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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生(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5-05-30 06:22:29  作者:Fine不Fine
  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和培养感情一样不容易,他倒塌过一次,不愿意再倒塌第二次,是以频频错过可以和林闻璟交心的机会,直到今天。
  听到左筝然的这个回答,唐泓就立刻知道了沈榷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他——爱他才会离开,不爱才会留下。
  沈榷坚定,但又不够坚定。
  做不到骗左筝然一骗到底,也做不到放弃公平正义和左筝然在一起。
  他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中寻找到了一个对左筝然伤害最小,而又对得起自己的方式。
  唐泓可以理解左筝然,也能理解沈榷。
  他们以利用和欺骗作为关系的开始,袒露真心就不再是件容易的事。
  就像他至今都无法告诉叶樵宇,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
  爱情迷人眼,和他一样,又是一个可怜人。
  在得到左筝然肯定的答案后,唐泓转过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他不是‘林闻璟’,是沈榷。”
  左筝然倏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唐泓笑了笑,向左筝然揭开了自己经年未愈的旧伤,他说沈攸和他一样,又说沈攸和他不一样。沈攸大概率曾经为了家人而妥协,但他和他的家人却死在了他的妥协之下。
  “叶荇以为他的阻碍是你的母亲,沈攸,孟恩恩,我,或许其他我不知名姓的无辜omega,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可悲,不知他现在想清楚了没有。”
  “你和我……”唐泓点了点手机屏幕,然后定定地看着左筝然,“还有他,我们殊途同归。”
  在唐泓话音落下的瞬间,左筝然开始低声笑,十几秒钟后变得癫狂,动作幅度大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他扶着桌沿稳住身体,揩去流入鬓发的眼泪,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左筝然确认了林闻璟的感情,他笑了出来,而后想起那一个月时间里他施予林闻璟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眼泪便不再受他的控制。
  无穷无尽的愧悔在这一刻将他的灵魂抽成真空。他很痛,但全身上下处处破溃,说不清究竟是哪里痛。
  用真相剥去林闻璟的伪装,左筝然突然想起那天他们在日落下接吻时,林闻璟眼里的哀伤,林闻璟的对不起,离开前给他的最后一个吻和拥抱,站在车库门口时那双隐入黑暗的眼睛。
  林闻璟留下了那枚戒指,却从他的书房里带走了一支粉白色的晚香玉,也带走了被修补好的豆芽菜玩偶。
  但他昨晚满脑子都是林闻璟站在摄像头下对他心软的嘲讽,于是刻意地忽略了这些。
  他是如此地渴望得知真相,但得知真相时他又感到自己无法承受真相的重量。
  他站起身,说了声抱歉,快步走到了院子外。
  从口袋里摸出烟,抖着手指点了一支,但左筝然一口没抽,眼睁睁地看着长长的一截烟灰被风吹散。
  无名指上那一小块皮肤出现烧灼感,左筝然低头去看,在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却只看到林闻璟沉默流泪的脸。
  他总是在哭。
  受了欺负会哭,难过会哭,开心也哭,但眼泪从不是他柔弱的证明。
  坚韧是他的底色,所以满身裂痕十数年却从未碎过。
  一直自我责备的左筝然在想到这里后,忽然觉得自己这次不需要粉色冰块也能很快缓过来。
  林闻璟宁愿放弃他,宁愿舍弃简单幸福的生活也不放弃替家人复仇。他目标明确,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心志,这让左筝然的身体被难过塞满后出现一点不合时宜的骄傲与自得。
  他很会挑选伴侣。
  林闻璟比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要厉害。
  左筝然一向不能明确地说出自己喜欢林闻璟什么。偶尔用理智和逻辑去分析,会觉得也许他对林闻璟的在意和占有欲源于alpha骨子里的卑劣,但在这一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却莫名清晰地变成了汹涌澎湃难以割舍的东西。
  左筝然毫无形象地蹲坐在台阶上,他抬头看了眼太阳,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事。
  不能回到过去,但伤害可以弥补。而短暂阻碍过他们靠近彼此的人,杀掉就好了。
  他重新点了一支烟慢慢抽完,又在院子门口来回走了几圈,确认烟味散干净,才返回长廊。
  唐泓看着他脸上明显轻松一些的表情,问他:“把自己哄好了吗?”
