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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的小仆人(古代架空)——牧童神乐

时间:2025-05-21 06:13:18  作者:牧童神乐
  而更严重的是,大家都明白,阮珩的确会做这样的事。
  阮珩上一次做这种违抗太太的不孝之事,是为了魏月融。
  魏月融向来是绝不敢提起这件事的,无非因为这是太太心中的大忌讳,是让她至今都厌恶阮珩和魏月融的主要原因。
  但是今天他提了,他提起了阮珩那种让太太很讨厌的倔强,而且让太太意识到,阮珩如果再次发这种倔强,她是招架不来的。
  果然,太太的眼中顿时染上了狠厉的神色,她伸手抬起魏月融下颌,强迫他仰面面对着自己,说:“你真当我整治不了你,是吗?”
  魏月融眼帘低垂,他对太太几乎是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但是他紧闭双唇,并没有开口说一句告饶的话,也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
  他的这副样子,再一次惹恼了太太。
  太太将他放开了,紧接着便一声令下吩咐身边的下人:“去把珩哥儿房里那个小妖精给我逮过来,也不必请什么太医了,就叫周医婆来开了打胎的方子,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要了那小奴才的命!”
  “太太!”魏月融却用手抓住了太太的裙摆,强行拦住了她,求道,“眼下大公子殿选在即,前途未卜,家里哪经得起人命关天的事?您就当,就当为大公子积德积福,放松云和那孩子一马吧!”
  这是魏月融说服太太最后的办法了。
  他指望着依靠太太对大公子的极度珍视,因为但凡涉及大公子的事,太太总是会三思而后行的。
  可是,太太偏偏又有个不容违拗的脾气,以及一种冲动的性子,从来不会轻易忍受别人的威胁。
  魏月融也很恐惧劝太太不成,反而触痛她的逆鳞,可是眼下也只有这么说才有一线希望。
  从他进阮家到现在二十年,魏月融还从没有这样跟太太对着干过。
  她知道太太手里拿着他的身契,要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而因为他是太太的人,就连老爷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因此,对太太的顺从和恐惧,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因为紧张和激动的情绪,他的眼泪不由得从脸上滑落下来。
  可是太太丝毫不顾他的哀求,用力一把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魏月融不敢反抗,因此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太太似乎还被激怒得不轻,站了起来,发狠般一脚踏着他的脖颈上。
  魏月融到底也是个男子,即便不敢回手,但太太真要对他动粗,也很难造成什么大不了的损伤,可是太太一脚踩在他后颈的要害之处上,魏月融痛呼了一声,立时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打着抖动弹不得。
  太太居高临下,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珵儿要挟我。”
  魏月融疼得发麻,哀切地直抽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和汗水很快便流了一地。
  *
  太太决定亲自带人到晴雪斋去拿松云。
  其实要不要松云打胎都是次要的,原本舅太太提出这个要求时,太太也不是很高兴。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是阮珩的,是她的孙子。
  江亭若是贤良,就该好好协助夫君养育子女,而不是还没过门就想着替丈夫修剪子嗣。
  不过,江亭强势也不是没有好处,太太本就想用这桩婚事拿捏阮珩,叫他听江家的话,听自己的话。
  要是江亭能让阮珩那一房大小事都听他的,对太太来说倒是好事一桩,省了不少心力。
  何况,太太最在意的是下人是不是令行禁止,对自己的命令不敢有半分违拗。
  魏月融竟敢不听她的,就连那个小小的松云,从前那么胆怯乖巧的样子,如今跟他混了几个月,竟也变得可恶起来,都敢不拿她的命令放在眼里了,这是太太绝对不能容忍的。
  太太本来就生着气,恨不得一把将松云抓过来给他灌了药,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
  可是到了晴雪斋,徐嬷嬷却颤巍巍跪着,禀报说不知道松云去哪了。
  太太气了个倒仰。
  她命下人四处去寻,松云没那么多鬼主意,太太知道一定是魏月融提前把他藏起来的。
