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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信聊天短信(近代现代)——树上行歌

时间:2025-05-23 07:25:10  作者:树上行歌
  不过准确来说,高阶能力者对异能的掌控力远超出低阶能力者,只是他们各阶的评判标准不一样。
  D级的异能者即便发生异能暴动,也几乎不会造成大范围影响,导入官方通用的异能数值安全检测体系,他们的平均能力外泄值在50以下就会被判定为可控。
  而谢启刚才发了下呆,只是异能的自然外泄,就有海量的信息开始朝他汇聚,他小时候远比现在要弱,但一次“25异常值”的紊乱仍然几乎摧毁了他身处的建筑。
  S级的【风暴】,远远超出了常规风属性的能力范畴,碾压式的暴力与躁动,连续三期被评定为需要尽快进入秘塔,谢启能一直留在外界上学就已经是家世特权的体现。
  他日常被允许的能力外泄值上限仅有9,再低会被能力者保护机构声讨“忽视人权”,温天路是15,闻绛则是20,S级最高只能到20。
  某种意义上,他和闻绛的异能展现方式是两种极端。
  二楼有人在悄悄询问今天来的陌生客人是谁,又被别人打断,本不该听见的走动声和交谈声拉回了谢启的思绪。
  异能的外泄放大了听觉,若再进一步,他还能通过气流获得模糊的“触觉”,这搁在平时除了吵闹没别的用处,谢启让那些气流平息,把自己的感知降回正常水平。
  闻绛此时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气流一瞬陷入停滞。
  换衣间里,有人的指尖搭在礼服的布料上,顺着腰线向下,接着轻轻抖落开,轻薄透气的白色内衬拥有绸缎般的质感,能恰到好处地贴合肌肤,胳膊伸进袖管,传来彼此摩擦的细微响动。
  谢启的视线滑向桌面,耳朵渐渐烧红起来。
  异能值降到0,一切皆回归控制下,看不见的空气缓慢地,安静地重新开始流动,其他杂乱的声音尽数消失,唯独换衣室的响动在耳畔放大。
  这也是人之常情……谢启揉了下眉心嘀咕着,无意识看向闻绛留在外面的手机,屏幕上自动浮现最新发来的信息内容,他的视线因此停住。
  “谢启。”闻绛忽然在没有外人的房间里平淡开口,他知道对方听得见:“你是想聊天吗。”
  谢启一惊,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立刻转回紧闭的换衣间。
  闻绛的问句听着像个陈述句,边将扣子挨个扣好边指出:“我的衣摆刚才动了。”
  这是从哪形成的“自然风”啊?
  “......哦。”谢启顿了顿,混乱的思绪在被发现后倒是捋顺得飞快,他捂了把自己的耳廓降温,干脆长腿一迈,走到房门前随意说:“温天路问你跟谁跳舞,要我回他吗?”
  “都行。”闻绛整理好自己的袖口,顺势把手搁在裤腰上,尽显兄弟区区换件衣服的坦荡。
  谢启扭头咳嗽了一声,他似乎也是有几分“演技”在的,在用自己的手机翻出温天路的电话后,刚刚那种略微的不自在就全然消失,眼角眉梢皆露出明显的不耐,彻底成了另一种状态。
  “闻绛跟我跳。”谢启靠在门侧的墙壁上,冷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还有事?没事别问了。”
  啊,监护人之一上线了。温天路嘴边的笑容浅淡下去,声音听着倒是一如往常,“我很无聊啊,”他盯着大厅里来回移动的人头抱怨,“你们都没来,我只好主动骚扰你们了。”
  谢启并不给对方面子,闻绛拿起黑色的外套,听见门那边的谢启扬声说:“你手机里那一堆还不够你找吗?季家那个十三,还是十七号?他不也来,你和他跳不就得了。”
  这听起来可不像给“朋友”的编号啊。默默吃瓜的闻绛平静地把外套穿好。
  “啧,你今天火气真大。”哪有狗和人跳舞的道理?温天路笑了声:“问下而已,再说搭档又不固定——”
  “他只和我跳。”谢启强硬打断温天路的话,“你听不懂?”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有两股尖锐的,冰冷的气息通过电流浅浅交锋了一瞬,但在温天路重新开口后,那股凝滞的气氛又自然散去。
  “是吗?闻绛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温天路的话里仍旧带着笑意,似乎纯粹对此觉得新奇,“不过你是不是管他管得太紧了啊。”
  “闻绛也没说过我烦吧?他想拒绝我,肯定就直接跟我说了,他既然没说......那不就是人家的正常交友吗?”
  温天路换了个姿势靠在栏杆上,语气里显出几分混不吝来:“再说了,试一下又没什么坏处,你也不觉得闻绛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吧?”
  或者说,是那种稍微给点好处就能被轻松勾走,还自以为掌握着所有的主导权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用你来告诉我?”
