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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玄幻灵异)——黄金乡

时间:2025-05-25 07:44:03  作者:黄金乡
  “说来……邪祟到底在何处啊?”
  近了再看,那鱼果然大得可怕,而且背不覆鳞,看起来倒是比人的皮还要光滑,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莫名觉出了些可怖来。
  光是体型巨大,便已能叫人生出畏惧来。如山一般的巨物伫立在此,庞大本身就已是压迫。
  “这里的怪物这样多……”方崚和吞了口唾沫,“这谁知道哪些是邪祟,哪些是这儿土生土长的怪物啊。”
  这话不错。
  姚业同压住心底的恐惧:“不妨去试试。”
  方崚和扭头:“怎么试?”
  “方才那些鲛人,若不是我们大意,他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杀一个看看迟光印是否现形,便知他们是不是邪祟了。”
  方崚和迟疑道:“可是他们身上感觉不到魔气……”
  “你我都不是卜修和命修,灵场本就较之孱弱,感受不到魔气也是寻常。”姚业同抿了抿唇,“试一试总不会有坏处。”
  这个道理方崚和自然明白,踌躇却半分不减。
  那怪物似人而非人,一想到这跟人一模一样的脸,脑袋里却不知在想什么东西,便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姚业同亦有同样的顾虑,那东西实在和人太过相似,要下杀手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方崚和摩挲着手臂,须臾道:“好吧……我们一会儿找个落单的——”
  洞口一空,那条巨鱼游过去了。
  姚业同探了探头。
  只见十几个鲛人闪电般朝着他们扑来!
  “该死,他们回来了!”方崚和大叫,立马提剑对敌,却一点灵力也调动不出来,“洞穴里有封灵阵,我们得离远点!”
  说是离远点,可这洞穴也就只眼前这一个出口!
  姚业同心念急转,进退两难,几个游得格外迅猛的已快杀到他们面前,那一张张姣好的容颜已近在咫尺,他连忙提剑要挡,便听一声朗笑——
  “走这么急干什么。”
  眼前的头颅天旋地转,海藻般的长发盘旋成一圈黑色的漩涡,边缘渐红,那是溢散的鲜血。
  十几颗头在顷刻间被斩断,剩下的身子还在俯冲,喷血的断口对着他们的脸撞上来,就在姚业同的鼻尖停住,他甚至分不清那是海水还是血液的腥味儿。
  自那断口处飘出了一点金光,迟光印如流萤集群,朝着击杀了邪祟的人飘去。
  姚业同的视线跟着过去,便见杨心问正收剑回鞘,周身已盘旋着数不清的迟光印,那金光自主地围成了圈,星屑绕天盘旋转那样熠熠生辉。
  杨心问也瞧见了洞口的人,身后的姚垣慕亦浑身一抖。
  “怎么这还有两只站岗的?”杨心问扯着姚垣慕的后衣领慢慢游过来,“唉,为什么没长鱼尾巴?”
  姚业同脸色一白,这些天他们都尽量避着杨心问,虽然有些没面子,可也是确实惹不起。
  今日再看他身后数十无头尸,滚落的头沉在泥底,极似人的脑袋上双眼未合,宛如冤死含恨的眼好像还死死地盯着他们。
  可杨心问身上滴血未沾,单凭分出的剑意便随手将这些怪物斩首,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寻常人怎可能出手这般狠辣?
  姚业同不禁胆寒,而方崚和却被杨心问的话激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哇啊,会说话的鲛人。”杨心问十分欠揍地惊呼,然后伸手搭他肩膀,随手往旁边一推,抬步踏进了洞穴。
  几乎是踏进去的瞬间,杨心问便感到了周身的灵力被压制了。
  他回头对姚垣慕说:“把剑给我。”
  姚垣慕正跟那两人瞪眼,闻言头没转过来,只把剑递了过来。
  杨心问拿着他的剑,走进了洞穴内那一地的残肉鱼骨之中。大致转了两圈,便停在了中心的一块地面,用姚垣慕的剑挑开了脚下的碎肉,露出了下面的封灵阵来。
  看不出是谁画的,但瞧得出还有几分新。
  找到了阵眼,杨心问也没打算破坏,随手又把挑开的肉拢回去。把剑给姚垣慕抛了回去,几步往外走,一边说道:“行了,快点带路,师兄人在哪里?”
  姚垣慕接过腥臭无比的剑,在周身的水里晃,不敢直接塞回剑鞘。
  见他们就要走了,方崚和又叫道:“等等!你们找长老干什么?”
  杨心问连话都懒得说,只斜了眼,随即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我、我真不知道啊……”
  “还装蒜,看到刚刚那条大鱼了没有,小心我把你喂到它嘴里。”
  “不要啊,我还不够它塞牙缝——”
  “我在跟你们说话呢!”方崚和几步上前挡在洞口,“你找长老干什么!”
