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件和排球相关的小挂件,为的就是给及川猛。
“呐,给你的。”坂上悟害怕自己太生硬,给的时候没有看及川猛的神情。
及川猛是有些错愕的,可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互动,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被及川彻打断,“给你,你就拿着,一会儿猛不会哭鼻子吧,这可是小舅舅送的。”
还不知道说什么的及川猛被及川彻激了一下,脸直接红了,拿着礼物就转过身背了过去,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跑到了自己房间。
其实也不是及川猛不知道怎么和坂上悟相处,主要是两个人平常也确实没有及川彻那样交流的多。
好在也没有多尴尬的境地。
“没事,顺其自然。”许是看出了坂上悟努力社交的样子,及川彻安抚道。
其实及川彻知道坂上悟在努力改变自己性格,但对于及川彻来说,坂上悟不改变也挺好的,“没事,做你自己也挺好的。”
没说内向有什么不好的。
坂上悟看着及川彻,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行程,他们就真的是在东京玩了,但更多的是需要带及川猛去准备就读的国小好好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两个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站一块,模样又突出的各有千秋,很难不吸引一拨人。
不过两个人带着一小孩儿一路逛着,倒也悠闲自在得很。
“我觉得东京街道和宫城县的也没什么差别嘛。”及川彻随口感叹了一句,“至少从商业街道来说。”
“每个地方都有建筑相似的地方吧。”坂上悟回。
“嗯,差不多。”及川彻回。
两人说是漫无目的,但这趟出来几乎是为了让及川猛熟悉学校周边环境的。
坂上悟突然想起来及川彻提到的去阿根廷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走起来没话题聊了,他就想起了这个。
“哥真的要去阿根廷吗?”毕竟他们两兄弟很少会给对方对未来建议,至少在给不了帮助的时候,不去阻碍彼此的选择。
就像坂上悟准备不打算打排球这件事一样。
“嗯。是。”面对这个话题及川彻少见的没有用开玩笑的语气,认真的回答着坂上悟的话,“想了挺久的。其实之前就有在想,但最近刚确定好。你别说西班牙语是真的难学啊。”
学习对于及川彻来说不是很难,他是那种看着轻浮,但是对待事情认真就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人。
光是看西班牙语的书他就可以不知不觉的熬夜,有时候困了,就看点排球比赛的录像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样的日子他开学多久就已经过了多久了。
他快十八了,从年纪来说算很年轻,但是对于排球要从头开始来说,就不算年轻了。
那种紧迫感一直压迫着他,他不想把这份压力传递给坂上悟。
但坂上悟问他,他还是会说的。
毕竟以后很少有机会见面了。
及川彻是有点舍不得的,但这种事,不是舍不得就能轻易改变的。
“那,哥你加油,我有空就会去找你。”坂上悟带着笑,说的是这句,他在不能给哥哥提供帮助的时候,那么就是大力支持哥哥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陪伴了。
更何况哥哥确实在去了阿根廷之后,变得更厉害了。
虽然很多人一直执念于天才这样的头衔,但是真正的结果就是,他哥以后会引领着一群天才打败另一群天才,这就是结果。
他的努力和付出都会有回报的。
“行啊,到时候送我去机场可不许哭鼻子。”及川彻凑过去逗坂上悟笑。
“才不会呢。”坂上悟嘴硬道,其实鼻尖已经有点发酸了。
“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哭鼻子,我就把你一起带走。”及川彻继续逗他。
“好啊。”
“你都拒绝了国家队要不趁机也去阿根廷发展?”及川彻趁机说。
坂上悟还真就想了会儿,“我……还没说要继续打排球呢。”当然这句说出来的时候坂上悟自己都有点心虚。
及川彻只是笑,也不戳穿他,“行,那就是等你想继续打排球了,再思考这事儿。我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对于坂上悟这样的天赋,其实去到哪个地方都会是被珍惜的人才,所以及川彻并不担心坂上悟未来的发展。
他只担心现在坂上悟的心理问题,“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及川彻说这些肉麻话的情况很少,但他觉得坂上悟应该爱听的。
就看到坂上悟对着他笑,“嗯,我会努力的。”
带着及川猛逛了一圈,这小孩儿就累了,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回去了,姐姐不太愿意让及川猛在外面吃。