  谢启的语气徒然低沉下去,温天路意识到对方这下真动了怒,对闻绛口头上的恶意揣测似乎远比“不被明确回绝的骚扰消息”令他恼火。
  “管好你自己手上的破事。”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粗暴挂断,温天路咋了下舌,倒是也习以为常,谢启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进了青池后才越发收敛。
  对方甚至收敛得太好了,搁在以前,哪是这么两句话就能结束的。
  一楼的人越来越多,二楼的看台因此变得显眼,温天路转身回了包厢,坐在沙发上重新翻起消息记录。
  都不需要可以刻意翻找,只用随手向上滑动一下,略过好几条自己的自说自话,闻绛发给他的最新的一句是“我单身”。
  片刻沉默后,房间里响起温天路低低的笑声,他笑得越来越畅快,余光中瞥见桌面上的那只今早做了半天的冰兔子,笑声才渐渐止住。
  兔子一直靠异能保持着形态,温天路扯了扯嘴角,那只兔子就变成股白色的冷气,转瞬间消散在空中。
  压下一丝浅淡的,没有根据的不快,温天路叹息一声,突然觉着自己也能理解林巡的某种心情,不论事实如何,也无所谓背后的具体原因,反正情感上,他越来越希望发出告白短信的就是闻绛本人。
  他滑动屏幕,姑且附和了林巡给出的头衔,给对方发消息:或许不是共同准男友。
  温天路:好像谢启也收到了呢。
  手机弹出新的短信,一直没改备注的“puppy”适时来问,能不能有幸邀请对方跳舞。
  嗯......所以是十三还是十七来着?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温天路弯弯眼睛,顺手轻快回复:滚。
 
 
第14章
  闻绛记得名字的“上层人”其实很少。
  把青池的上层交际圈看做一个整体,他原本一直在圈外,然后飞跃式地进入了最中心的小圈子,就像从山脚突降山顶,还是落在山顶塔楼的塔尖上,中间山路上的大部分人连看都不曾看到。
  这之中的许多人是想过结识闻绛的,一开始,他们衡量着这个忽然被钱朗带来的S级平民的价值,并不介意在得出结论前,先将礼物堆上对方的课桌。
  礼品不是早上突然出现,就是托管家或仆人捎来,也有的会在路过时喊一句“喂”,把礼物扔到闻绛怀里,闻绛几乎没见过他们的面,东西也很难找到退回的渠道,他很快就放弃了常规的对待礼物方式。
  钱朗对此也颇有微词,但思考方向和闻绛偏差不小,闻绛听见过对方嘀咕:“这也有脸送。”
  等闻绛和谢启变得稍微熟悉些后,很快就发现对方也和钱朗的想法近似,谢启见过两三次闻绛被堆满东西的课桌,最后一次出于好心,用异能把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
  “你的异能是演戏?”
  对于当时的谢启来说,能主动开口和闻绛多说两句,就已经是足够少见的情况了。礼盒从空中哗啦落下,在垃圾桶里堆成小山,顺坡滚落下来的方形盒子掉到谢启脚边,被对方踩扁踢回垃圾区内,闻绛看见里面露出什么亮晶晶的饰品。
  谢启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散漫地提醒闻绛:“你要是不想收,到时候就演好些。”
  闲言碎语里清冷自持,自尊心高的闻绛站得笔直,表情淡漠,他也从昂贵的礼物垃圾上移开视线,好像这同样不值一提。
  那种最典型的高岭之花多是这样,明明没有将这场示好游戏看作羞辱的资本,却依旧会产生愤懑,鄙夷和不甘。有的人喜欢百依百顺的情儿,有的人就喜欢这种带刺的,带寒的,因为更有成就感。
  闻绛对谢启强调:“不能太好。”
  “我也有限制。”一个演员老说不能演太好也很怪,闻绛没再多言,从谢启旁边经过丢下一句:“你要是有兴趣,记得来看。”
  谢启余光中瞥见闻绛几乎不会摘下的戒指。
  三天后,闻绛在青池剧场完成首秀,王子收起沾血的长剑,漫不经心地跨过地上镶满珠宝的王冠,他将黑色的手套放在胸前,朝台下优雅行下最后一礼。
  灯光熄灭,幕帘合拢,全场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的小声吸气,人们如梦方醒地看向彼此,观众席上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直至掀开幕顶,飞出窗外,整个剧场突然爆发出盛大的欢呼,掌声犹如雷鸣。
  谢启陪钱朗去了后台,故事中身负血海深仇,步步为营诛杀仇敌的主角敛去了肃杀锋芒,顶着张面瘫脸被感动的钱朗来回揉搓夸奖,和对方在台上极其鲜明与强势的形象相比,他现在的样子居然还对比出些慵懒和柔软来。
  闻绛看见谢启,继续之前的话题说:“还可以演得更好。”
  他又话锋一转:“但不能给你们看。”
  “……”
  谢启自己也不被允许在训练场使出全力。
  生活系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微妙,即便同为S级,也很难被人用同样的目光衡量,但闻绛得以借演出提醒所有人,他到底拥有顶级的资质。
  ……真是这样吗?
