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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这还是沈雪枫这大半年以来头一次近距离见到干封帝,但见他形销骨立,精神不似先前那般好,空气中散发著一股皮肤衰败的气味,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春色里,莫名叫人生出一种垂死迟暮之感。
  干封帝见到宠臣,连忙让江宿柳起身,随后微眯着眼睛看向沈雪枫:“这位就是几月前选拔出来的探花郎?”
  因圣人身子不好,殿试是另择的考官代劳,他不认识沈雪枫也是常理。
  沈雪枫微微垂首:“陛下,正是小臣。”
  干封帝仍眯着眸子望他望了半晌,浑身一动不动彷佛入定一般,许久才说:“长得是与永泰有几分相似,朕记得四年前的千秋宴上曾见过你,那时你还小。”
  他这话一落,净苍和姬焐皆停下手中的画笔向沈雪枫看来。
  沈雪枫只说:“有劳陛下记挂。”
  “无事,”干封帝随口道,“正巧,今日太子与净苍大师正在画神女,江爱卿,沈探花,你们看看谁画的好?”
  江宿柳上前看了眼净苍的画纸,未加思索便夸了出来:“净苍大师不愧是佛道中人,画中莲花清净圣洁,神女法相庄严,慈眉善目,颇有佛性。”
  净苍微微一笑:“宰相谬赞。”
  江宿柳只说了句哪里,便不说话了。
  沈雪枫还站在一旁等着他接着夸,只听江宿柳道:“至于太子殿下的画,还是让沈大人品评为宜,臣曾是殿下的老师,若是夸赞学生的作品,未免会让净苍大师觉得有失偏颇,跟何况沈大人曾是殿下的伴读,自然对殿下的风格更为熟悉。”
  干封帝颔首:“探花郎,那便你来吧。”
  于是沈雪枫只得走上前,去看姬焐的画板。
  他脑子里已想了一些委婉的词语,实则对姬焐的画技并不抱任何期望,毕竟两人在崇文馆读了这么多年书,从来没见他认真听过一节课,更没见他画过画。
  姬焐淡淡睨了他一眼,搁下笔。
  沈雪枫向画上看去,着实吃了一惊,只见画里并未有什么荷花。
  姬焐对着的是荷池,实则画的并非池中菡萏,而是一种形状颇叫人眼熟的、娇艳无比的花朵。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画中的神女簪钗摇动,环佩叮当,青丝随风扬起,裙尾摇曳,十分写实,沈雪枫下意识便道:“殿下画中人真是我见犹怜……”夸到这,他忽地一噎,紧接着便夸不出来了。
  他的视线落到神女手腕处绑着一条发带,这条发带无比眼熟,分明就是当初两人一同游街时,姬焐为了防止两人走散,从他发间拆下的那根。
  再看五官,那双眼睛和自己生得简直一模一样……电光火石之间,沈雪枫突然想起来,这就是他与姬焐在蒴淮假扮夫妻时穿的那身。
  好在姬焐画的是他穿女装时的样子,五官柔美一些,一般人觉察不到画中人就在眼前。
  姬焐挑眉:“看来沈大人对孤的画作不满意,为何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沈雪枫:“……”他对着自己的画像,怎么可能夸得出口。
  “殿下的神女瞧上去栩栩如生,正所谓‘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江宿柳赞道,“神性大于佛性,别具一格。”
  姬焐望向沈雪枫,只见他低着头,掩藏起自己的表情,似乎很不好意思听到别人夸自己,便转移视线,幽幽道:“多谢老师夸奖。”
  江宿柳:“殿下客气了。”
  干封帝命人将两幅画取下来交到身前,瞧上去十分满意,又赏赐不少东西下去,见沈雪枫不住地盯着姬焐的画瞧,扬手道:“太子,朕瞧着沈探花好似很喜欢这画?”
  沈雪枫听了,只好点头:“小臣的确心仪,不知殿下能否将它赏赐给我?”
