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许多次比赛中,他最爱阴人。
他蒋延就是个卑鄙小人!
“谁说死对头就不能变情侣?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蒋延被说的神色愈发昏暗,他微微倾身,强势靠近,近到只剩下不到厘米的距离,手抚摸向段瑜的心问他。
段瑜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你看,你的心跳的这么快。”
“放屁,是这具身体的问题,又不是我。”段瑜否认,该死的身体,只是对他太熟悉了而已。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说起赌这个字,他们已经不知道赌了多少回。
“什么赌?”段瑜昂头问,像只战斗中的公鸡。
“赌你喜不喜欢我。”蒋延这句话几乎是刚说出口,段瑜就要跳脚的反驳,却被他伸出手堵住不讨喜的嘴巴。
“既然你不喜欢我,应该也不怕我追你吧,曾经的死对头向你低头,俯首称臣,段瑜,要不要试试?”蒋延看着他,像是魅魔一样释放自己的荷尔蒙,缓缓道:“我会很用心的。”
只要抓住机会,他就不会放手了。
有那么一刻,段瑜可耻的心动了。
试问,谁不想将曾经的死对头碾压在脚底下?
“不要,我要离婚。”段瑜推开人坚定道,“我今天来见你就是跟你离婚的。”
他才不会跟骗子待在一起,这是他的原则,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
说着,他用指尖抵住快要贴近自己的蒋延缓缓推开,起身拉开距离,“你骗我这是事实,我不接受任何弥补,如果你对于离婚还有别的要求,你可以咨询我的律师-终光,接下来的事情由他全权为我负责。”
蒋延轻笑一声,“你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对,下次见面你就是我前夫了。”段瑜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潇洒离场。
段瑜本以为,自己说的那么决绝,下次见面会在离婚登记处,结果当晚,蒋延那个厚脸皮的人竟然直接找上了门!
第63章 前夫哥
彼时, 段瑜刚被阿姨叫下楼吃饭,迎面正巧看见本不该坐在饭桌上的人。
“你怎么来了!”段瑜双目瞪大,转身就往回走, 三步两步便噔噔噔跑回楼上, 显然很不想见某人。
蒋延起身,跟段父段母说了几句,便也朝着楼上走去。
“他们两个又闹什么矛盾了?”段母视线看着两人你追我赶的上楼,看向吃的哞哞香的段宸询问道。
段宸撇撇嘴,吃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他哪知道什么事, 自己又不是老妈子,想到上午去医院的事,又道:“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楼上,段瑜又一头摔进被子里, 一旁的豆包见状立马凑过来躺在他边上,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下午的时候,他回了一趟家里特意将豆包接了过来, 就像是即将离婚的母亲带走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的衣服没带回几件, 毛孩子的东西倒是如数家珍的都搬了过来。
段瑜拱了一下, 没敢用力,毕竟豆包已经很老了。
房门发出响动,他立马起身, 门口来人果然是蒋延。
“你还敢来我家!”段瑜瞪着他, 恨不得用目光将人射穿。
“这也是我家。”蒋延反手将门关上,见段瑜抱着豆包满是防备的姿势,一时间并没有上前。
“你家个屁, 这是段家!”想到蒋延对动物毛发过敏,段瑜直接抱起豆包,想着只要他靠近就用豆包攻击他。
虽然,豆包是只无毛猫,对蒋延并不起作用。
“是来给你看样东西。”蒋延眸光闪烁,他伸手掏出一枚黑色芯片,段瑜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你要的真相,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们为什么结婚吗?”
段瑜眼睛一亮,视线紧紧盯着那东西,几秒钟后他伸出手讨要,“给我。”
蒋延当然不会就这么给他,见鱼饵起了左右,便气定神闲的将东西收回了口袋。
“有个条件。”
段瑜哼了一声,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说下去。
“不要离婚。”蒋延果断道。
“你休想!”段瑜再次开启狂暴模式,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眼前厚颜无耻的人气的不轻。
这个婚他离定了!
