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见两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他也就不在追问了,看他们这样,自己当年挨得打也值了。
蒋延磨砂着杯底,思考段瑜忽然问这份协议的原因,如果自己当年是强迫将人留在身边,那这份合约到期段瑜会持续这段婚姻吗?
段瑜现在喜欢自己吗?
如果段瑜和自己提出离婚,他会怎么做?
嘭---
蒋延心一时乱的可怕,脑海里不断闪现段瑜决绝离开的身影,他猛的起身,力度大的连杯中的水都撒了出来,随后大步朝外走去。
第29章 我要离婚
出了静语轩, 蒋延一刻不停直接开回别墅,看到门口熟悉的小黄车心中担忧隐隐落地。
推开卧室门,一股浓烈的酒香传来, 蒋延皱眉, 反手将门关上。
房间凌乱,各种物品都有移动的痕迹,半敞的柜门,卧倒的花瓶,像是小偷狂风过境扫荡过的场景, 在沙发的一角处, 他看到一个窝在里面的身影。
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蒋延走近,随意扫了眼桌上空了2瓶的红酒时,松了口气, 这个酒的浓度系数并不高,两瓶倒不至于让人醉。
他抬手拍了拍段瑜的脸颊,见人依旧呼呼的睡着, 唇角不禁勾了起来。
喝饱了就睡,倒是会享受。
他俯身, 一只手穿过他的后腰, 另一只揽住他的腿,直接将人抱进怀里,似是察觉到不对劲, 段瑜柔软的发丝蹭了蹭发硬的沙发。
蒋延把他放到床上, 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就看到段瑜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想到办公室的场景, 他喉结滚动,轻声道:“醒了?”
段瑜没答话,微微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蒋延沉默一瞬,转身收拾起喝剩下的残局。
知道他收拾完转头,就看到段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头瞧着自己,眼睛亮的吓人,随后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蒋延过去。
“好难受~”段瑜压着嗓子道,他将手放在头上,不断按压着。
“头疼?”蒋延走近,思索着家里的醒酒药放在了哪里。
谁知刚一走进,就见段瑜抬手拉住自己的裤子,猛地一扯,力道大的像是早有预谋一样,直接将他拉到床上。
蒋延顺势倒过去,不明白段瑜搞什么名堂,没等他反应,身上力道忽然加重,段瑜混着酒气的身躯欺身而上。
“你干什么?”蒋延眸光微闪镇定道。
“我?当然是打你!”段瑜有些大舌头的说着,声线轻飘飘的,听起来像是撒娇,手上的力度却是毫不留情,直接抬手给了蒋延右脸一拳!
嘶——力道大的吓人。
蒋延震惊,抽气的看向他,在他挥来另一拳的时候及时抓住他的手腕。
“你搞什么家暴!”蒋延嘴角溢出血迹怒道。
“哼,赢了竞赛有什么可嚣张的,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打烂你的脸我就不姓段。”段瑜轻哼,他试着挣脱被控制的手腕,见挣脱不开,便抬腿又踢。
可这次,他并没有得逞。
“什么竞赛,你喝断片了?”蒋延两手抓住段瑜,腿又压住他的动作,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躺在床上,他气的扯了扯发痛的嘴角,什么酒量两瓶就醉了?
“断片个屁,你放开我,咱们两个光明正大的打!”段瑜含糊着又要挣扎,一个劲的放狠话让蒋延将人放开,他双眼明亮,像只憋着坏招的狐狸。
脸上被拳头砸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蒋延冷笑,反而抓的更紧了一些,思考着一会该不该拿绳子将人绑起来。
鬼知道,醉酒的段瑜又会使出什么阴险的招数。
“放开我,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段瑜还叫喊着,蒋延不理,将他的手腕抵在床上去拿抽屉里的蕾丝。
那是在视频里出现过的,蒙眼睛的那条。
蒋延三下五除二飞速将段瑜的手绑住,随后移开目光不去看那在蕾丝下衬得越发像礼物的双手,刚要将人推开,身上的人猛的低下头。
像是要亲他。
蒋延僵了一瞬,顿住即将将人推开的手。
段瑜的脸逐渐逼近,随后呕的一声,蒋延只觉的脖颈一凉。
“段瑜!”怒吼声响彻卧室,段瑜哈哈大笑躺在一边风凉道,“我已经说过了,谁叫你不听的?”
