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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暮色[重生]——岁暮同归

时间:2025-05-22 08:58:14  作者:岁暮同归
  纪暮一时无法反驳,司家人确实出了名的宠妻,司逐行品貌出众,想谈恋爱确实不难。
  他无法想象司逐行对待爱人的模样,但一想到对他尚且这么好,对待喜欢的人应该会更加宠溺。
  能被司逐行喜欢的人,大抵是幸运的、优秀的。
  等菜上桌后,纪暮才发现司逐行点菜的时候还叫了个烧烤炉。
  司逐行将肉类放上去,解释道:“烧烤炉可以保温,但温度一般不能调得过高,因为老板在上菜之前已经烤了六七分熟,温度过高肉质会硬会焦,温度适中烤出来的肉才会又香又有嚼劲。现在初秋还好,再过一个月,天气冷,那肉一烤出来就会变油,像现在这种露天的烧烤只得等明年开春才能吃到了。”
  司逐行快速将肉往烤箱中心夹了一圈,然后将几个蔬菜围在外圈,继续解释,“烤这种肉有讲究,你可以同时放蔬菜和肉,菜放上去就可以吃,肉要等个几分钟,慢慢的一边吃一边放,想吃什么放什么。”
  说着将一片刷了蘸水的娃娃菜放在纪暮碗里。
  纪暮咬了一口,有点辣。夹着筷子的手顿住。
  纪暮喜欢吃辣也能吃辣,可惜上辈子发生车祸后医生要求饮食清淡,久了也就养成清淡口味。
  只是······
  纪暮本来不理解,但抬头看着司逐行一脸坏笑,瞬间明白过来。
  这人是故意的。
  司逐行半点不心虚,“看来我们口味一致,我也喜欢吃辣。”
  “所以你故意先将放了辣酱的菜夹给我就是为了看我能不能吃辣。”
  “哈哈哈,是的,顺便帮你添点人气,看你都快成仙了。”
  23岁的司逐行自来熟,纪暮无法招架。看了眼自己的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再看周遭穿着随意的众人,难怪被打趣。
  司逐行就想活跃个气氛,没想真的捉弄纪暮,“本来我还点了一份不辣的蘸水,现在看来用不到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刚刚给你的不是最辣的,现在这个才是。”说着又给他放了两片小瓜,淋了红彤彤的酱汁。
  接着又说道,“适当吃辣对身体有好处,特别是秋冬。受不了桌下有水。”
  纪暮拦住司逐行还想给他夹菜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一直喜欢吃辣?”
  “是啊,可能祖上是蜀渝人士。”司逐行一边回答一边夹起一片娃娃菜,咬两口,脸上露出满足模样。错过纪暮眼里的惊讶。
  在纪暮的印象中,司逐行不喜欢吃辣,而且是这人亲口承认。
  是为了照顾他的口味?
  纪暮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好友的亏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环顾四周,有人过生日、有人聚会、有人告白,在最普通的巷子里,烧烤味漫天中,勾勒着许多普通人完整的一生。
  在这场喧闹欢愉中,纪暮与司逐行的相遇,是重逢,是隔世经年。
  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加了微信。
  回去时明月高悬,给人间披上一层清辉色,路边银杏树逐渐变黄,偶有几片随秋风飘落,滚了几圈悄声落地。
  纪暮借着月光看着身侧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司逐行在父兄去世后初涉家族产业,短短两年内从不被人看好的闲散富二代一跃成为名震商圈的大佬,表面笑意吟吟、暗里手段狠厉,即便长着一张出众的脸,也没人敢和他开玩笑。
  但下班后西装一脱,养生壶里放一把药材,添水开电,随便打开一个节目,剧声水声交杂中,将自己缩在米白色沙发上打游戏,大佬秒变咸鱼。
  乱七八糟毫无依据的生活节奏。
  重生后的司逐行,年轻、热情、冲动,未经世间苦,活得恣意潇洒。
  月光之下,纪暮这抹困于长街深巷的异世之魂,在背负了长久的深重后,听着身侧之人的脚步声,身上重担开始变得轻盈。
  纪暮希望,这一世的司逐行,一如今夜的司逐行。
  纪家。
  又是一个周末清晨,纪暮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打开后,只见曾叔站在门外,“暮少,老爷叫你到书房去一趟。”
  曾叔在纪家工作了三十多年,从纪暮九岁踏入纪家大门时就是纪家的管家。他和纪家人相处时间长,纪家人敬重他,将他当半个家人。
  纪暮回纪家时身边无父无母,一应生活由曾叔安排。可能是怜他孤苦,曾叔对他一直格外照顾,上辈子纪暮住院,每天都是曾叔给他送饭,纪暮念恩,对他亦十分敬重。
  纪暮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好的曾叔,我一会儿过去。”
  曾叔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纪家这么多人,他最心疼的还是纪暮。但在他心里,纪暮也是纪家最乖的孩子,在得知他要辞职离家时十分不解。
  谁都不想低人一等,曾叔年轻时没办法才到纪家工作,好在纪家人体面,不会为难他,所以他一待就是一辈子。
  在他看来,纪暮出生比他好些,但所受的苦却一点不少,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够高,轻易放弃不是个明智选择。他知道纪见山让他来叫纪暮是希望他劝解纪暮,但他真的可能动摇这个从不诉苦的孩子吗?
