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谢暮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喉结滚动,瞳孔中染上了情欲的颜色,“你确定吗?”
池祈诚实的摇头,“说实话,不确定。”
保守起见,他更倾向于再谈一段时间,更水到渠成的发生关系。
但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或许是昨晚的酒精还有残余,让他继续打醉着,也让了生出来冲动的念头。
两人隔空对视,两颗心带着极端的心引力,靠在了一处。
暧昧抽丝剥茧的发酵,连带着空气中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池祈主动邀请,“你把我抱回去吧,我想把力气留到后面。”
谢暮轻而易举的把托他抱了起来,步伐轻快的往前走。
池祈没想到他行动这么的迅速,有些猝不及防,嘴里溢出了惊呼声,等明白自己被抱起来后,他放松了身体,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幸亏这里已经没人了,否则池祈还真不好意思被一路抱着。
他无心关注周围的景象,将脑袋贴在温热的肌肤上,能够听到胸腔中的心跳声,好像比自己跳的还要快些。
行至半路时,池祈担心的问,“这里离住处还挺远的,等回到了房间,万一你已经没力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体力很好,就是抱着你再走三圈,也不会没有力气。”谢暮边走边说,气息很稳,走路也很稳。
不仅看不出半分的吃力,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揉他的后脑勺。
池祈把脑袋埋了回去,心里依旧担心,只不过担心的对象换成了自己,这这这……那等会他该怎么办?
【要不我说我还没准备好吧。】
听到这句心声,谢暮默默加快了速度,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于是,在池祈还在想东想西时,他们已经回到住处。
跌跌撞撞的上了楼,走进了房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唇舌交缠发出的水渍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谢暮一只手托抱着,另一只手掀开衣摆,一下一下的轻柔的抚摸着脊背,直到怀里的人放松。
池祈被摸的浑身发颤,脸颊和耳垂泛着明显的红晕,生疏的回应。
迷迷糊糊间,两人纠缠着栽进了一片柔软之中。
衣扣被全部的解开,丢在了地毯上。
在这方面,他们都是新手,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只能小心翼翼的探寻,凭借着本能,使用最基本的方法,不停的触碰,挑逗彼此。
突然间,谢暮停了动作,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池祈颤了颤睫毛,两只腿并起来轻蹭,“你干嘛停下?”
不解中带着疑惑,音调软而甜腻,拖长的尾音带着嗔怪。
谢暮才意识到,他遗漏了一个很重要东西,“没有套。”
这里离市区很远,他就是想喊人跑腿临时送个东西都没办法。
池祈抬起脑袋,唇瓣被吮吸的格外红润,眼神湿润,“我……”
心念电转间,谢暮有了决定,服务意识很好的说:“用手,我先给你弄。”
“不用。”池祈浑身发烫,脖子和耳朵更是红得厉害,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我有。”
谢暮嗯了一声,“你有?有什么?”
房间的灯光很亮,能够看清彼此之间脸上的表情。
池祈把床边的抽屉拉开,露出里面方方正正的包装盒。
谢暮讶然,“你提前准备的?”
他又没有很期待这种事,为什么会特意准备。
池祈摇头否认,“不是,凭空出现的。”
他张牙舞爪的威胁,“做不做了?不做你就出去,别问来问去的。”
谢暮不再绅士,尽提前难为情的要求,“你给我戴上好不好?”
池祈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手抖了几下,自暴自弃的把包装袋扔到床上,捂着眼睛羞赧的说:“我不会戴。”
谢暮把他的胳膊拿下,“不要挡。”
随后,又给他调整了姿势,池祈乖乖的仰面半躺着,一点都不乱动,好似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精致洋娃娃。
他听话却仍是害羞,干脆把眼睛闭上。
谢暮不愿意,去亲他的眼睛,在耳边低声说:“睁开好不好?”
池祈小声说:“你把灯关了。”
谢暮拒绝,“不要,宝宝,我想看着你。”
池祈骤然绷紧身体,攥着身下的被单,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你喊我什么?”
