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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何与前任在恋综和平共处(近代现代)——梵橙

时间:2025-05-27 07:53:13  作者:梵橙
  再说回到这件阴差阳错被收藏在这陶瓷馆的作品,其实完全是林楚易一个人的作品也不完全正确,还有牧熠的一份功劳在。
  这是那次作品获奖后,还剩下些瓷泥,林楚易便起了心思,拉着牧熠就要教他做一件陶瓷作品。
  那会儿的牧熠也跟现在的涂图一般笨手笨脚的,在拉坯这一步就败下了阵。林楚易看不过去,手把手教,然后两人一起打打闹闹间把前期工作都做完了。
  后续的上釉和……那些“细心描绘的纹理”都是林楚易一人完成的,他当时只想着把自己学的技术都用上,给牧熠第一次参与的陶艺作品一个完美的结束。
  至于这件怎么会流传到南城的陶瓷馆,自然是林楚易与牧熠分手了之后,看着这件作品就感觉是自己当年犯傻的恋爱脑的写照,这一年每每看到都觉得心梗。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它卖掉了。
  回忆到这儿便打了止,林楚易又把心思放了回来,在陶泥上稍加施力,一件简单流畅的瓶器便在他手下诞生了。
  眼看着涂图那边又要出问题了,林楚易笑了笑,让涂图让开,帮他做了些修饰与收尾的工作。
  涂图眼神里有些崇拜:
  “哇,楚易,你是好厉害,是之前玩过这个吗?”
  林楚易含糊地回答道:
  “嗯,算是吧。”
  见他俩完成得差不多,塑好型的两块陶泥便被工作人员拿去风干。
  这两件物件都不大,林楚易按照自己的经验,估摸着应当不久之后干坯的步骤就能完成。
  便拉着涂图在这手作的区域逛了逛,欣赏了会儿这陶瓷馆内前来体验手作陶艺的其他顾客留下的作品。
  果不其然,两人的作品风干得很快,一圈欣赏完,便有工作人员来招呼他们说,可以回去给自己的作品上色了。
  林楚易一看,发现修坯的步骤都已经被陶艺馆这边处理好,他也乐得悠闲,与涂图简单地给自己的作品上了色,这趟陶艺体验便也迎来了尾声。
  陶瓷的烧制还需要一定日子,林楚易算了算时间,那会儿自己应当已经结束完录制,不在南城了,便填了自己工作室的地址,准备到时候用来当个插花瓶。
  这一趟下来天色也渐晚,林楚易与涂图便打道回府。
  他俩回得还较早,有些无所事事,便随意坐在了沙发上。涂图数了数人,告诉林楚易:“看样子邱源鲤跟牧熠今天分到了同一组,他俩还没回。”
  身后便传来苏邮的声音,他说:“对,他俩一组,不过楚易,今天晚饭的任务轮到咱俩了。”
  林楚易哦了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就要跟着苏邮去厨房。
  然后被苏邮叫停了,对方话里含着笑:
  “你不要再休息会儿?虽然不知道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但是从涂图裤脚上的泥点来看,应该不轻松。”
  涂图连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暗色牛仔裤上全是他摆弄陶泥时飞溅上去的泥点。
  他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但还是解释道:“我们去体验手作陶艺了,哎哟,那陶泥可不听我话了,带了围裙结果溅到了裤子上。”
  看见林楚易也跟着笑,涂图更加不好意思了,说:“但是林楚易就比我厉害多了,那陶泥在他手下就跟活了一样……他是完全没出现我这种低级错误,还帮我指正了很多问题。”
  林楚易拍拍他的肩,真心地安慰道:“新手刚上手都会不大适应的,至于我嘛,是因为之前玩过这个,所以熟悉一点,你别灰心。”
  然后又对苏邮说:“走吧,我休息好了,去准备晚饭吧。”
  两人来到了厨房附近,看着那一排排厨房用具,林楚易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对着苏邮道:“我可能需要再重复一遍,我跟厨房八字相克。”
  苏邮被他这悲壮的模样玩笑到,说:“嗯,你第一天晚上就告诉过我们了,所以今天你就专心负责打下手的工作吧。”
  林楚易便放下心来安心抱苏邮的大腿。
  苏邮想着前两天大家都是吃的中餐,他决定准备些西式餐点,来调节口味,翻了翻冰箱,苏邮迅速列了张晚餐内容的清单,然后贴心地标注好需要林楚易找出的原料。
  林楚易拿过来一看,嚯,好大的阵仗:烟熏三文鱼,奶油蘑菇汤,芝士通心粉,奶汁焗青口贝……
  好在西餐相对中餐,准备工作没那么繁琐,基本全靠苏邮一个人忙活。
  林楚易在一旁帮忙的工作量也相对较少,就帮忙找个奶油切个洋葱,递个黑胡椒而已。
  就在林楚易准备去把格鲁耶尔芝士翻出来给人家做通心粉的时候,就听苏邮斟酌着开口了: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林楚易,你还好吗?你跟牧熠……今天好像状态都不太对。”
  林楚易倒是不意外苏邮会发现这个,他确实是个聪明且善良的人。但此时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林楚易翻东西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苏邮大概是怕给他太大压力,绽开一个安慰性十足的笑,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很担心你,如果想找人聊聊天的话,我随时有空。”
  林楚易其实在那一瞬间是有些心动的,身旁的朋友都是认识许久,见证了他与牧熠互相参与进对方生活这么多年,很难再给到他不偏不倚的建议或者看法。
  只是他能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从两人初中便相伴相识说起?还是七年前两人在一起开始说起?