  “暮少,我在纪家多年,老爷子在许多事上或许有偏颇,但他年纪越来越大,身子又大不如前,有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再怎么样,你那一份,他还是会留给你的。”
  纪暮眸子温沉,“曾叔,我也不想爷爷为难,但是舟哥会做得更好。”
  他知道曾叔的意思,他只是厌倦了被安排。
  曾叔长叹,“看来我是劝不住你了,你这孩子看着温和,脾气却最倔,年纪轻轻,别太崩着。”,说完拍了拍纪暮手臂。
  “是我的错,劳曾叔挂心,您的话我记住了。”
  几分钟后,纪暮收拾妥当来到纪见山的书房,清晨的光洒在纪见山身上,脸上沟壑愈发清晰,如曾叔所说,这个当了几十年纪家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真的老了。
  纪见山退休后喜欢练字,笔力苍劲,走势大开大合,字是好字,但纪暮觉得还是少了几分洒脱,许是执笔之人多思。
  纪见山身后提了一副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出自王维的《终南别业》,好诗,好心境,只可惜大多数人更喜欢追逐高处的风起云涌,哪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不愿意退一步安一世。
  十分钟后,纪见山最后一笔收尾,抬头看向纪暮,“你来了,除了你曾叔,全家就你最清楚我的练字时间,下次可以晚点过来,免得我这个老头子浪费你们年轻人的宝贵时间。”
  “爷爷说笑了,陪您怎么是浪费,爷爷的字好,能一观是我的福气。”纪暮聪明,真心想捧着人,能让人看不出分毫心思。
  纪见山听了,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他将刚写好的一副字拿给纪暮,“来,念念,今天新抄的。”
  纪暮接过,念道:“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念完发现纪见山静静看着他。
  纪见山上了年纪,脸上皮肉松弛,年轻时不爱笑,老了也不曾变,站着不说话时面色更显威严。
  纪暮眸子温沉,假装不懂暗示,恭恭敬敬道:“爷爷这诗选得好,不过人生如意不如意,在我看来不是以金钱权势相衡量。万事只求半称心,偏我是个浑人,还是想求个完完全全的称心,至于结局如意不如意,我不后悔,亦不打算回头,多谢爷爷教诲。”
  纪见山愣住,没想到纪暮会这么直接,一点情面不留,同时又让人无法挑错。
  纪暮刚来纪家时,许多人轻视他双亲不慈不护,可正因为如此,纪暮一旦成长,铁了心离开,纪家再无人可牵绊住他。
  纪见山不知道,上辈子的纪暮念着恩,心软过,输得难堪又狼狈。
  “一周过去了,你还是想走吗?”
  “是的,爷爷。”
  “小暮,你真的不介意小舟进公司吗?”
  纪暮耐心解释,“爷爷,真的不介意。”
  “离开纪家后,你想要什么?”
  “全凭爷爷做主。”
  纪见山看着软硬不吃的纪暮,心里憋闷,挥手道,“你先下去。”
  话没说完自己先转身,像是气不懂事的晚辈。
  纪暮深深看了眼纪见山,鞠躬行礼。
  欠与不欠,时候到了终该有个了断。
  “是,爷爷保重。”纪暮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刚出门口,突然伸出一双白皙细嫩的手将纪暮拉住,在他出声前,伸出纤纤食指比了个噤声动作。
 
 
第9章 受伤 你也让我后怕
  手的主人是个十八岁的少女,皮肤白皙,眼眸清亮,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意在提醒纪暮别说话。
  随后揽着纪暮手臂将人带回自己房间。
  女孩叫纪幸,大伯纪鸿的女儿,纪家孙字辈唯一的女孩,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连一向严肃的纪见山都宠得不行。
  关上房门,纪幸抓着纪暮的手松开,改成双手环抱住纪暮。
  “三哥,我回来了。”话音泠泠,雀跃之声难以掩藏。
  纪暮初到纪家时,纪幸还是大伯母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纪暮看着她出生、成长,小小的粉团不知不觉间已亭亭玉立。
  可能是纪幸有记忆开始纪暮就待在纪家,所以她是纪家人里对纪暮最纯粹的人,加之纪暮脾气好,肯耐心陪她,跟纪暮很是亲近。
  纪暮已经许久没见她了,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心里柔和一片,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下周的票?”
