能和精神类疾病挂钩。
  段柏云是个精神扭曲的变态,倒也挺符合人设。
  “小江?”付乘错愕的声音将江甚雪从混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你怎么,”付乘一脸懊恼,“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嘘——”少年做贼心虚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付乘确实捂住了嘴,被少年此刻的模样吓得。
  他瞧了一眼病房,赶忙把人带走。手握住少年手腕惊觉这小手冷得像块冰,而少年的脸早就烧得一塌糊涂,蹙眉撅着嘴,双眼迷离不满地瞪着病房。
  “付医生,我想请问段柏云他是有病吗……”
  少年的语气颇为正经认真,如果不是气息太乱的话,听着就像是平常要闹脾气的前奏。
  可这情况平常吗?
  “他是不是变态?”
  付乘感觉山大的压力朝他碾了过来,“祖宗唉,别闹。”
  少年甩开他的手,看着身虚体弱,这会力气却莫名的大,连说话都带着劲儿,“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呃……呵呵。”付乘心里那叫一个悔,他就不该发信息通知人过来。
  “先看医生好不好?”他耐心哄道。
  “不好。”少年声音沙哑哽咽,“你说段柏云有事让我过来,我过来了,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用都没有。”
  在他对段柏云的病情一无所知,巴巴赶来的时候,那位白月光似的人物就已经在病房里和段柏云有说有笑的了。
  “我就是个废物。”
  付乘:“不,你不是。”
  少年吸了吸鼻子,嘴唇张开又合,终究是没说什么,嘴唇抿得死紧,浑身气势就像是被戳了个破洞,不论怎么倔强都只能瘪掉的气球一样。
  付乘看着就觉得可怜,别说段总,他看了也要心疼坏了。
  “好好好,我跟你说,你别把自己气坏了。”
  可惜他没有段总会哄人,只能干巴巴用少年能听懂的通俗大白话去做简单解释。
  “段总他其实,精神确实不太正常。我从小和他认识,我在幼儿园玩沙子的时候,他在疗养院分尸布偶,把漂亮可爱的娃娃都拆碎了,你没被吓到吧?没有,那我继续说了。”
  “……他曾被确诊为自闭症,从小孤僻和同龄小伙伴玩不到一块,据他上上任主治医师说,他小时候的自闭症是误诊,段总和普遍的自闭患者不一样,他有很严重的幻想症,他从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他的人生是被设定好的,都是虚假的。”
  江甚雪听得懵里懵懂,听到最后恍然一激灵,“那然后呢?”
  “然后就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控制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个人了。”付乘犹豫了一下,“段总小时候吧,也是有玩伴的。”
  少年用笃定的语气问他:“那个玩伴叫韩映雪,是吗?”
  “……嗯,你已经知道了。”付乘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很神奇对吧,韩少爷是唯一一个不被排斥的人,是段总幻想世界中唯一能容纳的真实。”
  江甚雪问:“所以刚才你让我过来,是因为段柏云又幻想了吗?”
  付乘歉意道:“嗯,不好意思。”
  所以说,他这个替身没有起到本该有的作用,江甚雪感觉心口堵得慌,“他犯病时是不是很难受?”
  “不好说,因为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付乘早已经习惯了段柏云的时不时发作,倒是对江甚雪的反应感到新奇,“你不怕吗?”
  江甚雪莫名,“怕什么?”
  付乘吐出三个字,“精神病。”他看见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
  “段柏云知道你在背地里说他坏话吗,你不怕他知道吗?”
  付乘:“在明面上我也说。也没什么,顶多扣我点工资,我工资很高的,不怕他扣。”
  “噗呲——”江甚雪没忍住笑。
  紧绷的气氛随着好像少年这一笑骤然间松懈了。
  江甚雪摇摇头,“我也不怕。我没有工资,段柏云扣不了,而且他也不会罚我。”
  他来见到段柏云之前便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个变态冰山霸总的心理准备。
  段柏云对他的温柔和包容出乎他的意料,时常令他茫然无措,被言语侮辱被暴力伤害才是他原先所期盼的,才符合他的任务要求,他倒宁愿段总是个变态冰山霸总,也好过是被疾病困扰的段柏云。
  且他此刻又清醒地感觉,段柏云对他没有要求,是以对他宽容温和,无所需求,就像是你不能对一只小狗有过多的要求那样。
  他是一个没有价值,不被需要的存在。
  凉意慢慢渗透入骨血,江甚雪已经激动不起来了,他的情绪非常平静,之前“小废物”的自嘲就像是颗种子,在他的精神里悄悄生根发芽,被日积月累的浇灌,到现在破土而出,麻木又坦然地结出果实。
  “小江,小江?”
  “嗯,段柏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看医生了。”
  付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之前对医院避如蛇蝎,推三阻四不肯看医生,在医院变着法不吃药的人,居然主动说要去看医生了?
