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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今天也没变成辣条呢(穿越重生)——蛇绯

时间:2025-05-25 09:28:05  作者:蛇绯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飔风的话引出了镜流一直所担心的事,他别过头,开始抽泣。
  “你不同意我现在跟你一起出发去南部,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拖累了你?”
  “我,我早该知道的,你本来就是为了养伤,才不得不跟我一起同居。”
  “现在你伤好了,我,我不能一直缠着你,反正我整天惹事,或许你早就对我感到厌烦了。”
  即便是在面对生死危机时,镜流都未曾哭得那么撕心裂肺,他茫然无措地到处乱爬。
  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在巢穴边“眼镜王蛇本来就是独居的生物,我不该拖累你,飔风,祝你一切顺利,我,我该走了。”
  话音没落下,镜流就窜了出去,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的他无头苍蝇一样在沼泽领地游荡。
  “镜流,我,我不是,你停下!”
  本意是自己粗糙惯了,娇弱美丽的小蛇需要另一个养法的飔风,因为自己未完的话语,第一次品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溜走的小蛇,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他着急地追寻着小蛇的气息而去,飞速游走间,他很快追上了镜流。
  *
  拨开林叶,飔风只见镜流蜷缩在灌木丛的一角,把自己团成了一团,他压抑着声音,低低地抽泣着。
  镜流太害怕飔风把自己一条蛇丢下了,在他眼里,他们两条蛇中,一直处于绝对弱势地位的他对飔风而言,只是能治伤的累赘。
  飔风的伤已经好了,不再觉得被需要的他,认为飔风这段时间的呵护,只是在离别前的最后一段美好时光,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答应自己的请求?
  迷茫的小蛇心中满是被抛弃的绝望与恐慌——现在他并不害怕在雨林生活了,但他依旧恐惧孤独的滋味。
  “镜流,”飔风的呼唤在耳畔响起,镜流下意识又想逃离,他不想听见飔风的声音,他害怕飔风真的会说出那句告别,但早有准备的飔风拦住了他。
  “镜流,听我说,你不比我,”这句话一出,镜流又开始了呜咽,飔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把自己的头缠在小蛇身上,头部不断摩挲着镜流的背鳞,安抚着他。
  飔风断断续续补完了方才未尽的话“我是在厮杀中过来的,我的身上注定遍布伤痕,但你不同,你是生活在星河里的蛇,那里还该有永不凋谢花叶,你是如此美丽,白骨与疤痕跟你并不相称。”
  “我希望,你不会再经历那样的痛苦。”镜流止住了哭声,他的眼眸撞上了飔风关切的目光。
  “请你不要再哭泣了,你的哭声会让我暴虐的灵魂不受控制,现在的我只想把那些让你伤心的事物屠戮殆尽。”
  飔风吐出信子,他靠近了镜流,两条蛇离得很近,他们几乎是纠缠在一起。
  片刻后,平复了一些心情的镜流带着哭腔对飔风询问道“飔风,我,我可以向你要一个承诺吗?”
  “当然,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看到小蛇愿意搭理自己的飔风激动地摇起了尾巴,但他面上仍是沉稳得近乎死板的冷静。
  “你可以不要抛下我吗?我会乖,会尽力给你帮忙,求你,飔风,不要抛下我……”
  飔风怔住了,不知道镜流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件事的他只是习惯性顺着小蛇的意思“向你发誓,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任何时候都不会。”“
  谢谢你,飔风”镜流虚弱地道了一句谢,随后,两条蛇都不再说话。
  镜流把头搭在飔风身上,不时抽泣两声,为人时的回忆不断涌现,小学,初中,高中,他永远都是被剩下的那个,即使有朋友……
  但在那些霸凌者不断的骚扰下,他们很快就离他而去,而他只能沉默地接受一切,那种压抑的独处时光,让他几近发疯。
  在他受不了准备跳楼的时候,大学的通知书来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放弃了死亡,胆战心惊地进入了校园,出乎意料的是,大学舍友不算太难相处,同学也都是正常人,但习惯了一个人的他已经学不会交往了,于是他又成了被剩下的那个……
  当蛇也挺好的,做人如此失败的他这样想,至少他不会是一个人,不一条蛇了!
  镜流努力安慰着自己,但泪水根本止不住,他又发出了呜咽声,本来安安静静,只把自己当做小蛇靠枕的飔风瞬间慌了神。
  情急之下,不会哄蛇的他,决定分散一下镜流的注意力,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他想到了祸水东引的法子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对镜流道“镜流,那边有鳄鱼,我们去钓鳄鱼吧!”
 
 
第18章 暂居地 终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镜流怔然地挂在树梢上,看着下方一次次从沼泽里弹起的暹罗鳄,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情确实有所转变。
  但他有些疑惑,为什么看起来稳重冷漠的飔风在招猫逗狗方面的天赋,连他都望尘莫及?
