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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宇智波鼬看着海滩上卷起的波涛，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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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
晓组织的根据地。
建筑内偶尔有些火把照明，但总体而言环境仍然昏暗。让春野叶想起了当年在根部打工的时候。
身上的忍装被雨之国内连绵不绝的雨水所打湿，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点水痕。
负责领路的阿飞侧过脸：“说起来，前辈是因为什么才离开忍村的呢？难道是因为团子店的甜食不合口味吗？”
“其实是因为讨厌年功序列制。”春野叶自动忽略了阿飞的后半句话，看起来很认真地说道：“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像我这样的忍者就算当了上忍也不会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就干脆叛逃了。”
“好复杂啊，这就是前辈们的世界吗？看来我还得很久才能成为正式成员吧。”
阿飞领着春野叶来到一处房间内，佩恩和小南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金发、和四代目火影颇为相似，擅长时空间忍术的年轻忍者……角都曾经和我提起过你。”
佩恩轮回眼的目光落到了逐渐走出阴影范围的春野叶身上。
“晓是为了忍界的真正和平而建立的组织。未来的目的，也是代替五大国来支配一切。”
“你的实力无疑达到了进入晓的标准，但目前来说晓没有可以容纳你的空余位置。”
“那么，看来我是不能为晓的和平贡献一份力量了。”
“晓组织也有叛离的忍者。”佩恩说道：“如果你能从大蛇丸那里拿回属于空陈的戒指，那么当然就可以成为晓的一员。”
大蛇丸？
对春野叶来说是老朋友了。除了擅长跑路之外，对春野叶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知道了。”
金色短发的年轻忍者习惯性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
“虽然还没有成为晓组织的一员，但我也会努力的。”
话音落下，春野叶就启动了飞雷神之术，顷刻间离开了这里。
有时空间忍术这种赶路神器在，春野叶很快就借道火之国踏上了田之国的土地。
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寻找大蛇丸的踪迹上……实在不是很擅长这方面的春野叶最后还是找了扉间帮忙。
轻松干掉了负责在外警戒的音忍，春野叶手腕一动，一枚手里剑从指间飞出，将试图回去报信的白鳞小蛇死死地钉在了树干上。
春野叶身形一闪，瞬身在大蛇丸的据点外落地。手指扣合，结出一个水遁的印。
就这么进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春野叶还是习惯于提前给自己创造一点主场优势的。
“水遁·爆水冲波！”
空气的湿润度骤然上升，即使是身处地下据点之内、正在和音忍切磋的宇智波佐助都感觉到了。
下一秒钟，足以形成湖泊的巨量水波直接冲垮了据点的门，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向下冲刷而来。
宇智波佐助纵身一跃，用查克拉把自己吸附在了基地的天花板上。
“区区一点根本没有形态变化的水遁忍术就能让你慌张吗？”
站在原地没动的年轻音忍抬起头，脸上的笑容颇为恶意：“看来你还是差得远啊，佐助。”
你懂什么！
仍然呆在天花板上的宇智波佐助心脏砰砰直跳，这种纯性质变化、一点形态变化都没有的水遁忍术，简直就和木叶中忍考试之前那天的情形一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么……
终于抓住机会能嘲笑一番受大蛇丸重视的宇智波佐助，任由水遁忍术打湿他身上忍装的年轻音忍提起查克拉开始进行性质变化：
“土遁——”
刚刚结完了第一个印，年轻音忍就感觉颈上一凉，鵺丸刀身如月色般的冷光映入了他的瞳孔之中。
直到年轻音忍的头颅飞起之时，脸上的神情仍然懵然不解。
瞬身避开了溅落的血迹，既没带护额也没戴面具的春野叶抬起头，和躲在天花板上的小宇智波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佐助。”春野叶像是以前在木叶里带他修行体术那样稍微笑了一下。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汗珠从宇智波佐助的脸颊上滚落，这家伙好强！