  杨心问有些奇怪地看他:“我找我师兄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崚和死死地咬着牙。
  他本只是看杨心问不顺眼,此人行事张狂,来了之后那姚垣慕也嚣张了不少,可到底没到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现在不一样了,陈安道说第一的那组能直接进听记寮当司正。
  他方家世代都不过韶康姚氏的一个附属,一旦能出一个司正,那便不是他一人的光荣,而是光耀整个家族的大事,便是日后和姚家平起平坐也并非不可能——而他面前最大的阻碍便是杨心问。
  甫一听闻这个消息,在场年轻的修士们没有不激动的。可他在激动之后冷静想想,却又琢磨出些别的来——陈安道这么做究竟是为了选人,还是给他的师弟铺路?
  陈安道跟杨心问比寻常师兄弟更亲密无间,这临渊宗上下都是知道的。可陈安道毕竟是掌戒的长老,听记寮在名义上也是“与各世家共治”的组织,直接就放自己的师弟进去当司正怕引人非议,所以才需要这么一遭,叫三宗上下所有人给他的宝贝师弟当公证人!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看向杨心问的目光也越发愤恨!
 
 
第194章 事变
  临海观涛, 佳酿入喉,属实人生之幸事。
  只可惜共赏美景的人不太行,跟这群糟老头子坐一桌喝酒, 哪怕是东海最出名的菱兰酿也品不出味儿来了。
  岳铎在手里翻着空了的酒杯,打量起周遭。临海台边刚布了桌椅——就是从争鸣台那儿现搬过来的,几个老头老太排排坐, 地上摆了九坛菱兰酿, 每人面前都有豁口大小不一的杯子。
  这块地儿还不在雒鸣宗内, 意味着人人都能来, 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大冬天赶海的奇人凑了过来,操着东海这边的口音问:“今个这咋这么热闹?”
  雒鸣宗的弟子便回答:“在秘境里头比武呢。”
  “哎呦,那你怎么没去啊。”
  “我四年前去过啊。”
  “什么比武, 怎么还只许人去一次的呢?”那赶海的老妇笑笑, 把裤腿卷得高高的,背着框往海边走,一边走还在一边同雒鸣宗的弟子打趣儿。
  秦葬在一旁瞧见了,扯着嗓子喊道:“舒大娘!今个儿早点收吧, 迟了风浪大”
  那老妇摆摆手:“晓得晓得,这冬天本来就没什么能捞的, 一会儿就走了。”
  岳铎在一旁看着, 心想雒鸣宗和凡人这般来往, 和其他地方的仙宗倒是截然不同。
  虽然是在宗外无禁制之地, 却也没有引起围观。既没有大多数百姓对仙宗的敬畏, 也不似平罡城百姓对仙门的憎恶, 倒像是寻常邻里, 有一起嗑瓜子打麻将的交情。
  赶海的人中有个三十出头的大汉。一群人里独他戴着个斗笠, 身材精瘦, 胡子拉碴,黝黑的皮肤一眼便瞧得出是个地道的渔家汉子。岳铎见那人走得最深,半个腰都在水下了,忽然一低头,再起来,手上竟抓着了条黄鳝。
  “噗——”正在给岳铎倒酒的彦度飞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是海蛇。”
  岳铎脸色一红,尴尬地闷了口酒。
  一侧的张若朝闻言皱眉道:“雒鸣宗的弟子什么规矩?竟敢当面顶撞他宗长老!”
  彦度飞倒酒的手一停,斜眼睨来:“难道说长老开口,海蛇就会变成黄鳝了?”
  “你——”
  “诶诶,于明真人!息怒,息怒!”岳铎忙道,“确实是我见识少了,这怪不到旁人头上。”
  “这不是黄鳝还是海蛇的问题,雒鸣宗弟子对他宗长老出言不逊,当面顶撞,没有半分尊礼规矩!”张若朝对岳铎一样不客气,“玄枵长老,你年纪尚轻,威严不立,日后在仙门如何自处?”
  岳铎被怼得面上有点挂不住,对这二人都有点恼火,讪讪笑了两声,闷头喝酒去了。
  像是听到了这边的热闹,抓了海蛇的汉子拎着蛇走了过来,他穿着草鞋,一身粗布短褐,手里还拿着条深灰的蛇,形容很是潦草,却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岳铎面前的桌子上。
  那用麻将垫脚的桌子晃动不停,摇摇欲坠。
  海蛇圆而鼓的长身抽动着,那汉子抬起头,露出一双极黑极亮的眼,冲岳铎说:“神仙老爷,这海蛇的胆可补得很,毒挤出来炼丹药也是有说法的,便宜给你,要不要?”