回去的时候,姐姐还特意叮嘱了,“以后都在家里吃,悟也少吃点便利店。我会给你留饭的,你要是饿了就回来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嗯。”坂上悟也没推辞,毕竟他还要看店,其实每天回来吃饭并不现实。
“杏,悟有兼职啦,时间不讨巧。”姐夫在一旁帮坂上悟说话。
“那早饭和午饭的便当我给你准备好,行不。”及川杏一边说一边收拾着厨房。
姐姐并不是全职主妇,但来东京的工作刚安排下来,是相比较姐夫来说要轻松一点的工作。
“谢谢,姐……”坂上悟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一句谢谢还是让及川杏高兴得很,都是一家人。
家人是不会在意你的性格是不是过于内向的,或者会不会圆滑的处理关系,好好的待着,就比什么都要好。
“想谢谢的话,猛的排球就交给你了。”及川杏也不客气。
“好。”坂上悟应下了这个拜托,他不会带孩子,也怕自己性格相处不来了,但他还是努力尝试的,“我兼职地方有可以加强基础训练的器材,到时候可以喊猛过去的。”
“可以啊。”姐姐立马应和道,然后喊不远的及川猛,“听到没有,活动结束可以去找你小舅舅。”
“知道啦。”及川猛玩着手里小舅舅送的排球挂件,在被发现之前,赶紧收了起来。
说到这里,坂上悟难得主动的提到明天还有一天及川彻在东京的行程,“哥,在东京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及川彻在给姐姐摘菜,准备一会儿晚饭,回坂上悟道,“没有吧,你有推荐?”
“我带你见个人吧?”坂上悟在心理医生那儿待了一个半小时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他懂得了很多需要去做的事情,必须给哥哥介绍自己难得交往的朋友。
当然不管这算不算朋友,至少在自己的视角中,这是他第一次成功的交到了在意的朋友。
“是你消息中提到的那个,我们在白鸟泽见到过的猫头鹰?”及川彻不意外。
那人确实让及川彻挺眼前一亮的,当时就有些在意,现在能有机会见到,自然更好了,“行啊。”
见哥哥同意了,坂上悟跟着高兴,“那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嘛。”
既然是请朋友吃饭,在外面吃姐姐也没有阻挠。
也没让他们带着及川猛,“你们去吧,小猛明天就不请假了。”
所以就留下坂上悟请了一天陪及川彻玩。
等到下午的时候,社团结束后,再约木兔前辈出来玩。
那边木兔光太郎收到邀请,已经开始兴奋了。
“悟的哥哥诶!想要见见!”光是消息就能感觉到木兔前辈的那种热烈。
这人还真是和及川彻第一次见面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情,一点都没变。
及川彻对他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他的扣球手法,相比较牛岛若利绝对的力量,木兔光太郎会思考的扣球技巧更让人头疼的。
他能从木兔光太郎身上看到很多成熟的技巧,会惊叹他处理扣球的那些小细节。
一个优秀的攻手就应该这样,而这样的人及川彻以前没见过,原本以为这样的人,至少是像牛岛若利这样在国家队能看到身影。
显然高中排球杂志并没有这个人。
他不明白,所以想要再多看看。
“他太热情了。”坂上悟跟哥哥及川彻解释。
“热情好啊。”热情的人刚好和他弟弟互补,这是及川彻想的。
更何况及川彻本身就很擅长和别人沟通,所以对方什么性格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反倒他这个弟弟,内向的实在过分,恰好需要性格和他互补的人相处。
毕竟不会主动,就很需要会主动的人来打破一些沉闷的气氛。
况且那位木兔光太郎,他的第一印象就挺好的。
当然不是从人,而是从排球,一个人排球打的漂亮,这个人就很难会和他谈不来的。
见,当然得见,他不仅得见,还得好好见见。
周一坂上悟请了假的,所以白天他不在学校,也跟老板请了假。
及川彻是晚上的飞机,行程之类的都不用太着急。
他们白天就在东京的市区中心玩了一圈。
努力适应有兴趣的坂上悟还带着哥哥去打了一小会儿电动,表示自己不再是只有排球的少年了。
及川彻满意看着坂上悟的变化,因为人在努力接受新事物的同时,就说明他积极地让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表明了他有在用力活下去。
只要这样,心理医生就不白看。
其实及川彻在此之前问过其他医生的,虽说他没有直接诊断坂上悟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但那些医生给的建议也是。
最好要及时治疗,等到以后扩散到生理性疾病,可能光看心理医生也没有意义了。
抑郁症,以及情绪导致的各种疾病,在不发作的时候,看似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但这才是会让众人掉以轻心的最关键的部分。
情绪问题不被重视,之后严重就会直接涉及到身体,那时候就是完全不可逆的,不好干预治疗了。
自杀是极大可能发生的。
当然还有其他可能。
所以至少在这样远隔两地,及川彻希望能有人陪在坂上悟身边最好了。
.
