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zs,显然不是看起来好赢的那种。
是这样没错,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决心,一定要打进季后赛。
一边拿着书,一边网上冲浪,书上什么内容沈季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
网上的评论此起彼伏,但是但凡出现一两个画风奇怪的网友,整个评论楼就会渐渐歪曲,比如——
【Passer那一手奈恩,没人看出来皮肤就是我们黄瓜新出的那套Cos吗!】
沈季当时都没注意,居然真的是他新出的那套,还挺惟妙惟肖的。
【看到了看到了,啊啊啊和老婆并肩作战好爱啊】
【以后不能叫本命玄师了,奈恩就是Passer的本名老婆!】
【绝了,就是本命老婆】
【你们听赛时语录了吗,哈哈哈原来Passer也会开咸鱼这种玩笑哒】
【ZS整个队伍都可可爱爱的呀怎么破】
【宝子们不急,你们还年轻呐,今年都让烂人给挥霍了,明年我们高处见!】
无论有多少人对你报以恶意,只要有一点点光和温暖,就能成为向前的动力。
沈季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人不喜欢夸奖,但他打游戏,是因为热爱,被赞美只是附属品,有更好,但即便没有,他也不会因此退却。
“看什么呢。”不是看书吗,都半天没翻页了。
战掠站在门边看他半晌,奇怪,好像总能撞到小朋友摸鱼发呆。
他大概还没想清楚,总能见到,是因为潜意识就在寻找,如果另一个人没有躲避,那么大概率就会碰到。
沈季望向声源的方向,“看你啊。”
“嗯?”
“喏,”他扬了扬手里的书本——是CPA的《战略》。
还真是在看“战掠”。
“确定是在看书,不是在网上翻来翻去吗。”
“没有,真的。”
“哦,三分钟之前有人点赞了一些微博,那我可能是眼花了。”
“……”沈季沉默两秒,有些语塞,他确实在摸鱼。
哎不对啊,他怎么知道的。
“哥你不是也在看没营养新闻嘛。”
战掠不置可否,沈季扳回一城。
“你明天走吗?”
“嗯,明早的飞机。”战掠拿过他的书,眼睛看着书嘴上却问着:“你要去学校了吗。”
“啊,后天。”去学校其实没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收拾一下行李搬过来,去导师那里点个卯听听教训,接下来集中上几天大课罢了。
意味着他明天还能在基地猫一天,训练和CPA都不能落下。
看吧,他沈季是个多么优秀的人,文体两开花。
窗外的月牙眼见着一天比一天更大,战掠道:“快要中秋了。”就在夏季赛他们zs最后一场之后。
“是啊。”沈季干巴巴回了两个字。
“等过节,不回家吗。”
“……看吧。”他其实挺想回去的。
这么多天过去了,虽然他妈对他从来都是那么个态度,但是不得不说,别的事情从来没亏待他,就连沈一卓也打电话给他,说中秋在家等他。
他爸肯定会想他的吧,虽然不说就是了。
那沈岚会想他,会惦记他吗。
他这几天也想明白了,说是这么说,他也不会跟家里真的决裂,即便是他妈妈,生气归生气,那也是亲妈。
不过他依旧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谦让分毫,大不了不回去就是了,态度必须要摆明,决心肯定是坚定。
“大家都什么安排?”
战掠难得多说了几句,眉目间带着柔软:“甄贾他爸妈没得早,他应该会跟她还在念大学的妹妹一起过;聪聪的话,可能会回一趟家,他妈老给他打电话说想他了。肖艾说他弟弟跟他不对付,但他还是挺想跟他们一起过节的。”
不用说,阿凯和樊高这种已婚的人,那肯定是回家找老婆孩子了。
原来贾哥还有个妹妹,肖可他,其实也在盼着小爱回去吧,还真是相爱相杀。
真好啊。
“那你呢。”沈季歪头问道。
“我?”