  仿佛在证明自己的生龙活虎,那蛇还配合地张了张嘴,露出自己的大毒牙。
  “……你要多少?”岳铎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张若朝一脸鄙夷地看着此人,其他人连帮他解围的意思也没有,他只觉尴尬,想快快打发了这人,“算了,这锭元宝你收着,蛇就不用了。”
  那汉子用另一只手抹了把脸:“那不行,我这是做生意,不是打劫的,不能干拿钱。”
  “做生意的?”彦度飞忽然看过来,“城里做生意的走贩我都认的,可你看着面生。”
  大汉把蛇尾往自己手臂上一沓,落拓一笑:“我本就不是这儿的人,自然面生。”
  东海有大港,往来的船夫走贩本就多,有外人自不稀奇。
  岳铎一肚子气,拍下了个金元宝,随手挥了挥,赶苍蝇样的冲那人示意:“行了行了,把蛇放下,你拿着钱走吧!”
  那大汉便点头,还不忘补充两句:“这蛇毒得很,老爷可小心了。”
  彦度飞还在不依不饶:“可听你的口音,却像是东海本地人。”
  “少小离家,乡音无改,只是相见不相识啦。”大汉把蛇随手一捆,拍晕在了桌上,"我本是东海人,只是那会儿东海正闹妖乱,隔壁一整个村都被大海妖给灭了,我带着媳妇儿便走了,如今这里太平不少,回来看看。"
  “东海妖乱……”岳铎这些日子翻来覆去地看司仙台罪状,但凡沾点关系的桩桩件件倒背如流,“可是海中仙一案——”
  “玄枵长老!”张若朝开口打断,“慎言!”
  岳铎一愣,随即就想起了海中仙一案虽有司仙台的推手,可主使到底是仙门百家,就连他们岳家也是参与其中的,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凡人吐露?
  “海中仙?”那大汉听见了,“对对对,就叫这个,隔壁村的怪物一通翻山倒海,好在仙家来得及时,总算没有波及旁的村子。”
  他笑了起来,略微发白的胡茬显得他面容格外沧桑,可眼睛又黑又亮,叫人平白觉得他年轻。
  “当年的仙家可真是气派。”他顺手拎起了地上的一坛菱兰酿,咬下了封纸往嘴里灌,“仙人所言即是规矩,仙人所愿即是现实。”
  “那般好的光景。”
  大汉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走了:“今后怕都不会有喽……”
  人已走远,长长的尾音也混进海浪声里,隐隐还能听见灌酒入喉咙的声响。岳铎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可看雒鸣宗的人却反应平平,显然见怪不怪了。
  “长老多担待着些,我们雒鸣宗内没有什么大世家撑着,生意也做不明白,平日里全仰仗邻里接济,可谓是衣食父母了,和别处的规矩自然大不一样。”海之拢着披袄,对彦度飞说,“度飞,这会儿客人该来了,去城门把人带进来。”
  彦度飞还在看那走远的人,须臾才收回视线,领下任务称是。
  反倒是张若朝耳朵竖了起来,一旁的霈霖仙人闻芠也缓缓张开了眼,朝海之看来。
  “与会的名录之上,应当没有旁人了。”闻芠轻声开口,放在案边的佩剑剑鞘上镶嵌的绿宝石滑过一道光,“不知贵宗还请了何人?”
  她声音苍老,体态也略显臃肿,不似巨啸境的修士,倒像是田家寻常的老太太,平日里话也不多,岳铎几乎忘了这人了。
  海之转眼拍了拍手,示意彦度飞先去,而后踱步到桌前,替闻芠将酒倒上:“临时来的人,名录上自然没有,霈霖仙人还请见谅。”
  “不曾提前知会,来了却立时请进来。”闻芠抬手掩住了杯子,“想来是贵客啊。”
  海之倒酒的手一顿,随即收了回去,重新抄进袖里:“确实是贵客。”
  “来者何人?”
  闻芠摸了摸她的剑,一旁的张若朝也似有所感,皱起了眉头。
  “让我想想……瞧我这记性,睡一觉什么都快不记得了。”海之垂眼看着闻芠手里的剑,慢慢道,“陈家弟子陈勤陈勉,上官家家主上官见微,闻家掌兵使闻贯河,临渊宗大梁长老关华悦,临渊宗大长老姚不闻,还有临渊宗宗主——李稜。”
  海之偏头,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好像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人,我不记得——”
  剑光先至,剑鸣在后!
  霈霖仙人的雨泽剑出,寒芒乍现,直冲海之的脖颈削去!
  海之早有防备,踩着木屐后撤,却不料闻芠猛地松手,剑由着轨迹前刺,电光火石间一声锵响,便见一根红尾箭撞上雨泽剑,打偏了准头,从海之的颈侧堪堪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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