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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不出两天咱们就能回府了吧?我再也不出中原了,差点把小命交代了。”
  “真是鬼门关里走一回,亏了少爷临走也不忘了咱们,要是其他府上那几个公子哥,早扔下下人跑了。”
  “不过咱们三少爷怎么了?瞧着那个模样,像是换了个人,都没精神了。”
  “被掳进土匪窝吓都要吓死,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哎哟,真是…”
  翠翠耷拉着脑袋靠在大黑边上,听一旁小厮贬损寨子的话也发不出火来,她摸了摸大黑锃亮的毛发,眼里又落下泪来。
  她与臧六江自小便相识,小臧六江刚来寨子,瘦的皮包骨头,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苦,性子也凶,和寨子里的小孩时不常就要打到一起,白森森的牙总是硬咬着,像是紧紧地叼着自己的命,松了口便会丢了。
  那时翠翠很怕他,觉得这个大几岁的哥哥像是脑子不灵光的武呆儿,也有几户家里孩子挨了打的人家去找臧强要说法,可臧强总说,臧六江是在外头抢饭抢坏了性子,等吃饱了,自然便好了。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只过了月余,臧六江就变了个人似的露出他原本憨厚喜人的一面,十多岁的年纪便知道帮衬寨子里的老幼妇孺,总是脚不沾地的忙着。
  翠翠也是那时才对臧六江改了观,就这样注视着那个瘦弱的少年逐渐健壮,接了大当家的位子。
  她觉得臧六江人品好,样貌也好,是个好归宿,心里也时常惦记着。
  可后来寨子里突然就添了一个余淮水,她起初是不甘心的,觉得那富家小姐肯定住不惯,不出几天便会闹起来回家里去。
  瞧瞧他读书识字的那副样子,哪有山上人家是那般活的 。
  可余淮水偏就留下了,还与臧六江同出同入,恩爱非常,更让翠翠生气的是,就连她自己都挑不出余淮水的错漏来,一日复一日的喜欢上了这个貌似文弱却敢想敢当的人。
  好吧。翠翠想。那样好的臧六江就该匹配那样好的余淮水。
  她刘翠翠也终有一日会匹配上最合她心意的男儿郎。
  可她的男儿郎还没出现,余淮水的臧六江就这么没了。
  翠翠不敢想余淮水会多么难过,她想要安慰,却又怕引了他伤心,只能悄悄地陪着他多流些泪,陪着他多做些事。
  想起余淮水在王府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翠翠默默攥紧了大黑的缰绳,大黑似有所感,抬头蹭了蹭翠翠满是泪痕的脸颊。
  冬日的黑夜来的格外早,不过酉时,林子里便黑了下来,镖师一行人生了几圈篝火,几个小厮殷勤地热着干粮以供傅明享用,余淮水啃了半块馍馍就不动了,干坐了一会儿便称犯困回了车上。
  傅明看得发愁,唉声叹气拍着腿说这可如何是好,余淮水如此,他揪心的食不下咽,怕是今夜都睡不好了。
  小厮便眼见着自家主子啃了五个馍馍两块卤货又满饮了三缸子咸肉蛋汤,随后一脑袋闷倒在篝火旁的草席上,不出几息便打上了鼾。
  “瞧瞧。”小厮跟旁边的同僚窃窃私语:“咱们主子确实揪心,平日都得啃八块馍。”
  主子都睡下了,这些个下人镖师也都收拾妥当,按时刻排了守夜顺序,两人一组的夜里轮班。
  篝火烧的噼啪作响,有了火,也不怕山里野兽会来自讨没趣,只要提防着别有恶人靠近便是。
  庄里镖师熟悉庄外这片山林,清楚这附近是没有山匪的,待到子时,守夜的下人与镖师也犯起懒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风轻席,篝火外围的翠翠睁了眼,她眼珠转动环视一圈,蹑手蹑脚爬了起来。
  远处被她假意拴在树边的大黑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瞧着她一步步地走向马车。
  车帘被人掀开,余淮水探出头来,与翠翠对了个眼,两相点头,悄声地下了地,向载货的马车走去。
  “淮水。”翠翠见他执意要抱着那硕大的红木匣子,有些疑惑地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一些贵重物件。”余淮水怕吓到她,并不打算告诉翠翠这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打开匣子将包袱取出。
  见余淮水那副落寞的模样,翠翠不敢深问,哦了一声,想要去牵树边的大黑过来,却在此时,听见余淮水轻轻抽了口气,包袱解开的窸窣响声过后,翠翠瞧着余淮水手里赫然是一只瓷瓮。
  余淮水的脸色霎时惨白,他正想翻身爬上马车,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淮水,别找了。”
  余淮水身子一僵,回过头去,见几步远的地方傅明手里正掂着那个包袱,他背对篝火,身前倒影被拉的很长 ,一路延伸到了余淮水的身前,似乎要遮挡他的前路。
  “…二哥。”
  傅明动作很轻,没有惊醒旁人,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傅明抬手用力搓了搓皱到发疼的眉头。
  “二哥不明白。”他开了口,“你与他到底有什么情谊,非要你回去淌这趟浑水。”
  余淮水不做声,两腮却咬的很紧,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
  他从小便是如此,怄气或者犯犟时便会绷着脸,直到跟自己解了气才行。
  可今日余淮水大抵是不会退让了。
  “你不为傅家想,也要为了余家想一想。”傅明的口气加重了:“余家只剩了你一个血脉,你便要如此埋没了吗?你若是回去丢了命,我们如何对得起伯父伯母?”