尽管没有爆发查克拉，但那神出鬼没的瞬身术战斗就已经足够佐助冒冷汗了。
这都是春野叶以前从来没在他面前展露过的部分。
春野叶叛逃当天他并没有在现场，佐助这些年也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中忍，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对春野叶为什么会是和鼬一样的S级叛忍有实感。
还有……
宇智波佐助咬着牙，视线钉在春野叶猩红色的右眼上，无畏地大声质问他：“你怎么会有写轮眼……！”
“你说这个。”
春野叶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三枚漆黑的勾玉正在其中微微旋转：“对不起，宇智波的力量确实是像我这样的忍者很难拒绝的。”
“可恶……”
宇智波佐助攥住拳，目光看起来恶狠狠的。
“身为宇智波，我早晚有一天会把那只眼睛从你身上取回来！”
“原来宇智波会这么想啊。”
听到他的话，春野叶并没有变得生气，唇边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有点苦恼。
“早知道就……不，我还是去找大蛇丸吧。下次再和你叙旧，佐助。”
春野叶正打算再度瞬身，宇智波佐助就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难道你还见过其他的宇智波吗？”
佐助挡在春野叶面前，漆黑的眼珠已经转为深红，手上甚至亮起了千鸟的雷光。
“冷静点，佐助。”
春野叶顷刻间就闪现到了他的身后。
哪怕是写轮眼，也一样捕捉不到他的动作。
“我现在毕竟是叛忍。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吧。”
第71章
春野叶基本不会幻术。
就算是写轮眼所自带的功能, 也需要忍者有足够的阴遁水平才行。
和阳遁一样，看不见摸不着的阴遁也很难速成。需要天赋、苦练和积累。
为了快速弥补这一点，现在春野叶的右眼里还有鼬所下的转写封印：某个一次性的、可以由春野叶决定何时触发的幻术。
“宇智波、鼬。”
刚刚叛逃不久的小佐助看起来快要把牙都咬碎了。
他意识到春野叶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并非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或许灭族的事情和他有关, 或许在灭族之后春野叶和鼬仍有联系。
至于那枚写轮眼的来源，也就很明白了。
除了灭族者那里以外，忍界不会再有其他无主的写轮眼存在。
看他这样, 春野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初那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的仇恨里也有他的一份。
爆水冲波的潮水退去，春野叶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感知范围内某个熟悉的查克拉似乎要跑。
在佐助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权当安慰, 然后发动飞雷神之术，化作了半空中一道深金色的闪光。
再落地的时候, 就已经站在大蛇丸的面前了。
突然出现的金发年轻忍者靠着墙壁, 很轻松地看着紧皱着眉、神情凝重的大蛇丸和兜。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的话就该知道逃跑是没有意义的……”
春野叶弯起眼睛，露出了一点笑容。
“自觉把晓组织空陈的戒指交给我的话, 我可以对你温柔点。”
空气变得越发潮湿, 大蛇丸只是瞟一眼春野叶那头和四代目火影颇为相似的金发就认出了他是谁。明明早就更换了身体，大蛇丸仍然感觉后背处一阵幻痛。
很多年前, 大蛇丸就已经被他追杀得狼狈无比, 现在看来，春野叶比过去还要强得多。
“你叛逃木叶的经历, 我可是早有耳闻。不需要标记的飞雷神术者, 果然是前所未有的强。”
大蛇丸的视线从春野叶的右眼上滑过，唇边扬起了一点古怪的笑容。
“不过，我之前始终疑惑你为什么要离开木叶。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叛逃前还是没有瞳力的普通绿色眼睛, 叛逃后就移植了写轮眼。
这两件事之间显然是有所关联的。
大蛇丸觉得春野叶大概和他一样, 都是对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垂涎已久的忍者。