  “当然。”左筝然抬了抬下巴,而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唐泓,“可以问一问你为什么会和叶樵宇在一起吗?”
  唐泓笑了笑,“也许是在等这一天?谁知道呢?”顿了顿,他又说,“带沈榷来见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唐泓曲起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能让左展杭从高处跌落,被打回原型的证据。”
  左筝然看了眼不远处抱着双臂,紧紧盯着他的叶樵宇,回过头来对唐泓笑了一下,“想好去哪里就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
  唐泓晃了晃食指,“叶樵宇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左筝然诧异地看着他,“不会觉得心虚吗?”
  唐泓捋了捋散落的长发,不太在意地说:“未来会杀掉叶荇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心虚?”
  手机铃声响起,左筝然接起电话后朝外走去。
  李兰图问:“你今天回来吗?”
  “嗯,怎么了?”
  “对徐岳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当时在开标会上认为桑达工程和九质公司有串标嫌疑的是一位叫做郑广庆的大学教授,他给出的理由是两家单位的纸质标书胶装切痕一致。”
  “这种项目一般都是内定,评标专家们一般也都提前知道,而郑广庆在开标会上不给上边人面子当众发难,一定是有人授意。之前我没有在意,但是在重新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后,我发现他和现任副总统先生之间有一些很紧密的联系。而副总统先生宣布了今年会参与大选,根据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仅仅比顾文衍低5个百分点。”
  剩下的话不用说,左筝然也明白了。
  “另外,十分钟前,徐岳进了林闻璟所在的那栋矮楼。”
  左筝然挑了挑眉,“我大约会在七点钟到达蓝港,准备好,我们去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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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林林这个家伙成功逃跑还不到24个小时……
 
 
第59章 每年的明天去你坟上送花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榷放下吃了一半的面包,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
  拉开门,徐岳跺了跺鞋底沾上的碎雪走了进来。
  “这雪下得没完没了了。”徐岳把装着西装的纸袋递给他,又拿出一张慈善酒会的请柬放在桌上。
  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半块面包,徐岳问道:“怎么就吃这个?”
  “外面冷,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
  沈榷看起来没睡好,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但神情却很放松,说话时脸上还带着点笑。
  徐岳把桌上的半块面包丢进垃圾桶,冲他伸出手,“我还没吃饭,辛苦你陪我下去吃点吧。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家酸汤火锅,这个天气吃会很舒服。”
  沈榷看了眼窗外,玻璃上的白色雾气完全阻隔了他的视线,他不想动,但又被在寒冷冬日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的热闹场景吸引,便握住徐岳的手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他一起下了楼。
  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马路上撒了融雪剂,依稀可以看到黑色的柏油路面,但人行道上的雪无人清扫,已经快有膝盖那么深。
  沈榷和徐岳两人趟着雪走到距离住处不到一百米的一家酸汤火锅店。
  半下午店内人影寥落,加上他们总共也就三桌客人。
  徐岳说:“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单独和你一起吃饭。”
  沈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你也太没良心了。每次来学校都赶着饭点,又吃得那么多,没给过我饭钱就算了,现在还给忘了。”
  徐岳笑起来,“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们学校食堂的饭真的很难吃啊。”
  气氛很好,谁都没提昨天,也没人提起未知的明天。
  只是朋友间一次普通的相聚,聊的话题也稀松平常。
  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黄绿三色的小番茄煮成了沙,散发出很浓厚的酸甜味。
  沈榷因为徐岳说起的陈知禹的糗事笑得被半块牛肉呛住,徐岳连忙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早知道不和你说那个傻子了。”
  沈榷抽了张纸巾捂在脸上,等终于缓过那个劲儿之后,把湿了一半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故意往我心口上戳呢?”沈榷抹了抹眼角,“我看起来很想听你和陈知禹的恋爱故事吗?”
  徐岳一句”那你和我说说左筝然,我想听“马上脱口而出了,又紧急刹住了车,“好朋友就要分享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换了个话题,但这个话题也并不轻松,甚至带有一点尖锐的探究意味。
  “我好像一直都没看懂过你。我们还不熟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面热心冷的人,后来熟了点儿了觉得你从里到外都挺冷,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啊?”