  “若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好,二哥回去就是跪祠堂挨板子,也说服爹娘再去给你寻一门亲,可是淮水,他就值得你去这样拼吗?他活不过来了!”
  “…我不是为了他。”余淮水开了口:“二哥,寨子没有他,可还有他的好友,他的兄弟,还有翠翠的爹娘,上百号的性命。”
  “臧六江没了,他活不过来,我都知道,可那些命还在。”
  “我抢不回他的命,总要让我抢一抢那些抢得回的命吧。”余淮水的声音逐渐低了,还带了哭腔,却仍是倔强地攥着双拳。
  泪水从翠翠的脸上落了下来,她惶惶地擦去,生怕余淮水看到心里再难受一分。
  傅明抿唇瞪着余淮水,脸上的怒气仍未消散,他瞥了一眼手中的包袱,恨不得将这个王八蛋复活再宰了以解心头之愤。
  娘的,只听过什么红颜祸水,哪想到还有土匪祸水的一天。
  “狗杂碎。”傅明低低地骂了那包袱一句,抬手一掷,恰好让余淮水接了个满怀:“罢了,你去吧!”
  余淮水有些惊讶地抬眼,抹去脸上的泪水。
  他刚还在心底思忖着能不能唤来大黑带他们两人强冲出去,傅明武艺也算不上多好,应当是追不上来。
  没成想傅明却先一步松了口。
  “你答应了?”就连翠翠都有些惊讶:“我还当你会绑了淮水回去。”
  “拿我当什么。”傅明斜了翠翠一眼,回头瞧着怔楞的自家弟弟,一仰下巴:“我不光答应,还要同你们一起去。”
  “不成。”余淮水当即回绝。
  “还由得你来教训我?”傅明一叉腰,露出儿时霸道的一面:“我得时时瞧着你,免得没个长辈看着,你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你再推脱,我就喊两个镖师过来,扛也把你扛回傅家去。”
  余淮水知道傅明担心他以身犯险,也清楚傅明做得出绑他回家的事,思量再三又问过翠翠,终是答应了下来。
  “你们想要偷跑,可留了后手?”入了伙,傅明也打听起自家弟弟的主意来,总不会是打算就这么逃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他吧?
  瞧着心虚沉默的两人,傅明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我就说,缺了哥哥怎么能行。”
  傅明没有生气,反倒得意起来,回身走到小厮堆里挨个赏了一脚,看他们惊醒而后睡眼惺忪地望着自己,傅明蔫坏地蹲下招招手,示意他们围拢过来。
  “来,你,你,还有你,全都把衣裳给我脱下来。”
 
 
第41章
  即便是寒冬, 京城近郊也是繁忙一片,官道上各式马匹车辆并肩前驱,马蹄下扬起一阵干燥的沙尘,冷风卷着尘土穿梭过包裹严实的人群, 直冻得马夫将脑袋缩回袄领之中。
  “奶奶的, 够他娘冷的。”
  马夫讪讪地在地面空打一鞭, 他倚在货箱上愣神,随后探出头去往队伍尽头张望。
  “茶汤,暖呼呼的茶汤!”
  人多的地方便有生意,货郎肩挑着捂了厚被的担子穿梭在车队之间,三个铜板两碗热茶, 虽说比平常的茶水贵些,用的也不是什么好茶, 可耐不住天冷, 不少马夫还是愿意来一碗热茶暖身的。
  “伙计,你来!”刚刚还烦躁的马夫眼前一亮,喊那卖茶的货郎过来:“给我来两碗茶!”
  “好嘞客官!”货郎应声过来,摇晃的担子搁在地上,掀开捂茶的厚被打出两碗茶来, 那茶罐下煨着热炭,腾腾冒着热气。
  马夫接过茶碗一饮而尽,畅快的叹了口气。
  “再给我装一壶, 这天寒地冻的,还没进京先冻死人了。”
  骂骂咧咧地取出壶来,马夫拧开壶口甩了甩,倒出一小把冰碴来,又掏了十个铜板一并塞给那货郎。
  这算是大生意了, 货郎喜笑颜开地接过壶来,边打着热茶边与马夫搭话:“老板这是从哪来啊?”