但他所采取的方法显然更加完美。单纯地移植写轮眼，最后只会落入和旗木卡卡西同样的结局。而等他能再度施展不尸转生之后, 新生的大蛇佐助就和天生的宇智波没有任何区别了。
怀揣着在夺取写轮眼手段上的优越感，大蛇丸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和春野叶起冲突，横生枝节。
“去把戒指拿过来。”
大蛇丸侧过脸吩咐药师兜。
银灰发色的年轻忍者走进房间深处，不多时就抱了一个装满保存液的标本罐出来。
里面泡着一只戴着戒指的手。
“给你。”大蛇丸说道：“这样的话，你应该就满意了吧？”
春野叶打开罐子把那只手取了出来。摘下了上面写着空字的戒指。握在掌心之内。
“再见，大蛇丸。”春野叶拿到戒指就如鬼魅一般地从原地消失了。
－
佩恩面前，春野叶拿回来的那枚戒指被验证了是真品。
佩恩神情平静地看着金发忍者把戒指推进左手小指的位置，远程操控着天道的长门心情却相当复杂。
提出这个抢回戒指就能加入晓组织的计划时，长门是完全没想过他能这么快就做到的。
毕竟……
大蛇丸已经脱离晓组织相当久了。此前也并非没有尝试过，但最后总以失败告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晓的空陈了。”
佩恩说道：“晓组织都是两人一组行动，同为新人的阿飞会和你组队。忘记过去的羁绊，更强烈地否定木叶吧。”
“耶！”
戴着橙色面具的阿飞迫不及待地从一旁的阴影中出现，“前辈的搭档就是我！我会好好照顾前辈的哦！”
春野叶看向不为所动的佩恩，顺势说道：“……真的不能换搭档吗？”
话音刚落，阿飞的橙色面具就凑到了春野叶眼前，不依不饶地说道：“前辈为什么要换搭档？难道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嗯，大概是我个人的原因吧。”春野叶安详地闭上眼睛：“和你没有关系，阿飞。”
听到这句话，阿飞才满意地偃旗息鼓，退到旁边的地方去了。
“没有其他合适的成员。”佩恩说道：“去接任务吧。晓的名号需要你和阿飞在地下世界中进一步传播。”
春野叶和阿飞一起离开了雨之国。进入了火之国的境内。
准确来说，是火之国国都的所在地。
“虽说这里富有的委托人最多，但毕竟是故乡……”
春野叶沉思片刻，在走进城池之前从通灵卷轴里取出和身上晓袍相配套的斗笠，戴在了头上。
看到他的动作，阿飞立刻跳到了春野叶的身前，飞快地挥着手：
“不行不行，前辈怎么把头发遮起来了？”
“那么漂亮的金发，就是应该亮出来才对嘛！”
“就是因为很明显，所以才要挡起来。”春野叶绕开他向前走去。“你不是也戴着面具么。阿飞。”
“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阿飞站在原地挠了挠脸，稍微想了一会就赶紧追了上去，此时春野叶已经走出很远了。“等一等我呀！前辈！”
火之国的国都还是和春野叶当年来的时候一样热闹。游人如织，安静祥和，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木叶前段时间连着来的叛逃和袭击事件影响到。
要雇佣晓组织的委托人是个贵族，春野叶带着时不时就要说点奇怪的话的阿飞七拐八拐地转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说起来，前辈真的要接这个任务吗？”
传统的日式庭院内，阿飞转过脸看向春野叶：“据说委托人有意向已经很久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忍者接受她的委托……”
“说不定是难度特别高呢？或者酬金特别低？又或者是色诱相关的任务？”
看着旁边戏瘾犯了又演起来的阿飞，春野叶抬起手压了压斗笠的边沿。
“去看看就知道了。”春野叶说道：“听一听是什么任务之后再走不迟。”
“好吧。”
阿飞站直身体，“既然前辈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前辈的想法来。”
两人一起走到庭院主人会客的和室外，被侍女请了进去。
“是晓组织的忍者吗？”
坐在主位上的委托人慢慢地说道：
“看起来很神秘呢。”
“身为没有忍村庇佑的流浪忍者，不得不隐藏身份。”春野叶说：“不会影响任务的。”
听到他这么说，委托人就把一张折起来的纸放到了托盘里，令侍女送到了春野叶的面前。
“请看吧。任务内容就在里面。”
春野叶拿起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暗杀火之国的大名。
“我看那个人不爽已经很久了。”委托人微笑着说道：“这次还涉及到了继承人的争端……所以愿意将佣金增加一倍。不需要尸体，只要能让我见到宫内传出大名已死的消息就好。”
身旁的侍女适时地打开箱子，里面是摆满了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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