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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请吃(近代现代)——一杯燕

时间:2025-05-21 06:11:34  作者:一杯燕
  说到这里居然也不怕冷场了,停下来问顾纯钧:“你是IC的吗?”
  顾纯钧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打电话,还真的不像一开始一样冷冰冰了,很好心地回答:“是。”
  “那么巧。”刑游的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有什么情绪,问,“你这个同事叫什么名字,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在本人面前隔着电话向朋友介绍还是有点诡异,喻越乐不明白为什么刑游要这样不留情面地问出来,纠结了几秒,还是低低地回答了:“他叫顾纯钧。”
  没想到这次轮到刑游低低地笑了起来。
  喻越乐有些诧异,脑子里的线出奇地接上了电波,问:“你真认识?”
  顾纯钧闻言轻轻地也睨了过来。
  刑游顿了几秒,慢条斯理地讲:“他很出色。”
  喻越乐对此还是赞同的,刚想点头应和,却被刑游紧接着的下一句打断了。
  刑游说:“不过他不是前段时间辞职了吗?本来在华尔街赫赫有名。”
  喻越乐的眼神飘了飘,有点心虚,第一次经历这种在当事人面前偷讲八卦的情况,莫名开始兴奋,甚至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为什么?”
  刑游不知道在做什么,那边居然隐隐约约出现了鸣笛声,喻越乐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国内现在还是三更半夜。
  没等他开口询问为什么对方这个点居然醒着陪自己聊天,刑游就扔下了一个劲爆的消息:“有人举报他非法囚禁。”
  “什么?”喻越乐下意识喊了出来,话音刚落就又立马住嘴,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顾纯钧,可惜为时已晚,对方已经静静地看向了自己。
  刑游没有必要骗喻越乐,可顾纯钧看起来又不像那样违法犯罪的人。
  他惊疑不定,手里握着的手机变成了定时炸弹一般的东西,开始感到烫手,亦不敢注视旁边的顾纯钧,屁股挪了挪,有些如坐针毡。
  这时电话那头有人毕恭毕敬唤了刑游的名字,低低地讲了什么,喻越乐才记起来问:“你怎么三更半夜还没睡觉?”
  刑游笑了笑:“跟我聊了那么久才意识到时差吗?”
  “我爷爷血压有点高,突发昏迷,半夜来一趟医院。”刑游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喻越乐猜他是刚刚到医院下车,因为屏幕那头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多出了一些低低的走路和交谈声。
  喻越乐有些担忧:“严重吗,没事吧?”
  “不严重。”刑游讲,“不过不能实时听你唱歌了。”
  喻越乐不理会他的打趣,催他:“那你赶紧去看看爷爷。”
  刑游那头估计也是脚步加快了,开始有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于情于理都不该再这样和喻越乐煲电话粥,于是只好说:“回聊,越乐。”
  喻越乐的呼吸一滞,几乎反应不过来,过了两秒才急急地告别:“再见。”
  称得上有些慌乱地挂断电话,喻越乐感觉自己的脸上又升温了不少,因为刑游最后对自己堪称亲昵的称呼。
  他放下手机,轻轻地摩挲着早就黑掉的屏幕,直到顾纯钧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挂都挂掉了,别看了。”
  喻越乐这才记起来身边有个人,心情简直大起大落,想起来刚刚通话里讲的内容,转过头看见顾纯钧的脸的时候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有点被吓到。
  顾纯钧没有放过他的每一个小动作,盯着他问:“说我什么了,那么害怕?”
  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喻越乐在坦白和撒谎里纠结了半分钟,最终选择诚实待人,主要是他感觉顾纯钧不像坏人。
  他说:“讲了你从华尔街辞职。”
  顾纯钧挑了挑眉毛:“辞职很吓人吗?”
  对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喻越乐咬咬牙,酒精上脑,一冲动干脆把刑游卖了彻底:“讲你非法囚禁!”
  这几个字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了,顾纯钧没什么表情,看了喻越乐一眼,居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吃惊的体现。
  这个反应反而让喻越乐有点惊奇,一连瞥了顾纯钧好几眼,见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往旁边坐近了一个位置,凑过去问:“真的?”
