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和玫瑰激战着,很快又纠缠在一起。
安奕竹的獠牙在这个瞬间伸出,她这次根本不给郁谷秋任何准备机会。
对腺体也没有舔舐,而是用力的啃咬上去。
咬破腺体柔软的阻隔。
郁谷秋不受控制的发出轻哼。
疼痛和酥麻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也用力抱住安奕竹的后背,将指甲深深刻入安奕竹的皮肤,要撕碎她似的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安奕竹衔住郁谷秋腺体,一边舔舐着让郁谷秋放松,一边獠牙更加用力。
信息素大量涌入,直到郁谷秋无法承受,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打开腔体。
只要腔体打开,那就是永久标记!
郁谷秋身上将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样的诱惑,对安奕竹来说非常致命的。
安奕竹最终还是在郁谷秋用力的刮擦中回过神来。
那不是郁谷秋来自Omega的求饶,更像是另一种宣战。
她们好像不是在……,而是在做恨。
积攒在相互之间的误会,交杂着那些怨恨都堆积到了一起,像两颗越滚越大的雪球碰撞在一起。
极大的冲击,让雪球破碎了一地。
但安奕竹总感觉,或许这些猜忌反倒正是她们之间树立着的最后一道墙。
没有这次挑拨离间,安奕竹也需要用上三年五年才能向郁谷秋真正证明自己。
但现在不用了。
她会在今天就强行证明,自己永远不会离开郁谷秋。
如果郁谷秋不能接受,那就把她揉进血脉里,再证明!
直到,郁谷秋能接受为止。
无论用什么手段。
安奕竹抱起软若无骨的郁谷秋,站到淋浴器之下。
水快速冲刷着二人。
“不是要洗头吗?我去帮你洗。”安奕竹在水中说着。
郁谷秋迅速闭上眼睛,只是扑在安奕竹身上,狠狠地咬在她的肩头。
作为刚才粗暴行为的报复。
郁谷秋很喜欢那个位置,总是对啃咬那边情有独钟。
安奕竹手里挤着洗发露,她轻轻揉搓着,手指游走在郁谷秋的发缝之间。
郁谷秋也偷偷在手上挤上沐浴液,直奔着刚才用指甲划破的位置。
“嘶——”偏碱性的沐浴露碰到破皮的伤口带来足够的刺激。
安奕竹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嘀咕着:“不愧是恶毒大反派,好凶狠的报复手段。”
郁谷秋没听懂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倒是因为后半句话挪开了指尖。
只是在那之后,她在安奕竹精湛的手法下,带着疲惫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头发洗好了。
郁谷秋也缓过神来,安奕竹正在帮她擦干头发,她从安奕竹的手里抢过毛巾自己来。
但身前空荡荡的,让郁谷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好意思。
即便她们是妻妻,即便她们亲密。
但当郁谷秋心中的怒火和烦闷一起消散的时候,羞涩还是越过其他情绪占据了她清晰的大脑。
她不由得转过身去。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郁谷秋放下头上的毛巾,试图往身上裹。
安奕竹盯着郁谷秋洁白的后背,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她一直等着郁谷秋擦完头。
看到郁谷秋的动作,安奕竹用食指戳在她的脊背上。
郁谷秋的身体一震,却没有说话。
两级氛围奇妙反转。
安奕竹心想,这或许是她难得能支棱的好机会。
她靠近郁谷秋问道:“你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连你身上有多少根绒毛都数清楚了。”
郁谷秋马上回头,捏住安奕竹的脸。
这位赘A,现在好像太过嚣张了一些。
“你倒是说说,有多少根?”