他的手被绑着,只能用身子从蒋延身上顾涌走。
随后,他又闻了闻自己身上不满道:“松开我,我要洗澡。”
接着从床上起身,脚步踉跄的朝着浴室走去,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还不忘嘟囔道:“奇怪,这是哪啊。”
蒋延听不清段瑜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暗骂了声酒鬼,起身同样朝着浴室走去,时隔几日,自己再次吃了他的阴招。
段瑜呆呆的走进浴室,脑子混沌的不知在想着什么,他站在浴缸前,似是思考着什么难题,一阵天旋地转后,人直接躺进了浴缸里,紧接着花洒打开,惊得他要挣扎起身。
“蒋延,你要溺死我,杀人是要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不就吐了你一身,你至于这么小气?”
蒋延不理,甚至故意将花洒朝向他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些,也不知段瑜断片到了那个时间,竞赛竞赛,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救命!凌柯!快救我,蒋延要杀我。”段瑜看着居高临下一脸邪恶的蒋延,只觉身边的水越来越多,手又被绑住,更加确信了自己即将溺死的事实。
他才22岁,还有大把美好时光,他不能死在浴缸里!
水声突然停下,蒋延脸色阴沉,他放下花洒,先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紧接着蹲下开始脱段瑜的衣裳。
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给段瑜的屁股来两下。
段瑜费力的将脸上的水珠甩掉,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宽腰窄臀,八块腹肌,还是自己的死对头!段瑜哪里见过这么狂野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脑海中模糊的闪过几个画面,头一痛,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迅速捂住自己湿透的衬衫,企图制止靠的越来越近的人,“我擦,蒋延你这个暴露狂,你脱衣服干什么,你……你”
“你忘了我们结婚了?”看着段瑜吓得像小鸡仔一样,蒋延心情好转了一些,他勾唇道。
眼前的段瑜很像五年前的样子,他突然有点想看段瑜知道他们结婚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结婚?”水珠顺着段瑜的黑发留下,他呆了一瞬,随后摇头,“我又不是傻逼,跟你结个屁啊,就算我愿意,我爸也肯定不会同意。”
“我们的婚纱照还在墙上挂着。”
段瑜顺着蒋延手指的方向看去,床头出赫然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相框,是他刚穿越过来看到的那副。
就像是开关一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段瑜看到了自己和蒋延生活的片段,他们晚上会睡在一个床上,他会滚到他的怀里,还会为他打领带,甚至还咬他的脖子……
“奇怪……怎么没有结婚的记忆?”段瑜锤了锤锈掉的脑子,被酒精麻醉的像是只有一根筋,然后他猛的拍向瓷白的浴缸。
“对,我想起来,老子TM的穿到五年后了!”
见段瑜模糊不清的嘟囔,蒋延忍不住追问,“想起来我是你的谁了?”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老子真TM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五年后和你结婚了。”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提心吊胆和不断找寻真想的过程,段瑜就一股子火气,小嘴巴也滔滔说个不停,“要不是凌柯跟我说,说不定我还跟你虚以为蛇的生活在一起,蒋延你个乌龟王八蛋,就你那死面瘫脸,鬼才愿意跟你结婚,你就等着守寡吧你。”
“你要和我离婚?”蒋延抿唇,捏着花洒的手不断收紧。
“离,必须得离!”想到那份协议内容,段瑜眼眶微红,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和不忿,“我本来都已经开始接受五年后的生活,给你考察期了,没想到你欺骗我,我们的婚约就是场交易。”
“原来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什么真爱夫夫,不过是合约的内容而已,我段瑜怎么这么惨,上了大学连女朋友都没交到,结果跟你打了一架直接穿越到了现在,还得被你上。”
段瑜越说越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泛着酸涩,脸颊有水珠划过,不知是泪水还是花洒的水。
他真的好惨,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发现已婚,老公还是蒋延那个死对头,他试图寻找真相,可却被五年后的自己耍的团团转,像个笑话,像个小丑。
“我明明还做了好几场竞赛内容,就准备打败你的……”
“你说什么?”蒋延看着眼前的酒鬼眼里透着震惊,他捏住段瑜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刚才说……穿越?
“是在楼梯口我们打架穿过来的对不对?”
