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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夏阿姨二十岁那年(GL百合)——乌欲栖

时间:2025-05-27 08:01:19  作者:乌欲栖
  夏以岚虽然有些恋爱脑,却从来不是个傻子。
  在程文清触及底线,说要弄死夏沁伊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在她心里就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
  夏以岚打开铁栅栏上的锁,走进来站在程文清面前,“误会?”
  程文清点头。
  夏以岚蓦地轻声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那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言罢,她便这么注视着他。
  分明她是微仰着脖子看他,却偏生有种俯视脚下污泥的压迫感。
  程文清:……
  似是没想到夏以岚会如此冷静,程文清张了张口,半天没吐出一个字,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误会。
  直到余光瞥见安静站在窗边的程施,顿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他极力控制着语气,显得不那么心虚,沉声吐出一句:“你知道的,施施是学表演的,学校里有话剧活动,我过来帮她对对戏而已。”
  说着,他将视线落在程施身上,“你说是吧,施施?”
  他背对着其他人,目露凶狠,带着威胁和警告。
  一如当初在医院,捏她肩膀,告诉她不要乱说话。
  程施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淡漠,半晌过去,她也始终没有开口帮他圆谎的意思。
  程文清心底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怎么回事?
  程施是真的要背叛他?
  不可能。
  如果程施背叛他,她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啊。
  正当他内心慌乱,难以置信时,寂静无声的小院里忽然多出一个人。
  夏沁伊不知何时走进了院落,冷风袭过,程文清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哆嗦,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伸出细白的骨指,弯身从草丛里捡出一个装满药片的瓶子。
  程文清放在身侧的双拳骤然攥紧。
  他知道。
  他彻底完了。
  “程叔叔挺用心的,对戏还要用真道具。”
  在场的谁都不是傻子,程文清刚才指名道姓要害老爷子,还要做掉夏以岚。
  用对戏来当借口。
  真不知道程文清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夏沁伊抬起平静淡薄的眸子,扫了一眼面露惊慌的程文清,继而把瓶子交给跟着走进院落里的夏鸿若。
  “夏老先生不好奇么?”
  “你由衷认可的女婿,会为你准备什么样的死亡方式。”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直直插在夏鸿若心口上。
  当年,夏以岚和夏沁伊的亲生父亲在一起,他百般阻挠,逼得夏以岚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子结婚。
  夏以岚怀孕,妻子心疼女儿,还要偷偷摸摸地去照顾。
  直到夏以岚生产夏沁伊的那个雨夜,妻子为了送一碗鸡汤去医院,跟来接她的那个穷小子,一起死在了一场交通事故里。
  妻子临终前让他不要责怪女儿,怨恨女儿。
  可他失去了妻子,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又该何如纾解?
  他只能把一腔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上。
  要不是生她。
  妻子就不会死!
  女儿就不会丧夫!
  为此,他怨恨了夏沁伊将近二十年。
  夏以岚第一次带程文清来家里,夏沁伊就表现出抵触的情绪。
  因此让夏以岚对结婚产生了犹豫。
  而他却打从心底里认可这个男人,事业有成,风度翩翩,人还有爱心,凭什么要因为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孩子,让女儿失去重获幸福的机会?
  可如今,这个男人却要为了财产送他归西。
  不止要杀他,还要杀他全家。
  何其讽刺。
  这是夏鸿若第一次在夏沁伊面前,抬不起头,本就苍老的面容,因一身烂泥,而老了十岁。
  话已至此。
  夏沁伊没再停留,转身越过他,径自走到始终站在门外的孙瑾安身边,她瞧了一眼孙瑾安手里的画板,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过来?”
