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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小狗之后(近代现代)——猫头鸭

时间:2025-05-30 06:24:00  作者:猫头鸭
  陈寒远上家的男生里面穿了件BC,这让陈寒远想起最近养的小情儿也挺喜欢穿T,年轻人穿什么都青春洋溢。
  他回神,眼前的年轻男生正羞怯撅着脑袋凑来,扑克顶在下巴,露出粉色抿起的嘴唇上是酒液湿润后的晶亮......
  这种情况很少有人会选择继续游戏,除非是对下家有意,一群人顿时起哄尖叫:“亲!亲!亲!”
  陈寒远笑了笑,不负众望地挑起这小少爷的下巴,众人的尖叫简直要掀翻屋顶,灼灼目光中陈寒远贴上那张扑克,不过瞬间便将摇摇欲坠的扑克带走了,稳若泰山。
  众人唏嘘,宋少辉大笑:“陈寒远可是老手!他不想亲的人你就算叼的是张纸都亲不上他!”
  这就是有点在打莫林的脸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宋少辉就是个口无遮拦的纨绔,但莫林还是一下涨红了脸。
  陈寒远有些无奈:“今天不亲一下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宋少辉起哄:“妈的今天骗了我这么多钱!亲一个怎么了!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见有戏立刻跟着起哄:“亲一个!陈哥!莫林!亲一个!”
  莫林有点感激地看着他:“陈哥,其实不亲也没关系.......”
  陈寒远轻声笑笑,在酒吧躁动的舞曲声中,挑起他下巴,无所谓地在众人掀翻天的尖叫声中亲了下去。
 
 
第4章
  如果让寻笛来回忆和陈寒远的初识画面。
  那一定是一个充满环境描写、情感渲染、眼神对视那一刻分镜头都要给足七八个才行的场景。
  比如那天下雪了,在北城那片萧瑟而孤寂的白桦林,刚开始是一点碎米似的雪花,而后变得沸沸扬扬,像漫天飞舞着童年记忆里甜蜜而美味的雪饼糖霜......
  但事实上,那只是普通的一天。
  寻笛作为一名朝气蓬勃的大三男大学生,跟着表演课老师和小组同学在一个小剧组实习。
  刚进组的时候,剧组导演在他们导师面前笑容满面、殷勤备至,等导师临时有事扔下他们一走......他们就演上了尸体、搬起了道具、偶尔中午还跟着发塑料盒饭......
  美名其曰课外实践。
  如果世界上有比刚毕业的大学生更廉价的劳动力,那一定是实习和社会实践期间的大学生。
  早上,闹钟还没响。
  寻笛在暖气不足的宾馆房间被冻醒,哆哆嗦嗦把头埋进被子,疯狂撸下睡觉时跑到膝盖的红色保暖秋裤......
  炕上室友们的打鼾声此起彼伏,寻笛睡不着了,摸出手机先看剧组群里发的今日排戏......
  他发出丧气的鼻音。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才是个头啊?
  寻笛掐指一算,他们才来实习半个月,还有遥遥无期的另半个月要熬......
  他生无可恋起床洗漱,举着牙刷无聊满房间乱走,突然一瞥,看见黑灰色窗帘露出缝缝里一线雪白,立刻激动冲过去。
  屋顶大雪纷纷,雪色笼罩整个黑灰世界。
  等大通炕里的其余同学陆续醒了,看见群里的今日排戏后纷纷发出恶毒的咒骂,寻笛则在朋友圈里元气满满发:
  北城下雪啦!下雪和演尸体最配了!耶!!!
  ......
  他们今天要演的尸体是城外雪灾暴动被砍死的灾民。
  戏服几块破布。
  一群大学男生脱下棉袄被冻得牙关打颤,做惯了群演的老艺术家们到是没什么表情......放眼望去,他们即将要躺的那片黑土地因为日出后气温升高雪水融化,变得泥泞污黑,一沾肯定就会变成掉进臭泥潭的贵宾狗。
  寻笛只带了一件雪白雪白的长羽绒服......看见其他群演都陆续去了,牙一咬心一狠,不再磨蹭——脱了!为艺术献身!
  下一秒话筒里导演突然喊“咔”!
  众人惊疑不定,天太冷了,也顾不得满身黑水,像蚂蚱一样跳起来把棉袄披上。
  场务和几个摄像拖了卷大草席过来,声音难得怪温和的:“那个......来视察的领导们关心大家冻着,让拿几张草席铺底下,天太冷了,领导还说拍完晚上大家都一起去酒店吃自助!还不快谢谢领导?”
  人群一下就沸腾了,像场真正的灾民暴动。
  寻笛在一声接一声的“谢谢领导!领导万岁!”里,顺着往导演和监视器的位置看过去。
  在普遍形象邋遢的剧组里,一眼看见今天多出了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领导,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站着的那个身后有人打着把黑伞,十分惹眼,远远看过去,像演韩剧的欧巴似的十分有气场。
  寻笛惊叹了下,顺着往下看去,当看清坐着那个男人的脸,心脏猛烈一跳。
  哇靠......现在娱乐圈做领导都要长得帅的了吗?
