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密的行为在Eric和肖爸爸身上比较少。
小鱼塘不理解肖叔叔的犹豫,他主动招招手,肖凯以为他又要讲话,附身下去听鹦鹉小孩的发言:“嗯?”
‘啵啵’小鱼塘噘嘴在肖凯的脸上很用力的亲上一口。
然后钻到Eric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把‘啵啵’传递到Eric的脸上。
小孩嘻嘻的笑:“好啦,肖叔叔有给Eric再见的亲亲哦!”
肖凯淡淡的笑着,只能摊了摊手:“好吧。”他真的输给小鱼塘。
对着Eric说:“正冕要给我一个再见的亲亲吗?”
Eric抿了抿唇,点了下头,然后亲在了小鱼塘的脸上。
小鱼塘像小炮弹一样从床上爬起来,飞到肖凯怀里咯咯笑着,作为媒介把亲亲还给肖凯。
卧室中笑声一片。
这种状况在曾经,在他和Eric之间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空中弥漫的不再是他和儿子的不自在,而是轻松,温暖的,让他在忙碌工作中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的舒缓,久而久之他想到,这种日子他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了。
有小鱼塘真好,父子两人想。
“爸爸,晚安。”他临出卧房门时,Eric说。
肖凯温柔的将门轻轻关到一条缝,小声说:“晚安,正冕和小鱼塘都好梦。”
关上门,肖凯下楼抽了一根菸。
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眉眼缓缓舒展,他曾经坚定的认为Eric不能回国,不能和另一个父亲产生任何关联,换来的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层易碎客套的薄膜。
如今看到Eric有笑脸,终于像个小孩子一样拥有几分任性和温暖的情感,他庆幸把儿子带回国,和小鱼塘作伴。
竹马的情谊,真好啊。
-
卧室里,Eric确实放弃了写作业。
拿着一本童话书讲故事,这次讲‘阿拉丁神灯’
如果小鱼塘拥有可以实现愿望的神灯会许什么愿望呢?
“要爸爸爹地肖叔叔Eric我还有好多好多人永远不死!”
他打了个哈欠,Eric注意到他有些困了,把枕头从他的后背放下来:“然后呢?”
小鱼塘不假思索的说:“当铲车司机!”
“嗯哼,还有呢。”
小孩的眼皮开始打架,眨的缓慢:“嗯要变大,这样我就可以和Eric在一个班级里当最最好的同学啦,Eric,你要许什么呀?”
每个孩子白天的精力有限,闹了一天哭了一天,电量不足关机时便会很突然。
‘吧嗒’
脑袋摇摇晃晃,还没等彻底躺下来,小鱼塘的眼睛就闭上朝着旁边倒去。
比软乎乎的被子先迎接到他的是Eric伸出来的手。
他扔掉了故事书,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柄小朋友的脸颊托住,慢慢的,慢慢的放在枕头上。
没有第一时间抽出的手清楚感知到软嫩脸颊在睡熟后的蠕动,唇瓣牵扯,吧唧了几下嘴巴,几秒钟便睡熟。
热乎乎甜丝丝的小宝。
Eric用掌心细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附身下去望着小不点的红彤彤像小苹果一样的肉,心口随着眼睛闻到了他小鱼塘身上的香味。
小鱼塘高兴的时候总是喜欢拉着他的手或者抱着他的脖颈亲来亲去。
Eric思虑片刻也学他,不过很轻很轻的亲了一口肉乎乎脸颊。
只是软软的,像毛绒玩具熊。
他轻声说:“我只要许一个愿就好了。”
回到三天前,不和小鱼塘说那些让他伤心的话。至于剩下两个愿望,那就一起许愿第一个愿望灵验吧。
小屁孩的身上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
谁靠近他,就会被施法获得快乐,然后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这只嘴巴很吵的小鹦鹉。
捧着看了一会,Eric还是没舍得把手抽出来。
和小鱼塘脸靠手的睡着。
深夜小鱼塘迷迷糊糊的用脑袋拱他:“Eric,我想上厕所,看不到路哦。”
Eric卧室没有小夜灯,他直接把小鱼塘抱起来,等他坐好儿童马桶,赶紧到客厅里把家里能开灯的位置都打开,还将书房里的台灯搬出来放在卧室。
“有没有不舒服?”摸摸温度,Eric确认不了什么样才是不生病。
只隐约感觉到小朋友的体温没有那么热了。
小鱼塘摇头,两层被子盖著有些热,Eric不让他把脚丫伸出被子,只要伸出去一秒钟就会被发现塞回被子里,他只能抱住Eric。
彷佛树袋熊抱住大树那样紧。
Eric的信息素凉凉的,让生病热乎乎的小宝舒服很多。
“抱住Eric就不难受了。”稚嫩又童真的声音朦胧。
Eric也困的模糊,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听到这句话便收紧了手,也非常努力的和小鱼塘粘在一起,争取让他们的距离变成0
-
第二天。
肖凯很早出发赶飞机,郁爸爸到楼下等着小鱼塘睡醒。
郑爸爸的任务相对来说比较艰巨,是护送Eric上学。
小鱼塘感觉到抱他的味道出现变化,睁眼就要找Eric,他像是怕昨天和好是个梦境。
郁爸爸再三说明,不能让他吹风,十一楼看不清楼下即将离开的Eric,只有爹地的大车车。
他撅起小嘴巴,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没等气上两秒钟门就开了。
“Eric你怎么回来啦?学校被铲平了吗?”