  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孙瑾安握住她寒玉般的手,低声解释夏老爷子摔倒的事。
  夏沁伊眸光略微有些复杂。
  没想到,她和程施想方设法地去规避,最后却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孙瑾安也反应过来了。
  夏沁伊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揭开程文清的真面目,让夏以岚跟他离婚。
  她忽然理解了夏沁伊的前些日子的郁结。
  拆散亲生母亲的婚姻,亲手毁灭她的幸福,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何况,夏以岚还那么爱她。
  孙瑾安感受得到身侧的人神色虽如往常那样冷淡,心里却一定很难过。
  她轻轻抱住夏沁伊,在她耳边柔声道:“别难过,你没做错。”
  话音落下。
  她明显感觉到夏沁伊身形微滞。
  紧接着,腰后传来一股力量,让她们的拥抱更紧实了一些。
  此时。
  夏鸿若已经朝着程文清走了过去,人还没走近,紫光檀的手杖先狠狠砸了过去。
  可惜,程文清躲开了。
  “你这个畜生!我夏家哪里对你不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夏鸿若气得浑身发抖,没了手杖,险些站不稳,夏以岚连忙上前扶住他。
  恰逢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程文清一个激灵,下意识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拿出手机,熟悉的一串号码。他想要挂断,却因为紧张,一个手滑接通了。
  “姓程的,再不还钱,老子就去溪市砍了你两只手,让你以后拿脚赌钱!”
  蛮横凶残的威胁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伴随着“扑通”一声响,程文清跪在了夏以岚面前。
  “以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
  “公司已经被抵押了,我没钱了,再不还钱,他们真的会砍死我啊。”
  “我不想死啊。”
  “你忍心看着我去死吗?”
  夏以岚垂眸俯视昔日温柔风趣又体面的男人,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个赌鬼。
  最致命的是,赌技还烂。
  山里的风实在是太冷了,夏以岚搀着夏鸿若走进别墅。
  “明天我的律师会找你签离婚协议。”
  “以岚我……”
  夏以岚回头瞥向他,男人脊骨一凛,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哽在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恶心。”
  ……
  程文清走后,夏老爷子被送回别墅,孙瑾安作为外人也不方便留下,跟夏沁伊说了几句话,就暂时离开了。
  夏以岚跟夏沁伊和程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沾着雪泥的药瓶放在茶几正中间。
  夏以岚作为一个集团创始人,在如同战场的商场里厮杀多年。
  当程施看到她在小院外,还要刺激程文清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阱。
  不过是给程文清跳的。
  起初她还不明白程施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底程文清是他的养父。
  直到看见夏沁伊不疾不徐地从草丛里捡出药瓶,她才知道亲生女儿也参与其中。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沁伊。
  十三年前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
  幸运的是,这次发现的及时,没有给家人带来致命的伤害。
  唯独她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她看男人的眼光,跟看项目的眼光,真是相去甚远。
  母女俩因各自的心绪无法面对彼此,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谁也没开口说话。
  空气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直至天色渐晚,最后一缕光亮彻底消失,程施便开口了。
  “阿姨,我来说吧。”
  ……
  从别墅里出来后,孙瑾安回到房间。
  马婠婠来找她一起去吃晚饭,她实在没有胃口,借口说要画稿,让他们不用等自己,直到五脏庙发出抗议,她才下楼去厨房,准备随便塞两口吐司。
  刚拆开包装袋,就收到夏沁伊的信息。
  「好好吃饭,晚点过去。」
  孙瑾安抿了下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编辑了一大段的话,最后还是在发出去之前删除,回了个“好”的狐狸表情包。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餐厅还开着。
  赶在晚餐结束前,她打算去吃碗面。
  一进餐厅,正好遇见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粥的夏老爷子。
  孙瑾安端着一碗面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夏老爷子抬眼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赶她的意思。
  一老一少就这么安静地相处,各自吃着眼前的东西。
  孙瑾安吃碗面,站起身来,朝他略微颔首,准备离开,夏老爷子却叫住她。
  “会下围棋吗?”夏老爷子的声音不像之前骂人那般气若洪钟,隐隐透露出一种苍老孤独的沙哑感。
  “会一点,下得不好。”孙瑾安诚实道。
  夏老爷子摆摆手,表示无妨。
  本来也不是单纯为了下棋。
  孙瑾安跟着夏老爷子一起回到僻静的别墅。
  孙瑾安坐在茶室的木桌旁,刘叔拿来了棋盘,摆在桌上,李婶倒了两杯热茶给他们,随后两人一起退出门外。
  几局下来,孙瑾安都输了。
  但夏老爷子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孙瑾安一次又一次地执起黑子,落在棋盘的正中央。
  许久之后,夏老爷子才抬起浑浊的双眼,慢慢地看向孙瑾安,眼眸深处却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似的。
  “她小时候也跟你一样,黑子总落在天元上。”
  孙瑾安直到这个所谓的“她”,指的是夏沁伊,便抿着唇没说话。
  夏老爷子也不在意,执起一枚白子随意地放在棋盘的其中一个角上,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话。
  “金角银边草肚皮,哼,说多少遍都不听。”
  “小小年纪,张狂得很。”
  听到这,孙瑾安脑海里浮现出小小的夏沁伊趴在棋盘边,一次又一次,近乎执着地把黑子放在天元上的模样。
  “可正因为这样,您其实是很欣赏她的,不是么?”