  “就是……”徐岳抬手比划了两下,但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可能是因为我们没这样坐在一起闲聊过,所以我只看见了你性格里很沉重的那部分。现在想想,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氤氲的蒸汽让徐岳看不太清沈榷的脸,在一点轻微的声响里,他听见沈榷说:“如果小璟还活着,应该会是很爱哭会示弱,知道怎么用眼泪得到他想要的那类人。”
  “他从小就这样,经常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挂在嘴边,我们都心疼他,所以什么都让着他。”
  或许是这些回忆足够珍贵且美好,在蒸汽散去时,徐岳看到他脸上出现一点柔软的神情。
  “有时我很羡慕他,他想要的怜爱,同情和关心,总是能很轻易地得到。有时我又很讨厌他,因为我做不到像他这样,不是很会讨人喜欢,就连在学校里分到的餐后小蛋糕都永远是最小块。”
  “我和你说过,当时如果不是我坚持让他留在家里等我,他不会死,如果曾见山没有确认家里有四个人,或许我也活不到今天。我的潜意识里好像觉得‘沈榷’应该要替‘林闻璟’活着,也觉得像他一样活着会轻松一点,所以用了他的样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可以说,每个人看到的我都是我想象中小璟的样子。”
  沈榷笑了笑,夹起一片绣球菌放进碗里,“至于你觉得我冷,不冷一点的话怎么唬得住你啊。”
  徐岳定定地看着他,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确实唬住了。”
  沈榷说:“在这一点上,左筝然比你厉害。”
  徐岳没想到他会先提起左筝然,在不知是不是应该顺着他和话和他聊一聊时,又听沈榷说:“在他面前,我总有一种装不下去的感觉。他看着‘林闻璟’的时候,好像在看‘沈榷’。他说爱我,但我一直不知道他爱的是我的哪部分,不过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是真实的‘沈榷'吧。”
  “他现在一定特别恨我,这样想想我就觉得有点难过。小璟那么招人喜欢,左筝然也喜欢他,对‘沈榷’却只有恨。”
  沈榷笑着低下了头,“好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啊,要是……”
  要是什么,沈榷没说完。
  徐岳追问:“要是什么?”
  沈榷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徐岳还是从他那双被水汽蒸得潮湿的眼睛里看见了他的哀伤。
  “没什么。这样就很好,恨我就能记得我。”
  徐岳再也吃不下任何一口食物,过了许久,他神色认真又严肃地对沈榷说:“我后悔了,不想每年的明天去你坟上送花。”
  沈榷放下筷子,向后靠坐在椅子里和徐岳对视。
  一两分钟后,他笑了下,“吃饱了就走吧。”
  沈榷先站起来,拿起羽绒服外套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徐岳才慢吞吞地穿衣服,结账离开。
  徐岳追上沈榷的时候,他正站在楼下酒吧的门口,抬头望着亮起的霓虹灯箱。
  还不到六点,天色就已完全暗了下来。
  从酒吧涂着彩色涂鸦的大门望进去,吧台边坐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沈榷转过头问徐岳:“喝一杯?”
  徐岳点了点头,“走吧。”
  不知道沈榷感受如何,徐岳只觉得面前这杯用伏特加做基酒的鸡尾酒没什么滋味。两人没说话,满怀心事,潦草地灌下几杯酒后返回了楼上。
  进了门,沈榷从他带来的双肩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
  一支用纸折的晚香玉随着他的动作从书包里掉了出来,徐岳弯腰捡起,用指尖碾了碾花茎,直接把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沈榷突然站起身,揪着徐岳的衣领把他怼到墙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他:“你做什么?”
  徐岳露出一个戏谑的笑,“留着它干嘛?反正你都要死了。”
  “既然你这么在乎,不如留着命去怀念。沈榷,我有第二个方案,你想听听吗?”
  徐岳没等沈榷回答就自顾自说道:“明天的慈善酒会上,你只要冲着左展杭和叶荇开枪,一定会即刻死在安保的枪下。但如果只是杀死叶荇……”
  “五楼的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型的观景平台,在拍卖会进行期间,不会有人到那里去。我会把叶荇引到那儿,杀了他,你就立刻离开,等在楼下的车会直接送你去码头,从此天高海阔。”
  “左展杭只能算作间接杀人凶手,让他从高塔坠落,钱权尽失,我认为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而这件事,你等着看,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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