在排球部——
有点想要早点结束训练活动的木兔光太郎被赤苇京治用怀疑的目光给扫射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木兔光太郎心虚的目光四处扫,就是不敢和面前的赤苇京治对视。
“那是什么?坂上悟因为要陪哥哥,所以今天没来上课也没来社团活动。和木兔前辈有关系吗?”赤苇京治认真的问。
当然这个问话不带任何的质问。
“没关系啊,可是你不好奇吗?悟的哥哥诶!”木兔光太郎不想否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分心的,有点想要快点结束社团活动的冲动。
这对于他一个排球脑袋来说,可谓是天下之大奇,也难怪赤苇京治要刨根问底。
就连鹫尾和尾长也在一旁跟着说,“稀奇啊,我们木兔练球的时候心不在焉?怎么?想女朋友了?”
“哪来的女朋友!”木兔光太郎红着脸,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虽然他不招女生讨厌,但每个认识或者熟悉的女生,都只是把他当一个不是很懂事弟弟对待。
“木兔也到了开始想谈女朋友的时候了,正常,也该长大了。”鹫尾笑着说,口气不乏调侃的意味。
木兔光太郎又不是傻子,自然听的明白,很认真的反驳,“不是!”
赤苇京治看木兔这幅快被逗疯了的样子觉得好笑,逗木兔就像安抚木兔一样简单,看似有时候想的挺多的,但其实什么事儿都想得挺单纯的。
单纯笨蛋这个词真的适合他,当然这样想得少的人也很适合干运动这件事,因为想得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输赢才能走得更远。
至少赤苇京治是这么看好木兔光太郎的。
“我就是听说悟的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嘛,很好奇诶,其实当时你们应该有看到他哥哥的。”木兔光太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我们见过?白鸟泽的二传手?那不是一年级生吗,哦现在应该升到二年级了。”鹫尾确实有印象,当时那位二传手被换上了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被瞧不起了。
现在已经毕业的三年级生们当时还吐槽呢,说白鸟泽居然敢背地里瞧不起他们,练习赛就让一个一年级当二传手来和他们对打,连他们都没敢让赤苇京治上。
“不是。”木兔光太郎摇了摇头,“不是白鸟泽的,而且没和我们打过的,好像坐在观众席。当时和悟待在一块儿。”
这么说哪有几个人记得,毕竟当时悟还是因为木兔主动搭话才注意到,当然也不是注意不到,就那狂的不得了的架势也能注意到,只是对不上号。
就算这人当时坐在坂上悟身边,他们在打练习赛也很少有精力往场下观众看。
“不认识。”几个人摇了摇头。
木兔光太郎想了会儿,该怎么和队员们说呢。所以他想了一会儿,他当时为什么有印象呢,而且还能在坂上悟口中对上号呢,总结道,“就是那个很帅的,有女生盯着看的那个。”
“哦!!!”这么一介绍,几个还对不上号的人,一下想起来了。
“那个帅哥啊!”这当然会记得了!
还不是因为人被白鸟泽的教练叫走后,门口来看帅哥的女生们露出了失望的情绪。
当时他们还议论来着的,“那确定不是偶像idol ?”
也有这么说的,“当时就说观众席来了两个帅哥,被人盯着正常,还以为就是普通观众,先不谈坂上悟就是那个把国家队邀请拒绝的天才,另一个居然是他哥是嘛?他家基因这么好吗?”
尾长涉想起来就有点觉得挺神奇的,男生其实很少关注外貌这类,毕竟肌肉才是男人的象征,实力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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