  只见那鳄鱼在半空翻旋着身体,它大张着嘴,试图对飔风上下甩动的尾部来个一击毙命。
  “噗通——咚——”
  沼泽又一次吞噬了鳄鱼,这次它沉下去了很久,连续的翻滚跳跃让体重不轻的它有些疲累。
  它的身体在泥地里上下浮动,突然,它窜了出来。
  它的爪子扒拉着,试图把自己送上岸,但今天的它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的它只是把自己卡在了岸边的石缝里。
  费力地把自己拔出来后,它扑向了飔风尾巴勾紧的叶片,那像鸟一样的叶子让它为之痴迷,但它忘了自己不会爬树,一个仰倒,它跌回了老家。
  滑稽的模样让镜流忍俊不禁,脸上再也挂不住惆怅与悲伤。
  “呜”
  准备开口对飔风说些什么镜流侧过头,疯狂吐着信子,不想下树喝水的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把嘴里的泥浆吐出去。
  片刻后,尝试无果的他认命地用一旁墨绿的叶片擦了擦嘴,又默默用尾巴拭去了鳞片上的点点泥渍,一直留意着小蛇状态的飔风猛地提起尾巴,他小心翼翼把头探向镜流,忐忑地询问道“要一起玩吗?”
  镜流有些心动。
  本来对鳄鱼这种生物避之不及的他,在亲眼目睹飔风是如何用几片叶子戏弄它们之后,彻底将曾经观看动物世界时,那威猛凶残的尼罗鳄给他带来的印象碎了个彻底。
  虽然两种鳄鱼的差别能比肩云泥,但不大能分清鳄鱼品类的镜流,只觉得这些大家伙已经不会再他那么畏惧了。
  犹豫一会儿,最终,镜流放弃了一起加入的想法,他对飔风摇了摇头。
  “我的速度没有你快,它能轻而易举地把我扯下树,而且”镜流示意飔风看向沼泽里不断涌出的气泡。
  “这个大块头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你要小心些,虽然它不太聪明,但你的伤好不容易才痊愈,不要因为这样的理由受伤。”
  慢吞吞地说完这句话,镜流收回视线,他微微张嘴打了个呵欠,把头卡在分叉的枝桠上,强撑着精神,他不愿扫了飔风的兴致,但凉风袭来,舒适的小雨润湿了鳞片。
  他的眶鳞动了动,现在的镜流很想休息,他睁着眼,在意识还算清醒时,他告诉自己: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一会儿就起。
  但只是飔风一转身的功夫,实在困倦的他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总算把小蛇哄好了的飔风长舒了一口气,他把尾尖绷直,那几片叶子落入了泥沼中,被暴起的鳄鱼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他收缩着鳞甲,慢慢从沼泽正上方的树枝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原先的计划就是转移镜流的注意,现在小蛇心情好转,他自然不会再关注什么鳄鱼。
  来到镜流身边,飔风静立了一会儿,他在原地欣赏着小蛇困倦的模样,半吐着信子熟睡的镜流,可爱得让他情不自禁蹭了蹭小蛇的头。
  *
  半梦半醒间,意识混沌的镜流已经分不清自身所在的地方。
  潜意识觉得飔风在身边就很安全的他,在熟悉的蛇身边睡得东倒西歪,如果不是飔风的长尾固定,他能直接冲进沼泽里。
  “镜流,镜流?”
  飔风轻唤了两声镜流的名字,尝试把小蛇叫醒,但镜流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飔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就变成模糊不清的话语,理解不了内容的他含含糊糊地随口回应。
  “嗯,是,啊对,嘶,飔风……”
  飔风有些开心,因为镜流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自己还是很招小蛇喜欢的,心里没数的他咧开嘴吐了吐信子 。
  自恋了一会儿,飔风垂下头,张开嘴,收着牙齿,小心地含住镜流的颈部往下的位置——他把小蛇叼了起来。
  熟睡的镜流软得像面条一样,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后飔风全身一僵。
  一点儿都不想把镜流当成食物的他,从现在开始必须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反应。
  否则,为本能所驱动的身体就会开始脱离理智的掌控——他会像吞那些猎物一样,把镜流当做普通的辣条嗦进胃里。
  飔风含着镜流叹了口气,他把尾巴紧紧缠在树枝上,腹部先行,颈后绕在了头部前,一点一点滑下去,这样的姿势虽然别扭,但不会让小蛇受伤。
  少焉,飔风回到了地面上,惯性下,镜流差点飞了出去,手忙脚乱的飔风赶紧地伸出尾巴把镜流接住,绕在自己身上,做完了一切,他吐着信子,杵在原地定了定心神。
  “下次不能这样做了,这可真是刺激……”心有余悸的他看着熟睡的镜流喃喃自语道。
  没有汗腺的他在一系列的行动后,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天大的笑话:能给镜流带来最大威胁的东西居然是爱慕着小蛇的他!