  松云绝不可能跑到府外去,一来大门小门都把守得很严格,二来除非松云这辈子不想再跟着阮珩了,否则他一旦擅自逃出府去,阮家就不可能再让他进门。
  可是,阮宅这么大,犄角旮旯可太多了,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太太知道,这还得从魏月融身上着手。
  回到正房,魏月融还在原地。
  太太临走时交代了人把他看管起来,于是他只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并没有挪动。
  “把他外面这些衣裳给我扒了,捆起来丢到后院去跪着,一个时辰还不交代,就给我打。”太太交代下人道。
  很快便有几个婆子上来,七手八脚将魏月融穿的夹衫外裳都剥了个干净,只剩一身中衣在身上。
  这实在太过不堪,魏月融宁愿受拷打,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可是太太很清楚他最难忍受的是什么。
  可是魏月融依然没吭声,由着几个婆子用麻绳把他捆了起来,拖到了后院的鹅卵石地上。
  一桶井水劈头盖脸泼了下来。
  十月底的天气虽然还不算苦寒,可是冷风一吹还是能轻易将人吹透,何况魏月融身上只有一身浸水的中衣,立刻便觉得寒冷刺骨,发起抖来。
  阮家审问下人向来是用这样的法子,冬天叫人跪在雪地里,夏天就是叫人在烈日下暴晒。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没有喊叫喧哗,也没有血污伤痕,就能让人招供。
  因此不论是家贼失窃,还是私相传递,用这法子审人都是最干净而又有效的。
  就是耗费的时间长。
  有娇气的小丫头,没个把时辰也就招了,但也有难缠的,两天三天,热晕冻僵了也不开口。
  不过太太又不急,反正受苦的又不是她。
  *
  魏月融跪在院子中央。
  虽然难熬,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用坚持太长的时间。
  一早起来,他便叫松云到金香堂去,一有动静,就躲在佛堂的香案底下。
  阮家的下人虽然唯太太之命是从,但惊动菩萨的事还是要忌惮的,不可能轻易翻腾佛堂。
  松云只要藏得好,又有姨奶奶帮忙,就不会被找出来。
  而他也早就吩咐了身边人,一旦自己被太太扣下,就去白家找白升,让他立刻去请老爷回来。
  在太太跟魏月融起冲突的时候,老爷虽然一般不会刻意维护他,但他知道老爷也绝不会放任太太对他为所欲为。
  这不一定是因为魏月融在他心中有多要紧,而更重要的是这毕竟涉及到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如果身边人都能随意被太太处置,那老爷也太不被放在眼里了。
  魏月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笃定老爷这次会站在他这一边。
  这么多年来,老爷对太太总是尊重有加,这是因为如果没有太太当年的嫁妆,阮家很难说能不能支撑到现在。
  可是,老爷愿意为了阮家屈尊容让太太,不意味着他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太太力主阮珩这门亲事,并且同意江家的要求打掉松云这胎,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让阮珩成为第二个老爷,受制于江家,好让江家人彻底地牢牢地把握住阮家的这份爵位和尊荣。
  朝廷防范外戚如视猛虎,公侯之家也不能例外。
  老爷赞同这门亲事,是因为有了舅老爷的提拔,能让阮珩的仕途发展更好。
  但若是江家竟然有藉机拿捏阮家的意思,老爷必定是绝不会让步的。
  就是让松云打胎这件事,如果老爷知道,也是定然不会赞同的。
  不管太太再怎么势强,阮家什么时候都只能姓阮,而不能跟太太姓江,这是老爷的底线。
  因此,只要等老爷回来,魏月融笃定,太太很快就对他和松云无计可施了。
  可是,正当此时,正房那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第51章
  太太正坐在正厅里喝茶,一边等着搜索松云的结果,一边等着魏月融开口。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几个管事的仆妇纷纷回报,阮宅各地都没发现松云的踪影,就连厨房和茅厕也都找过了,也都一无所获。
  魏月融也没有要开口交代的意思。
  太太冷哼一声,她实在不想因为处置魏月融而闹得夫妻不和,但要是魏月融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不怕撕破脸,老爷就算知道了不高兴,又能奈她何呢?
  于是,她便吩咐下人,准备对魏月融动刑。
  倒是她身边的几个婆子迟疑了起来,颇有些不敢动手的意思,有胆子大的,还想劝阻几句。
  太太正想发作,叫她们麻利地动手,从院子里却响起一阵骚动。
  还没等太太反应,门口就闯进一个人来。
  太太冷不防吓了一跳,等定睛一看,才发现,闯进来的人,不是松云是谁?