  “什么老板,做点小买卖,往南去的山林子里头当猎户的。”
  马夫接过茶壶来,铜制的水壶热的烫手,他往怀里一塞,与那货郎又闲谈几句:“前头这是怎么了,半天也不挪动。”
  “老兄,这半月你没进过京吧?”旁边车队的跟班抻头过来买茶,顺势搭话聊上几句打发时间。
  “不知最近这些当官的发哪门子疯,查起货来没个完,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些货里头藏了什么黄金白银,搜着了就能发大财似的。”
  “原本就堵,眼下半天都挪不出一里去,咱们这些靠着骡马运货混饭吃的人,只能干着急咯。”
  那跟班不是善茬,尝了一口茶水呸了一声,不满地嚷嚷起来:“你这什么破茶!还要三文钱,当别人没尝过好茶叶?”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卖茶的货郎与跟班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围观的人愈来愈多,马夫也不凑热闹,缩着手往自己的马车靠去。
  这个面貌普通的马夫一晃一晃回到货箱边上,掏出怀中热乎的铜壶,左右无人注意,他一推货箱暗板,将铜壶塞进早等在那儿的手中。
  货箱中传来小声的窸窣响动,似乎是有人拧开壶口,咕咚咕咚灌了几气,这才有功夫回话。
  一个年轻的声音低低传出:“娘的,你们王府真不拿人当人。”
  “喝你的,少出声。”马夫笑骂一句,继续依靠在那货箱上,一寸一寸地向城门挪去。
  王爷提前打点,进城实在费不了多少功夫。
  城墙内是另一副光景,沿街多了不少吃食杂货,人来人往也多是衣着得体的,驴马拉拖着各式货箱在石板路上穿梭,京中繁茂可见一斑。
  城门近处有幢三层楼高的客栈,石柱白墙,四扇八开的红漆门敞开,小二搭着汗巾向屋内引客,客栈位置极好,刚进了城想要休息的,无论客商侠客,还是书生闲人,多会来此处歇脚。
  刚刚吃茶的马夫打头领着一队人马挤在熙熙攘攘的百姓中,他们一如寻常入京卖货的生意人那般,不是懒懒靠在货箱上,便是探头探脑好奇张望,瞧不出什么异常。
  “伙计,我们来送山货!”
  前头引客的小二被喊住,回头望向这一行风尘仆仆的货队,知道大抵是给客栈供货的猎户,他指了指后院门:“你们从那儿进,我去前头喊掌柜!”
  “咱们这都是山里打的野货,稀罕的很。”
  马夫搭着赶来的掌柜肩膀,憨声笑着介绍自家山货,几个随行车夫撬开货箱,掌柜客套着向里瞧了一眼,便见一个头发蓬乱,浑身污糟的男人正依靠在箱壁上。
  箱缝里泻进来的光映亮了他的眼,棕色眸仁中凶光尽显,掌柜还当自己瞧见了什么野兽,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被车夫稳稳地掐住了手臂。
  那掌柜演不下去,四下又没有旁人,对着那马夫咬牙切齿道:“老兄,你们也不必这么吓我呀。”
  “你胆子也忒小。”
  马夫咧嘴笑笑,拧了掌柜肉乎乎的胳膊一把:“你这活儿不错,吃的肚满肠肥的,又胖了。”
  “少来。”掌柜白了他一眼,招呼后厨小厮过来卸货,几口箱子囫囵搬进了库房,待到结过了账再拆开清点。
  “他伤的不轻,你记得安排个靠谱的来瞧。”
  马夫小声叮嘱一句,随后拥着那掌柜往前厅去,边讨好地搓着手,边扬声道:“咱们这都是山里进的野货,刚打了收来,新鲜的很,您给咱们提提价!”
  “小本营生,我瞧着有几件野货寻常的很,你那个价可不成。”
  两人彼此游说着往账房方向去,这场面太过和谐,厅堂中几束狐疑的目光霎时少了一半。
  卸完了货,几个小厮便开始拆箱清点,最边角的箱子拆开,小厮正要记账,却见里头空空如也,连根野货的毛都没见。
  “诶?怪了,谁搬了个空箱进来,快给人搬回去,不然还要讹咱们一笔。”
  搬货的小厮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伸头正要仔细看看,旁边便挤过两个小厮,飞快地搬着那箱子出去了。
  “搁在这儿就成了。”
  搬空箱的小厮掸掸衣裳上的灰,正要抱怨两句,再一转头,却不见随他一同搬箱的另一人了。
  提前备好的小厮衣裳十分宽大,臧六江穿着倒是正好,只是那头蓬乱的头发实在惹眼,臧六江不敢冒险从那人多眼杂的前厅穿过,索性寻了个僻静角落,直待到傍晚天黑,才三两下爬上屋檐,几个纵身飞跃到了最高一层。
  这个时辰,没人注意到高高的客栈屋檐上,有个人影一闪进了窗。
  天际黑沉,还有零星的散客在前厅喝酒耍钱,京城的客栈多是不闭店的,有人留店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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