Eric很可惜的告诉他没有。
他只是想要叫醒小鱼塘嘱咐他好好吃饭,可以把蛋黄剩下,晚上自己会解决,不然怕小朋友醒过来会失落。
原本是失落的,现在就不啦。
跟屁虫似得要了两口亲亲,郑爸爸在楼下催促上学快要迟到了。Eric这才给小鱼塘擦擦嘴巴,告诉他下课会打电话来。
今天太阳很好,适合晒晒。
把大铲车搬回到楼上,被子枕头都拿走了,小鱼塘很明目张胆的带走了Eric的枕头。
郁爸爸说,Eric不像他一样睡觉要用特别的枕头。不用拿走Eric的枕头。
但小鱼塘不肯。
omega天生娇气些,小鱼塘从小睡觉就要用特别的枕头,舒服的形状,枕进去几乎把脑袋全部包裹住的那种,在他眼中枕头才是睡觉的关键。
而睡觉只能在卧室里,卧室是家。
他要把Eric搬到家里去。
以后让肖叔叔也去家里住,哪怕是上下楼也不要分开。
郁爸爸觉得很夸张,但小朋友之间的感情就是好的谁也离不开谁,他只能耸耸肩认同了小宝的占有心。
他配合著小宝布置卧室。
把那张最最好的合同用相框裱起来,摆在了床头柜上。
小鱼塘看着相框觉得可开心了。
他的床头是合同,Eric的床头是自己的火柴人画,这就是最好哒。
幼崽人类变得开心,连早饭都吃了很多,高兴的吃了三个鸡蛋,把蛋黄认真剥出来碎碎念:“要留给哥哥。”
另一边送正冕上学的爹便没有那么幸运了。
上学早高峰堵住,他只能把车停在远一点的位置,带着Eric走几百米去学校。
路上遇上同班同学,有人看到Eric激动起来:“正冕你昨天太帅了!酷爆炸了。”
“你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就是昨天杀了大怪兽的人?哇塞,你和你弟弟是一个组合吗?”
“是你!竟然是你!”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涌过来,外班的也很激动要和Eric交朋友,希望能得到一个超级无敌酷的同学。
有其他聪明的小朋友嫉妒起来说:“都是假的,那是体育老师扮演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一群傻子。”
“那你怎么不上台去和老师打架?老师被你打倒了吗?”
嫉妒的小朋友被怼的哑口无言,Eric被很多同学簇拥。
大家期待着他和弟弟的组合下次出场拯救世界。
郑庭阳一时间也不是那么想要送Eric上学了,周围的家长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或许在想,这样的卧龙凤雏,家中竟然有两位,也是神奇。
Eric对于想要交朋友的同学没什么话说,他很安静的拉住郑庭阳的手,闭口不言。
他觉得郑叔叔在这里,自己决不能表现出对其他同学有一点兴趣的样子、
虽然他本就没兴趣。
可郑叔叔是小鱼塘的父亲,他的看法也很重要,这决定了他和小鱼塘的友情会不会受到家里支持。
毕竟小鱼塘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自己把小鱼塘惹哭,他们心疼了。说不定不会让小宝和自己玩。
郑庭阳低声说:“正冕,其实你可以去和同学们聊聊天。”
Eric坚决摇头:“不,我和小鱼塘才是最好的。”
同学们惊呼:“是昨天喊Fighting的小孩吗?他嗓门可大了,不用麦克风就可以喊那么大声,像这样:Fighting——!”
另一个同学说他学的不够像,不够大声,学着小鱼塘昨天在舞台上的样子和嗓门拼尽全力的喊出;“Fighting!!!”河东狮吼般涨红脸颊,他的家长拍了下他的脑袋说他有病。
“为什么他没有来?”
“他去哪里了?”