  都说一白遮百丑,皮肤白本来就更容易吸引眼球,更何况坐着的男人那层薄薄白皮肤紧紧贴在优越的头骨轮廓上,眉眼漆黑而含笑,窄而高挺的鼻梁,在纷纷的雪幕下抬头,似笑非笑看向他们这边......
  寻笛猛地收回眼,面红耳赤,在导演喇叭催促的声音里赶紧脱了羽绒服,往冰凉刺骨的草席上一倒——闭眼前,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谁才是发话送草席的领导,但寻笛打心底希望是他。
  下了戏寻笛浑身脏兮兮,裹着自己的白羽绒服,蹿过去跟关系好的摄像老师打听今天来视察的两位领导:“哥,他们都谁啊?”
  摄像撇了一眼那头的商务车:“嚯,辰豪娱乐的陈寒远,陈总你都不认识啊?潜空影视也是他的,出了名的文艺片伯乐......”
  听到潜空影视,寻笛眼睛一亮:“他就是陈寒远?”
  “对啊,不过另一个倒是第一次见,好像也姓陈,估计也是领导,供着就对了......”
  寻笛压根不在乎另一个领导,如今几乎是心头火热:“好嘞!谢谢哥!”
  作为快乐热情的射手座,寻笛一直觉得自己精力无限!
  大二的时候他在话剧社写了一个电影剧本,美滋滋想就算不当演员,也能混个编剧当当。
  但他有点社恐,刚跟着导师进组那天,鼓足勇气给这部戏的导演递上剧本。
  导演当时笑着说:哎呦!一定会看我们青年才子的剧本啊!
  寻笛充满期待,任劳任怨。
  直到有次被叫去跑腿,他帮导演去拿落在房间的打火机,意外看见自己的剧本有几页在垫泡面,有几页在垫烟灰......
  寻笛苦笑:我大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寻笛没想到能在这个剧组见到陈寒远,“文艺片伯乐”的名头太过响亮,寻笛被烧成焦炭的心底又开始闪烁火星。
  他知道自己就像飞蛾扑火,但他不想闭门造车。
  去酒店吃自助前,他把剧本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像只快乐雪白的兔子融入黑泱泱的人群。
  等进了酒店,大家脱下外衣,看起来体面不少。
  寻笛一眼就看见了陈寒远。
  陈寒远和另外一个姓陈的男人站在一起,身边围了一圈人。
  两人靠得很近,透着一点莫名的相像,仔细看五官又不像,周遭时不时传来附和的大笑。
  看见导演也在里面,寻笛脚尖像跳踢踏舞似的不自觉发抖,他突然感到害怕,安抚自己半天,还是口干舌燥想找一个没什么人的时机再跟陈寒远说话。
  正好一旁刚上的烤羊排香味滋儿啦的像孜然在鼻子里跳舞,寻笛咽了下口水,弯腰拿了个雪白的大瓷盘,转身跟烤肉师傅说:“哥!给我来一扇吧!”
  在他转身后,和陈寒远站在一起的男人突然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转头笑着问陈寒远:“小远,你上个小情人呢?好久没听见他的消息了?”
  当着一众人的面,他的问题私密而突兀,以至于现场的人精们都是一愣,而后脑子里过了一遭,心照不宣。
  这个剧组最大的资方是辰豪电影,陈寒远才刚接手辰豪一年。
  辰豪原来的大股东则是这个大陈总——陈阳生。
  来的时候他跟众人笑着自我介绍:“今天我只是小远的哥哥。”
  ......这对兄弟果然如传闻中的不对付。
  大家面色各异,陈寒远端着酒杯,神色间带着一点习惯性的散漫:“别提了,早分了。不是聊电影吗?怎么又说起我的私事?”
  陈阳生闻言揽住他的肩,安慰似的捏了捏:“我看到那些前赴后继的小孩突然想到了,没事,分了就分了吧,改天大哥再给你介绍一个。”
  要是让那些刚进社会没多久的小孩们听见了,肯定要震惊:贵圈可真乱!
  但哥哥给弟弟介绍情人这种阴私,私底下提是一回事,当众提起其实更像一种羞辱。
  导演和制片们心里门儿清,自顾自聊起其他话题,只剩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好戏。
  大概是被羞辱的小陈总如今势力还是比这位大哥微弱,面不改色碰了下酒杯,笑着说了声:“多谢。”
  成年人的体面在酒杯里,随晃荡粘稠的暗红酒液被一饮而尽。
  而后陈寒远又重新端起一杯,朝众人敬了敬。
  ......
