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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近代现代)——卡比丘

时间:2025-05-23 07:40:51  作者:卡比丘
  “李善情,”庄叙大概不打算回应一切与此有关的话题,松开他的手腕,“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是十分坚贞,然而李善情看到他的嘴唇被自己亲的亮晶晶的,觉得这些煞风景的话语也没有那么打击人了,义正词严反问:“什么叫我要什么,你不是也强吻过我吗?那时候我们也没有谈恋爱啊,为什么现在我亲你就不行?”
  庄叙被他说得顿了几秒,才吐出一句:“那现在两清了。”
  “哪里两清了,”李善情觉得自己很难得欺负得了他,有些想笑,得意道,“刚才你又没有反抗,不算强吻啊。”
  或许李善情还是太过厚颜无耻,让庄叙决定不再理会,庄叙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对李善情说:“我要走了。”
  “不要嘛,”李善情追着他想拦,失败了,便在后面说,“那我下了楼也继续追你。”
  “那是你的事,”庄叙没回头,道,“既然没有工作沟通,我不会再陪你玩你的游戏。”表情和语气都有李善情无法忽视的反感。
  李善情本来已被这一年来的攻击乃至辱骂训练得很少出现任何情绪,以为自己的心根本不会再痛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庄叙的眼神,愣了一下,发现原来伤心虽然少见,其实还是会有的。
  而且伤心比想象中多,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走路了,站在原地,看着庄叙。庄叙走了几步,不知为什么,脚步慢了些。
  走到电梯口,庄叙按了下行,电梯很快到了,门打开,有黄色的光晕照在他身上。依然不明原因,庄叙转头瞥了李善情一眼。
  庄叙的嘴唇干了,不过被李善情亲红了一些,再加上暖色调的光,让他看上去变得没那么难以接近。他也没有走进电梯,过了一小会儿,没看李善情,开口问:“你认路吗?”
  问完电梯门就自动关上了。
  李善情说“不认路”,也不愿往前走,想这次和庄叙告别后,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能逮到庄叙了。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他对庄叙,理智是知道并不能太过靠近,心里又无法远离,不见面可以满是大胆的绮念,见了面才知道,原来自己想那么多邪恶情节,侵犯庄叙,其实为了掩盖无序的茫然和伤心。
  好的一点是,正直和善良还是占据了庄叙人格的最底层。庄叙没有抛下假装不认路的李善情离开,等了一段时间,走过来,低声对李善情说:“不认路就跟我下去。”
  李善情“嗯”了一声,看庄叙在黑暗中像一个他无可能拥有的神祇般缓慢地靠近,平时匮乏的安全感更匮乏,低下的道德感更低下,一动不动地等到庄叙走到他面前,他又被引诱,仰起脸,又一次拉住了眼前那条被他扯得乱糟糟,还没来得及摆正的领带。
 
 
第35章 
  庄叙将这个安静得不可思议的李善情领下楼。
  起初,李善情在电梯里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开始只是身体靠得近,等庄叙察觉时,李善情的手已经搭在庄叙的小臂。
  李善情挽得很轻,只是指腹稍稍碰到庄叙的衣服。电梯内空间不大,若庄叙要把手臂抽出来,动作必定会很大,气氛将过于僵硬,也有刚接过几次吻的原因,庄叙最后没有动。
  不过到了底楼,电梯门开将要打开时,庄叙开口问:“可以松手吗?”
  李善情好像在发呆,抬眼看庄叙,有些呆滞地“啊”了一声。
  庄叙告诉他:“或许你无所谓,但我不希望被人看到。”出乎庄叙意料的,李善情并未争辩,或是耍赖,说“嗯,好”,便松开了。
  两人沿着酒店的走廊,向人声鼎沸的宴会现场走,经过一片有花的区域,李善情停下来,皱着脸,打了两个喷嚏。
  庄叙等了等他,李善情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庄叙以为他又要说讨厌利城的言论,但他突然说:“庄叙,你是手机设置了什么未知来电拒听,还是换了新号码啊?”
  庄叙并不愿直接回答,反问:“你有什么事?”
  “那个。”李善情说着,犹豫地皱皱眉头。
  自从方才庄叙明确地拒绝了他,走向电梯之后,李善情便莫名像是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开口的语气,都变得不太确信了。
  庄叙看了他几秒钟,李善情轻声说:“换了新号码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个?”