蒋延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退而求其次道:“那可以离婚,但公司目前正处于融资上升期,暂时不能公开,你需要回家住。”
“不行。”段瑜这次拒绝的更快,不公开,这跟没离有什么区别?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那看来我们谈判失败了。”蒋延叹了口气,脸上漏出遗憾的神色,见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显然不会屈服。
在即将推门离开的时候,段瑜猛地出声将人叫住。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这东西就是真相?”他一边说着,一边下床拉进两人的距离,侦探的电话他也有,只不过是零星的线索,根本算不上真相。
他很好奇,这个所谓的真相蒋延是哪里来的。
“在戒指里。”蒋延坦白:“还记得我们瑞士遇到的设计师吗?他告诉我戒指里有个芯片,是我当年放进里面的。”
亨利.金?段瑜忽然想到那天的细节,难怪总觉的有些不对劲。
但立马,段瑜又想到,他瞒着的事情竟然还不止一件。
“我要先验验货,才能确定。”段瑜猛的靠近,说着,不等眼前的人有所反应,手迅速袭击蒋延的口袋。
东西就在眼前,不抢的人才是傻子。
熟悉的招式出现,两人都下意识的做出攻击和防御的招式,好在场地够大,并不妨碍出招。
虽然好久没有过招,但两人的招式并没有太生涩,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
几招下来,两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渐渐的段瑜失去耐心。
他后退了几步,直接借力坐到地上,手捂着腰眉头皱起。
那位置,刚好是他受了腰伤的位置。
蒋延眉目一拧,双手由挡改为扶,弯腰要去触碰,谁知段瑜直接拉住他的手,一个牵制,将他反手压制在身下。
“你又使诈。”冰冷的地板上贴着自己的面颊,蒋延试着挣扎了几下,没脱开。
“兵不厌诈这个词,看来你这笨脑子永远都学不会。”段瑜像个胜利者一样开始肆意搜寻自己的战利品,很快,便找到了那枚芯片。
他得意的捏着那枚芯片在蒋延眼前晃了晃,“现在,它是我的了。”
蒋延不动,什么也没有说,直至段瑜跑出房间后才低声笑了出来。
以免夜长梦多,段瑜马不停蹄的换了个房间,锁门,打开电脑,插入芯片,动作一气呵成。
手心开始微微冒汗,还在加载中,脑海里就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
真相……会是什么?
芯片加载出奇的慢,已经过了十分钟,竟然才加载了不到百分五十,段瑜不自觉的焦躁抖腿,他甚至怀疑这枚芯片里什么都没有,是蒋延在逗他玩。
半小时后,书房里发出一声爆喝,段瑜愤怒摔门,杀回自己的房间,蒋延果然是在骗他!
兵不厌诈四个字印在脑海里,仿佛映照着自己的可笑,段瑜怒火中烧,难怪蒋延没有反抗,看来是早就预想到这招捉弄自己!
他三步并做两步的打开房门,想找他算账,就见床上躺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显然就是罪魁祸首。
段瑜毫不留情上前就是一个猛踹,谁知触感软的不像话,打灯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玩偶。
灯光下,段瑜脸色红一块青一块,像个调色盘一样来回变换,显然是气的不轻。
这婚,必须离,现在就离!
气头上的段瑜,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久,第二天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收到了某人的消息。
那是一段视频,打开一看,是一段监控录像,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是五年前。
段瑜烦躁的翻个身,想到昨晚被戏耍的过程,以为今天发来的也是只有10秒观看的权限,刚要关掉,就看到视频底下显示的23分钟的时长。
段瑜:!
他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熬夜所透支的身体去看,谁知就这一会的功夫,视频竟然被撤了回去。
蒋延:[报歉,手滑。]
这个混蛋!
段瑜手指打的飞快,一串数字立马就浮现在上屏幕上,[呵呵,我不看了,我一点也不好奇当年发生的事.]