  于是林楚易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但还是很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等到所有餐点都做完再出去,邱源鲤与牧熠已然回来了,众人又一次热热闹闹地在餐桌前坐下。只是这次,林楚易与牧熠坐在了餐桌的对角线方位,就连视线交流都没有。
  就这么用完了晚餐,节目组那边下达的任务卡片难得又一次出现了。
  程晓鑫接过了卡片,把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现在,可以向其他嘉宾公布自己的职业以及年龄等相关信息了。”
  邱源鲤很捧场,欢呼了一声:“终于可以知道大家是干什么的了!”
  他们在客厅围坐开来,决定按照顺时针顺序一一说明自己的职业与年龄。
  大家还很有仪式感,先说出自己对于别人职业的猜测。其实两三天的相处下来,每个人心里多少对于他人的职业与年龄有了大概的推断。
  就好比林楚易,他心里猜测的是:
  程晓鑫那一身腱子肉,很难不推测他从事运动相关的职业;苏邮肯定是于艺术挂钩,或者更准确一点,服装艺术;
  涂图有可能是与音乐相关,这个猜测虽然大胆,但也不是毫无逻辑,因为林楚易今天无意间在对方的手机页面看到过好几个专业性较强的音乐制作软件;至于邱源鲤,林楚易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判断,只觉得对方年龄不大。
  果然林楚易的推测在大家的回答中得到了一一的验证。
  首先是邱源鲤,他看着年龄就不大,也确实才24,正在读研究生,不过他的专业是……
  “计算机?小鲤,你居然是学这个的,真看不出来唉。”大家都没看出来这个卷毛乖乖居然是码农。
  而后程晓鑫摸着自己的圆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我这么明显的吗,好吧,我干的事情确实跟运动有关系,我现在28岁,经营一家跳伞俱乐部。下次有机会来我这里玩啊,我给你们免单。”
  下一个轮到牧熠,他不好明说自己是干嘛的,只是含糊简单道:“27岁,从事房地产投资部门。”
  但也跟大家对他的猜测有几分相似,邱源鲤惊呼一声:“牧熠居然不是传说中那种总裁或者董事长?你们知道吗,他是我见过最适合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的人'……”
  林楚易听到这个描述,忍不住在脑中想象了一番,被那个画面逗笑。
  涂图25岁,自我介绍说他是一家摇滚乐队的贝斯手。对此苏邮低声说给林楚易听的评价是:看上去这么乖,结果私底下干这么火辣狂野的工作。
  结果顺时针下一位便是苏邮,他立马端回正形,说:“是跟艺术沾点边啦,我也27了,在一本时尚杂志当编辑。”
  林楚易也接上他的话:“我也是跟艺术沾点边啦……26岁,是做手工陶瓷的。”
  涂图听到这里,惊叫一声:“这么巧合的嘛!难怪你今天动作那么熟练。”
  他又马上反应过来:“啊?那我带你去玩泥巴,跟带你去加班有什么区别!”
 
 
第10章 “牧熠,那我们好好谈一谈。”
  林楚易笑着说:
  “不会啦,我很热爱我的工作。其实距离我上一次亲手做出一件陶瓷制品,已经是大半年之前的事情了……也幸好还没手生。”
  涂图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只是邱源鲤有些好奇:“为什么中间这么久没有继续呢?”