安奕竹低下头,好像在偷看答案。
“嘶——”脸上受到制裁,被掐的力道更重。
“我现在是发热期,并不是原谅你,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郁谷秋这才重新板起脸来。
只是冷漠不在。
冰山融化得迅速,想要重新冰封,有些困难。
郁谷秋已经自洽。
把安奕竹锁在家里就是了,管她是不是卧底,没法沾花惹草,更没法兴风作浪。
就可以了。
“明白。”安奕竹丝毫没有介意郁谷秋的态度。
安奕竹已经明白了,这位口嫌体正直的冰山美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多爱她这个小赘A。
安奕竹露出明媚笑容看着郁谷秋。
既没有来时的愁容,也没有刚才的疯狂,眼里只留下郁谷秋,容不下其他。
郁谷秋啊,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即便是在“背叛”的前提下,你可以仇视孟嘉高,无视林梦,却唯独无法把我踢出你的生活。
你爱我,毋庸置疑。
郁谷秋见安奕竹看着自己的表情,柔情似水,在用眼神诉说着很多东西。
大概都是些只要说出来一定会被自己嘴硬否决的东西。
郁谷秋被安奕竹的炽热眼神所灼烧,不再看她,准备穿上睡衣离开。
却被安奕竹拦住去路。
这次轮到安奕竹发起攻击。
“你不想知道,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吗?”
郁谷秋的被抱到洗脸台上。
洗脸台冰凉,睡衣也被洗脸台染上湿气。
安奕竹的手并不老实。
她又开始在想象的画布上勾勒起郁谷秋的曲线走向。
这次信息素浅浅的,没有参与。
冰山被安奕竹含在嘴里,化成了一滩水。
冰川消融,万物复苏。
千年寒冰霜冻寒气逼人,融化之后却香甜可口。安奕竹觉得,这时自己应得的。
郁谷秋也在这时明白了安奕竹所谓的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和心一起飘到了云端,轻轻晃悠着。
原来不是Alpha对Omega的喜欢,是这种意思。
是女人对女人的喜欢,是这个样子。
学习能力极强的郁谷秋在这一瞬理解并吸收了新的知识。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郁谷秋伏在安奕竹的肩头,缓了会儿,她只知道,这一缓好像比标记花的时间还有,她眼神悠悠推开了安奕竹。
安奕竹向后站了一步。
郁谷秋从洗脸台上跳下来,却是腿上一软,又扑进了安奕竹的怀里。
把人正好推到了玻璃滑门上。
薄薄的磨砂门颤了颤,印上了安奕竹的模样。
“懂了。”
郁谷秋声音冰冰凉凉,却有些哑。
第79章 小竹可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磨砂玻璃门发出声响。
滑门总是那样不牢固。
无论滑扣锁得有多紧,总是容易松动。
而磨砂门上印着的流水画作却极为艺术。
那是交叠着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深深浅浅幻化做一幅水墨画。
高山流水。
水流激荡。
奇峰怪石。
最后安奕竹的手按在磨砂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印,像平常留下签名一样。
……
郁谷秋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这两天也没机会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沉沉,睡到现在。
但是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也才早上四点。
窗外的太阳都还没有上班,她先醒了。
精神上休息充足,身上却酸痛无比。
她转头就看到安奕竹在身边,半蜷着,手脚都抱着她,像一条大蟒蛇。
郁谷秋没着急叫醒安奕竹,只是闭上眼,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
她还没想好怎么把安奕竹锁在家里更好。
直接把画室计划取消吧,改成小黑屋就很好,把她锁在里面不让她出门。
每天可以晒太阳,可以画画。
每一段饭都由自己做好了,送给她吃。
郁谷秋想着想着,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的恶趣味。
她拽了拽被子。
现在的她情绪彻底被抚平了。
她有不满。
不满在于,她也意识到,自己离不开安奕竹,偏偏这次的事情有安奕竹掺和进来。
她不能接受自己已经重视安奕竹到能影响判断的程度,安奕竹却有可能对自己并不真心。
但现在这种不满,没有了。
行动是最真实的。
无论是安奕竹最开始的疯狂,暴力,还是后来的温柔,小心。
都向郁谷秋好好转达着她的心意。
有些话说了,郁谷秋未必会相信。
但有些事做了,郁谷秋是冰山,却不是木头,她是能感受到的。
这或许就是很多人的婚姻能做到床头吵架床尾合。
她们妻妻之间也是,灵魂的配合跟身体的配合都缺一不可。
安奕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自己。
郁谷秋看着安奕竹唇角还没消退的破皮印记。
她戳了戳安奕竹柔软的脸,提起嘴角的肌肉,看得更清楚一些。
小虎牙从唇下露出来。
在郁谷秋愣神的瞬间,随之而来的是安奕竹自己露出的笑容。
“你醒啦,醒好早呀。”
安奕竹慵懒的声音像是顺着郁谷秋的指尖传进她耳朵里的。
郁谷秋下意识缩了缩手指,但很快又拉扯起安奕竹的唇角。
“你没事干,我还忙得很。”
安奕竹马上凑近郁谷秋,挽留着温存,讨价还价起来:“再躺三分钟。”
郁谷秋拿她没办法,闭上眼叹了口气。
倒是安奕竹缓了缓,想起郁谷秋现在的处境,确实有得忙,昨天晚上的时间都被自己霸占了。
安奕竹睁开眼,看着郁谷秋的侧脸小声问道:“你今天要忙光影的事,还是集团的事?”
