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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邵逾白喝了口水,把先前扔在桌子上的档案又拿起来翻开,眉毛紧蹙,仿佛在疑惑为什么这种人渣能活这么久。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索,邵逾白走去开门。
  ……
  ……
  ……
  当余逢春在系统实时录像里,看到邵逾白接过一条天蓝色毯子的时候,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邵逾白被捕,云阙被政府征收,余逢春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那条天蓝色的毯子被他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枕头上。
  没想到邵逾白居然专门派人把毯子找了回来。
  余逢春抱膝坐在床上,觉得有点暧昧。
  “他真的很爱我。”他转头跟0166炫耀,“而且离不开我。”
  0166:[……]花钱买实时录像,就得出这屁结论。
  正经的系统有别的疑虑:[邵逾白是下令杀他们了吗?]
  余逢春还在看邵逾白叠他的毯子,闻言挑眉,切换录像。
  一片空旷的场地上,白光闪过,地上只有一滩灰。
  余逢春小手一摊:“死了。”
  他真的不太在意那四个人渣的结局,如果他们当时在余逢春的舰队上,那出事的下一秒钟就会被填进炮弹里轰出去,用他们的那条烂命做最后一点贡献。
  0166也不在意,它只是关心主角毅然处死这4个人,是否意味着:[主角他……]
  “邵逾白一直就是这样的,”余逢春躺回床上,把屏幕调整更大,“他不仅是我的副官,更是指挥舰上权利高过我的人。”
  统一作战时期,即便只有余逢春副官的职权,邵逾白手里都掌握着一支警备队。
  他要处理的可不仅仅是照顾余逢春的生活起居,还有很多阴暗且见不得光的事。
  你不能指望一个战士全然光明磊落,因为战争不是这样。
  况且只是杀几个有罪的人而已,怎么了?
  余逢春满意地看着邵逾白如对待皇帝一样对待那块毯子,心想都把毯子接过来了,见他还远吗?
  ……
  第二天,监狱里少了四个人。
  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但整座监狱的氛围异常凝重,了解内情的人都躲着余逢春走。
  余逢春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整天的特殊对待,甚至在吃完晚饭后,问狱警下次能不能多几块小饼干。
  狱警听完脸都僵了,但还是勉强点点头。
  见他同意,余逢春试着得寸进尺。
  “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吗?”他问,“或者你愿意告诉我,怎么去找某个姓邵的人吗?”
  狱警:……
  “你在说什么?”
  看得出来这位长官不是表演专业毕业,表演痕迹非常明显,好像刚才答应下次送曲奇来的人不是他:“你能不能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能到处乱走的人吗?”
  被拒绝第一千万次的余逢春:“好吧。”
  他闷闷不乐地转身,去别的地方给自己找乐子。
  0166安慰道:[他可能觉得你的决心还不够。]
  余逢春:“对,我应该去杀一头恶龙,然后把金蛋送给他。”
  忍耐是很好的品德,值得拥有并长期磨砺,余逢春正在极力忍耐。
  而等他回到寝室,看到那块端正叠在自己枕头旁边的天蓝色毯子时,余逢春终于爆发了。
  “去他的!”
  他把毯子扯开扔床上,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0166,把地图打开,定位主角的实时位置。”
  一点白光从余逢春眼中闪过,刹那间,庞大的精神力如溪流一般快速向四周蔓延,不露痕迹地将整座监狱覆盖。
  在这样强悍的精神力面前,只要余逢春想,整个世界都向他敞开。
  牢门自动弹开,虚拟的路线图在余逢春眼前浮现。
  本来想给邵逾白留一点自我思考的空间,但现在看,这王八蛋就适合入室抢劫的爱情。
  ……
  邵逾白听到敲门声。
  这个时间不该有人来打扰他。
  熟悉的波动如丝绸一般从手臂上划过,邵逾白挥手熄灭光脑投出的文件,起身去开门。
  门外没有他想见的人,但精神力的波动仍然存在。
  邵逾白意识到什么,迅速回身,一个凌厉的拳头就在那一秒钟挥向他的脸。
  余逢春的脸就在拳头后面。
  邵逾白没躲,挨了一下。
  见此,余逢春二话没说,又踹他了一脚。
  邵逾白还是没躲,不知道是不怕疼还是怎样,他的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余逢春。
  余逢春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原本蓬勃的火也有熄灭的意思。
  “看什么看?!”他不耐烦地问。
  “你怎么过来的?”邵逾白问。
  余逢春冷笑一声:“我再不过来,恐怕有人要把我当傻子养了!”