  林楚易垂下眼帘,借此掩盖眼底有些起伏的情绪,但是也没有避讳这个问题,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回答道:
  “那段时间我生活上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整个人状态不佳,没有多余的热情去创作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所以就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
  他怕这回答里的负面能量给邱源鲤造成心理负担,又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当然我现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就是放假久了懈怠了。”
  这一个报年龄与职业的环节意外地给节目增添了些笑料,让随后而来、每晚必备的电话环节也显得轻松融洽许多。
  比如林楚易这就接到了来自涂图的电话,自从知道年龄之后,对面已经对林楚易换了个称呼:
  “楚易哥,首先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啊。”
  林楚易本来正坐在自己房间露台的吊椅上,悠闲地吹着海风。
  此时被对面的严肃认真所感染,也不自觉坐直了些,想好好听听他要说什么,问道:“怎么了?”
  “回房间的路上,我想起你是干陶瓷的,还有你对于那作品的评价,突然灵光一闪……然后我就去网上搜索了一下那件红蓝撞色的展品,还真让我搜到了。然后,展品的作者……”
  涂图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好似怕被别人听到一般,但声音里的激动无法掩盖:
  “是你对吧!那个19岁的艺术家就是你呀!”
  原来是这个事情,林楚易拖长声音啊了一声,又懒洋洋地倒回了吊椅里,待到吊足了对方的胃口,这才笑着回答说:“这个嘛,我也没说不是我对吧。”
  又听对面兴奋地嗷了一声,林楚易解释了一句:“当时没有表明身份是怕尴尬,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涂图连忙说:“我当然可以理解!天呐,这种体验可不是谁都有的!”
  而后他好似还要再抒发一下自己的惊喜感,只是30秒的倒计时到了,便飞速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涂图这浮夸的反应实在好玩,以至于挂完电话好久,林楚易的笑还挂在脸上。
  只是手机里又传来了来电铃声。
  来电显示是节目组统一的号码,让人分辨不出来电方的身份。
  林楚易手里攥着手机,感受到铃声的震动通过手掌传递至四肢,有些发麻。
  莫名的,他有些不敢接这电话,直到这遍铃声快要播到尾声,林楚易才慢吞吞地划开了接通按钮。
  又是一片安静,电话两端的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还是林楚易先开了口,他叹了一口气,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牧熠。”
  对面顿了许久,才回答,声音里带着哑意:“是我。”
  林楚易当然没有问牧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电话过来,好给两个成年人留下一些体面。
  他只是像聊天一般,随意谈论起了另一个话题:“我今天跟涂图去了附近的一家陶瓷馆,说来也巧,他们馆长买了我六年前跟你一起做的那个罐子,当然,如果你还记得是哪件的话。”
  牧熠回忆起了什么,干涩地回答说:“……当然记得。”
  随即他反应过来,呼吸一滞:“你把那件也卖掉了?”
  林楚易忽然感觉这风吹在身上有些发凉,握着手机又回到了房内。
  他垂着脑袋去看地板上的纹路,一截苍白的脖颈随着动作暴露出来,显得有些脆弱,还是选择把话说了下去:“断舍离嘛,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度过了余下的秒数。
  电话自然被切断,林楚易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手机上留下一个通话结束的页面,好似一下子被抽干了能量一般,他瘫倒在床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又是一天过去了,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还是得继续,林楚易再一次从这房间的床上起来,心里环绕着同前一天一样的一句话:好想摆烂,退出录制啊!
  他一边认命爬起来洗漱一边自暴自弃地这么想着:当初就不该耳根一软,听信了自己好友的哄骗,来参加这恋爱综艺。
  本来还想着找个新的发展对象,结果牧熠一来,自己光跟他掰扯清楚就已经够搭进去半条命,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去跟别人深入发展。
  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林楚易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思考了一下晚上敷个面膜急救的可能。
  又在心里止不住埋怨自己那位在这个节目做导演的朋友,但凡提前给自己透露点风声……
  嘶,该不会真的被自己第一天无意间给说准了,有什么保密协议吧!
  不过林楚易也知道,牧熠估计用了些钞能力,人家早就不是家里管着钱、给人买个小工作室都要自己去赚外快的“穷小子”了,现在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大型企业集团——辉牧集团的董事长兼CEO。
  毕竟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真不怪他朋友,真的。
  一边这样想着,林楚易又一边往脸上泼了些凉水醒神:真是……可恶的资本家!
  他拖沓着鞋子下楼去,又准备开始例行的早餐觅食之旅,刚走到一楼,就发现这栋建筑物有些诡异的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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