战掠高中之前,其实是想过这样的节日的。
父母离婚早,监护人只有温言,记忆里,大概只有凑巧的一天和战恕一起吃过一顿饭,还是,清明节。
他也不是没期待过温言会带着花和蛋糕回来,跟他过一个简单又温馨的节日,哪怕只是彼此说一句“节日快乐”。
但很可惜,温言从未满足过小时候他这样的幻想,每天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谈生意。
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儿子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从而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她也曾因此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独自歇斯底里,气急败坏,战掠都知道,可她就是不曾反思自己。
战恕很忙是共识,毕竟那么大一个集团要管理;众所周知,他父亲也鲜少露面,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爸爸长什么样子。
印象里,应该和战恕差不多。
战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这样的日子,我其实都一个人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总觉得说出来,多少显得有些惨兮兮的,好像是想要博什么同情,其实他真的习惯了。
节日,大不了就是略过。
“再说吧,没安排好。”他只能这样对沈季说道。
“再说吧”,这就和沈季的那个“看吧”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季知道自己不该追问,大概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难言之隐,是人都有的,比如他,又比如战掠。
他抿了抿唇,点头:“行呀,那你,一路小心。”
“成,回来给你带礼物。”
沈季点头,也没问是什么,只觉得哪怕是一模一样的一包糖也不错。
跟战掠说了“晚安”,对方便转身走。
“哥。”
战掠听见这轻轻的一声,脚步停下,微微侧头:“怎么了。”
沈季咬了下下唇道:“如果你中秋没有安排的话,不然,我带你回家吧。”听那语气,应该是一个人没错吧。
战掠慢慢转过身,眼神定定地看他。
沈季道:“我知道可能说这话有点奇怪,但是节日不适合一个人,就要热热闹闹的才好,节日快乐,就是和大家在一起才会快乐,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战掠歪了下头:“所以呢。”
“所以跟我一起过吧,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都可以跟我一起过。”
“为什么。”
沈季疑惑:“这还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战友啊,是兄弟,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总不能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战掠只是看着他,目光里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有审视,有疑惑,有深不见底,还有糅杂了一点……温柔?
“一句话,行不行。”沈季有些被他看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就是简单的邀请一起过节,他盯着自己看什么呀。
“哥?”
“嗯。”战掠终于点头:“好。”
沈季松了口气,实话说,他有点怕战掠会拒绝,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分明自己还算半个无家可归的人呢。
他想了想:“哥,这样,如果我也不回去的话,那就咱俩过?你放心,我肯定不放你鸽子。”
他们两个过?
“好。”
沈季终于笑起来,摆着手:“晚安,快睡吧,明天一大早我就给你唱《祝你平安》。”
?这是确定是盼他好?
沈季等战掠真的走了,不禁靠在门板上。
他今天好勇一男的。
队长上他家?自己咋想的,且不说别的,他自己回去还则罢了,要是带着战掠,就他妈那个脾气能不给这个圈儿里的人轰出去吗?
大意了。
可是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哪里有不承兑的道理啊。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应该能有办法。
看着合上的房门战掠停下脚步,眼神微动。
他和沈季认识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不过一个多星期。
但那种默契又仿佛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怕都有人信。
沈季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没有诸多背负,凭借的只是对电竞的热爱和必胜的勇气。
但这对于一个电竞选手而言实则绰绰有余。
令人觉得神奇的事情是,他总会因为这个人而动摇自己那些别人看上去有的没的原则。
樊高说他最近变了不少,他自己居然没感觉到。
那也就是说,他默认这种改变,默认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不好,甚至还有正回报,从而迅速地接纳了。
沈季提出邀请的时候,他有过很多种念头和疑问,但他却又像是一个都问不出来,他似乎根本没办法拒绝眼前那个人向他散发出来的任何求助,依赖,和善意。
他对沈季的感觉,很奇怪。
不像是对其他队员,但又界定不清楚。
只是觉得,自己看他笑的时候会有那么点开心。
沈季是他见过最好的对手,队友,也是最特殊的朋友。
有点乱,不如等从M国回来再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想什么想,是爱情啊!