  踏破铁鞋无觅处,人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松云一冲进来,便朝着太太如此问道。
  他问的自然是魏月融的情况。
  魏月融跟他说过,因为大公子还在宫里,太太一定不愿家中生乱,因此他这样去劝太太,一定能劝动太太的。
  但假如不测,便叫他先躲起来,免得被太太强行灌药。
  于是,松云原本是躲在香案下面的,可是,魏月融却没告诉他,若是他劝说不成,太太又没找到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搜查的人来了又走了,时间已经快过了一个时辰,松云从香案底下出来,由姨奶奶藏在小室中。
  他这才开始担忧起来,他忍不住地想魏月融在哪,太太找不到他,会不会拿魏月融撒气呢?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姨奶奶,可是姨奶奶只是一味地安抚着他,叫他别胡思乱想。
  可是松云不能不想,他虽然迟钝,但也很快想到了魏月融可能面对的后果。
  “太太找不到我,会逼问他,是不是?”松云急着问姨奶奶。
  姨奶奶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好好地藏着,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他就不白受苦。”
  姨奶奶这么说,松云就明白了,太太是不会放过魏月融的。
  松云简直恨自己,为什么这会儿才想到这么要紧的,虽然他求魏月融替他向太太求情,但要是魏月融因此受太太的折磨,他是万万不愿的,他宁愿自己的事情自己担当。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太太。
  *
  太太的脸上像见了鬼一样。
  今天这一天,家里就像反了天了一样。
  太太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呢,不仅魏月融跟她对着干,就连这个小小的松云,竟也敢面对面地质问她了。
  太太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即便是魏月融跟他对着干,口头上也从没这么不客气过,太太气得一下子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松云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因为担忧和恐惧,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刚才在院子里没有捉住他的仆妇们已经一窝蜂地围在了他旁边,拉的拉扯的扯不让他接近太太。
  “你这小奴才,是疯了不成?”太太身边的一个嬷嬷先开口斥道。
  太太这才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道:“他怎么样了,还不都是为了你,来人,先去把药给他灌进去,再说别的事。”
  自从太太早上下令,她身边的仆妇们就不敢怠慢,一边去找松云,一边便叫周医婆去开了方子,煎了一副落胎药随时备着,如今一见就要派上用场,马上便有人端了来。
  “我不喝!”松云大喊了一声,死命地挣扎着。
  虽然有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抓着他,可是松云扑腾起来可是很难把持的,他像个活鱼一样四处扑腾,手脚也抓挠着,没一会儿便伤了好几个人。
  还有人想端着药碗往他嘴里灌,松云却一手将药碗打翻,引起一阵惊呼,趁着混乱,从人堆里挣了出来。
  松云本想往正厅的后门跑,跑到后面去找魏月融在哪,却被太太一手拦住了去路。
  “小猢狲,还想跑!”太太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便想呼松云一大巴掌。
  松云被扯了一个趔趄,一时挣脱不了,又急又怒,一瞬间,便回过头去,在太太揪着他衣领的那只手臂上狠咬了一口。
  “啊!”
  太太吃痛,尖叫了起来,抓着松云的手也松了,旁边早来了好几个力大的婆子,将松云拽的拽打的打,要让他放开太太。
  可是,这回却是松云不想松口了。
  太太实在欺人太甚,不仅逼他打胎,还拷问起魏月融来,松云即便再怕太太,此刻也像疯了一样,什么都管不了了。
  几个人扭打到了后院门口,松云牢牢抓着太太的手臂啃,太太调用着,而几十个婆子丫头围着像马蜂群乱转,一片骚乱……
  “松云!”
  却有人在院中叫了一声。松云定睛一看,竟然是魏月融,正在后院石头地上喊他。
  他立刻松开了太太,在一众下人连忙去看太太伤势的当口,向院中的魏月融扑去。
  松云一看魏月融的样子,便哭了起来。
  要是早知道我魏月融为了帮他,要受这样大的罪,他是决计不会求他帮忙的。
  时序已经入了冬,可是魏月融身上就一身单衣,而他的头发衣服都是湿淋淋的,整个人冻得冰冰凉凉,一张脸已经苍白,而嘴唇是青紫的,不住地打着抖。
  松云哭着,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给他披上,又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身子给他暖着,一面道:“都是我害了你,我要是知道,我就……”
  还没等他说就怎么样,身后便传出了太太愤恨的叫声。
  “来人!把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刁奴给我捆在一块,着实往死里打!”
  “要打就打死我好了!”松云哭喊道,“跟他什么相干?我在孩子在,要想孩子死,连我也打死就是了!”
  早有几个仆妇拿了一捆麻绳来,将松云七手八脚地捆了起来,又拿了长杖来,随时准备动手。
  “别打!不能打!”魏月融忙乱地扑到松云身上。
  他完全没想到松云会自己撞上门来,本想着撑到老爷回家,便可稳住太太,对松云的胎儿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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