  姬焐露出为难的神色:“朝朝暮暮,行云之下。孤也实难画出梦中巫山神女像,今日总算画成一回,恐怕要让沈大人失望了。”
  “不过,若是沈大人想看,大可以来崇德殿找孤,孤随时奉陪。”
  干封帝听了,奇道:“看来探花郎与太子的口味倒是相投,也不怪探花郎能做你这么久的伴读。”
  姬焐笑着命人收起这幅画,道:“父皇所言极是。”
  干封帝又和净苍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便回太和殿歇息了,待送走圣驾,沈雪枫心中松了口气,默默跟着几人出了花园。
  瞧着这方向,估计又是去往东宫,沈雪枫听着江宿柳和姬焐不时探讨着政事,想插嘴告辞,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途径宫门,人来人往间,几个身着骑装的年轻长史与他们撞上,便纷纷停下来对姬焐行礼。
  混乱间,沈雪枫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只见霍铭岐高兴地走上来:“我正要去翰林院找你玩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沈雪枫看了眼前方的姬焐,见他正应付着其他几人,便回道:“也没什么其他的要事,只是方才遇到了殿下,便一同走了一段路。”
  霍铭岐也顺着他的视线瞧了眼姬焐,脸上笑容一僵,但还是转瞬间便调整好心情:“下值后我接你去杏花楼好么?我想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沈雪枫讶道,“怎么这么突然,最近有什么喜事?”
  “没喜事便不能找你吃了,这是什么道理,”霍铭岐懊丧地说,“其实是我要走了,再过几天就要回剑南,走之前你就不能为我送送行?”
  这倒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儿,沈雪枫听了,当即答应下来:“好啊,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给家里传个信,他们最近看我看得可紧了,我和什么人来往都要仔细过问。”
  “这些都是小事,你答应了就好,”霍铭岐当即揽住他,向一旁走去,“你快跟我说你想吃什么,我好提前让杏花楼准备……”
  两人走远了,姬焐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双黏在一起的影子。
  江宿柳也跟着他转过头:“殿下?”
  姬焐:“……”
  江宿柳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这才道:“小侯爷只是和雪枫有些交情,眼下他要走了,雪枫送一送也是应该的。”
  姬焐说:“嗯,孤并未不允。”
  江宿柳点头,嘴上是没不允,但心里什么态度他还不知道么?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他又说起别的:“汴州、颍州与亳州的粮商这几日正在和大皇子接触,大约是想趁夏祭前承揽修缮琗华山古寺的工程。”
  姬焐不置可否:“随他们去。”
  江宿柳一怔,压低声音道:“殿下忘了,琗华山下可是有——”
  “江大人是担心皇陵?”姬焐说,“姬长燃若真想借此机会找出皇脉,也不失为一个机会,届时你在东都的行动便更顺利些,他顾得了琗华山,就顾不了上阳行宫。”
  更何况皇陵里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已在他手上,即便姬长燃寻到了皇陵也只能败兴而归。
  江宿柳点头:“那净苍打算何时说服陛下动身?”
  姬焐似笑非笑:“那要看宰相此行打点得怎么样,让皇帝去东都,只需净苍为他卜一卦便能办到。”
  江宿柳不疑有他,很快便告辞了。
 
 
第110章 
  回到崇德殿,内侍官见到姬焐便迎上来:“眼见着便要正午了,殿下可要现在传午膳?后厨已经将饭菜备好,只待殿下吩咐。”
  姬焐摆手:“不必,唤影七来见孤。”
  内侍官应是。
  这时身后一名小侍抱着一卷画轴,一路跟着内侍官出了殿外,恭敬道:“总管大人,殿下吩咐奴寻个地方将这画裱起来,可奴琢磨不清殿下的意思,实在不知放在哪里合适,还望总管大人指点一二。”
  内侍官将画卷接过,展开只看了一眼,便笑着说:“看起来是殿下的墨宝,既然殿下满意,直接挂在书房即可,仔细千万不要弄坏。”
  小侍连连点头,退下了。
  内侍官思忖几瞬,当即对身边的人道:“快去训练营将影七大人寻过来,就说殿下急召。”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吩咐:“再命膳房备一些沈公子爱吃的东西,这些天日日都要备着,以待不时之需。”
  内殿,姬焐心绪难宁,静坐在桌前等人,他指节弯曲,轻轻叩着桌面,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沈雪枫与霍铭岐熟稔的样子。
  约半盏茶时间过去,一道黑影从窗户翻进来跪在他身前:“不知殿下唤属下来有何要事?”
  姬焐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将听雨阁的地下钥匙给孤。”
  听雨阁……自齐逾舟在那里自戕后,殿下不是下令将那处封锁起来,再不启用了么?
  影卫虽心有疑虑,但面上却并未忤逆主人的意思,他将钥匙取出来递到姬焐面前,后者接过:“那尸体你是如何处理的?”