  顾纯钧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讲:“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意思,喻越乐有点不寒而栗,刚想追问,顾纯钧面前一整晚没什么动静的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了新信息。
  顾纯钧低头往下看,喻越乐也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瞟去——
  他的壁纸是一张姿态亲密的合照,左边的人长相贵气,像被精雕细琢出来的玉娃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镜头,半边脸被宽大的手掌强制性地扣住,表情有些别扭,不像是自愿拍下的照片。
  同他脸颊贴着脸颊的照片另一个人正是近在咫尺的顾纯钧,镜头里的顾纯钧居然扬起了一个笑,眉眼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喻越乐几乎是一秒意识到这是一张顾纯钧强制掰着另一个人的脸贴在一起后留下的合照。
  闪烁的灯光在面前的酒杯和人群里疯狂地打转,乐队演奏此时正达劲爆的气氛高潮,引得周围一群人都跟着节奏边跳边叫,喻越乐却有一秒感到世界都安静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手心出了一大片湿漉漉的汗。
  或许真是他表情体现得太惊恐,在一旁点开信息看完的顾纯钧反而冲他笑了笑,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很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喊酒保来买单。
  然后他低下头对喻越乐讲:“你怕什么,这个是我爱人。”
  什么?喻越乐的脑子像是没转过来似的,一下子没有办法把那个男生同顾纯钧口中的“爱人”联系起来,完全宕机。
  见喻越乐一脸呆滞,顾纯钧的表情变得有些无语,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笨,但还是很好心地将手机解开锁,递到了喻越乐面前。
  上面显示顾纯钧给对方打了六次视频通话,对方一个都没有接。
  最早一次视频请刚刚好是大家下班前心血来潮提起来要来酒吧的时候。
  而顾纯钧最后一句发给对方的话是:“胃好痛。”
  喝那么多酒,不痛才怪。
  喻越乐一边八卦一边下意识吐槽。
  这个备注为“小猫”的人一直没有回复顾纯钧任何话,直到一分钟前,才像再也忍不住似的,发了三个字过来:
  滚回家。
  顾纯钧见喻越乐看完露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并不那么愉快了,问:“没觉得他很可爱吗?”
  喻越乐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简直像听鬼故事:“你真喝醉了。”
  “或许吧。”总之顾纯钧终于结完账准备回家,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轻松的气氛,冰山消融一样,“再见。”
  “虽然不知道跟我同校的你的好朋友怎么那么多嘴,不过劝你一句,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顾纯钧说。
  喻越乐下意识地反驳:“你放屁!”
  顾纯钧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身就要往外走。
  喻越乐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扯住了他。
  顾纯钧有点诧异,轻轻皱着眉转过头来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喻越乐不知道怎么开口,喉结动了动,自己也不知道喊住对方是想干什么。
  顾纯钧拢了拢外套的领子,声音很冷淡:“有话就说。”
  “大家一起来!”主唱在远处拿着麦大喊,于是欢呼的声浪由远及近地扑过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衬得喻越乐的心跳越来越快。顾纯钧却没什么耐心,见喻越乐还是不讲话,又准备毫不留情地走了。
  “等等!”喻越乐喊住他。
  喻越乐被逼急了似的,一口气很大声地问:“你怎么确认你喜欢的就是你爱人的?”
  问出口又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急的差点咬到舌尖,停了几秒,又改了改措辞:“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分辨对你爱人,是爱,还是什么友谊呢?”
  话问出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哪怕听起来很蠢,还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喻越乐也没有了办法,有些紧张地看着顾纯钧,害怕对方一走了之,懒得回答这个无厘头的问题。
  但顾纯钧却定定凝着他好几秒,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灯光闪烁下顾纯钧的脸竟有些阴森森的,喻越乐听到他讲:“你问我吗?不知道啊,不过除了他,我没想过将其他人囚禁。”
  顾纯钧的目光像某种无机质:“你想将他囚禁吗?”
  喻越乐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就吓得秒回:“不想!”
  “哦。”顾纯钧掀起眼皮看他,那份阴湿的眼神好像瞬间将喻越乐缠上,让他感到了有些不适。
  不过顾纯钧却说:“可我还没说‘他’是谁,看来你心里是有了人选才来问我的?”
  喻越乐愣了愣,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没有。”
  “我只是随便问问。”喻越乐说。
  顾纯钧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大概是不想再陪他在这里浪费,收起了笑,表情也正色起来。
  他说:“应该没有人笨到分不清友谊和爱情,而且你有所动摇,证明这份感情现在界限本来就不明确。我建议你更需要担心的是,这是单方面的悸动还是双向的暧昧。”
  顾纯钧挑眉看向喻越乐:“如果是单方面,我可不觉得你像会强制对方的人。”
  顾纯钧走了,剩喻越乐在这里呆坐醒酒,过了十几分钟,台上主唱问有没有人想上来演唱,喻越乐听到这里如梦初醒,想起来刑游的话,机械性地起身。
  他越过抱在一起起舞的重重人群,在鼓声的浪潮里走到舞台边,讲我想唱歌。
  “Did a good job!”主唱显得兴奋,“你要演唱什么歌曲?”