“宝宝。”谢暮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面前人的鼻尖,然后又去亲他,接着手向下伸,握住了他的小腿,“腿好漂亮。”
“等等。”关键时刻,池祈掉链子给叫停了,“我……”
谢暮停住,很在乎他的感受,“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我口渴了,想喝水。”
“必须要现在喝吗?”
池祈重重点头,“不喝会死掉的。”
很好,在床上的死因竟然不是被do死,而是被渴死。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没过片刻,微凉的玻璃杯贴着唇瓣,谢暮揽着他的腰,将水送到了嘴边,“喝吧。”
池祈一张开嘴,水便急切的流了进去,他吞咽不及时,有少许的水珠顺着下颚流下去。
“咕噜咕噜咕噜——”
谢暮问,“喝好了吗?”
“好了。”
谢暮用大拇指揉捻他的唇角,轻啧了一声,“好多水啊。”
很快,修长的手指换了个地方作乱。
……
第114章
上午九点多。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光亮, 床头的小灯没有打开,整间屋子都是黑的。
卧室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过了,脱下来的衣服都被塞进了洗衣机里, 至于贴身衣物,手搓后便挂在外面晾晒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 池祈抱着深蓝色的被子, 蜷缩在边上, 被子只盖到了肩膀处, 露出的雪白细腻的脖颈上全是深深浅浅吻痕。
被子很轻, 薄薄的一层, 覆盖在身上勾勒出身躯的起伏, 腰很窄, 弧线会塌陷下去,而再往下一点,弧线又会隆起。
谢暮清楚的知道下面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想到昨晚上的画面, 喉结紧了紧, 轻轻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理会他,谢暮静静的看了会, 发现池祈微肿的眼皮颤了颤。
应该是醒了。
于是他弯下腰, 动作很轻柔的想要去亲池祈。
却被池祈拉起被子挡住了,他的声音闷闷的, “过去, 别烦我。”
安静了几秒, 池祈以为他不会再动了,闭上眼睛想再睡会,下一刻, 额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是谢暮的掌心在紧贴着他。
都说了不要烦他,这人还杵在这不走,让池祈联想到了昨晚,也是这样的听不懂人话。
不仅听不懂人话,还尽逼他说些难为情的话。
池祈朝被子的深处缩了缩,“你好烦,不要碰我。”
接着,他很重的拍开对方的手,“我要睡觉!”
他是真的很累,昨晚上被折腾了那么久,嗓子都是哑的,根本就不想说话,但是接二连三的触碰,让他真的很难不发脾气。
谢暮收回了手,嗓音很轻,“要不要喝点粥?”
池祈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不吃。”
“好吧。”谢暮没有坚持劝说,“我给你热着,想吃了你告诉我。”
脚步声逐渐远离,卧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池祈又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时饥肠辘辘,他连忙使唤谢暮把粥端过来。
小米粥加了糖,软糯香甜,池祈吃了两口,一抬头看到了谢暮那张俊朗的脸,心底的小火苗噌的一下被点燃。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甩脸色,指着门道:“饭留下,你可以出去了,我最近都不想见到你。”
谢暮好声好气的说:“对不起。”
他自省,他昨晚的确过分了。
池祈用勺子挖粥,“以后像这样对不起我的事就别做了。”
谢暮把嘴闭上,放弃了辩驳。
“你有没有良心?”池祈不满的谴责,“明知道对不起我,还要继续做对不起我的事。”
谢暮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做,只好态度诚恳的再次说了句对不起。
一碗粥下肚池祈精力恢复了不少。
他再次抬眼打量这间房子,哪哪都不满意,他不想留在这里了,他就是进了狼窝的可怜兔子,被咬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可是现在就回家的话,他的样子会不会有点奇怪?
