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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请勿作死(近代现代)——风枫织

时间:2025-05-20 11:46:19  作者:风枫织
  他说着,目光转而落在钱鲍不自觉放低的头顶。
  这位凭借赌场生意在下城区一度风光无限的老板最近的日子过得似乎并不好。
  那天的场面对他们这些处在下城区高位者的人其实算不上血腥,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可是从黎忻那回去后,他几乎每天都会被梦中的枪声惊醒,睁眼瞬间的漆黑闪过的是那道意味不明的轻笑。
  之后的几天钱鲍神经紧绷的等待着,他不信黎忻毫无动作。
  然而事实是,一切风平浪静。
  企图叛变的两人,其中一人当场付出死亡代价后,他作为被留下的另一个,却被轻拿轻放,连狮子大开口都没有。
  虽然内心并不相信这件事会轻松揭过,但在最初半个月的紧张过后,人类情绪的本能保护依然让钱鲍彻底放下警惕,自然而然的想要回归正轨。
  直到一个月之后,他找到助理准备将前阵子因状态不好而推出去的工作复核,被几个心腹同时规劝继续休息时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
  在权力交出后的短短几天时间内,他一无所知的被架空了。
  那天,那个总是站在他身后有条不紊分析形势的年轻人依旧朝他恭敬垂眸,可钱鲍终于后知后觉看到了那双始终低垂的眼底是被藏起的野心。
  从赌场的实际掌权人沦为对外名义上的“吉祥物”,钱鲍在一个月内从天堂掉入地狱。
  他清楚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可他发现的太晚,早已失去了挣脱的机会。
  而这次,他被从囚笼拖出,穿上西装重新包装为,装作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身后那道目光的主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他的手里,甚至连死都不是最可怕的。
  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钱鲍不自然绷紧的肩膀,黎忻伸手搭上钱鲍一侧肩膀,在他条件反射似的剧烈颤抖中垂眸轻笑:“钱老板,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虽然战争在即,整个上下城区都在洗牌,但还是建议您好好休息。”
  钱鲍哆嗦着嘴唇,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那只手并没有收回的意思,黎忻甚至一把将钱鲍从椅子上不容拒绝的掺起,像拎起一团毫无价值的肥肉,漆黑的眼底只能看出虚假的笑意。
  “从这里走过去需要三分钟,里面坐着的可是上城区所有难搞的老家伙。”黎忻看着他,声音放的很轻:
  “尽快调整状态啊,钱老板。”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手的。如果最终因为您让我们功亏一篑,我想你知道下场……”
  说完,黎忻看都没看钱鲍苍白如纸对外脸,将他推了出去,淡淡开口:
  “请吧,钱老板,正好去见见那些‘老朋友’。”
 
 
第150章 新纪元(25)
  “战争爆发你我都不会是胜者。”
  不算大的房间此时聚集了七八个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现在投资军火生意是不是有点晚?”有心态不错的苦中作乐:“或者我应该在去年直接拿着股份退休。”
  “民众对目前的形式太悲观了,那帮暴民根本肆无忌惮。”其中一人皱紧眉头:“战争财也得有命发也行。”
  “别说战争财,中心大楼那帮吃干饭的草包连稳定民众情绪都做不到, 最后想出的办法只有强迫非必要人员不出门!”其中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冷笑一声:
  “这个掩耳盗铃的通知一出, 我就知道这些年对中心城投入的支持还不如养条狗。”
  对她的话, 桌边几人深表认同。
  坐在前方的一个老人闭了下眼, 声音嘶哑:“这么些年过去, 古知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顺利坐上这个位置的。”
  “回忆过往意义不大,损失已经造成, 重要的是止损和挽回。”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语气严肃:“最重要的是, 我们必须确定是否继续支持他。”
  “古知么?以他现在肆无忌惮的态度, 今天毫无沟通的直接下达命令强制配合,说不定明天就会强制要求我们提供进一步援助。”有人讥讽开口:“我们每年往中心城投入的资金有一大半进了能源部的口袋,可现在异能者大量入侵,结果是什么?”