  为何要给?没有联系的必要。
  拖泥带水的关系已结束很久,未来更不可能再死灰复燃。
  如果真开发了新的需求,想找泄欲的玩具,可以去找他嘴里追着想上当的人,不必抓着一个不愿的人不放。
  庄叙并未说话。李善情等了一段时间,开口说:“好吧,你不想给就算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靠近庄叙一步,庄叙下意识后退,李善情的表情懵了懵,轻声解释:“我是想继续往前走,不是要怎么你。”
  “……”误会了一个人,至少应诚恳地道歉,这本是庄叙从小受到的教育,但面对李善情,庄叙的一切做法,就时常会扭曲、变形,回应的也只有:“那走吧。”
  在这条两三百米的走廊,庄叙的脚步沉得像走了几公里,而感到消耗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希望结束独处,与希望延迟分别,是客观与主观产生的不同结果,并不互斥。
  来到走廊的尽头,他们已经可以听到音乐声,李善情又叫了庄叙的名字:“我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有见面的必要吗?”庄叙问他。
  “我想见呢,”李善情坚持,“不违法吧。什么时候可以见?我知道阿姨好一点了,你今年会不会多来利城几次?”
  他的失落好像缓过来少许,又开始睁大眼睛,试探着纠缠。
  他挨近庄叙,从宴会场的方向,有几束光照过来,庄叙看清了他的脸,发觉李善情的面颊有少许脂粉的痕迹。
  李善情化妆,像灵魂为自己上漆,主要的目的不是变得漂亮,毕竟他很难再变得更漂亮,而是获得属于人类的色彩,以便融入社会。
  当他鼻尖的粉在接吻时蹭掉少许,露出几乎透明的平滑的皮肤,就露出属于灵魂的那种虚弱的马脚。
  “我不知道。”庄叙听到自己不够果断地这样说。
  李善情有些幼稚地怒了努嘴,轻哼了一声,说:“不想见我就小心点吧,别被我再抓到。”
  “抓到你又能做什么?”
  “强吻你咯,”李善情笑眯眯地说,“还能做什么?你下次要拒绝哦,不然还是不算呢。”
  这争论实在没有意义,庄叙没再说话。
  走进人群里,庄叙找到了周思岚,带他离开。许多人走过来送庄叙,在走之前,庄叙最后看了一眼宴会场,李善情正和一个青年创业人说话。
  那名创业人神色激昂,应该在表达意见,李善情则面露嘲弄之色,张嘴说了句简短的话,一下惹怒了对方。
  两人身旁的赵自溪有些焦急,想插话而插不上。不过在庄叙转弯到看不见他们的地方时,已见到有人走过去制止冲突。
  在回公寓的车上,周思岚有些犯困。
  他在来时的飞机上睡得太多,时差还没倒完,不像庄叙精神那么好。
  不过周思岚很有职业道德,不会让自己在车上睡着,看看窗外,又用余光去瞥坐在身旁的庄叙。
  庄叙上车后就一言不发,说沉思不像沉思,说生气不像生气,还换了几种坐姿,现在坐在座椅上,背又突然挺得很直,不知道在回味什么。
  因为现在已经知道庄叙和李善情谈过恋爱,两个人一起消失了大半个小时,而且周思岚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还知道庄叙在送花的人面前嘴硬说谎了,所以他选择了回味这个词。
  离公寓不远的时候,周思岚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来看,发现是一个新号码的短信,内容写:“思岚你好,我是善情。这是我的号码,请惠存。”
  出于礼貌,周思岚应该回复而后保存,但他现在知道了李善情的身份,马上拿给庄叙看,询问意见:“庄总,你看这个怎么处理。能存下来吗?”
  庄叙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了。
  周思岚不敢催庄叙,眼见屏幕暗下去,又赶紧点了一下让它亮起来,庄叙终于说:“你想存就存。”
  “那我存了,”周思岚便说,“万一有什么工作往来,也好交流。”而且如果不存,以后被李善情在什么场合堵住,周思岚很难招架。
  但是庄叙听他说完,又开口:“工作往来应该不会有。”
  虽然庄叙平日对他一直对待知根知底的晚辈的态度,心平气和,沉心静气,周思岚本也看不出庄叙在想什么,但庄叙这样一说,周思岚便不听不懂了,庄叙究竟是想他存,还是不想他存。
  最后周思岚存了,给李善情发了句场面话,李善情立刻回他:“下次来利城一定要告诉我啊,请你吃饭叙叙旧。”
  这又是什么意思?周思岚看了庄叙一眼,思考着回:“感谢邀请!不过我的行程都得跟着庄总,恐怕不是很有时间单独行动。”
  “那让他也来呗。”
  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周思岚有些愣住,看着手机,全然不知怎么回,忽然听见庄叙问他:“你在聊什么?”
  周思岚把手机递过去,庄叙看了一眼,过了几秒,说:“以后他再给你发消息,你不用回。”
  但是就是这样说了,庄叙没把手机还给他,好像是因为李善情又发了消息来。周思岚伸头过去看,见李善情说:“思岚,你们住在哪?”