  “生病了看医生有什么不对吗?”江甚雪吸了吸发酸发堵的鼻子,感冒好难受,系统不在,他这身体又不抗造了。
 
 
第39章
  少年拿了药出来,付乘想要拿来看看。
  “你不是精神病医生吗?”江甚雪嘟囔了一句。
  付乘:“别科我也略有涉猎。”
  他怕少年嘴上说着看医生拿药,转头就把药扔了倒了。
  这种事在前些天发生过,在医院醒来不情不愿住院的少年面对他们时假装乖巧,趁着不注意就把药扔了,饭也不肯好好吃。
  还是段总每天三餐监督着他好好吃饭吃药。
  段总是真把这位当小祖宗一样哄着供着,对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没这么认真重视。
  在付医生的监督下,江甚雪吃了药,并拒绝了住院观察的建议。
  付乘看少年似乎还有话想问,踌躇着开不了口。
  “我,我还是回去吧。”
  付乘可以肯定少年真正想说的绝不是这句。
  “你还没退烧。”付乘说。
  “已经没事了,死不了。”江甚雪心里抵触着医院的一切,本能地想要逃离,可偏偏他又有些不甘心。
  “付医生,韩少爷是不是回来了?”
  少年这话和明知故问没有区别,但付乘还是认真回答了,“是的,他刚回国。”
  江甚雪红着眼问:“他会留下来吗?”
  这是付乘第一次见少年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表情。
  “段柏云他还需要我吗?”
  “那肯定的。”付乘回答道,说完意识到会有歧义,又赶忙补充解释,“段总肯定是需要你的。”
  少年坐在花坛边缘,抬头怔怔望着远处,眼帘半垂着,不说话了。
  付乘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就这样不吵不闹的少年比哭闹撒泼的病患还要棘手,“韩少爷他应该不会留下的,他还在国外读书。”
  “嗯。”江甚雪无意识地蹲下,手指在地上胡乱涂画,心里乱七八糟的理不出头尾,他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最后,他问了一下,“段柏云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付乘:“没事了。”
  “好。”江甚雪扶着花坛边缘慢慢起身,“那我回去了。”
  “你回哪去?”
  他听见付乘在后面问道。
  他感觉眼前一片空白,“不知道。”
  父母意外离世,他早就没有家了。说到回要哪去,脑子里全无概念,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江甚雪走了几步,身体又累又虚,他走不动了,又不得已蹲了下来,“我不想住院。”
  少年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瘦削的肩背就像是薄薄的一片纸,看着可爱又可怜。
  付乘语气都不自觉软了下来:“怎么了?我背你吧。”
  “我不要。”少年赌气似的说道,带着重重的鼻音,“我蹲着缓一会儿就好了。”
  闹起脾气来的小江可不好哄,要是段总在就好了,付乘颇为苦恼地心想,段柏云肯定能轻松把人哄好的。
  他也是,非得那么急把人叫过来,现在好了,闹得人不开心了。
  要是让段柏云知道……付乘咽了口空气,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医院曾一度是江甚雪最想逃离的地方,他原以为之前住了十天院就已经是极限了,他暗自发誓再也不要踏进医院大门。
  结果因为段柏云,他巴巴地赶过来。只是小感冒而已就被付医生和院方要求必须留院观察。
  医院的空气不好闻,饭菜不好吃,病床躺得他浑身发酸,江甚雪感觉自己要长蘑菇了。
  “吃嘛,你要是不吃我就告诉段总。”
  付医生也就会拿这点威胁他了。
  江甚雪要求付乘为他保守秘密,不能告诉段柏云他来医院了。
  付医生当时好笑地表示道:这算什么秘密?
  江甚雪气愤不言,他也是有尊严的,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让段柏云知道?
  其实他也大可以一走了之,段柏云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身边守着,就像是胃病霸总男主只吃得下女主做的饭菜,那位韩少爷便是药到病除的神药。
  他这个不合格的替代品留在这也没什么用。
  只是好奇罢了,江甚雪捧着药碗心想,他只是好奇段柏云那病到底是什么情况,想要了解更多才留下来的。他带着任务而来,关心主角攻属于是敬业负责了。
  少年性情单纯,心思都摆着脸上,付乘从那副欲语还休的姿态里读懂了些许。
  “唉……”
  付医生叹了口气。
  江甚雪紧张地问他:“你叹什么气?”
  “关心段总就直说嘛。”
  江甚雪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感觉付乘会错意了,“我才不是关心他。”
  但这反驳很无力,落在付乘耳朵里就是变相承认了。
  “我没有……”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眼帘沉甸甸的坠着,眼睫如蝴蝶翅膀,撑着无力扑闪了几下,缓缓合上,嘟囔了几句后陷入了沉睡。
  付乘一口气也松不下来,起身想去段柏云病房看看。
  这时门开了。
  段柏云站在门口,眸光探了进来,“他睡着了?”
  “是,刚睡着。”付乘让开身,“已经退烧了。”
  段柏云皱眉,“他烧得很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已经退到三十八度了。”
  少年的表现比付乘接触过的高烧患者要好太多,一般人烧到四十度左右脑子便已经一塌糊涂,而少年意识清醒,能正常沟通交流,除了过于病态虚弱的姿态外,看着和平时也没有太大区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