  
 
第74章 “请您,不要再伤害她。”
  夏老爷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棋盘上的白子,突然就乱了章法,以至于这盘棋下得比之前几局加起来的时间都要久。
  木质棋盘上,错落满当的黑白子让人眼花缭乱。
  下到最后,还没分出胜负,夏老爷子围棋罐里的黑子却已经用完了,而孙瑾安围棋罐里的白子还剩下五枚。
  她倏地想起来,那五枚黑子怕是还在庭院里的雪人身上。
  棋子没了,夏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忽然就说起了夏沁伊小时候的事。
  孙瑾安放下手里的白子,听得认真。
  短短一个小时。
  夏老爷子讲夏沁伊刚生下来时,跟医院里的其他小孩长得完全不一样,粉雕玉琢,像个奶团子。
  讲夏以岚独自抚养夏沁伊,母女俩吃了多少苦,要不是白秋帮着,夏沁伊怕是活不到长大成人。
  讲五岁的夏沁伊回到夏家,他当时有多厌恶她。
  讲夏沁伊察觉他不喜欢她,连带着夏以岚都要被讨厌,她为了让他对夏以岚好一点,下定决心学夏以岚不喜欢的国画,讨他的欢心。
  讲小小的夏沁伊临摹出第一幅牧牛图,兴高采烈地跑到他面前求夸赞时,他指着她染着墨汁的小脸蛋,大骂她糟蹋东西。
  讲他卧病在床时,六岁的夏沁伊照顾他,给他倒水,却被他打饭茶盏,碎裂的瓷片扎破了她白嫩的脚踝,流了很多血。
  讲到夏沁伊七岁那年的时候,夏老爷子便停了。
  这段记忆,太过不堪。
  他没有颜面再讲下去。
  听到这里,孙瑾安恍然察觉到放在膝上的十根指尖在发麻,连同一开始传递到心脏的那股刺痛感,此时此刻竟然都已经完全消散了。
  只剩下痛到极致的麻木和难以自拔的窒息感。
  只是听夏老爷子讲述,尚且如此。
  何况是亲身经历呢?
  许是经历一场变故,心态发生了变化,夏鸿若年近七旬,才终于明白过来,“我把小施当成是亲孙女来养,为的也不过是要弥补沁伊罢了。”
  弥补?
  在亲眼目睹夏老爷子在医院把坚硬的文玩核桃砸向夏沁伊之后,再听到这两个字眼,只觉得令人发笑。
  沉吟片刻,孙瑾安缓缓开口:“夏老先生,您不是在弥补她。”
  孙瑾安性子活泼开朗,乖巧有礼貌,一向都很讨长辈的喜爱,包括夏老爷子也是一样。
  否则也不会跟她坐在一起吃饭下棋聊天。
  然而现在,干净澄澈的眼眸里却散发着一种极其压抑的凉薄和愤怒,她丝毫不留情面地撕开了他丑陋的遮羞布。
  “您是在‘赎罪’。”
  “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一点而已。”
  “可你所做的这一切,不管是对于伊伊还是程施来说,都仅仅只是一种残忍的伤害。”
  夏鸿若显然是被这番话给气着了,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凉透的茶水洒在手背上,顺着苍老的皮肤滑落在木桌上,留下一道道洇湿的痕迹。
  可他却没有反驳。
  孙瑾安站起身来,朝夏鸿若微微颔首。
  “作为小辈,我没有权利来指责您,更没有资格教训您。”
  “所以我想请求您。”
  “伊伊的出生从来都不是悲剧的源头,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不该承受您近二十年无理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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