  没人反驳这句话,战争在即导致的经济动荡,受影响最小的反而是下城区的灰色产业。
  想起最近的消息,女人问:“灰鸮被带走的消息属实?”
  “属实。”中年男人回答:“如果他没离开下城区,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我派人查过, 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反抗组织, 后面有下城区不少势力暗中支持。”
  听到这, 其中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皱着眉开口:“您的意思是这次暴乱的主要原因是灰鸮被带走?我没和灰鸮本人接触过,但如果真是这样,他手里一定握着私兵。”
  “事实上我们并不确定他的底牌。”中心位一个头发发白, 带着眼镜,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叹了口气:“他的态度一向坚决,而我们作为商人对这种能带来极高价值的年轻人总是包容的。”
  有人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 试探着开口:“所以……您的意思?”
  然而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
  大门在此刻被向内推开,他闭了下眼,随后抬头对上黎忻一如既往挂着笑容的脸。
  目光从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过,黎忻抬脚不紧不慢的走进:“各位看起来有点惊讶。”
  走到一侧的空闲位置,他并没急着坐下,反而一手搭上椅背朝正对面看着自己的人微笑询问:“我的邀请函应该是半个多月以前就送到了。”
  说着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的位置都下意识移开目光。
  “半个月的考虑时间。”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实话,我本以为会有人缺席,看来是我小瞧了各位的魄力。”
  他的口气实在算不上尊敬,有人忍不住皱紧眉头:“注意你的口气,灰鸮。”
  然而他的话毫无震慑,这位居高临下的年轻人甚至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从他进门后便一言不发的中心位置。
  “我倒觉得这种时候礼节并不重要。”他平静注视着对方充满审视的灰色眼睛,放慢了语速:“毕竟今天各位前来只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目的——”
  说着他顿了下,唇角勾起:“利益。”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可却没人出言反驳。
  就像他说的,这种时候接受灰鸮的邀请,他们踏入这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我们不否认这点。”坐姿挺立的女人在沉默中率先开口:“不过我们虽然此时坐在这里,却不意味着任何东西。”
  中心位的人认同了她的话,平静的朝黎忻开口:“至少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或者,目标。”
  “我以为各位已经大概猜到了。”虽然这么说,但黎忻清楚这群家伙的脾气。
  他们试图通过自己的回答预估风险,判断这场“合作”和未来利益是否匹配,或者价值翻倍。
  松手走到长桌尽头,黎忻如愿给出了他们想要的回答。
  “抛弃古知意味着你们需要新政权的支持。”黎忻一手撑上桌面,脸上的一点点笑容散去:
  “我知道各位什么想知道什么,这场战争直到现在依旧可控。”顶着在场数道惊异或者审视的目光,黎忻平静回答:“我的目的是整个上下城区,当一切资源整合,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该怎么从中获得更多。”
  “各位最近虽然亏了钱,但消息网应该还在。”黎忻轻敲两下桌面,眯了下眼:
  “蛋壳是中心城最大的倚仗,而失去它,古知和议会上那些人仅剩的选择就只有热武器。”
  “玩家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古知必败的局面已经注定。可他还握着一样足以改变整个局势的东西。”说完他顿了一下,注视着屋内人骤变的脸色。
  “桑女士,能源部所有的自助里您的投入最多,您的丈夫同样是能源部曾经的高处。”黎忻垂眸看着女人苍白的脸:“您应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方舟……”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她闭了下眼,声音干涩:“它和蛋壳同源,但足以将上下城区……不,是大半个世界一起毁掉。”
  在全场静默中,黎忻微笑:“看来不用我多说了。”
  “可我们凭什么确定你能做到?”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况且古知未必这么疯。”
  目光落在他身上,黎忻意味不明的轻笑:“他确实不算疯子,但……你要赌么?”
  男人张了张嘴,脸色涨红:“我……”
  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黎忻后退半步等着这些低头权衡利弊的老狐狸做出抉择。
  思考的时间其实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就像黎忻最开始说的——从接受邀请来到这,他们就已经有了打算。
  只不过现在,黎忻彻底斩断了他们的退路。
  再次抬头,坐在中间的男人看向黎忻,忽然开口:“做了这么多,你是准备亲自坐上那个位置吧?”