  又是送毯子又是亲手做饭的,怎么?真准备让他把监狱住成家吗?
  邵逾白:“那条毯子你很喜欢。”
  他被打了一拳,且余逢春完全没收力,脸上那块儿很快就泛起一片红,瞧着可怜兮兮,好像不占理的人是余逢春。
  “……”
  余逢春闭上眼,拼命回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理由。
  “为什么不见我?”
  “我没有。”
  “别跟我扯谎,你说没说真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
  谎言被拆穿,邵逾白眉眼低垂,不再言语,转身打开房门,目光始终不肯落在余逢春身上,仿佛那扇破门上有多值得关注的东西。
  “你应该离开。”他道,音色压抑,手指在门框上用力,压出白色的裂痕。
  余逢春站在他身后,闻言脸色阴沉,马上就要发火,但发散的精神力像海底的藻类,敏锐地察觉出邵逾白情绪的变动。
  “你在怕什么?”
  一片死寂的对峙中,余逢春没忍住,问道。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第19章
  邵逾白怔然般松开手, 眉眼间不动声色,难以辨别喜怒。
  黑夜与宁静一同朝他们涌来,邵逾白音色低沉黯哑:“我没有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余逢春问。
  他上前一步, 指尖轻而又轻地落在邵逾白手腕上。“看着我。”
  邵逾白转过身。
  月色下,余逢春的皮肤白得接近透明, 美又不真实, 仿佛天外之人, 只可远观不能触碰。
  一旦妄想, 便会如云雾般在指尖消弭, 然后再也不见。
  邵逾白已经很多、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怔怔地看着, 目光不住地流连, 要将眼前景象刻入永生的记忆中。
  余逢春询问的眼神太过明显,邵逾白感受到了,却仍旧一言不发, 仿佛指望这一刻的沉默能回答所有的问题。
  面对他的躲避, 余逢春沉默片刻, 缓缓开口:“六年前, 联盟连发三道命令, 召我返航回中央接受质询, 我知道, 只要我去了, 就再也没有见天日的时候。
  “……你也知道。”
  沉静似水的眼眸终于在此时泛起波澜, 邵逾白手指微颤,定定注视着余逢春的眼睛。
  良久后,他终于开口:“你不该过那样的生活。”
  “是, ”余逢春笑了一下,垂眸思量, “所以你放我走了。”
  寥寥几句,并没有道出多少心酸无奈,仿佛那日发生的所有事,都可以在谈笑间轻易翻过。
  邵逾白的呼吸却乱了。
  ……
  六年前,联盟连发三道命令,急不可耐,要求指挥舰Y立刻返回中央接受质询。
  邵逾白仍然负责余逢春的近身看管事务,于是在收到命令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余逢春身边,本以为会看见一片狼藉,不成想余逢春却异常平静,见他来,还招呼着他尝了尝桌上新做的奶茶。
  “我认命了。”他对邵逾白说,姿态很放松。
  “今晚舰队就会启程,你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必跟来,”余逢春继续说,假装没看到邵逾白紧绷的嘴角,“现在虽然战争胜利,但还有一些流窜出去的异族没有清理干净,你们得小心。”
  交代完事情,他端起自己那杯,放在唇边吹散热气,喝了一口,而后忽然笑了。
  “今天一别,以后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他说,眉眼微微垂下,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却不是为着自己的结局。
  “……”
  邵逾白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余逢春蜷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像以前的每一个午后。
  人造亮光洒在额前,给他铺上一层柔软明亮的光影,将所有烦恼遮盖,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躯壳。
  余逢春抬起头,盯着邵逾白看了许久,目光掠过他握紧的手指。
  他难得宽和道:“这不是你的错,邵逾白。你已经尽力了。”
  我没有。
  在那双黑亮的眼眸中,邵逾白想。
  我还没有尽全力。
  望着余逢春的眼睛,一个从很久之前就暗暗酝酿的想法,忽然在这一刻占据了邵逾白的全部思绪。
  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人都会说这个念头是完全疯狂,是自寻死路,可邵逾白却突然觉得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点子。