  先前那种听到“油性笔”啊,“水性笔”啊的对话时的微妙预感忽的再度漫上来,谢启鬼使神差地吐槽了对方:“这不就等于没有。”
  “有的。”闻绛满意地说,“等你们习惯了就能看到了。”
  他们这边氛围轻松,在另一套体系的审判之下,与谢启所说的一致,自那天起,随便送礼的行为锐减,成功降到钱朗比较满意的范围内。
  在闻绛看不到的地方,圈子依照自己一贯的规则运行,高位者决定低位者的权限,他们理应参与不同规格的游戏,享用不同等级的猎物,故自然而然地,之前的大部分人丧失了和闻绛攀谈结交的“资格”。
  之后偶尔收到一两份礼物,钱朗会率先给出意见,再后来有时会加上了谢启,闻绛一般会托着腮看他俩评判,结果怎么处理都会点头说好。
  他能看出朋友们的顾虑。那些礼物如果“不合适”,谢启表面不会说什么,但给闻绛送礼的人也不会出现第二次,钱朗则比较啰嗦,一定要和闻绛嘱托几句,但对方不是每次都能组织好语言。
  闻绛收到过一份附赠精美卡片的礼盒,谢启当时在场,他扫了眼卡片落款后冷笑了声,直接顺走礼物离开了教室,片刻后楼上响起一连串重物撞击墙面的古怪动静,钱朗和闻绛双双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收回视线当做无事发生。
  钱朗按照惯例要和闻绛说些什么,但表情又有些苦恼,憋了会儿只含糊地憋出来一个“太爱玩了,不太好”。
  闻绛知道钱朗其实说得很勉强。
  他和谢启就算自己不玩,也无法以批判的目光看待爱玩的人,哪会想那么多别的。真要细究这点,人家在这方面骂上一句,大概能把自己的很多朋友,乃至远近亲戚都给骂进去,委实有点自虐,他们的生长环境,也无法提供给他们这方面的道德土壤。
  他们肯定也觉得世上绝大部分人,并没有资格跟他们提这方面的要求。
  只是因为朋友主要生活在另一种环境里,且没有任何被同化的意向,所以钱朗和谢启才会把一些感觉算做过头的人给筛选出去,温天路和林巡甚至挤不进这一行列,毕竟那俩人的眼光其实非常挑剔。
  “也不用说这些。”谢启两手空空回来时,看见闻绛伸手摸了摸钱朗的头,没头没尾安慰对方:“很努力了。”
  谢启:?
  几个意思,一个人全程在教室坐着,一个人专门出去了一趟,到底谁在努力?
  “啊?”钱朗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少被人这样冒犯,闻绛想起他虽然常见钱朗跟别人一视同仁般的嘻嘻哈哈,但的确不曾见到有谁对钱朗“返还”。
  他移开手后钱朗也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哎呀”一声,突然站起来对着闻绛的头就是一顿乱揉,嘴上大喊:“哎呀,太怪了!好不习惯!”
  这也是交友代价的一部分吗。闻绛面无表情地接受对方的蹂躏。
  他抬起眼皮,看见谢启在门口盯着他们,表情是难以形容的微妙,干脆也朝对方抬了下手。
  谢启移开视线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又慢吞吞地移回来,最后凑过去低下头,闻绛的手就正好碰到对方柔软的发丝。
  “......太幼稚了。”他嘀咕着抱怨了一句,等闻绛主动拿开手后直起腰来。
  闻绛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清晰感受到青池所遵循的另一套标准,在那之下,好坏高低自有新的说法,礼物的事情如此,其他事也如此。
  他也曾在A级场的卫生间撞见某位外校生跪在温天路脚边,温天路当时看见他,还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跪在地上的人并拢着双腿,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闻绛很轻易地就扫见了脖子后面的数字。
  所谓十三号十七号,或许就是指这个吧,闻绛并不意外。
  屋里的“自然风”不知不觉间停了,闻绛最后轻碰了下胸前的银链,推门出去的时候谢启刚挂掉电话。他发现外面静悄悄的,工作人员一个也不在,再瞥一眼谢启的脸色,很快了然对方在生气。
  这也是常见的光景,谢启日常只有“凶巴巴”和“冷冰冰”两种状态,如果要闻绛来分的话,他还能给谢启分出“长时间生气”,“短时间生气”和“超短时刻生气”等小分支。
  随着闻绛和谢启越来越熟,第一种生气类型已经几乎见不到了。谢启听见开门声表情就缓和许多,转过头时只眼里还余点未灭的火气,他在看见闻绛后就突然僵住,闻绛看见那点残存的火星熄灭,谢启整个人都服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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