池祈打开眼皮摄像头观察自己,眼皮肿了,外双变成了内双,嘴巴很红,下面的锁骨上有牙印。
除此之外,他的腿颤的比他当年一对三和混混们打架都还要厉害,由此可见,谢暮的手劲真的很大。
怕什么来什么,拿在手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池祈看着备注,不由得绷紧了身体,问池母找他有什么事。
池母笑呵呵的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池祈十分感动她的挂念,“还不知道,但是妈妈我会尽快回去的。”
“别别别。”池母说:“你可千万别早点回来,家里没你可宽敞了。”
“。”
池母又问,“你是和小谢在一起吗?”
池祈心虚的嗯了一下,牵住了谢暮的手,用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池母说:“那你和小谢好好玩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对于谢暮,她还是挺放心的。
挂掉电话后,池祈继续窝在被子里玩手机。
谢暮跟着躺在他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腰上,动作轻柔的揉着,帮他放松肌肉。
池祈感到舒适,便没有阻止。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说:“我想亲你。”
池祈背过身去,从实际行动表达着抗拒,他不给亲。
谢暮也不气馁,亲不到脸就去亲他的耳朵,边亲边黏黏糊糊的喊他宝宝。
简直腻歪的没眼看。
池祈要被他烦死了,拿起抱枕狠狠的捂住他的脸,“你回你房间去,别在这烦我了。”
“听到了没有?”
谢暮的声音自抱枕下传来,“没有。”
池祈,“……”
*
时间一晃而过。
最后一期综艺的录制的前一晚。
卧室内,行李箱摊开在地板上。
池祈趴在床上回安洵的消息,他刚刚得知,安洵那个不配称之为人的父亲,要给安洵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潇举办生日宴,日期就定在半月后。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个恶毒炮灰的人设。
最初的剧情是什么来着?
池祈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明明也没过多久,他对剧情的那段记忆却逐渐模糊,只记得这个生日宴就是他和安洵被双双打脸的开端。
即使其它文都被验证了正确性,池祈依旧觉得离谱,是的,不仅离谱还很荒谬。
他至今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安洵抢夺一个人间油物?
不合理,实在是不合理。
假如安洵真的喜欢赵云浔,池祈设想了一下,认为自己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质问:他是救过你的命吗?
要不然就是安洵有恋丑癖?池祈随即又否认掉了这个想法,以他的了解来看,对方的审美是正常的。
又或者是,安洵是真的饿了,被猪油糊住了双眼?
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安洵真的喜欢赵云浔,他也跟着一块失了心智,想方设法的去帮安洵抢赵云浔,也不会使那些阴招烂招。
池祈自认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可能为了朋友,就抛弃原则,随意的陷害别人。
他从小到大,做过的唯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就是办业务时勾选“我已阅读并同意以上条款”。
除此之外,他算得上清清白白。
池祈换了个姿势,放空的望着天花板。
再说了,安洵虽然厌恶他那个烦人弟弟,却从来没有主动的故意害过对方,这些年来,更多的是懒得搭理。
只要安潇不贴脸开大,当面犯蠢,安洵都能把他当成空气。
毕竟当年的主要过错方是安父,所以安洵一直针对的也都是他的父亲。
安洵陪着他的外祖,安潇待着安家,两人一年里能碰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后面的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感觉根本联系不上啊?
池祈百思不得其解,太久没动脑子,觉得脑子快要炸了。
难道是剧情的不可抗性?
他无声的叹息,该找个时间重新复盘剧情了。
池祈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外面,给安洵打了语音通话,想和他商量下对策,“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剧情吗?”
安洵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记得,怎么了?”
池祈问他,“剧情快开始了,你没有压迫感吗?”
玩归玩,闹归闹,他还不想流落街头,在瓢泼大雨中悔恨求饶。
“没有。”安洵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敷衍的说:“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呗。”
“你说得也有道理。”池祈本来就是乐天派,并没有真的很不安,顺着他的话说:“反正怎样都能活着,活不了还能死,死不了就会有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大路,条条大路通坟墓坟墓上是菠萝堡,菠萝堡里住着海绵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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