  他要放余逢春走。永永远远的离开。
  这个想法出现得如此顺理成章,仿佛多年前余逢春亲手埋下的种子,终于在邵逾白的身体里生长发芽。
  ……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后面发生了什么。”
  陈旧空旷的囚室中,余逢春的嗓音罕见的有些踟蹰。
  “看管我是你的职责,我逃走,而联盟数据库里的基因密码又被无故删除,你当然要负全责……”
  声音顿在唇间,邵逾白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他轻声说:“我没事。”
  无论当时联盟决定如何处置,放在如今的结果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况且邵逾白早就决定为此不惜代价,那个午后,余逢春听完他的计划以后瞪大的眼睛,是邵逾白穷尽一生也无法再见一次的景色,同样也是可以支付任何代价的完美报酬。
  他曾计划过说许多话,但当巨轮即将碾过头顶,邵逾白发现很多都没有必要。
  只要余逢春是自由的,只要他能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
  那无论是怎样的天高水长,他们总会有再见的一天。
  那些话总有机会说出口。
  邵逾白真是这样想的,然而世界不喜欢余逢春,也不喜欢他。
  从出逃到确认死亡,一共不到48小时。
  没人知道余逢春为何会遇上那队潜逃的异族,更没人知道为什么在自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余逢春选择了同归于尽。
  好像这注定就是他的结局,他以一名军人的身份加入战场,最后也以一名军人的身份死去。
  他的逃离和自由,只是一场绚烂又虚幻的烟花,须臾的美丽光影还未彻底留存,便自己消散。
  邵逾白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我后来……去了那里几次。”
  他小心地将余逢春的手握住,指尖搭住面前人的脉搏,眼睫低垂,甚至不愿提起余逢春身死之地的名字,只用“那里”代指。
  “只找到了许多的机甲残骸。”
  没有你。
  人的尸骨不可能在宇宙环境中存留太久,且余逢春引爆异族战舰的行动太决绝,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邵逾白没有心存妄想,可他还是去了一次又一次。
  好像总得见着点儿什么才能死心,才能把一腔痛恨咽下去,装作无事地往下走。
  “我想了很久,你为什么一定要死,我控制不住地想。”
  颤抖的手终于抚上余逢春的脸颊,轻柔得如同对待一块将要碎裂的瓷器。
  邵逾白注视着余逢春的眼睛,面上缓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后来我大概明白了。”
  “你不是不想活,你只是不想过没有尊严的生活。”
  “……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眼神灰暗,“我该准备得更好的。”
  一滴泪,不期然滴在余逢春的掌心。
  “闭嘴!”
  余逢春无法再忍受邵逾白赐给自己的自我折磨,好像利用回忆对自己进行无休止的惩罚,正是邵逾白为余逢春服丧的手段。
  他咬着牙说,拽着邵逾白的领口,把他用力往边上一扯一拽,把还站在原地的邵逾白推到床上。
  身体与木板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邵逾白双臂半撑着身体,愣愣地看着余逢春一脚踹上房门,反手脱掉上衣后朝他走来。
  “看清楚,邵逾白!看清楚!”余逢春露出一身伤疤,咬牙切齿,“我人还在这儿,我没死!”
  “……”
  邵逾白不答,神色仍然是恍惚的,余逢春二话没说便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按住其中一道伤疤。
  正是心口那一条。
  “你感觉到了吗?”余逢春将邵逾白的手死死按在胸前,急切地问,“我的心在跳,我是活的!我回来了!从前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苛责自己?”
  温柔的皮肤下是稳定的心跳,邵逾白眨眨眼睛,看清了余逢春眼角那滴将要溢出的泪。
  “我是为你回来的,邵逾白,”
  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听清楚了,我是为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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