  眼镜王蛇的食蛇性极强,这意味着即便彼此再亲密,一旦一方失去理智,雨林就会多一桩惨剧,而很显然,镜流是如何也打不过他的……
  飔风又吐了吐信子,垂首蹭了蹭小蛇“幸好,我们前日才进食过”他的头抵在了小蛇的颊旁,“不然我会发疯的……”
  这一天实在太过惊心动魄,身心俱疲的飔风保持着这个姿势,休息了片刻,回复了一些精力后,他才有力气载着镜流回到巢穴所在的地方。
  飔风缓缓舒张身体,依靠肌肉的摩擦,他把镜流送进了巢穴。
  沉眠的镜流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坐摇摇车,甚至想再来一次,他把头一转,奔着飔风绕了上去。
  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让小蛇从自己身上下去,飔风立刻退到了巢穴外的枯木上,从不畏惧任何事物的他,第一次对自己刚才在沼泽边的行为感到后怕。
  甚至于,他生怕自己半夜食欲大开,顺从本能,把这条可爱的小蛇当成食物吞进胃里……
  想到这,飔风打了个冷颤,鳞甲颤动间的声音像极了他愤怒时的模样,他把自己挤成了一团,庞大的体型让飔风在做这个动作时满是滑稽感,甚至看上去有些憋屈。
  但镜流显然不明白他的苦心,习惯了身边有蛇一起陪着睡的他,顺着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钻出巢穴,重新缠上了飔风的鳞甲。
  “飔风,不走……”
  无意识的他对飔风发出了撒娇般的嘶鸣。
  飔风挣扎了一会儿,但不想吵醒镜流的他最终选择了认命,他无奈地绕着小蛇环了一圈,尽量让自己的吻部离他远一些,稍稍安心一些的他这才安然入睡。
  *
  日升日落,月沉月悬,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
  如今的雨林完全符合人类的刻板印象——潮湿、阴冷,蛇虫遍地,这是极适合动物们生存的环境,尤其是对于镜流与飔风来说。
  这段日子里,略微化解了一些心结的小蛇在飔风刻意的纵容下,今天逗云豹,明天耍鳄鱼,早上抢松鼠,晚上恐吓狼——称得上一句为非作歹。
  于是两条蛇本就不太好风评在动物们口口相传之下,已经变得猫嫌鼠憎,狼厌鳄鱼恨。
  但恋爱脑上头的眼镜王蛇已经顾不得其他生物的看法了,他只想看到小蛇活蹦乱跳的样子。
  飔风的视线落到镜流的尾部,那里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浅灰色的鳞甲,上面重新布满了星点构成的金黄色环纹,炫丽鳞片在穿透林叶的晨光的照耀下,闪耀非常。
  在那幽蓝泛紫的虹光中,飔风为之倾倒,他一次又一次醉在了小蛇活泼好奇的视线里,半晌,他伸出尾巴抽了自己一下——今天要做正事。
  “镜流”他的呼唤召回了正在捉弄鼹鼠的小蛇。
  镜流叼着兽骨回到了飔风身边,还是之前装药的那个。
  但现在里面除了些许艾叶和龙血树结晶,更多的却是五颜六色的花——他们暂时不再需要治疗伤口的东西了。
  于是,这个一直没被小蛇丢下的兽骨就成了两条蛇存放礼物的容器,镜流摆了摆尾巴,活蹦乱跳的他滑到飔风身边,仰着头,眼巴巴询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在这样的目光下,飔风不自然地抖动着鳞片,他短促地嘶了一声,故作镇定,“你还有什么想带的吗,或者想吃的?”
  从飔风的话语中预感到了什么的小蛇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颤抖着信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了?”
  “是的,镜流,我们要准备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地了,在南方开满星星花的那条河边,我们会获得一切。”飔风轻声回答道。
  他的尾巴再一次从身后探出,墨色的鳞片缠绕着两条翠青色的竹叶青——他挑选了很久,在一众猎物中仍旧选择了竹叶青
  这种蛇让他有回忆与小蛇初遇时的冲动,尽管体型不大,味道也不是最好,但在他为猎物覆上一层属于爱情的滤镜后,它们便会打败所有对手,成了他送给镜流最好的礼物。
  回过神,飔风温柔地蹭了蹭镜流,将其中一条递给了他“吃吧,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于是,镜流把兽骨戴好,在填饱了肚子后,在雨水不断击打林叶的声音中,他们越过泥坡,淌过小河,穿行在雨林中。
  他们往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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