[段瑜,让我追你好不好?十段视频,我追你十天。]没等发送出去,蒋延便又发来一条消息,后边竟破天荒的还坠着一个哭泣的表情。
段瑜气笑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凌辱的,想到昨晚的事,他眯了眯眼,将刚才打的字统统删掉,漏出个恶劣的微笑。
[好啊,为了以防你反悔,先签下离婚协议吧,前夫哥。]
坐在办公室里,蒋延拿着手机眉头紧皱,敲敲打打了许久,才打出了一个字。
[好。]
第64章 背我晒太阳
见那边同意, 段瑜冷笑着拨通了终光的电话。
下午的时候,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就出现在了段瑜眼前,同样的还有那段自己刚看了几秒的视频。
“这份协议还需要你们找个时间个自公正一下才会生效, 关于财产的分配, 蒋延那边”终光话说到了一半,就被段瑜打断,他接过协议书,随手翻了几页,便丢带了一旁, 脸上说不出开心, 倒也谈不上难过。
“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段瑜皱着眉,似乎再说那点财产他根本看不上。
终光便没再说,只是隔了一会段瑜才有些不情愿的问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终光不禁感叹段瑜翻脸的速度,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婚,结果一眨眼的功夫,离婚协议就签完了。
“什么都没有?”段瑜重复了一遍, 语气有些奇怪。
这似乎是每一个离婚人士都有的反应,终光一时搞不懂, 到底谁才是主动提出离婚的那个。
正常来说, 一般想要询问对方动向的人都是被离婚的哪一方,但段瑜显然不是。
终光回想了下当时的细节。
“没想到你会当一名离婚律师。”办公室内,蒋延看着那份离婚协议, 最后抬头看向眼前西装笔挺的职场精英。
他对终光的印象并不太深, 大抵应该是不爱说话的缘故,偶尔只有在辩论相关的比赛上才会对战,与阮于寒滔滔不绝的嘴巴不同。
终光这个人看待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蒋总谬赞了, 还麻烦您将协议签了,段瑜那边比较着急。”
就像现在,哪里痛,就越戳哪里,不愧是做离婚律师的好料子。
蒋延脸色阴沉着签下,“协议给段瑜就好,剩下办手续的事情,我自会联系他。”
两人都没有明说,但都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终光先是确认无误后再将文件塞进公文包里,“蒋总这件事有我来办您放心,正常30天走完的流程,我一个星期就能给您搞定。”
此话一出,蒋延的脸色更黑了。
“你……不想离婚吗?”终光到底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他想到前几日段瑜脸色苍白的样子,是因为那件事吗?
“我要是不想离,就不会委托你去找他签字了。”段瑜不满的别过脸。
送走了终光,手机也传来了消息,是那份视频,这次段瑜显然学聪明了,他先是点了保存,这才开始观看。
时间显示在2024年的六月份,这个地点太熟悉了,是蒋延的家,即便和现在有很大区别,可根据那布局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画面里,是在别墅的门外开始。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急停在门口,主驾上下来一个急匆匆的少年,急的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扭头开了后座的门,将另一位少年抱了出来。
段瑜的手收紧,他知道,这应该就是自己坠楼那天的情景。
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但视频非常高清,清晰的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紧皱的眉头和蒋延凝重的脸。
段瑜有些分辨不出,这样的表情是否适合出现在死对头蒋延的脸上。
因为,他竟然在那张脸上读出了心疼?
那时候的蒋延家还是典型的黑白灰配合,和五年前他的印象一样,古板,沉闷,又一丝不苟。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抱到卧室,或许那样太亲密了,他将自己放到了客厅的大沙发上,灰色的沙发上躺了一个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人格外的显眼。
陈姨听见动静出来,显然是被这情形下了一跳,她走近,立马就认出了怀里的人,惊呼,“这不是段家的那孩子吗?这怎么还吐血了?”
她向来很少关注时事,只知道两个孩子向来拳打脚踢,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两人切磋武艺蒋延将人打吐血了。
无厘头的,段瑜看到这一幕笑了一下,看来陈姨当年对自己的实力毫无所知,哪次不是自己也将蒋延也打了青一块紫一块?
蒋延简短的解释了一下经过,表明自己的清白,陈姨这才放心,赶紧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画面被快速剪辑,切换到了另一幕,视频里,自己已经住到了二楼的次卧,脸上插着管子,手上也打着点滴,他盖着一个白色的被子,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命不久矣了。
22岁的蒋延出现在屏幕里,他换了身衣服,依旧是那永恒不变的三种颜色,板着脸,比现在看起来还像霸道总裁。
霸道总裁拿着饭菜,端过来放到了一旁的床边柜上。
他先是站到病床前站了一会,冰冷的喊了几声段瑜,又看了看心电图的机器,确保没问题后这才坐在一旁看书。
大过了三分钟,他放下书再次站到床前,这一次他抬手戳向自己的脸,像是恶魔的低语,“起来,比赛了。”
实在是狡猾的很,那时候的自己腰都受伤了,他竟然很毒到连觉都不让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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