  时机正好。
  寻笛吃完那块烤羊排,心满意足抬头,看见陈寒远独自一人往餐厅外去了。
  他擦了擦嘴赶紧跟上,捂着怀里厚厚一沓A4纸,心想——哇靠!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第5章
  寻笛眼里:陈寒远黑色笔直的背影穿过喧闹的人群,琳琅的食物,辉煌的水晶吊灯......在众多纷乱而美丽的光影背景中,走上楼梯。
  寻笛一路缀着,觉得自己像只看见雪山的小企鹅,拱起鼻子,张着嘴巴,摇摇追随。
  他心里忐忑,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勇敢小寻!不要怕啊!就是莽!
  他默念寻老爸的人生箴言:男人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值得付出一切努力!
  但拖沓的脚步像灌了海水和沙子,背叛着他。
  寻笛看见陈寒远刷卡进了房间,又猛然止步,觉得自己这样尾随好不礼貌,像个跟踪狂和坏变态。
  他有点退缩,口干舌燥,在门口踌躇浪费了好几分钟,最终抬起手。
  光是这个动作几乎耗费寻笛全身的力气,咽下喉咙里全部的口水,觉得自己现在又变成了大海里的海白菜,全身软绵绵,随洋流摇曳。
  他其实很有经验,高中做过学生会会长,主持过晚会,艺考面试对着那么多老师前辈......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开朗自信,比如:
  “您好,陈总,我是京艺的寻笛,我有一个剧本想给您看看,我知道它或许拙劣,充满瑕疵,但我依旧希望能得到您的赏识,因为至少我有见您的自信和勇气。”
  咚......
  咚......咚......
  敲门声如同敲在寻笛的胸膛里,片场坐着的陈寒远那惊鸿一瞥的面容是他现在内心唯一的慰藉,他忍不住向神祈愿,祈求陈寒远千万是送草席的那个人,那样陈寒远就算看不上他的本子,也至少会给他几句体面温柔的鼓励。
  咔嚓——
  伴随着令人紧张的背景声,黑褐色的木门先是开了条缝——
  寻笛心跳失速,哪怕自认为做足了准备,仍是惊惶着退后一步。
  放大的视野里,寻笛的背后是光线昏暗的走廊,房间里明亮洁白的光直直散射,让寻笛有一瞬的失明。
  等视野变得清晰,看清门后的场景,寻笛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是陈寒远,是换了浴袍更好看了的陈寒远!
  陈寒远的背后是柔光,皮肤和头发熠熠发光,形状凸起的锁骨和肩颈在雪白浴袍领间半敞。
  “你是?”看见是陌生人敲门,陈寒远下意识眉峰微皱,眼神又很快变得湿润而温柔。
  寻笛已然失语,只瞪着一双过大的单眼皮眼睛,像只突然被美色踢了一脚的狗,嘤嘤噎噎:“呃......啊......嘶哈......”
  陈寒远:?
  陈寒远疑惑着又问了一遍:“有事?”
  寻笛涨红了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说出一句话,就像刚刚心理建设的那样,自信而帅气地说出自己的开场白!
  这可是你的伯乐啊!寻笛!不要在你的伯乐面前犯花痴啊啊啊啊!!!
  “我......我,呃,陈总......你好......呃啊我是......”
  他过于拖沓的自我介绍令陈寒远再次皱眉,突然说:“我记得你。”
  语出惊人!
  这句话几乎把寻笛钉在原地,满脑只剩:他记得我?他怎么会记得我!难道给我们送草席的真的是他?那么多群演为什么他会记得我?啊啊啊啊他记得我!!!
  寻笛耳朵里骤然掀起一场海啸,遮天蔽日,耳鸣还是失聪他已分不清。恍惚中只能看见陈寒远浅色的嘴唇掀动,像电影里打着圣洁光芒的神灵,在施舍匍匐跪地的信徒只言片语。
  陈寒远朝他微笑,问:“是陈阳生让你来的?”
  寻笛茫然张着嘴巴,一个字都没听清,心中犯着花痴:人怎么能这么好看?陈寒远怎么会这么好看?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滋味吗?
  很快,陈寒远微微让身,大方将房间展露,请他进去。
  寻笛满目白光,只有床脚落着一团黑......等跟着痴呆走进,寻笛才逐渐看清那团墨一样的黑块是一件黑色大衣,是陈寒远之前穿在身上那件......
  寻笛脑中随即浮现出相应画面:就在刚刚,陈寒远脱下大衣,随手放在床尾,等他转身,那件大衣却被一股力量拖拽到地上,悄悄匍匐在地窥伺陈寒远脱衣的场景......
  看见寻笛一直盯着那件大衣看,陈寒远走过去将大衣捡起,随手拍了拍,走向壁橱,问:“你叫什么?”
  衣架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陈寒远挂着衣服,语气闲散,这个场景就像是在家里普通的清晨,上班前和情人间的随意对话......
  寻笛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大声回答:“寻笛!”
  突如其来的大声把陈寒远惊了一下,回头惊诧看他。
  寻笛的脸顿时涨得更红了,声音又变回细若蚊呐:“寻笛......我叫寻笛......”
  陈寒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很快被他这西红柿成精的模样逗笑了,摇了摇头,问:“自量迂亦甚,托人寻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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