  喻越乐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迎上主唱的目光,他的脑海里又鬼使神差地浮现了刑游的脸,于是歌名就脱口而出。
  喻越乐有酒吧驻唱的经验,却第一次这样魂不守舍,全场黑了灯的时候他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心脏在狂跳,他由此不合时宜地想起各类动物的脾脏,思绪飘到前几天看刑游视频下饭,对方讲人类的心脏和猪的心脏其实在生理上很相似。
  灯光乍现,喻越乐被闪的眯了眯眼,只能看见眼前一束强烈的白光,台下黑漆漆一片,不清楚有多少个人在看着自己,以及——上台前他拜托一个同组同学帮他拍视频。
  他该往哪里看去呢——哪里是那个镜头?
  喻越乐第一次感到有些紧张。
  钢琴独奏首先响起,静静地从台上流淌下去,喻越乐又很忽然后悔。
  他不该选这首歌的。或者说,如果要唱这首歌,那就不要再把托人拍的视频发给刑游。
  他想起来顾纯钧走之前说的最后一段话。
  “心动很简单的,你发现对方什么都好,哪哪都好,又觉得自己老是想念,无论什么小事都总能想到他那张脸,会有点害怕和茫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也不知道能给他什么,不知道怎么相处,害怕越界,却又怕永远不越界——我觉得多说无用,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但如果你不想越界,那我劝你尽早划清界限。”
  喻越乐选的这首歌原唱是女生,他唱起来还需要降调,但是很适合如今的心情,他低低地哼着,只搭配了钢琴手,其余的全不要。
  他唱着,想,下了台就要订车票。
  明日一早他要去伦敦买可露丽。
  “I never knew(我从未察觉)
  When the clock stopped and I'm looking at you(自己在凝视你时如此入神,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
  I never thought I'll miss someone like you(我从不知我会如此想念你”)
  ——
  喻越乐对主唱说,我要唱一首中国女歌手的外文歌。
  “Wonderful U”喻越乐报出歌名。
  主唱挑了挑眉:“很有意思的歌曲名字,是要对你喜欢的人唱吗,听起来像表白的歌曲。”
  主唱只是随意地调侃,但喻越乐很认真地回答了他:“不是的。”
  喻越乐说:“我不喜欢他。”
  
 
第14章
  下了台喻越乐匆匆跟大家告别,拎起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查询车票,连家也没回,买完票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
  他足够幸运,居然真在大半夜能赶上一趟去伦敦的火车。
  凌晨的冷风呼啸着刮来,站台空无一人,喻越乐倚着墙边,慢慢地被风吹醒了头脑,酒也跟着醒了,但心还是兴奋地狂跳着。
  喻越乐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敢买半夜的火车。在这个随地大小抢的地方。
  他想起来前几天甚至刷到一个留学生在夜晚公交被持刀抢劫的帖子,抿了抿唇,被冷得打了个寒颤,但脚底的步子一点没挪,似乎没有打消去伦敦的念头。
  好在同车的人不多,治安也算良好,喻越乐又没带钱包出门,上了车将手机塞进胸前内侧的口袋,环抱着手臂就睡着了。
  一觉睡得不安稳,称得上半梦半醒。喻越乐反复醒来,还要拿起手机确认这个甜品店是否真的是今天售卖那个限量可露丽,又不受控制点开消息列表,看着AAA拌饭酱刑师傅好一会,轻轻地闭上眼睛。
  时间误打误撞地巧妙被顺利安排,喻越乐在清晨六点十分抵达伦敦,又打车去了那家甜品店。棕色的招牌上是漂亮的花体字刻着的店名,喻越乐将它念一遍,有点如释重负,是一种高中要对着准考证号涂答题卡的安心。
  店前挂着一个小黑板,老板亲手在上面写今日是限量售卖可露丽的日子,在后面画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店门口居然已经排起了队,喻越乐掀起眼皮大概数了数,有近二十个人。
  七点的时候准时开了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这样磨蹭,又过了近半小时才排到喻越乐,他走上前,对礼貌微笑的店员讲早上好。
  在冷风里排队吹了一个多小时,喻越乐的手和大脑都有些被冻得僵硬,打完招呼居然又卡壳,张了张嘴没讲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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