“肖正冕你弟弟什么时候上学,我也要和他学怎么样可以喊这么大声,太牛了!”
于是小鱼塘的模仿秀从学校门外出现,热血的一年级少年们幻想着拯救世界,后悔着昨天没有上台出风头,把校外的这片天地当做自己的舞台,奋力的嘶吼着。
Eric被簇拥在中间,他紧紧的拉住郑庭阳的手,有些骄傲的仰头看叔叔。
似乎在说;看吧,我只和小鱼塘好,说到做到。
甚至在期待郑叔叔回去能和小鱼塘夸自己。
他想到这里心中也美滋滋,说不定等中午小鱼塘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们最好,谁都不行,郑叔叔亲眼所见。
郑庭阳周围全是小学生,小学生外又是一群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他们被围堵在中间缓慢的朝学校行进,轰轰烈烈的声音逐渐逼近校门口。
查迟到的系主任见到这一幕又又又惊呆了。
幻视起义的小学生队伍攻打学校,彷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学校撕碎。
好在老师们严厉的表情让学生们踏入学校的刹那就被按了静音键。
孩子们走了,留下门口寂寞的家长们。
“正冕家长,稍等一下。”系主任叫住他,严肃的盯着:“希望您能摆正态度,孩子送来是为了上学,不是玩游戏当混子,家长的教育至关重要,好吗?煽动同学的事我不太希望出现第二次。”
郑庭阳皮笑肉不笑:“抱歉啊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好好的文艺汇演放松考试紧张,忽然变成热血起义,老师们也很无奈,离谱中带着滑稽。
“孩子有童心是好事,但还是要注意下嗓子,这么喊可不行,小一点声,在家里,可以吗?”
“好好好,一定会的。”郑庭阳低着头赶紧走回车里避难。
打开手机,郁言正好来电话了:“怎么了老婆?”
郁言说:“家里的蜂蜜放在哪里了?小鱼塘的嗓子昨天喊的有些过,我听著有一点哑,想给他冲点蜂蜜水。”
郑庭阳商量着说:“晚上能让小鱼塘来接Eric吗?或者给我找个口罩,墨镜也帮我找找吧…”
第24章
开车回家路上,如芒刺背的感觉伴随着郑爸爸,他总觉得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哇,这久违的自卑感。
到家他拉着郁爸爸诉苦,两人觉得这样的场面不能再次发生,在储藏间找口罩和墨镜。
“刚才医生来打针的时候说,只要小宝今天体温再退一些,明天观察就好,不用再扎针了。”
郑爸爸点头,对着镜子照了照,捂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眼睛:“睡着了?”
郁爸爸:“是啊,醒的太早,续航时间不长,什么时候打的针都不知道。”
在回来的路上郑庭阳接到了秘书的工作行程,最近会变得忙一些:“忙完这个月就到结婚纪念了,今年不去太冷的地方了吧?”
“都行,可是小宝刚和Eric和好,他能舍得出门吗。”郁爸爸被摆弄着,也对着镜子欣赏捂住严实的自己。
毕竟晚上接Eric放学,他们要出去丢人现眼,还是包装的严实一点比较好。
两人正在商量下个月家庭旅游的行程。
忽然听见噔噔噔沉重的脚步声跑过来。
“爸爸。”小鱼塘打着哈欠:“我的手手装不下了!”
两个大人戴着墨镜,回头也没看清门口的小孩:“什么东西装不下了。”
“手手哦。”
小鱼塘举起右手,两人吓坏了,他握着消炎吊瓶举高小臂,鼓起来好大一个包,俩人赶紧拔针给他测体温。
他睡觉喜欢乱动,一滚一翻,只要没看住两分钟都要滚针,肉嘟嘟的小手滚针后鼓起来好大,郁爸爸说像注水小猪肉。
小鱼塘呆头呆脑问:“那好吃吗?是不是软软的?”
郁爸爸贴着他的额头:“小祖宗,睡醒要叫人拔针,不可以乱动。”
三岁半的小鱼塘应对扎针已经是老手,这种话不需要人提醒的。
他嘟嘟着脸,灵活的眼睛里是一片澄澈无邪,很认真回答:“可我要等Eric的电话。”
手上鼓起的大包慢慢揉下去,他从小就比其他孩子耐痛一些,扭着小屁股抱着通话手表到太阳底下晒暖呼阳光。
日光煌煌的从落地窗照进,一束线条线条折在手表的显示屏上,又跳跃映衬到小鱼塘亮晶晶的眼眸中。
两位小朋友似乎有心灵感应似得,一秒钟也没多等等待,他的屁股刚刚坐到地毯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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