  这个答案他说的笃定,可让他意外的是,对方挑了下眉,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谁知道,看我心情。”
  这话一出,严肃的谈判氛围忽然儿戏起来。
  直到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头,黎忻才不紧不慢的补充:“最次也是我亲自登台陪各位玩过家家游戏,如果不是各位还赚了。”
  众人:……好家伙,居然无法反驳。
  “放心,无论最后是谁,今天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抬了下眼,示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几人走进。
  “这两位想必都不陌生,除了面前和各位利益直接挂钩的两位,剩下的那些我可以代替回答。”黎忻淡淡开口:
  “时间有限,希望各位这半个月里准备的还算充分。”
 
 
第151章 新纪元(26)
  枯木之下, 不知是不是数次反抗无果放弃的缘故,两人暂时处于一种互不干扰的阶段。
  尽管他们都很清楚这种平静无法持续。
  最后时刻越来越近,倒扣的底牌也到了即将明牌的时刻。
  虚幻的场景中是男人百无聊赖坐在屋顶的身影, 他刚从一场利益交锋中脱身, 迎来短暂的休闲。
  郁宿珩没专门研究过人类政治和商业的运作模式, 但仅仅这三天连续性的唇枪舌战已经让他有点头疼。
  看客都已经疲惫, 更何况身处中心的人。
  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忽然响起, 郁宿珩侧头看了眼枯木上新的裂纹,脸上却没什么情绪。
  这棵树早已千疮百孔, 它也许早就该休息, 却固执的撑到了现在。
  “尽管是早已剥离的半颗心脏, 但还是会疼吧。”
  虚幻而柔和的女声自结界之外响起,郁宿珩微愣一瞬,抬眸看到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祂的脸隐藏在流动的虚空幻影中,只有声音清晰可见:“还是说已经麻木?”
  “命运……”看着她,郁宿珩没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在一瞬的停顿后开口:“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然而祂点头后却又轻微摇头,最终轻声叹息:“算是吧。”
  这么个不确定的答案让郁宿珩有点意外:“我以为你只在命运线归拢时才会下定决心。”
  这次祂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答:“我原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最后两条分支,一条通往新生, 一条通往毁灭。”
  说话时, 祂就站在命运岔路之外俯视, 却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视着尽头处相同的身影。
  当这一幕落入眼中,祂清楚意识到这两条命运线已经无法重合,它们在末端背道而驰, 然后走向截然相反的两端。
  中间已经没有任何外力可以作为影响,因为异变潜藏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未来的结局是唯一的提示。
  一道无法拒绝的选择题就这么落入了这位永远置身事外的神明眼中, 那一刻,祂被迫站在了棋盘边缘,但依旧可以选择旁观还是入局。
  而现在,祂出现在了郁宿珩的面前。
  “其实对我来说入局不是最好的选择。”沉默过后,郁宿珩听见了祂带着遗憾的怅然:“也许我终究不是位合格的神明……”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完美的,就连规则都会犯错。”
  郁宿珩垂眸淡声开口:“至于我们,只要还身处「世界」就永远不可能完全脱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差不多猜到了你来的原因。”
  他没再有过多安慰的意思,只是侧头看向后方腐朽大半的枯木。
  “污染侵蚀了那半块心脏,至于刚刚的问题我可以给你答案。”在诉说毁灭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
  “借用过去的我的力量,我把残存的感知彻底剥离,里面包括过往的记忆和所有负面情绪。”
  命运皱起眉头:“可这治标不治本,甚至会加速腐化。”说完她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回收。”
  “无法回收,只能销毁。”
  在神明难得惊愕的目光中,郁宿珩伸手按在千疮百孔的树干上回答:“坏掉的果子不需要,也不能保留,必须在彻底腐烂并影响新果子之前扔掉。”
  这个方案明显早就成型,并且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在你无法观测的变数中这应该是其中一条。”郁宿珩任由命运投入节点,半响后才不解垂眸:“这个过程确实有风险,但就算我要做这件事也是在确认新纪元能顺利开启以后。如果现实世界真的能走向平稳,就算不顺利也不该产生这么大影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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