  影卫垂头:“殿下说将尸体放在那里,谁都不许探视与接触,属下便没有为他敛葬,但春日天气温暖,属下怕气味引人注意,便自己打了口薄棺将其封了进去,并未引人注意。”
  姬焐听到这,眉目略有怔忪:“此事你办得不错。”
  他握紧手中的钥匙,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听雨阁。
  齐逾舟就算死了又如何,他实在不能让一个死人横亘在他和沈雪枫中间,这些日子,姬焐曾数次想与他坦白,最终又只能望而却步。
  时日一久,姬焐发觉自己的耐心一日日告罄,他已经不想再名不正言不顺地和沈雪枫牵扯来牵扯去,多一天都是煎熬。
  姬焐脚步沉重,面色更是冷肃。
  跟在他身后的影卫不敢作声,便只跟着主人进了听雨阁的门。
  钥匙插入锁扣,门板响动,在堂后拉出一道狭长的密道,还未进去,便能听到密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
  姬焐一步步踏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幽深、静谧的水牢,正中央躺着一口简易棺材,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并未有任何叫人不适的气味。
  影卫主动走到他前面,问道:“殿下若想将尸体运出去,属下代劳即可。”
  姬焐瞥了他一眼:“不,把它拆了,孤要见尸体。”
  拆了?
  影卫心下一惊,还是习惯性地低头服从命令:“是。”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娴熟地撬起棺材四角的钉子,这副棺材做工粗糙,并未刷防水漆,薄木被水汽氤氲良久,颜色发深,瞧上去已朽了不少。
  姬焐不错眼地盯着影卫动作,待木板掀起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走了上去。
  影卫见到棺材里的情状,脸色一白,连忙将匕首丢掉,单膝认罪:“这……是属下之过,请殿下责罚!”
  “……无事,”姬焐神色仍不辨喜怒,声线听起来却轻飘飘的,“烧了吧,处理得干净些。”
  说罢,他快步转身出了密室,徒留影卫一人对着空棺发愣。
  当日下值后,沈雪枫准时出现在宫门口,和霍铭岐见了面。
  上次见面不太愉快,是以这次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起之前的事,霍铭岐神色如常,仍旧热络地与沈雪枫讲话,两人一人一匹马向兴乐坊慢悠悠逛去。
  夕阳渐斜,街灯星星点点地亮了起来。
  霍铭岐先是问了沈雪枫这几日在集贤殿做些什么,过了会儿又讨好道:“前些日子宫里的几位羽林长史与我说康乐坊新办了马球比赛,每日看他们斗得热火朝天,其中一支队伍得了好几次魁首,你想不想去看?”
  “真的?”沈雪枫道,“原来你们军营里都爱看这个,不像我们集贤殿,这些天好多编撰私下里也在捉蛐蛐来养,说是提前为白露的比赛做准备,不过……我觉得那东西太吵,不想去看。”
  “都是东都洛阳传过来的新鲜玩意,”霍铭岐说,“你想看,我就带你去,我前几日还买了支队伍,不知有没有赢。”
  沈雪枫说:“看来你这段时间和宫中的武将混得还算不错。”
  霍铭岐解释:“我在皇都中本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只是经常去武场,一来二去便熟了。”
  两人走到闹市处,沈雪枫和他下了马,改为步行。
  灯火重重下,霍铭岐望着身边少年的侧脸,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人听不高兴的话,便只能压下对他的心思,道:“我这次回了剑南,可能没有什么机会来皇都了。”
  沈雪枫微讶:“怎么会?大姬和南诏一直相安无事,西南不是一直没有什么战事么?”
  “南诏国现在刚刚结束夺嫡内乱,百废待兴,自然不会犯我边疆,但吐蕃就不一定了,”霍铭岐皱眉,“更何况玄炎他惹恼了陛下,如今在剑南就藩,无异于在藩地自囚,霍家从前受了任氏的恩惠,现在自然也要受牵连的。”
  这是成王败寇,不得不接受的事,两人心知肚明,沈雪枫也不知该如何再劝他,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霍铭岐又说起别的:“皇都里的糖水铺子没有岭南多,我喝了几家,总觉得味道也一般,但我记得你应当是很喜欢喝糖水的。”
  沈雪枫颔首:“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我不太在意口腹之欲,况且又不是一直吃不到了,以后去江南总有机会的。”
  霍铭岐问:“你以后还会离开皇都吗?若是还想游山玩水,大可以来剑南找我,你祖上是江南人氏,我们那边的口味你应当也吃得惯。”
  沈雪枫答应了下来。
  霍铭岐攥紧手心,似乎是没什么话可说了,但心里像敲小鼓似地咚咚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雪枫?”
  熙攘的大街上,一衣着华贵的青年与交谈的两人迎面撞上。
  沈雪枫看去,当即惊喜招呼道:“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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