  纪幸松开纪暮,“没办法,谁叫我女神这周要在宁城开演唱会。”
  说完从袖子里扯出两张票,眼神兴奋,双手合十恳求道,“三哥,你可以陪我去吗?求求你了。”
  纪暮对这个妹妹没办法,“好,怎么不叫舟哥陪你去?”
  小姑娘听了抱怨道:“大哥忙着没时间,二哥不靠谱,上次说好陪我去逛街,到了地方才知道他还叫了女朋友,让我当电灯泡。我只有你了,三哥。”说完大眼睛直勾勾、可怜兮兮望着纪暮。
  纪暮没法拒绝这个小姑娘,叹了口气答应。
  另外,纪见山好像还没告诉纪舟自己打算离职的消息。
  一看时间,“明天?”
  “对啊,三哥有事?”,纪幸可能是担心纪暮不陪她去,眼神带了几分哀求。
  纪暮见了心软,笑道,“没事。”
  纪暮今早刚接到中介的电话,说他想买的那套房子,房主在听完纪暮最新条件后同意卖房,毕竟有钱人也不会嫌钱多。但那个人提出要求,想要看一下购房者本人,约了明天下午三点见面。
  看了演唱会时间,下午四点半到七点半,好像也来得急,抬手抚了抚纪幸的脑袋。
  隔天,因为见房主的时间与演唱会开始的时间相近,纪暮从家里出发时带着纪幸一起,房东见过纪暮本人和名片后乐呵呵签了购房合同。
  比预想顺利。
  纪暮和房东聊房子的时候,纪幸在不远处等候,隐约听见谈话内容。
  纪暮靠近后,见她一脸凝重,紧盯着纪暮手里的合同。
  “三哥,你真的要搬出去住吗?”
  “小幸昨天在爷爷的书房门口不是已经听到了吗?”纪暮看着这个女孩长大,昨天她慌乱震惊的神情虽然很快被笑颜代替。但纪暮知道按着纪幸的性格,如果不是偶然听到他和纪见山的对话,知道纪见山在生气,她早就跑进去撒娇。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纪幸连忙解释。
  纪暮也知道,她只是想将回家的喜悦分享给家人。
  “小幸别担心,三哥是个大人了,搬出去住是很多成年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我和爷爷没吵架,你不是也听见了吗?”纪暮轻声安慰。
  “可是我还听见你要离职,还提到大哥,这件事是不是和大哥有关?”
  纪暮刚想出声,纪幸又接着说:“三哥,是不是我们......”
  纪暮看着逐渐学会忧愁的妹妹,他知道纪幸以后会知道纪家并非如她表面所见,但仍旧不希望她过早接触亲人间的亲疏算计,温声道:“不是,别瞎猜,小幸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爷爷,我也是他的孙子,如果我不提,他不会把我赶出公司、赶出纪家。”
  “而且我出去住又不是不回来了,到时候房子装修好了,你可以随时过来。”
  纪幸听完紧绷的小脸缓了几分,没过多久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纪暮明白自己与纪家的关系不可能那么快一刀切断,纪见山还活着,以后难免还是要碰面。
  有些事只能慢慢来,不然多疑的人不会知道他是真的甘愿退出纪家。
  两人赶到音乐厅时,行人已陆续入座。
  纪幸从小学习乐器,涉猎乐器不少,尤爱钢琴和小提琴。纪幸自身实力不凡,她崇拜的人自然不简单,只是纪暮没想到她的偶像是天才音乐家白雯。
  白雯出身音乐世家,名声享誉国际,是音乐界闪亮的明珠,同时也是司定渊的妻子,司逐行的大嫂。
  外界传闻司定渊宠妻如命,从不错过妻子的每一场音乐会。纪暮静默不言,眼神却巡视四周,果然在前排发现了与司逐行几分相似的司定渊,心里产生结交的念头。
  上辈子司家三父子的灾祸皆是人为,司家人于纪暮有恩,纪暮想阻止悲剧发生。
  他可以选择找个机会提醒司逐行,但这辈子的司逐行太过年轻,司定渊是最好的人选。
  白雯精通多种乐器,最爱箫、笛、古琴等传统乐器,但她作为音乐界的天才,钢琴小提琴也是业内翘楚。
  这样一个天才,上辈子司定渊死后,再也不肯在人前演奏,被许多人叹惜。
  司定渊不肯错过白雯的每一场演奏,司定渊死后白雯再不敢抬低眸望台下。
  纪暮不懂司家人的深情,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懂司逐行的善意,不懂为什么司逐行会拼命抓住坠入深渊的自己。
  突然,台下灯盏尽灭,舞台中央投射的白色灯光成了唯一一抹亮色,众人眼神倏然聚焦台上。
  白雯一身紫色曳地长裙缓缓走来,对着台下一片暗色,眼睛直直望向一个地方,轻轻一笑后弯腰行礼走到钢琴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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