郁谷秋以为安奕竹缓过神了,也睁开眼,身上动了动,却没挣脱开安奕竹。
她只能平静问道:“我可以让你回来,但是,你这个在我身边做卧底的人,问这些,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说过,我没原谅你,现在我只是让你执行乙方的职责。”
昨晚的相处太过融洽,让安奕竹忘了,自己甚至都还没有解释过。
“对哦,昨天没机会说。我回来是想跟你解释的!”
郁谷秋看向安奕竹。
眼神是在说:怪我咯?
安奕竹认怂,小声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我一直担心你把我当做疯子。因为我的故事说起来有点离奇……你愿意听吗?”
“爱说不说。”郁谷秋没有耐心等安奕竹卖关子,准备起床。
“我说,我说,我这就说!”安奕竹急忙把郁谷秋锁在怀里。
然后开篇第一句:“我来自一个没有ABO分化的世界。”
“……”郁谷秋看向安奕竹,嘴角抽动着,真的有些生气了,“我给你机会,不是听你说这些胡编乱造的!”
安奕竹却稳住她:“不是的,郁谷秋,你难道从来不觉得,我对于自己Alpha分身的态度非常奇怪吗?”
“那不是因为你分化得太晚了吗?”郁谷秋反问。
“分化得晚,就有我这种吗?”安奕竹都懵了,还以为自己这话是很有利的证据呢。
但郁谷秋还是回想了安奕竹以前古怪的表现。
安奕竹闭上嘴,等待郁谷秋的反馈。
毕竟这就像有人突然跟自己说:我来自一个没有男女之分的世界,你不觉得我对我是女人身份的态度很奇怪吗?
郁谷秋像是接受了安奕竹的第一句话,反问着:“这就是你说,你对我不是Alpha对Omega那种喜欢的原因?”
安奕竹重重点头:“对!哪怕我喜欢的不得了!但我那时还不习惯什么Alpha的身份,所以是以女人的身份,喜欢着你!”
郁谷秋感受了安奕竹的激动,也感受到她挪向自己的挤压感。
郁谷秋想起了昨晚,她和安奕竹之间的快乐。
她现在才是真的懂了。
郁谷秋扭过脸:“继续。”
安奕竹想了想,不知道该继续往哪个方向解释。
但既然决定和盘托出,就不要只说自己和孟嘉高的阴谋没有关系。
她想更多得说说自己。
“我在那个世界,生了一场病,导致下肢瘫痪,我来到这儿却奇迹一般好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在这儿的人生,就跟做梦一样,我真的怕我的梦会醒,特别是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格外珍惜。”安奕竹抱着郁谷秋的手更紧了。
郁谷秋的关注点却有些奇怪:“这就是你不喜欢穿拖鞋的原因吗?”
郁谷秋没有那么好糊弄,每一个细节,她都需要佐证。
安奕竹扬起脑袋,说道:“你怎么知道!是的,我很喜欢脚底和地板接触的感觉,特别是木质地板。不过,你给我买的拖鞋,我也很喜欢……是情侣款。”
郁谷秋看着安奕竹那兴奋的样子,几乎幻视到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摇晃着尾巴的样子。
郁谷秋却把安奕竹的“狗头”按回到枕头上,并说着:“继续。”
安奕竹靠在枕头上,说:“我在那个世界,是一个插画师,最后画的插画,就是关于这个世界的小说。”
“小说,插画?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郁谷秋理解着。
安奕竹点头:“是,也不是。我来这里之后发现大部分内容都不一样了。”
郁谷秋甚至想起了安奕竹随意的一句话:“我甚至是大反派?”
安奕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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