  而后李善情发了他们所租住的公寓楼的名称,问“是不是这个,在几楼啊?我也从会场出来了,我的酒店房间漏水,今天能不能来你们那里打扰一晚?”
  庄叙把周思岚和李善情的信息设置了免打扰,把手机还给了周思岚。
  司机开近公寓楼时,庄叙听到周思岚说“好奇怪”,抬眼看到车窗上有一滴滴的雨水滑下来。
  利城五月几乎不会下雨,但这天下了,所以确实奇怪。驶下停车场,他们下车,进楼回到家,打开起居室的灯,外头雨居然还在不大不小地下。
  庄叙先处理了几项总部的工作,而后下楼到健身房跑了步,再回房洗澡。
  在浴室蒸腾的水汽里,他想到了李善情一年多不见,仍然直白但内容更为邪恶的声音,以及与从前全然不同的,充满欲求的嘴唇。
  庄叙确实不做李善情询问的那件事,这对他来说太过火,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一个保守而节制的人。
  在庄叙看来,即使是情侣,也应当放缓脚步,一步一步慢慢来,人类之所以人类,是因存在道德的规范与约束,能够压低动物的本能。
  当然,李善情如此放纵和随性,不论是这一类道德,还是那一类道德,都是道德,他自然都不在乎。
  水太热了,庄叙将水温调低。
  洗漱后,庄叙本来要睡,但心中起伏不平,他便走出去,看见周思岚正要回房睡觉,还是开口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再发你消息?”
  周思岚愣了愣,说:“没有了。”
  互道晚安,庄叙在起居室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新闻,夜雨停了一会儿,又下起来。新闻内容基本没有进入庄叙的大脑,结束之后已经十二点半,庄叙应该上楼,但他下了楼,坐电梯到公寓的大堂公区。
  公区很空荡,只有几名保安和前台站着,几组沙发上,只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恰好看了看表,然后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像要离开。
  白色的宽松衣服柔软地罩着那个人瘦削的身体,他并没有看往庄叙的方向,慢吞吞地往大门走,还和其中两个保安打了个招呼。
  但外面在下雨,所以庄叙叫了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来,微微歪了歪头,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懒懒散散站在原地,好像等庄叙走过去接他。
  确定庄叙不会动,他才移动脚步,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贴近庄叙一些。
  庄叙往电梯的方向走,李善情跟了几步,在身后问:“你家里是不是思岚也在啊?”
  “嗯。”庄叙垂眸看他一眼。
  李善情才终于笑了笑,问:“那要不要去我那里?”
  若真的按照庄叙平日的道德准则,这罪恶低级的行为,滥情、低俗的欢愉,是对自己和他人都不负责任。
  然而李善情偏偏是这样随意的人。要抵抗李善情的纠缠,可能反而应该适当降低自己的道德,去维护自己以前不被珍视的情感,甚至对李善情施行肉体上的惩罚。
  李善情自己都不在意再三的拒绝与无视,还非要又来缠着庄叙,庄叙何必克制自己,永远做最严肃和理性的那个人?
  找到了不拒绝的理由,庄叙跟李善情走出了大门,身后是明亮的灯。
  李善情的司机等在外面,替他们开车门。
  虽然在下雨,气温并不低,庄叙成功地压下自己要脱下衣服盖在李善情身上的冲动,也更没有去回忆让周思岚从家里偷偷拿出,存在他房间柜子深处的花。
 
 
第36章 
  在庄叙的公寓楼下,冷气开得很低的公区沙发上,李善情坐了一个多小时。
  他和保安、前台都聊了天,数清大厅上方大大小小水晶灯共有七十二盏。后来聊天聊累了,眼睛也累,就沉默下来,在心中考虑,是否应该在这里租赁或购买一套房子,这样可以离庄叙更近些。
  至于为什么要离庄叙更近,租了房子庄叙会不会更厌恶他,庄叙今年还来不来利城,会不会因为李善情的行为立刻住到别的地方去。
  由于很不喜欢去回忆庄叙的眼神和冰冷的拒绝,李善情没有具体去想。
  先前没有见到庄叙的一年多,李善情如果有时思念庄叙了,会进行不同的故事构建,在脑中谋划他与庄叙见面的情节。
  还未发掘出身体的快乐之前,庄叙在李善情的脑袋里是一个非常单薄的形象。因为李善情单独截取、保留了恋爱两个月中,最令自己难忘的时刻。
  以此组成的那个庄叙虽然不真实,但真的很温柔:重逢之后,庄叙发现李善情过得并不好,便会发信息关心他,在他疲惫的时候安慰他,默默为他妥协。
  这些都是李善情很自私的想法,明白是假的,所以只是想想过个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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