他早该想到的,自己并没有刻意掩饰伪装自己的变化,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而段瑜也并没有提出疑惑。
他甚至还旁敲侧击问过自己他们是怎么想爱的。
蒋延颤抖着手臂,死死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沉的可怕,所以,他们这两个月面对的依旧是五年前的彼此。
他们互相伪装,装作恩爱,明明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扮演真爱夫夫,他们甚至还在床上……
蒋延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在得知眼前人同样是五年前的灵魂,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还要难以面对!
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尤其骗不了自己。
事实证明,他和段瑜是能和平共处的,只是……
许久,他面无表情看向眼前的人,探究道,“就那么讨厌蒋延?”
回应他的是段瑜磕绊且坚定的四个字,“我要……离”婚
婚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黑脸的的蒋延堵住,咬牙切齿的在段瑜耳边道:
“喝醉了就闭上嘴!”
第30章 一起吃饭
段瑜是被一阵刺痛弄醒的, 他没有睁眼熟练的将豆包推的远了些,在被子里蛄蛹一圈,继续躺着。
察觉到触感不对, 他掀开被子就看见完全真空的自己。
?
大脑懵逼一瞬, 零碎的片段闪过,丝毫没有关于自己脱衣服的记忆。
难道是喝断片了?段瑜侧身看向自己喝酒的地方,那里空空如野,连个酒瓶都没有。
很明显,这间卧室除了自己就只有第二个会进来, 那脱衣服的人自然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段瑜没有继续纠结怎么真空的过程, 毕竟他和蒋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酒精带来的宿醉似乎还未消散,他软绵绵的摊开手放空思绪。
只是……人一旦闲了下来,脑子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烦恼的事。
是场交易啊。
两个月后, 蒋延会和他提出离婚吗?
心中烦躁腾然升起,还带着隐隐的酸涩,段瑜无力的缩进被子里, 心想,这会不会是蒋延报复自己的手段。
毕竟他们之前可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 还是自己利用他在先。
那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作戏吗?
如果是这样, 要是自己真的表现很难过,反而是让蒋延达到了目的。
他开始仔细回想穿越过来的种种,试图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或许是蒋延太会伪装, 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违和感。
或许,他自己才是那个违和感最强的人。
段瑜暴躁的捋了捋头发,发觉现在的他一点都不了解五年后的蒋延, 除了那张冷脸外。
他撑着气起身,拿起手机,就看到沈凌柯发给自己的消息。
他先是回复了王淼的八卦话题,否定了和蒋延的所有暧昧关系,并坚定的表示自己再也不喜欢他后,这才点开沈凌柯的对话框。
成于集团大厦,17楼。
沈凌柯和阮于寒相对而立。
“看到老朋友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阮于寒笑道,他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老朋友?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沈凌柯侧开身让他进来,他们之间可不像是蒋延和段瑜。
“这话说的,可是伤心了,怎么着咱们大学也没少竞争不是。”
两人进了办公室,阮于寒随意的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沈凌柯的身上,成于集团他来过很多次,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他。
昨天蒋延一副臭脸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吃了暗亏一样,作为他们的爱情保安,他必须得给兄弟镇镇场子。
“出国那么多年,怎么偷偷跑回来还给蒋延打工,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不会准备干些不道德的事情吧。”阮于寒风凉道,他和蒋延是在大学认识的,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知道段瑜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对于沈凌柯,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段瑜的专属老妈子,只要段瑜一个电话,哪怕人在天南海北也会赶到,记得有一次,段瑜比赛生病,沈凌柯照顾的那叫一个宽衣解带,无微不至。
当时他还跟蒋延吐槽过这非同一般的竹马友谊,现在看来那完全是养老婆的节奏。
只是没想到这白菜熟了,直接被蒋延拱走了,阮于寒心下微哂,觉得自己兄弟还挺不是人的。
“不道德,什么是不道德的事?”沈凌柯连给他接杯水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他反问,“是抢婚不道德,还是协议结婚不道德,或者说使手段阻止别人回国不道德?”
翻起旧账,阮于寒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尖,心想,能不防着吗,你一回来两人的关系火速降至冰点了。
见沈凌柯这般油盐不进,阮于寒还是决定敲打一下。
“我作为他们的家庭医生兼蒋延的好兄弟,可以很确定的对你说,他们这五年很恩爱,绝对,百分百,真爱夫夫,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他现在百分百确信,沈凌柯的脑子一定憋着撬墙角的坏招!
“我只是夺回本应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当年的事是我迫不得已做出让步,但不代表我会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段瑜陷在里面,作为蒋延的人,你应该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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