第25章 开学啦
沈季到底是没能引吭高歌《祝你平安》, 他醒的时候战掠早都走了。
转了一圈没见人,问了吴阿姨才知道,战掠飞机特别早, 那还耽误啥呀,不早说,他摸回卧室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什么呀。”他眯着眼睛, 看门上贴了张纸, 龙飞凤舞写着什么。
是战掠的字体。
上面内容是——这两天把‘借款费用’还有‘物权法律制度’这两节听完, 回来我检查, 训练不能耽误。
他能当没看见吗。
是魔鬼吗?这活脱脱一个战扒皮,亏他还邀请他一起过节,啊啊啊, 好气。
不过他没那么不识好歹, 对方确实为了自己好,忍了,学就学,谁让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呢。
他打开微信, 把宇宙第一那个备注改成了“战扒皮”。
然后点开对话框,回复了一个:“好的, 知道了, 注意安全, 落地说一声。”
脸上笑嘻嘻, 备注mmp, 让沈季用得淋漓尽致。
战掠在飞机上, 因此还没看到他的消息。
外面的云层白茫茫的, 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今天是个明媚的艳阳天。
他这次去M国, 也不是真的想去,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父母关系很好的旧交,一位叔叔再婚了,他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去参加。
他本人不喜欢这样觥筹交错的场合,但温言说他这次务必要去。
他知道温言打了什么主意,无非是在那些M国的世家中找到几个所谓的与之相配的人,塞在他身边,最好能成为他的妻子,这样便能给温言的公司提供助力,也能离温言对他的期待更进一步,一箭双雕。
偏偏搬出那位叔叔,让他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他如今对待温言,甚至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了,坦白地说,是没有任何情绪。
他不喜欢这种所有人都要沦为她利用的对象的感觉,尤其是,对亲生的儿子也毫无例外。
她大概不爱他爸爸,不爱战恕,不爱他,只爱她自己。
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他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只记得有个清亮的男声跟他说,“我们回家吧。”带着几分缥缈,忽远忽近。
看不清脸。
战掠睁着眼极力想要看清,别说,还真的看见了。
是沈季。
“先生,先生。”
他醒了,空姐正在微笑着叫他,飞机上华国和M国的人参半,空姐跟每个人都用了自己国家的语言,很有素养。
“什么事。”他向来清醒得很快。
“飞机马上要降落了,您这边请做好准备。”
“好的,谢谢。”
“不客气,祝您旅途愉快。”毕竟飞行一次,能看到这么好看的乘客,她的心情也很好。
他惊讶于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而且很沉。
至少,没梦见什么不好的人和事。
“沈季。”他轻声念道。
下了飞机收到了很多信息,有电话,也有微信。
电话大概是温言派来接他的人打来的,还有队里几个人的微信,都是打小报告的。
【小季】:好的,知道了,注意安全,落地说一声。
战掠看着这条信息,轻轻笑了下。
【Passer】:看到纸条了。
对面很快回复了。
【小季】:看到啦,队长这个老师当得还真是敬业呢,工资都不拿还给我留作业。
【Passer】:你想给的话,也不是不行。
【小季】:【小猫挠头.jpg】那你应该是已经到了?
【Passer】:嗯。
【小季】:行吧,那你先忙吧,回来说,回来是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Passer】:嗯,后天上午,大概晚上7:00到。
他鬼使神差问了句——
【Passer】:怎么要来接我?
【小季】:你给报销打车费的话,也不是不行。
好家伙,这小朋友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战掠按灭了手机,看到一个熟人。
“二少爷。”
是温言的总助,波特。
三十五六岁,从他还小就开始,这人跟温言很多年了,是很细心也很忠心的一个M国男人,华国话讲得标准流利,称得上是温言很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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